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伯想起曾经的过往,低笑道,“怎么,你喜欢我当初的样子?”
玉汝恒低笑一声,只觉得子伯是越发地狡猾了,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倒要瞧瞧她还能装傻到何时,随即翻了一个身,将他扑倒在身下,双手撑在他的肩头两侧,俯身与他四目相对,彼此间喷薄着灼热的气息,她低头时轻时重地吻着他的唇,顺势撬开他的唇齿,在子伯动情地时候却离开了他的唇,邪魅地笑看着他,“想明白了吗?”
“什么?”子伯喘着粗重地气息,胸膛上下剧烈地起伏,他双眸透着迷离之色,带着几分地飘渺看着她。
玉汝恒直视着眼前这双眸子,指尖滑过他微肿的唇,而后缓缓地凑近他的耳畔,喷洒着似有若无地热气,“当真不明白?”
子伯有些糊涂,不解地看着她,“不明白。”
玉汝恒低笑一声,随即翻身躺在一侧,整理着自个的衣衫,“我记得你当初与我比试的时候,曾经可是比过一个……”
“那个……”子伯一听,连忙抬手捂着她的唇,脸色泛着绯红,“我明白了。”
玉汝恒眨着双眸,抬手将他的手挥开,“当真明白了。”
“明白。”话已至此,倘若再不明白那便是真傻。
玉汝恒满意地点头,“拿来。”
“不在我身上。”子伯有些为难地说道。
“你若真的放在身上我反倒怀疑。”玉汝恒打趣地说道,“难道你真的带在身上研究?”
子伯抬眸看了一眼玉汝恒,这才觉得原来的黎嫣回来了,曾经她也说过如此的话,他干咳了几声掩饰着此刻地尴尬,“我将那些都埋了。”
“埋在何处了?”玉汝恒好笑地问道。
“等战事结束后,我带你去如何?”子伯转眸一顺不顺地盯着她。
玉汝恒笑着点头,“好。”
江铭珏进来时看见的便是玉汝恒正趴在子伯的身上,而子伯则是一脸尴尬的神色。
玉汝恒转眸看向江铭珏时,狡黠地一笑,随即朝着子伯的腰际拧了一下,子伯转眸看着她,“你这是?”
“没什么。”玉汝恒冲着他眨了眨眼,转眸便看见江铭珏已经转身踏出了营帐。
“你是故意……”子伯看着她不知她为何如此。
玉汝恒笑着下了方榻,俯身在子伯的唇上落下一个浅吻,“等回来告诉你。”
子伯无奈地一笑,见她已然脚步生风地冲出了营帐,他随即躺在方榻上,想起那次的比试,他如今都不知自个当初是如何想的,怎会提出那等子要求,看谁收集的春宫图最多?结果最后自己当然赢了,可是却被黎嫣认为他是浪荡子,而且还是纨绔不化地风流公子,这让他后悔不已。
他如今想起不免有些懊悔,抬手抚过他的唇瓣,还残留着她的气息。
玉汝恒双手背着,见江铭珏正在一旁弯腰整理着采来的草药,她笑着走上前去,绝美的容颜像是镀上一层夺目的光辉,她缓缓的靠近,直至站在他的身旁,江铭珏都未抬眸看她。
玉汝恒歪着头站在他的面前,江铭珏却垂眸向左走了一步,玉汝恒连忙向右挡在了他的面前,江铭珏又向右移开一步,玉汝恒则又向左挡在他的面前,如此反复,江铭珏最终无奈地抬眸看着她,“我要晒药。”
“晒药重要还是我重要?”玉汝恒挑眉直视着他一本正经地问道。
江铭珏看着她,低声道,“你不去同他浓情蜜意,挡在我面前做什么?”
玉汝恒突然张开双臂抱住他,鼻翼间充斥着淡淡地草药味,她笑着抬眸看着他,“你适才去何处了?”
“对面的山上。”江铭珏却别扭地任由着她搂着,如石柱般站着。
玉汝恒微微点头,“我有事与你说。”
“今夜不用我陪你。”江铭珏直截了当地说道。
“哈哈。”玉汝恒忍不住地抬手捏着他的脸颊,这张脸看着就让她忍不住地要欺负,如今江铭珏已经不再用人皮面具隐藏自己的这张人畜无害的脸,反而越发地招摇。
江铭珏低声道,“笑什么?”
玉汝恒被他如此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顺势握着他的手转身入了营帐。
子伯见玉汝恒与江铭珏一同进来,他依旧斜靠在软榻上,随手拿过一本兵书看着,并未打扰二人。
玉汝恒冲着江铭珏递了个眼神,“可看见了?”
“看见什么?”江铭珏不解地看着她,只觉得她如今说话越发地琢磨不透。
玉汝恒笑着开口,“看见什么叫做别扭?”
“你……”江铭珏见子伯见他与玉汝恒牵手进来,并未表现出任何地神色,反而他适才却转身便走,显得自己太过于小心眼。
他冷哼一声将玉汝恒的手甩开转身便又冲出了营帐。
玉汝恒却笑得开怀,子伯抬眸看着她,“你成心戏弄他。”
“哈哈。”玉汝恒笑着上前,径自倒了一杯清茶饮罢,笑着说道,“他不会生气。”
子伯见她难得高兴,便也不扫她的兴,在军营自然不会有太多的人伺候,玉汝恒亦是随性惯了,凡事反而喜欢亲力亲为。
子伯见她坐在一旁的圈椅上,神态自若地抿着茶,他亦是握着书卷继续看着。
两日后,张裕军营发生了一件怪异之事,那便是营帐内出现了许多的黄鼠,四处逃窜,搅得军中将士无法安歇,接连数日,反而越来越多。
江铭珏端着一碗解暑的茶汤走了进来,随即放在她的身侧,“你可知那些黄鼠很可能引起鼠疫?”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不会。”
“你是故意让他们造成恐慌?”江铭珏清澈地双眸微动,恍然大悟道。
“恩。”玉汝恒点头,“那些黄鼠不过是普通的老鼠,而且是专门养的,不会引起鼠疫。”
“你如此一搅和,他们哪里有精神打仗?”江铭珏看着她,“小玉子,你竟然想到如此的招数。”
“兵者诡道也。”玉汝恒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地笑意,“这还是申屠尊教与我的。”
“他?”江铭珏不解地开口,转念便想到不久之前南边的水患,“那为何不用到大骊呢?”
“你以为只有申屠尊一个人能做到,没有人推波助澜吗?”玉汝恒嘴角勾起一抹嗜血地冷然笑意。
“你这是在给申屠凌出气?”江铭珏笑了笑,“如此也好。”
玉汝恒笑道,“老鼠最爱什么?”
“看来这几日张裕那处便会出现粮草短缺。”江铭珏已然料到,他看向玉汝恒,“原来这便是你想到的法子。”
“不错。”玉汝恒笑着应道,“兵不厌诈。”
“你这是一石二鸟,攻心之策。”江铭珏低声道。
“还有好戏在后头。”玉汝恒细长的双眸微眯,碎出一抹寒光。
五日之后,黄鼠被清除,不过,粮草却被黄鼠啃食了大半,张裕眉头紧蹙,为今之计只能请旨朝堂尽快送来粮草,兵马未到,粮草先行,没有粮草,将士有何力气打仗。
不过折子即便快马加鞭也要十日才能抵达京城,一来一回,也得一月,最快地话也要一个半月之后粮草才能到,而如今军营内的粮草只够维持半个月,这该如何解决粮草危机呢?
张裕此时便想起了征粮,亦是无奈之举,只可惜收效甚微,地处边关,加上常年打仗,百姓们本就食不果腹,如今哪里还有闲粮,倘若闹起来,必定会激起民愤。
张裕一筹莫展,只能等待朝廷尽快地拨下粮草,奈何这处军营内每日只能吃稀粥野餐,而大冶的将士们每日却时烤羊、烤猪,即便是三十里之外,也能飘来那阵阵的肉香味。
许多大远的将士站在城楼上,看着远处飘来的肉香味望眼欲穿,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再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硬邦邦的干粮,心中一片悲凉。
江铭珏不免啧啧两声,“小玉子,你这招太狠了。”
玉汝恒低笑一声,“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此话从何说起?”子伯随即坐下笑着问道。
黎穆染也凑了过来,玉汝恒抬眸看着他们,又看向江铭珏,“可记得你我前往大远皇宫去救小凌子的时候,他说过的话?”
“不过如今大远与大骊合谋,难保大骊不会援助。”黎穆染在一旁说道。
“大骊如今粮草紧缺,他们自个都无暇顾及,哪里还能顾及大远?”玉汝恒冷笑一声。
“小玉子,你该不会也对大骊如法炮制了吧?”江铭珏不禁问道。
“这种法子只能用一次。”玉汝恒低笑道,抬眸看向子伯,“你说呢?”
子伯微微点头,“不过可以举一反三。”
玉汝恒勾唇浅笑,随即看向黎穆染,“该如何举一反三?”
“皇姐,你就别打哑谜了。”黎穆染难免有些心急。
玉汝恒笑着说道,“怎得如此沉不住气,真不知你当初是萧嵇的时候那股子的沉稳去了哪里?”
“装得,还真辛苦。”黎穆染爽朗地一笑。
江铭珏看着她,随即说道,“你自然不能让肃王挨饿了。”
“那是自然。”玉汝恒笑着应道。
“那不能挨饿,便是除了肃王之外,只有一个法子,那便是得病?”江铭珏看着玉汝恒说道。
“聪明。”玉汝恒赞赏地点头。
“可是这种传播的难保不会传给城内的百姓,到时候岂不是?”江铭珏眉头微皱。
玉汝恒笑着说道,“不过是风寒罢了。”
“风寒?”江铭珏看着她,“能让军营中几十万将士相继得风寒可不是容易得事情。”
“自然要有法子。”玉汝恒笑着将手中的奏折放下,抬眸看着他们,“只要一个营帐有三人感染风寒,那么整个营帐不出五日便会全部感染风寒。”
“可是,你如何做到的呢?”江铭珏又是不解地问道。
“如何才能感染风寒呢?”玉汝恒看向江铭珏笑着问道。
“自然是吹冷风。”江铭珏淡淡地说道,“吹一夜的冷风,这是最快的法子。”
“我在每个军营内挑出三个体质最弱的,然后半夜的时候让我的人将挑出的人换出来,然后将他们脱光了放在悬崖边吹风,直至三更时再将他们送回去,如此几次,你可明白?”玉汝恒慢悠悠地说道。
“这个法子还真是……”江铭珏看向玉汝恒时双眸一亮,“小玉子,你太狡诈了。”
玉汝恒低笑一声,“倘若不如此,我如何能够反败为胜?”
子伯知晓玉汝恒如此做亦是费了不少的心血,而且筹谋了许久,想要做到她说得那般,更要确保万无一失,那她部署的时候亦是要十分地谨慎周密。
而她不愿意他们插手在这种阴谋算计之中,不过是想让他们能够心胸坦荡罢了,而子伯骨子里面还是透着军人的气节,他虽然年少轻狂过,可是,对于算计人却不如莫悠尘。
“那此事是何时开始的?”江铭珏算着日子。
“三日前。”玉汝恒淡淡地说道。
“那不出后日整个军营有一大半都会感染风寒?”江铭珏嘀咕道。
“恩。”玉汝恒坦然地点头,“故而大骊一月之内都不会出兵。”
“你如此亦是防着申屠乐趁机夺了肃王的权?”黎穆染沉默了片刻,看向玉汝恒说道。
“恩。”玉汝恒依旧是淡淡地点头,“至于带兵打仗便交给你们了,我静候佳音。”
子伯与黎穆染相视而笑,亦是明白她的用意是什么,他们兵马有限,而他们的人马比他们多出十倍,如此兵力悬殊的情况下只有兵出险招。
大骊国皇宫内,申屠尊收到边关传来的密函,幽暗的双眸溢满了冷厉之气,“未料到玉汝恒竟然有如此地计谋。”
“皇上,如今边关近一半人马感染了风寒,连六公主也卧病不起。”暗卫垂首道。
申屠尊冷哼一声,薄唇微勾,周身散发着刺骨地寒意,“等。”
“是。”暗卫领命随即便退了出去。
申屠尊将手中的密函捏成粉碎,抬手轻抚着手腕上的手链,低声道,“你说我这次还会赢吗?”
云尚宫内,申屠凌盯着手中的密函勾唇浅笑,司徒墨离亦是收到了边关的消息,看着他难得露出欣慰地笑意,随即说道,“很高兴?”
申屠凌合起密函,缓缓起身抬步行至他身侧的椅子坐下,“司徒青颜成了废人。”
“能活着她就该知足。”司徒墨离不过是淡淡地挑眉,低声说道,“雪豹失踪了这么久,你可寻到它的踪迹?”
“你可寻到?”申屠凌微微摇头,反问道。
“倘若能寻到雪豹,便能寻到云轻,我倒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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