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着我往后一退,直接坐回椅子上。下巴支在我的肩膀,恰好合在锁骨间的那处凹陷,微微的刺痛。他一手拢着我的腰,一手握着我捏紧的拳头,挺有耐性地一根一根地掰着手指,低声说道“看看,像你这种笨蛋,挑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到这里来你想干嘛?”
轰一下脸就烧熟了,脑袋也里像是撞进了一群小蜜蜂似的嗡嗡响,结结巴巴地,“我,我我能干嘛?”再怎么说男人的攻击力比起女性来高出许多,更不要说他还醉了。大概是酒劲上来酒气外散的缘故,后背与他直接接触的地方热得要命,烧起来一样。我很不自在地挪了挪身体,没想到他手臂一紧,一股辛辣的酒气拂过脸颊,我再不敢动作。
“林戬,你别乱动。”
“……我不乱动。”
“你喝了多少?”
“两碗。”
“……”
“味道不错呢。你要不要试试?”
我 扭头想咆哮他几句,没想到刚转过脑袋就被他严严实实地堵了一口。酒从他嘴里挺粗鲁地哺喂到我嘴里,沿着喉咙到食道再到胃,一路地烧下来,像是一颗小型原子弹在身体里爆开。酒的味道香甜,隐约有些辣意。暗算了我一大口后他还不满意,捏着酒瓶子往我嘴边凑。
醉意来得凶猛,如同当头被海浪扑了一身一脸,人便有些恍惚。隐隐地觉着事情会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且无法挽回。
可,即使知道这些,我也没有抗拒。
为啥?因为美酒在肚,男色在前。
像咱这种适龄未婚女青年,正是不大不小的年纪,又有着开不良书店的前科,骨子里沉淀着贪色的猥琐因子。心理与生理又同处于极蓬勃旺盛的成长阶段,看男色的眼光恰是处于熟女与欲女之间,尼玛的最中意的就是像眼前这样的,有型又有款还很结实耐用……噢,妈妈对不起,我又邪恶了。
正所谓的酒色壮人胆。
这胆和肾一样,壮起来了就一发不可收拾。肾上腺素作用到了中枢神经,再影响到运动神经,一通地鼓噪亢动,这就是俗称的打鸡血。在这种打了鸡血的情况下,人通常会一根筋,很容易一条路走到黑。
当他的手指从衣服的边缘滑进来时,我没忍住颤意。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起先仅仅只是用指尖在腰侧轻轻地滑动。腰间肉是我的要害,平常捏一捏就会痒得缩成一团。可他的力道不轻不重,只是暧昧地挠抓着,再一圈圈地磨。这种折磨很要命,因为这样若有若无的抚触会让毛细血管紧张收缩,神经末梢传感速度加快。用不了半分钟,沿着脊椎两边的肌肉会慢慢地绷紧,紧接着是后颈会有轻微的灼烧感。尔后是耳根部,就像是被狠狠烫到了一样。
呼吸会变得短促而急迫,连牙齿都忍不住打起架来。
他必定是很满意这样的反应,轻轻地扳过我的脸,唇沿着鬓角滑下。灼热的气息窜进了耳道,少倾那片柔软温热划过了耳贝,停留了片刻。我的手紧紧地团成一团,努力让自己不再抖得那么厉害。可,下一秒,耳垂却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心尖一热,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一声。分明是叫疼可却软绵无力,撒娇一般,很是丢脸。
他的手臂微微用力,环着我腰转了半圈,人就被他扭了过来。我现在差不多是坐在他的腿上,上半身往后仰,膝盖却顶着椅子扶手。他的手依然环在我腰间,能感觉到他手上的温度,甚至可以隔着衣服感觉到他手指上那分明的骨节。抵着他胸膛的手慢慢地放松,最后轻轻地落在身体两侧。
他的眼睛变得异常明亮,像是燃着两簇细小的焰火。唇慢慢地抿了起来,嘴角划出一道可算轻薄的弧度。贴熨在腰背上的手也有了动作,手指勾起,沿着凸出的椎骨一路沿下。轻巧地从缝隙钻入,尔后手掌便贴在脊椎末端,烙住一般。轻亵的指尖慢慢滑动,往下延伸,最后停留在那小小的凹处来回轻轻划动。
只一瞬间而已,所有的感觉都变得敏锐而清晰。能听见地板下缓慢流动的河水声,也能听见对岸垂柳被风带动时发出的细碎声响。甚至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竟然奇异地节奏相同。腰间的力道慢慢地被收紧,人便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
我从未离他这么近,也从未这么近距离地看他。我承认,他确实很有品色。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很顺我的眼。比如那大而明亮的眼睛,再比如那薄薄的唇。热情湿润敏感而诱人。
没多加思考地,我凑过去舔了他一口——嗯,其实我是想学着书里描述的用舔吻勾引神马,但明显天赋不够,模仿没到位。好好的一个诱惑之吻,生生被我演练成了舔舔大红果。
不过,没关系。咱虽然模仿失败了,可唇啊舌头啊什么的不都接触了么,好歹动作是到位了。
而且,效果也蛮好的……
好吧,其实这效果——真特么的是立竿见影啊!
立竿见影啊!——这货现在已经不是成语了,它特么的就是个动词+形容词!
你们懂的!
上衣不知何时已经被褪下,掉在旁边,皱皱地一团。现在我们彼此的衣服数量,倒是很好地诠释了男女平等这个词的所有含义。
“……笨蛋”他的唇贴过来的时候还含含糊糊地批评着,“就这种功夫……”嘴巴上这么说,动作却一点也不客气。托衬在我肋间的双手缓缓地挪动着,拇指扣着最末的那根肋骨一节一节地往上攀爬,其余四指却是紧紧地贴着腰侧的肌肉极缓慢地蠕行,一寸一寸地劫掠蚕食。
他的唇与我的分开些,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后又张嘴咬了过来。上下颚慢慢地磨动,光滑的牙齿擦着我的下唇,暧昧撩人。接着再一步一步地往下探去,从下巴到喉部再到锁骨中央,一路畅行。手从肋侧爬行而上,轻轻地承托起再俯首埋下。
陌生的快意来势汹汹,几欲灭顶——到这个时候我才真正了解到看和说说和做完全就是两码事。会看,未必会说,会说未必会做。像咱这种‘阅’尽辣书看惯爱情动作片但实际经验一点没有的人,讨论起麻辣河蟹爆炒闸蟹什么的头头是道,可真正开始料理起来了呢,却是磕磕巴巴。就像现在这样,被吸几口咬几口就受惊了,呜呜嗷嗷地叫着,非常没有定力。这种声音显然是影响到他了,虽然手和嘴巴腾不出空来,但那眼神咱可看得清楚,里面分明写着‘实战演练,好好学习’。
学这个干啥?天天想上吗?
擦!
我毛毛虫似地扭了几下,又扯他头发又拧他胳膊地,总算是把人甩开来。双手抱在胸前掩住那斑斑点点的红痕,凶巴巴地,“不许动。”显然这个不许动比起先前那个缺少了威慑力,他压根就没听进去。非但没听进去,还被刺激到了。人家双手一抄,起身一转,咱就直接被撂到床上去了。
我下意识地往里面靠,可到底动作不够快,脚丫子被他一手把住。啪啪两声,拖鞋被拔起甩开。我光着脚丫子徒劳无功地踢腾了几下,还是被他使力像拔萝卜一样拔了过去。看得出他已经在极力隐忍,想让自己表现得不那么急。可想归想,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迟疑含糊。
他半俯着身体,左手绕过我的脖子半圈住,迫得我不得不弓着身仰头承迎着他。吻密密地落了下来,或是在脸上,或是在颈间,显得急切而慌乱。细嫩的皮肤上渗出了隐隐的红痕,反复的吮啮下颜色慢慢地加深。
我眼前晃动着除了他的脸,便只是屋顶上那盏灯,明晃晃地很是刺眼。我别开头,唇恰好擦过他的耳沿。他的身体明显一僵,接着就和疯了似的压过来。修长的手指在身上游移一阵,很快就找到了下一个攻坚目标。
我的衣服和裤子终地在地板上团圆了,他的衣服却还是孤零零地被撇在一边。男女又开始不平等了啊……我极为不满地抗议并付诸行动,很快,男女又平等了。(= =,炯啊,我该说你啥好……)
他的身材比我想象得还要好,肌肉结实且分布合理。这充分说明了平常注意锻练保养,在关键时候是很出成绩的。
我没忍住色心,趁着他起身关灯的时候捏了他大腿一把——先前说了咱见多识广,可就是缺少实战经验。像咱这种新手上路特别容易在细节上犯错误,你说说,我咋就那么手贱呢?怎么就不能忍忍呢?等下不要说揩油了,掘油井都行啊。
就贪图了那一手,后果可不只是搓火,简直是点了炮筒——这边咱还在为揩了一把油偷乐,那边的人已经把自己剥得和煮鸡蛋似地摸过来了。没半句多余的话,一出手直接把咱给掀翻了。
所谓掀翻,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背呢,是在上面。
他俯低身体,头发扫过我的背部,有些痒痒地。微凉的鼻尖贴着椎骨滑动到底部停下,紧接着是一阵轻轻地咬啮。把脸埋在枕头里,忍不住全身轻轻颤抖起来。当他的手指从脚踝处往上磨擦时,那种酥醉晕酡的感觉排山倒海地袭来。起先身体是紧紧地绷着,慢慢慢慢地便化成了一滩水。
刁钻的手指滑至腿间,试探地没入一些。我到底没忍住,喉咙里发出一串的呜咽。人也翻了过来,两条腿麻花似地卷起,把那使坏的手夹得动弹不得。他笑了,贴着我的身体往上探,商量似地,“乖,松松,我都不好动了。”他越这么说,我越是心慌脸烧,人都直接就僵硬了。他费了些力气把手抽了出来,接着倾身压了过来,鼻尖与我的相抵,十指与我的交握,我触碰到他那刁钻的手指,上面有着粘粘的湿意。
“怕了?”
他的这种试探并不陌生,有激将的意味。通常我都会嘴硬,说谁怕啊。可今时眼下,情况大不相同。于是,我承认道,“我怕。”
在现在这时候,说怕不丢人。
他许是没料到我会这么老实,片刻的犹豫后便放低声音哄道,“放松,没事的。”
我才想驳他说你说没事就没事啊,这事往大了说简直能与人生大事比肩了。真怪不得都说男人都长着张破嘴,撒谎的时候呼呼地漏风。可,这话头我还含在嘴里呢,人那边却已经付诸行动了。
这行动力,很强很猛。
强,是字面上的意思。
猛,也是字面上的意思。
不出意料,新手上路难免受伤受惊尖叫惨叫。
听到我的惨叫,他勉强定住身体,双眼定在我的脸上地,胸膛起伏不定,喘得和刚跑完八百米似的。头埋到我颈边,身体微微地颤抖着,可胳膊上的肌肉却绷得很紧,掐也掐不进去。听到我的哭骂,他便贴着我的耳朵一句接一句地哄。可咱疼啊,听是听不进去,只想让他马上滚出去。
他自然是不愿意了,依然是半哄半骗,“很快,很快,很快就好。”
尼到的什么很快啊!很快个毛线啊!你特么地以为这是打针啊!
个王八蛋!
我特么就想不通了,明明受伤流血又流泪的是我,怎么他还能表现得这么痛苦?
“你丫这表情痛苦地给谁看哪?!”
“这个时候当然只能表现给你看了”,他微微一笑,身体伏低,往后略退了退。那姿势有点像准备狩猎的豹子一样,挺优美的。不过优美的姿势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真成了我的噩梦啊噩梦,那短距离的密集攻击咱这新手怎么能招架得住?
弓起腿弯,想一腿把他踹开,可他一手牢牢地固定在我的腰上,另一手则把在腿弯处,拇指深深地抵着膝窝。他的攻击与他的吻一样,绵密深沉,无处逃避。最先的痛楚慢慢消褪,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在身体里聚焦。身体的摩擦产生的高温蕴出了大量汗水,相连处亦是粘腻一片。终于是放弃了抵抗,我的手从他腋下穿过,勾住他的肩膀,这样的姿势是亲密直接且毫无保留的。他也觉察到了,脸颊贴了过来,撒娇似地蹭着。越到后面他的动作越发凌厉凶狠,简直疯了一般。我再怎么拼命咬牙隐忍,也还是漏出了几声哭叫。
太猛了,会死人的。
到最后迸发出来时,我已经筋疲力尽,一他笑了,贴着我的身体往上探,商量似地,“乖,松松,我都不好动了。”他越这么说,我越是心慌脸烧,人都直接就僵硬了。他费了些力气把手抽了出来,接着倾身压了过来,鼻尖与我的相抵,十指与我的交握,我触碰到他那刁钻的手指,上面有着粘粘的湿意。
“怕了?”
他的这种试探并不陌生,有激将的意味。通常我都会嘴硬,说谁怕啊。可今时眼下,情况大不相同。于是,我承认道,“我怕。”
在现在这时候,说怕不丢人。
他许是没料到我会这么老实,片刻的犹豫后便放低声音哄道,“放松,没事的。”
我才想驳他说你说没事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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