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女子的声音越发地娇嗔,纤细的手指缓缓地抚过他紧实的腰线,不安分地向下移动着。
“哈哈……”男子扬声一笑,猛地一个转身便将她压在身下,只听见那薄纱的碎裂声,还有女子的娇媚声。
夜色渐浓,女子缓缓地从床榻上起身,只披着一件长衫,遮挡住她妖娆的曲线,毡房外伺候着的婢女垂首走了进来,服侍着她沐浴,待一番打扮之后,她已然换了一身华丽的衣衫。
她嘴角勾起淡淡地笑容,只是那双妖冶的眸子划过丝丝的冷意,直至踏出毡房,那床榻上的男子依旧在沉睡着……
女子走了出来,待入了另一个毡房,婢女恭敬地候在外面,便看见一道黑影走了进来,“主子让你依计行事。”
“是。”女子脸上多了一些恭敬,待黑影离开之后,她才缓缓地起身,独自躺在床榻上,双眸闪过浓浓的恨意,“刘骜,终有一日,我要将你碎尸万段,为余家陪葬。”
远在营帐内等待黎穆染消息的子伯此刻忍不住地颤栗了几下,只觉得一阵寒风袭来,他随即放下手中的书卷,缓步行至营帐外,眺望着远处皎洁的月光,若有所思。
短短三日,玉汝恒一直陪在司徒墨离的身边,尽量说一些有气氛的话,二人相处的反倒像是回到了当年在皇宫内的时候,不过二人的感情却是越发地浓厚了。
江铭珏也不多言,不过心里却还是存着一丝的醋意,毕竟他有种被玉汝恒忽略的感觉。
玉汝恒抬眸正好看见江铭珏那一闪而逝的忧伤,冲着司徒墨离眨了眨眼,司徒墨离便已经知晓玉汝恒要做什么,便合起双眸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模样。
玉汝恒见他如此不由得一笑,随即起身看着江铭珏,“可是要施针了?”
“恩。”江铭珏淡淡地应道,都未给她一个眼神。
玉汝恒嘴角一撇,突然抬手勾着他的肩,凑上前去,“何时?”
“今夜子时。”江铭珏任由着她搂着,反正就是不看她。
玉汝恒见他当真是存了气,抬手摸着鼻尖,放在他肩头的手缓缓地向下一滑,便落在了他的腰际上,然后轻轻地一捏,拖着他便向外走去。
司徒墨离待玉汝恒跟江铭珏离开之后,缓缓地睁开双眸,哪里还有半分在玉汝恒面前的笑意,眸子闪过一抹黯然,这施针的过程,还有危险,他不知自个能不能撑得过去。
江铭珏站在院中,也只是看着前方,玉汝恒这下有点火了,当即便站在他的面前,江铭珏扭过头,玉汝恒突然抬手捏住他的下颚,逼迫着他与自己对视,江铭珏却猛地闭上双眼,玉汝恒冷哼一声,双眸闪过一抹狡黠,身子向前一倾,便吻上了他的唇。
江铭珏的身形猛地一颤,猛地睁开双眸,玉汝恒向后一退,歪着头笑吟吟地看着他,“舍得看我了?”
江铭珏冷哼一声,接着转身不去理会她,却也未离开。
玉汝恒从身后环着他,将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轻轻地启唇,“小不点这醋吃的也太特别了点。”
“谁吃醋了。”江铭珏冷冷地反驳道,不过却任由着她抱着,嘟着嘴越发地可爱。
玉汝恒低笑着,双手缓缓地从腰际直接移至他的胸口,轻轻地捏了一把,江铭珏连忙抬手反握着她这肆意妄为的手,“你就不能安分点?”
玉汝恒的唇落在他的后背上,隔着衣料还是能感受到那淡淡地酥麻感,江铭珏突然转身,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低头含住了她的娇唇,轻轻地吸允着,像是在品尝最甜美的糕点。
玉汝恒双手不自觉地勾着他的颈项,微微踮着脚迎合着,微风几许,院内的梨花已经盛开,花瓣缓缓地落下,飘落在他们的身上……
江铭珏一直强忍着那内心地火焰在此刻算是被彻底地点燃,倘若不是如今的情形,他必定会与她厮磨一番,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却还是在她的身上游走着。
玉汝恒笑看着他,见他那清澈的双眸沾染着*,双唇半合,低喘着气,她凑上前去轻咬着他的唇,味道真好。
江铭珏闷哼了一声,然后将她一把推开,抬步向前走去。
玉汝恒差点被他推倒,站定之后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身影心情甚是愉悦,轻哼着小曲进了屋子,便看见司徒墨离正看着她,玉汝恒笑吟吟地上前,盯着他看着,“看着我做什么?”
“不想让我看,我便闭眼。”谁说他不吃醋的?
玉汝恒微微一愣,见他如此嘴角一撇,抬起手捏着他的鼻子,然后说道,“好了,我也不能厚此薄彼。”
“哼。”司徒墨离扭过头,也不去看她。
玉汝恒啧啧了两声,“我记得我家小不点那可是善解人意的很呢,为何突然变得拈酸吃醋了,原来是近朱者赤啊。”
司徒墨离转眸看着她,“是吗?”
玉汝恒双手环胸,斜靠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当然。”
司徒墨离咬了咬唇,便看见满面通红的江铭珏走了进来,他看着越发地不是滋味,然后盯着玉汝恒,嘟着唇,“亲一个。”
玉汝恒嘴角一撇,只觉得司徒墨离这又脑的是哪出,转眸看着江铭珏耳根泛着粉色的红,她只觉得江铭珏像极了粉雕玉琢的玉人儿,想着一个男子为何会长得这般可爱呢?
司徒墨离见玉汝恒不顾他的求索,反而盯着江铭珏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越发地难受起来,猛地咳嗽了几声,只觉得浑身都疼。
玉汝恒连忙收回视线,见他皱着眉头,眉头一皱,哪里还有心情跟他们打趣,连忙按着他,“怎么了?”
“喏。”司徒墨离还不忘嘟着嘴。
玉汝恒轻咳了几声,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俯身吻着他的唇,还不忘咬了一口。
司徒墨离一阵吃痛,盯着玉汝恒看着,“小玉子,你……”
此时江铭珏脸颊上的绯红已经褪去,随即走上前来,看了一眼司徒墨离,“将这个服下,好好养神。”
司徒墨离也连忙收起了跟玉汝恒计较的心思,点着头,玉汝恒接过药丸放入司徒墨离的口中,然后拿过热水喂他吞下。
不一会,司徒墨离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玉汝恒见他的脸色这几日依旧苍白着,再看着他如今的神色,心里头着实不好受,转眸看着江铭珏,“有把握吗?”
“五成。”江铭珏看着玉汝恒,“无人试过,他是第一个。”
玉汝恒微微点头,“我明白。”
“恩。”江铭珏点头,“故而,今夜你还是不要看了。”
玉汝恒知晓司徒墨离定然不会让她看见他备受痛苦的样子,那会让他生不如死,她微微点头,她相信江铭珏,可是却担心司徒墨离能不能撑过去。
直至子时,外面风有些冷,玉汝恒始终坐在方榻上看着他醒来,司徒墨离醒来的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她,心头有些欣慰。
玉汝恒轻抚着他的眉眼,低头吻遍他的眉眼,鼻梁,直至那微抿着的唇,低声道吗,“我等你。”
“好。”司徒墨离见她如此说,心头的担忧这才放下,大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只要她不待在自己的身边便好。
玉汝恒缓缓地起身,看着江铭珏,上前抱着他,一切尽在不言中。
玉汝恒走出屋子,门窗紧闭,她根本看不到。
申屠凌走了过来,玉汝恒靠在他的怀中,二人坐在不远处的凉亭内,她只是静静地闭着双眸,任由着风吹拂着她的脸颊,她只是安静地靠在申屠凌的怀中,心烦意乱……
江铭珏将银针铺好,而后拿过一个火炉,还有一旁放着的一盆清水,他看着司徒墨离,“我开始了。”
“好。”司徒墨离点头道,他知晓她在外面等着他,所以他一定要咬牙撑下去。
江铭珏开始施针,手法极快,转瞬间司徒墨离的几个穴位上便扎上了银针,司徒墨离只觉得全身像是被凌迟一般,又如同被无数的针刺入骨髓般,他顿时间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紧咬着唇,哪怕是将唇咬破,流出血来,他依旧倔强地未叫出一声。
江铭珏此刻早已经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施针上,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司徒墨离从最初的疼痛到最后的麻木,而后又到反复的疼痛,再到麻木,这种反反复复的疼痛,让他险些撑不住,神智也有些涣散。
玉汝恒看着如今的天色,天渐渐地亮了,可是房门依旧是紧闭着,玉汝恒自申屠凌的怀中离开,而后站了起来,缓步向前走去。
申屠凌跟在她的身旁,二人走了几步,玉汝恒却止步不前,她只是低头盯着青石板上自己的影子,双眸闪过浓浓地担忧。
此刻千瑾辰突然向前,“少主,边关传来的消息。”
玉汝恒这才稍微分散了一些心思,抬手接过密函看罢之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申屠乐怎会想出如此刁钻,有失体统的法子?”
申屠凌亦是看到了密函的内容,他却觉得此事有些不对劲,“申屠乐乃是皇家公主,怎会想出这等法子呢?”
玉汝恒微微抬眸,沉默了片刻之后,“看来她如今有了军师。”
“恩。”申屠凌点头,“此事要好好调查一番,后面的军师怕是不好对付。”
玉汝恒点头,“让子伯跟穆儿当心些。”
“是。”千瑾辰垂首应道。
玉汝恒沉思了半晌,“盛京如何了?”
“出现了一个神秘的黑衣人,盛京被围困了,好在固若金汤。”千瑾辰如实地回道。
“神秘的黑衣人?”玉汝恒沉声道,“可是伤了墨离的?”
“正是。”千瑾辰低声道,“属下并未查到他的来历。”
“有一人能对付他。”玉汝恒双眸微动,将手中的玉牌递给千瑾辰,“去找我师公。”
“是。”千瑾辰双手接过玉牌,飞身离开。
申屠凌见玉汝恒双眸闪过杀意,低声道,“小玉子,你说这个黑衣人是谁的人?他的武功竟然比浮屠还高?”
玉汝恒冷哼一声,“不知,不过敢伤我的人,就准备受死。”
申屠凌将她重新纳入怀中,“也不知里头如何了。”
玉汝恒双眸中的杀意更浓,不过转瞬变成了担忧,身体一松便靠在申屠凌的胸膛上,轻轻地叹了口气。
申屠凌知晓她如今的心思都放在了司徒墨离的身上,不过他还是在想着申屠乐身后的那个军师是谁?
直至到了深夜,一整日,玉汝恒连一口水都未进,只是固执地站着等着,江铭珏此时也是硬撑着一口气在施针,如今到了最后关头,他看了一眼司徒墨离,心头也生出一丝的佩服,这世上能够撑得过去的怕是只有他。
待最后一步做完之后,司徒墨离再也撑不住,大吼出声,那声音响彻天际,回荡在夜空中,也重重地砸在玉汝恒的心头,她只觉心痛难以,身体晃了晃。
申屠凌抱紧她,他知晓,这种疼痛,她宁可自己代司徒墨离受着,也好比看着司徒墨离承受着折磨,她却无能为力。
直至江铭珏推开门,清冷地月光洒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他满头是汗,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玉汝恒脚步不停,冲了上去,江铭珏冲着她点了点头,屋内扑鼻而来的恶臭味让她浑身一震,正要开口的时候,江铭珏已经两眼一黑,向她栽了过来。
玉汝恒连忙扶着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自怀中抽出绢帕擦着他额头的汗,然后看向申屠凌,“扶他去歇息。”
“好。”申屠凌扶着江铭珏离开。
玉汝恒咬了咬唇,抬步进了屋子,直至形成方榻前,看着一旁放着的铜盆内的清水已经变成了黑浓,炉子内的火已经熄灭,她将目光落在了司徒墨离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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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墨离显然是昏睡了过去,不过是短短一日,他亦是清瘦了不少,整张脸映衬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越发地憔悴苍白。
玉汝恒转眸看着他的四肢,上面的白布已经被解开,手腕脚踝处却是青紫一片,她抬起的手有些颤抖,只是静静地看了他许久,直至申屠凌走了进来。
玉汝恒并未看便知晓是他,“你何时见过他如此狼狈过?”
申屠凌微抿着唇,自然知晓玉汝恒为何会如此说,在她的心中,司徒墨离永远就是那副风流倜傥的俊雅模样,何时像如今这般变得毫无生气?
“小玉子,他挺过来了,不是吗?”这是申屠凌感到庆幸的,虽然司徒墨离挖了墙角,横插一脚,得了玉汝恒的心,可是,在申屠凌的心中一直当他是兄弟,比起申屠尊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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