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汝恒浅笑着点头,“确定。”
“既然你喜欢,我依你便是。”申屠凌也只能无奈地答应。
玉汝恒搂着申屠凌,笑吟吟地开口,“小凌子真好。”
秦玉痕在一旁酸溜溜地开口,“难道我不好?”
玉汝恒抬眸冲着他勾唇笑道,“都好。”
江铭珏在一旁看着,心头越发地担心,这样的她总是给他一种离别的感觉。
也许是待在她的身边太久,也许是他的内心本就敏感,所以,他能够察觉到她的不同,其实,何止是他,怕是他们也都感觉到了吧,虽然,她掩饰的极好,可是,她却忘记了,他们因为了解她,而爱她。
玉汝恒与申屠凌聊了许久,而后便让秦玉痕待在云尚宫内,她继续带着江铭珏一同赶往无涯门。
申屠凌见她到哪里都带着江铭珏,不由得有些羡慕起他来,在他们这些人当中,也只有江铭珏是无牵无挂的,可以随意地跟着她东奔西走,陪着她。
秦玉痕待玉汝恒离开之后,转眸看向申屠凌,“你可发现不妥了?”
“她自认为隐藏地极好,可知,她越是如此,便越是让人怀疑。”申屠凌低声道。
“江铭珏并未说什么。”秦玉痕幽幽地叹了口气,“但是我觉得她在西海之巅定然是遇到了什么。”
“等墨离回来,我们找个机会细细问一番。”申屠凌所指的是江铭珏。
“如此也好。”秦玉痕抬眸打量着云尚宫,而后说道,“未料到世事多变化,在宫中骄纵蛮横的五公主如今反倒成了云尚宫的宫主,公主……宫主……”
申屠凌见秦玉痕在调侃他,他也毫不示弱,“堂堂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未料到却是南风国的太子,太监……太子……”
秦玉痕却也不恼,随即端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旁的茶盏轻呷了一口,“当时何曾想到,你我还会如此闲聊。”
“是啊。”申屠凌只觉得这一路走来,似乎许多事情已经脱离了掌控,发生了太多的变化。
“申屠尊的事……”秦玉痕万万没有想到的便是申屠尊竟然会如此痴心,他一直以为他是冷心薄情之人,未料到,他竟然隐藏着如此深沉的爱,最后宁可毁了自己,也要成全她。
申屠凌提起申屠尊的时候,不过是冷笑一声,“他可以对这世上所有的人无情,却独独对她情深似海。”
秦玉痕知晓,申屠尊对他造成的一切,他怕是这一世都无法释怀,即便如今申屠尊死了,那些往事也不过是压在他的心里,也许,久而久之,那内心的伤痛才会消散吧。
秦玉痕也不再多提,二人不过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玉汝恒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这几日总有一些异常地事情发生,比如,她会突然看不清楚,有时候会偶尔地忘记一些事情,又或者是听不清楚,又或者是四肢麻木,她知道,以后这种事情会经常地发生,而她必须要抓紧时间。
江铭珏小心地将她抱在怀里,他只能无奈地出叹息着,她总是如此,不愿意说出口,却总是独自承担着,难道,他们都不可相信吗?
玉汝恒靠在江铭珏的怀里,嘴角挂着淡淡地笑意,“小不点,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喜欢。”江铭珏顺着她的话应道。
“我也是。”玉汝恒已经有了算计,所以,不论如何,她都会做到。
因着无涯门离云尚宫不是很远,故而,两日之后,玉汝恒便赶到了无涯门的山脚下,对面便是无忧门,玉汝恒前去了山脚下的镇子,寻到了司徒墨离。
数月未见,司徒墨离依旧如故,见她只是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不知为何,他的心没来由的抽痛了一下,他双眸微眯,脸上挂着灿烂地笑容,将她一把搂进了怀里。
“你好大的胆子。”玉汝恒仰头看着他沉声道。
“胆子是不小。”司徒墨离低头磨蹭着她的鼻翼,“你来这处可是想我了?”
“你说呢?”玉汝恒冷哼一声,“看来这里倒是极好的。”
“是啊。”司徒墨离横抱着玉汝恒转身入了客栈,而后进了上等客房,抱着她坐在软榻上,勾起她胸前的秀发轻轻地嗅着,“你可知我为何会如此顺利地将这处收了?”
“有人暗中相助。”玉汝恒低声道,“那个人是申屠尊。”
“不错。”司徒墨离低声道,“未料到他最后还留下了部署。”
“你可知晓,申屠尊出现在了边关。”玉汝恒看着司徒墨离说道。
“你确定那个人是申屠尊?”司徒墨离不禁反问道。
“我不知道。”玉汝恒摇头道,“但是,我知道,当日我是亲眼看着他死在我的面前的。”
“倘若是如此的话,那么,那个人必定不是。”司徒墨离肯定地回道。
“可是至今我都未寻到他的尸身。”玉汝恒忧伤地开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小玉子,我知道,在你的心中,申屠尊是一个无法割舍的痛,可是,我们又何尝不是你的牵挂呢?”司徒墨离低声说道。
玉汝恒点头,“我知道。”
“所以,这一切你该如何打算?”司徒墨离只觉得她似乎变了,他一向敏感,能够察觉到她的不同,比起江铭珏的那种细微的敏感不同,他是一眼便能察觉得出。
玉汝恒知晓很多事情是瞒不过司徒墨离的,她靠在他的怀里,“墨离,在西海之巅,我遇见了娘亲,你可知道,陆老怪,王叔,还有凌风,他们为了陪娘,甘愿被封印在了宫殿内,大殿内被鲜血染红,那样的场景,如今想着都觉得害怕。”
她从来不曾害怕过,可是如今却害怕自己走得太早,没能给他们留下太多的美好。
司徒墨离抬眸看着她,低声道,“倘若是我,也会那样做。”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我不要。”
“倘若换成你呢?”司徒墨离反问道。
玉汝恒低声道,“我知道,所以我会好好地活着,好好地陪着你们一起活着。”
“这才乖。”司徒墨离吻上她的唇,“那么,现在呢?”
“墨离,你还真是……一点都等不及啊。”玉汝恒不由得失笑。
“你可知晓,我已经忍耐了很久了?”司徒墨离无奈地叹了口气,“难道你不应该补偿我?”
玉汝恒反扑在他的怀里,双手解着他的腰带,低头吻着他的唇,“我是该好好补偿你。”
司徒墨离双眸微眯,闪过一抹华光,双手扶着她纤细的腰肢,任由着她解着自己的衣衫,直至最后……屋内传来缠绵暧昧地低喘声,心神荡漾,缠绵至极。
玉汝恒浑身酸痛无力地靠在司徒墨离的怀里,却也不敢乱动,只觉得司徒墨离的精力太旺盛,而且压根没有停下的*,她半眯着眸子,娇艳欲滴地唇微抿着,“墨离,不闹了。”
玉汝恒想着只要自己够努力,那么,便能早日怀上胎儿,曾经,她本想着等到天下平定之后,她会安心地生下子嗣,可是如今,她害怕来不及,早知如此,她就应该早一些。
司徒墨离看着她在出神,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在想什么?”
“在想,日后若是有了孩子,像你还是像我?”玉汝恒笑着说道。
------题外话------
嗷嗷嗷……亲耐哒们,嘿嘿……没啥,就是抽了……
313 有孕(求月票)
“孩子?”司徒墨离双眸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灿烂地笑容,“像你。”
玉汝恒浅笑着,“难道像你不好吗?”
“不要,像你。”司徒墨离却坚定地说道。
玉汝恒嘴角一勾,沉吟了片刻,“那便像我吧。”
“恩。”司徒墨离不知为何,缓缓地抬手轻轻地覆在她的小腹上,抬眸笑吟吟地看着她。
玉汝恒嘴角一勾,勾着他的颈项,“凌寒可还是在无涯门?”
“在。”司徒墨离知晓她前来是特意看他的,却也不是特意看他一个人。
玉汝恒自床榻上起身,一阵梳洗之后,看向只披着一件长衫的司徒墨离,“我要去一趟无忧门。”
“好。”司徒墨离笑着应道,“你且去吧,不过要小心些。”
“恩。”玉汝恒笑着应道,“对了,凌寒那处你也要当心些,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好。”司徒墨离依旧不舍地拽着她的手,而后说道,“那你早些回来。”
玉汝恒勾起他披散在胸前的青丝,“好,我早些回来。”
江铭珏一言不发地跟在她的身侧,抬眸看着她。
玉汝恒飞身上山,转眸看着江铭珏没有片刻地喘息,一顺不顺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玉汝恒低声问道。
“没什么。”江铭珏低声回道,便向前走去。
玉汝恒见他如此,勾唇浅笑,随即便一同上了无忧门。
无忧门比起无涯门,显得有些神秘,没有巍峨的宫殿,有的只是正如岳麓山上那般的竹屋,外头围着栅栏,玉汝恒步入院中,便进了屋子,并未看见师公无凡的身影。
江铭珏抬眸打量着四周,接着说道,“好像不在。”
“应该在的。”玉汝恒知晓师公必定在这处,她随即坐在院中的千秋上,抬眸看向江铭珏,“小不点,你可寻到什么珍贵的药材?”
江铭珏见她如此说,也不过是淡淡地点头,“恩。”
“待会下山的时候尽快都摘了。”玉汝恒豪爽地说道。
“你这丫头,倒是一点都不客气。”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接着便看见一身白衣的无凡落下,看着玉汝恒的时候,眉眼间多了几分地笑意。
玉汝恒看向他,连忙起身恭敬地行礼,“嫣儿见过师公。”
“可是寻到你母亲了?”师公直接问道。
“恩。”玉汝恒低声道,随即便将西海之巅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无凡,不过她的事情却是刻意地避开了。
“放下便是幸福。”无凡突然扬声一笑,云袖一挥,“这些年来,她比我想的透彻。”
“师公。”玉汝恒看向无凡,低声开口。
“丫头,你下山去吧,这是你的劫,我有心无力。”无凡说罢径自进了屋子。
玉汝恒抬手摸了摸鼻子,转眸看着江铭珏,“小不点,待会将这处的珍贵药材全都采了。”
江铭珏见她如此愤愤的口气,不由的一笑,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笑。
玉汝恒上前拽着他的手,当即离开了院子,当真是一路走一路采,等下了山之后,二人一人背着一个竹篓,里面全是满满的草药。
江铭珏自然是欢喜的,这个世上,他曾经是将医术看成了全部,可是后来有了玉汝恒,他便将医术排在了第二,不过,如今看着满载而归的竹篓,他心情自然是愉悦的。
玉汝恒看着江铭珏总算展露了笑颜,连忙凑上前去,将竹篓一放,“小不点,我这几日身体隐约有些发寒,你可是有法子?”
江铭珏见玉汝恒如此说,他嘴角地笑意渐渐地收敛,“你如今肯说实话了?”
“这不是不想让你担心嘛。”玉汝恒连忙上前讨好地说道,双手不安分地勾着他的腰带,凑上前去用鼻尖磨蹭着他的下颚。
江铭珏见她如此,扶额望天,她何时会用这等子媚术了?
玉汝恒笑着说道,“小不点,我现在就有点冷。”
“我看看。”江铭珏连忙回神,一阵紧张地给她把脉。
玉汝恒乖乖地伸手让他把脉,待他松手,眉头紧皱着,“你是要回边关?”
“恩。”玉汝恒点头。
“那歇息一晚再动身。”江铭珏接着说道。
“好。”玉汝恒非常配合地应道。
江铭珏见她突然变得如此地乖顺,嘴角一撇,而后将她横抱着,转身便向屋内走去。
司徒墨离见玉汝恒跟江铭珏回来,又看见江铭珏抱着她,他上前便要接过,却被江铭珏给躲开,“她现在身子不适,让她多歇息。”
“怎么了?”司徒墨离敏感地看着玉汝恒。
“身子发寒。”江铭珏看着她,“你这样怎能有孕?”
玉汝恒心头一紧,知晓江铭珏话中的意思,体质偏寒,自然很难有孕,她躺在床榻上,“难道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你乖乖地躺着,有我在。”江铭珏说罢,给她小心地盖好锦被,而后转身看向司徒墨离,“我们出去说。”
“也好。”司徒墨离现在是清醒着的,比起吃醋,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
等二人出来之后,江铭珏脸色甚是难看,他低声说道,“小玉子的情形很不好。”
“我知道。”司徒墨离在与她欢爱的时候便感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