她大步流星地入了里头,便看见云景行与秦玉痕二人正在对弈,她握着黎穆染的手随即上前,低头看了一眼,而后便带着黎穆染前往鼠王处。
云景行与秦玉痕同时抬眸看了过去,也不过是淡淡地一眼,随即便又专注的下棋。
玉汝恒拿出一本书卷递给黎穆染,“将这个拿去。”
“哦。”黎穆染接过书卷,翻阅了几页,双眸闪过一抹惊讶。
玉汝恒笑看着他,“怎么?”
“皇姐,这……”黎穆染看向玉汝恒时,嘴角挂着笑意。
“我知晓你喜欢。”玉汝恒笑着说道。
黎穆染点头,而后便收了起来,而后转眸看着云景行与秦玉痕,“皇姐,可是要回去了?”
“恩。”玉汝恒点头,随即上前行至他们面前,“我过来瞧瞧。”
“难得你还惦记着我。”秦玉痕淡淡地开口。
玉汝恒听着嘴角一撇,“我不记得你还能记得谁?”
“好了,你若有事便自去忙吧。”秦玉痕摆手道。
玉汝恒凑上前去,笑吟吟地看向云景行,“那我走了?”
“恩。”云景行轻声应道。
玉汝恒嘴角一撇,而后便握着黎穆染的手离开了藏书阁。
等出了山谷,回到军营,司徒墨离幽怨地看着她。
玉汝恒干咳了了几声,“好了,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那你想让我用什么眼神看你?”司徒墨离冷哼一声。
玉汝恒沉吟了片刻,“你过来。”
“不去。”司徒墨离转身便向前走去。
玉汝恒哼了一声,看向对面的申屠凌,“他竟然跟我耍起了小性子?”
申屠凌不过是低笑道,“他不过是心里头难受。”
“我知道。”玉汝恒上前拍着申屠凌的肩膀,“我去看他。”
“恩。”申屠凌突然握着玉汝恒的手,“小玉子,也就你能包容他的这性子。”
玉汝恒低笑一声,“好了,你何时也学会说这种话了?”
“那我不说了。”申屠凌松开她的手,低声回道。
玉汝恒见他如此,也跟着笑了,而后便上前,远远便看见司徒墨离背对着她立着,她笑着上前行至他的身侧,“闹小性子?”
司徒墨离侧眸看着她,“你还记得我?”
玉汝恒轻轻地拽着他的衣袖,“如今便闹起来了,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该怎么过怎么过。”司徒墨离也不想如此,不过心头总是难免的失落。
玉汝恒向他的肩头靠了靠,“你啊,总是如此,嘴硬心软。”
司徒墨离顺势将她搂在怀里,“谁让这世上只有一个你呢?”
“那也只有一个你啊。”玉汝恒顺着回道。
“可是你的心中却不止一个我,而我却总是想要让你成为我的。”司徒墨离最终还是说出了压抑在心头的话。
玉汝恒笑着开口,“我知道。”
“小玉子,我只是控制不住。”司徒墨离叹了口气,“早知如此,当初我就应该好好地改改我这性子。”
“倘若真的改了,你便不是墨离了。”玉汝恒笑吟吟地注视着他,“我就喜欢你这拈酸吃醋的样子。”
“哎呀。”司徒墨离抵着她的额头,“原来小玉子喜欢我如此啊。”
“恩。”玉汝恒点头,“我只想等到我们老去的时候,都会如此。”
“好,到那个时候我便天天陪在你的身边。”司徒墨离抱紧她,一早的沮丧与醋意在见到她之后早已消散,他想要的不过是她回眸的一笑罢了。
玉汝恒靠在他的怀中,二人便如此相拥着。
这两日,玉汝恒并未太多地干涉朝堂之事,子伯已经安排好了边关的事宜,而莫悠尘也已经安排好了朝堂之事,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到了出发的时候。
申屠尊站在山谷内的院中,看着对面温柔浅笑的玉汝恒,他不知道为何,心头总是难安,只觉得此次离别,怕是永远无缘再见。
玉汝恒笑看着他,“等我回来可好?”
“恩。”申屠尊直视着她点头。
“申屠尊,一定要等我,知道吗?”玉汝恒走上前去,给了他一个大大地拥抱,而后看向无欢,摸着他的头发,“好好照顾你师父。”
“是,师母。”无欢点头。
玉汝恒蓦然地转身,离开了山谷。
申屠尊立在院中许久许久,直至天色黑了下来,也不见他转身回去。
无欢也不敢多言,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他答应过二师父的事情一定会办到。
一行人是骑马离开,倘若坐马车实在是无法坐在一起,故而,最方便的便是马车。
半个月之后,一行人便抵达了渡口,而后乘船前往西海之巅。
玉汝恒站在船头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云景行立在她的身侧,“你是不是做了最坏的打算?”
“恩。”玉汝恒点头。
“皇弟这几日是不是将恢复记忆的法子告诉了无欢?”云景行淡淡地开口。
“不错。”玉汝恒点头应道,“倘若我回不去,这江山我也还给他。”
“玉儿,你以为如此,他便能活着?”云景行不由得笑了。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他会的,因为我给了他希望。”
“什么?”云景行看着她问道。
“如今不能说。”玉汝恒靠在云景行的怀中,“景行,我能见到云轻了。”
云景行抬手搂着她,“在你的心中我与云轻谁重要?”
“都重要。”玉汝恒低声道,“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你们对于我比性命还重要。”
“玉儿,你要记住,不论日后会发生什么,我们都以你为重。”云景行轻声开口。
“恩。”玉汝恒点头,其实,此次前去,有着太多的未知,她清楚,他们也清楚。
她可以让他们都待着,她独自前往,可是她很清楚,他们想要的不是如此。
江铭珏行至她的身旁,握着她的手,“小玉子,倘若不错的话,我们很快便能抵达西海之巅。”
“恩。”玉汝恒点头,她转眸看着他,“你如今比我还熟悉。”
“小玉子,也不知道西海之巅是不是原先的样子。”江铭珏担忧地说道。
“也许吧。”玉汝恒也不确定,毕竟上次离开的时候,她以为是永别了。
“小玉子,你有没有觉得,凌寒是故意引你前来?”江铭珏清澈的眸子闪过一抹幽光,低声说道。
玉汝恒转眸看着云景行,又看向江铭珏,“是该有一个了断了,凌寒想要的不过是娘亲的一个承诺罢了。”
“可是他……”江铭珏低声道,“任谁都不可能释怀。”
“玉儿,也许很多事情都会解开谜底。”云景行转眸看着她,“你害怕吗?”
“害怕?”玉汝恒看向云景行,“为何要如此说?”
“不知道,我总有些不踏实。”云景行的这种感觉很奇怪。
玉汝恒双眸微眯,“景行,你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只是不确定。”云景行幽幽地叹了口气,“我总觉得事情远非那么简单。”
玉汝恒低笑道,“即便如此,我也不可能再退缩逃避。”
“我陪你。”江铭珏握紧她的手,“这次你可不能再将我推出去了。”
他还清楚地记得上次前去西海之巅发生的那一幕,如今想起亦是心惊胆战。
玉汝恒知晓江铭珏害怕的是什么,她点头应道,“恩,放心吧。”
“但愿如此。”江铭珏显然心有余悸。
玉汝恒浅笑道,“大不了,你到时候缠着我的手。”
“这个是个好法子。”江铭珏想了想,突然转身向船舱内走去。
玉汝恒嘴角一撇,抬眸看向云景行,“他是被上次之事吓到了。”
“换成是我,也会吓到。”云景行直言说道。
玉汝恒嘴角一撇,“我知道了,上次是我不对。”
“你知道便好。”云景行抬眸看着前方,“玉儿,若是我们……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毕竟申屠尊还在等你。”
“你说什么胡话。”玉汝恒握紧他的手,“你们必须与我在一起,不论如何。”
“我不过是……”云景行还未说完,便被玉汝恒打断了话。
“不许胡思乱想。”玉汝恒沉声说道。
“好,我不说了。”云景行低声说道。
玉汝恒靠在他的怀中,沉吟了片刻,海风吹拂在她的脸颊上,她嘴角挂着淡淡地笑容,可是心头却不平静。
司徒墨离坐在船舱内,双眸却从未从玉汝恒的身上移开过,冷哼一声,“还真是一刻都不闲着。”
“你啊。”申屠凌端过热茶递给他,“何苦呢。”
“哎。”司徒墨离幽幽地叹了口气,苦笑了一声,接过茶杯,抿了一口。
江铭珏看着他们二人,又看向一旁斜靠在软榻上的秦玉痕,似乎并无任何地举动,再看向子伯与莫悠尘,黎穆染,似乎也都是静静的,他双眸微微一动,便也不说什么。
玉汝恒知晓再如此吹海风下去,怕是里头要闹翻天了,故而牵着云景行的手转身入了船舱。
司徒墨离抬眸看向玉汝恒,低声道,“舍得进来了?”
玉汝恒挑眉看着他,“你若是不想让我进来,我便继续出去吹风。”
“好啊。”司徒墨离随即起身,拽着她的手便直接越过云景行出了船舱。
玉汝恒嘴角一撇,随着他出了船舱,二人站在船头,她看着他,“得逞了吧。”
“哼。”司徒墨离冷哼一声,“怎么,你陪着他吹风便可以,怎得就不能陪我了?”
玉汝恒双手搂着他的腰,将脸颊靠在他的胸口,“我怕冷,你抱紧点。”
司徒墨离又是一顿,前一刻二人还像是要吵闹一番,后一刻,她便如此扑了过来。
他无奈地苦笑,果然,他这辈子当真是拿她没办法。
子伯抬眸看向船舱外相拥的二人,抬眸看向莫悠尘,“离世子总是爱耍这些小心思。”
“心里舒服便好。”莫悠尘浑然不在意,显然,他如今看开了不少。
子伯也不过是淡淡一笑,罢了,谁让他们爱上同一个女人呢。
云景行侧眸看向秦玉痕,二人对看一眼,心照不宣。
黎穆染只觉得这种气氛还真是透着诡异,凑近江铭珏,二人互相递着眼色。
海上漂泊的日子过得极快,许是人多,故而也不觉得漫长,十日之后,众人登上了西海之巅。
云景行站在海滩上,看着远处那巍峨的宫殿,沉寂清冷的眸子并未有任何地异样。
司徒墨离仰头看着,转眸看向玉汝恒,“小玉子,西海之巅与我上次所见的不同了。”
“恩。”玉汝恒点头。
“不过看着又有些一样。”司徒墨离能够敏锐地感觉得到这处的气息不正常。
玉汝恒接着说道,“你可是闻到了血腥味?”
“不错,而且还很浓,不过里面却夹杂着一股淡淡地香气。”司徒墨离继续说道。
玉汝恒转眸看着他,又看向其他人,“休息一个时辰,我们上山。”
“好。”众人应道,随即便围坐在一起,简单地用了一些吃食。
江铭珏已经有所准备,故而早早地准备妥当,不放心地看着玉汝恒,当真寻到了一根金丝绳,绑在了他与玉汝恒的手腕上。
众人见状,并无任何地异议,反而很是赞同。
玉汝恒不由的失笑,却也任由着江铭珏如此。
一行人便一同上山,前往宫殿。
“小玉子,你不觉得上山的路不对了?”江铭珏在一旁说道。
“的确不同了。”玉汝恒微蹙着眉,停顿了片刻,“不过,我想凌寒跟柳芳华应当在宫殿。”
“为何?”申屠凌在一旁问道。
“因为墨离说的那股香气。”玉汝恒接着说道。
“不错,那股香气,有一丝是属于柳芳华的。”司徒墨离低声说道,说罢之后还不忘与玉汝恒对视一眼。
玉汝恒浅笑着点头,而后说道,“继续吧。”
众人继续走着,只是走到一半的时候,众人脸色都变得惨白不已,而且内力使不出来。
江铭珏看着他们,又看向玉汝恒,“小玉子,这不是中毒。”
玉汝恒沉默了片刻,她眉心间的白玉芙蓉在此刻变得越发地清晰,她掌心微动,硬是将白玉芙蓉逼了出来,而后咬破手指,滴落在白玉海棠上,接着放在了他们的身上,不一会,他们才渐渐地有了力气。
“小玉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秦玉痕看着她低声问道。
“是凌寒布下的。”玉汝恒接着说道,“也许是动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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