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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宝店里,光华耀眼,笑容美丽的店员为来宾提供最完美的服务,声音轻柔,谦和。
大门推开,一个男人走进来,店长亲自迎了上去,“慕总裁,您定的戒指已经完工,这边请。”
VIP室里,那颗银白色的戒指中间,一颗坚硬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慕杨眉眼有一丝的笑痕,几乎迫不及待的想给她带上。
她想要孩子来绑定他却不敢向他要求要个戒指,她心里担心的,对他不确定,没安全感,这是慕杨怎么也不愿意留给她的感觉,这几年一直握不住她所产生的挫败,无力全都散发开来,裴尔,总是能给他坚硬的外表最猝不及防的一击,让他计划好的事全部打乱。戒指早就定制了,今早她眼睛里的怒火夹杂的不安让他等不了报仇的过程全部结束,现在就想给她,给那个小女人吃一颗定心丸。
“这款戒指在工匠师手里琢磨了三个月到今日才成行,希望您满意。”
慕杨很满意,盖好盒子,“麻烦于董了。”
生意做成,对方也笑逐颜开,说笑着送慕杨出门。
出了VIP才发现,珠宝店门口一阵骚乱,过道里剂满了人。
原来是买卖双方不和,只因一个富二代的女友说店员看不起她,单单捡最小的钻给她看,就这么吵起来,富二代不依,一副后台有人,谁敢惹他的表情,带头打人在先,保安迅速出动反被打了个鼻青脸肿。
慕杨从店内出来,眉头皱起,门口已经被堵得出不去了。
站在门外等候的邵林辉和卫风忙劈开路,哄闹的人群中,除了当事双方,看热闹的也居多,不知谁先下的狠手,场面失控,伤及无辜,慕杨已经踏出去的脚步硬生生的收回,眼尖的望见一个白发苍苍的婆婆撞向玻璃门,几乎本能,他抓住她的肩膀,力道太大,两个人齐齐跌进去,哗啦一声,玻璃碎裂,巨响裂人心肺。
一时间,人群全部呆住,接着,惊呼四起。
邵林辉双目通红的喊出来:“总裁!”
碎玻璃散乱不堪,一滩血汩汩而下,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早变了脸孔,阴狠的眼神似地狱来者,凶残的表情分明一个男人的摸样,手掌里握着一把冰冷的利器,尖端插进的地方是慕杨的腹部,嘴唇勾起,拔出。
“啊…”慕杨短促的闷哼了一声,伤口炸开,急速的大出血,如注喷涌。
是很经典的刀型……
双刃刀口,加宽加深的V型刀槽,刺入人体5到8公分就可以大出血,还能二次崩坏伤口,放血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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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尔顺利的考完试,右眼皮却一直跳,到底是左眼跳财,还是右眼跳财来着她一向分不清,也从不在乎这些民间说法。慕杨说过来接的,她在科大大门前等他,赵晴的电话就来了,惊喜如重百万大奖的尖叫声。
“我逛KB的时候,在珠宝店见到慕杨了!他进了VIP室,我在店里旁敲侧击打听出他在三个月前就定制了一款钻戒!!尼玛啊!钻戒啊,裴尔!他要向你求婚了!!!”
裴尔脑子嗡嗡的一片响,捂着扑扑乱跳的胸口靠在墙上,右眼跳喜吗?钻戒,求婚,慕杨要向她求婚?
“你……你确定……”她声音不稳的问那边。
“我确定!要不是急着有事回学校,我就在门口守株待兔等他出来亲自问了,不过幸好,我提前走了,否则会破坏他要给你的惊喜的,虽然现在我还是破坏了他的好事!哈哈!我实在忍不住啊,从上午憋到太阳落山,爪子自主的拿手机拨你号码了!”
“真的么……”裴尔低低的喃着,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清,赵晴所有的话都进了肚子里,一口一口的吃掉,变成幸福,她全部的力气都在回味这骨子里的幸福,早上的争吵似乎也九霄云外中去了,而她的心像是落地,安稳下来。
慕杨,你给我的礼物三个月前就准备好了么……
湿冷的空气吹不开她心底的热度,来来往往走过的学生都成了背景,她靠在墙上,眼睛里晶亮的光芒像滴水的松叶,鲜嫩欲滴;她在等他,如此欣喜的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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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天边出现夕阳,红红的黄,可爱的想让裴尔一口吃掉。
她在科大的门口等了快一个小时,慕杨还不见人影,裴尔捂着脸来回踱步,嘴角弯着,心里各种猜测晃来晃去,他是不是在准备给她一个惊喜才晚了?求婚吗?慕杨会怎么做?
那她在这多等一会又有什么关系呢。
过了一会,黑色的宾利驶入视线,停稳。
裴尔眼睛一亮,一步一步下了阶梯,到了车前,居然是邵林辉开的车,见到她时,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裴尔没有多疑,直直的朝后座的人看去,慕杨打开车门,黑色的眸子定定的望向她,一如既往的如情似水。“考的怎么样了?”
裴尔心情好,挨着他坐下,“不错。”亟不可待的问,“你是不是有礼物给我?”
慕杨笑起来,“当然有,晚上去吃饭。”
裴尔心底雀跃,不揭穿他,满眼亮光的看着他。他只轻轻勾着唇角,低头握着她的微凉的手,揉着。夕阳的光辉在他脸上照出一颗一颗圈圈,裴尔傻兮兮的笑,觉得那个样子,真好看。
裴尔去了西餐厅,很失望,传说中的戒指没有出现,反倒隔了长长的桌子和他面对面坐着,连碰都不能碰他。
虽然外面季城魅力如繁星的夜景让她惊叹,可是,那些星星又不是她的,她只要一颗就好。
“看在你早上那么诚恳的解释里,我暂且原谅你向我隐瞒乔芝的事。”
他也懒得纠正她,唇角淡淡的勾着,“下个月我们先回南市,然后,飞北京见爷爷,还有我父母……”
裴尔叉子顿了,心有一瞬间的错愕,接着,惊喜不已。“真的吗?”见家长啊,不是普通的见面好不好?!难道是求婚的前兆?
对面的男人在玫瑰色灯光下,好笑的看着她吃惊的反应,下个月事情能全部结束,四年的混乱全部都向她坦白,也去看看他死去四年的父母,把他爱的女人带着。
裴尔心情雀跃的吃完晚饭,抱着他的手臂出了餐厅,外面寒风瑟瑟却一点都不觉得冷,身边有个人感觉就是不一样。
冬天啊,我爱死你了。
裴尔喜滋滋的,就是没收到戒指有点小失望。
慕杨给她围上围巾,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刷刷的看着他。“你真的没有什么东西要送我?”?
慕杨眉角挑着,“我把自己给你还不够么?”
裴尔笑着,朦胧的灯光里,他的脸变得透明,像隔着一层淡淡的烟雾,恍恍惚惚的,裴尔突然觉得,慕杨的脸色,很白,苍白如纸的白。
48、掩藏刀伤
“你真的没事吗?”裴尔望着他苍白的脸有点担心。
“回家休息就好了。”慕杨给她一个微笑。
繁华的夜景随风而过,车窗上反射着城市的灯火,晶晶亮亮的,连带她的眼睛里都晶亮的,慕杨大概累了,靠在她肩上,闭着眼睛。
胃怎么会突然不舒服呢?
他说过中午有个饭局,大概陪喝酒没吃饭?裴尔一阵心疼,突然觉得他就像个孩子,要叮嘱,对于这方面她似乎关心的太少了。
“儿子乖乖的吃饭,不可以再喝酒,妈妈要打屁股的哦。”
慕杨睁开眸子,黑亮无比,轻笑出声。
裴尔继续扮演,拍拍他的脸颊,“告诉我哪里疼,我帮你揉揉。”说着,伸手往他风衣里钻,还没碰到,半空被他握住手腕。
慕杨坐好,不着痕迹的避开她的碰触,轻笑,“疼也被你笑的疼。谁是你儿子?”
“谁不会照顾自己谁就是我儿子。”裴尔顶过去,执意的要摸摸他的胃部,闹不休,慕杨嘴角噙着笑,低头,就吻住她。
轻而易举的,制止她的动作。
慕杨怎么会告诉你他哪里疼?
他的伤口不是你能揉好的,他必须自己舔,等那道血窟窿结疤恢复肉色没那么狰狞后,才告诉你,尔尔,我曾受过伤,差点命没了,可是现在好了。
你会后怕,但绝不会有亲眼所见来的惊心动魄。
何况,他身上的伤,不止这一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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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胃药,快吃。”
“你什么时候买的?”慕杨惊讶,家里根本没有药。
“刚才叫司机停车买的,你睡着了,都不知道。”裴尔秀眉皱着,凝着他不是很好看的脸色,“我去放洗澡水,你吃完药,早点休息。”
“那你呢?”慕杨不舍的抱着她,亲昵了一会。
裴尔皱着鼻子,手牵着他衬衫的领子,“我要帮你洗衣服啊,这件衬衫这么贵,机洗容易坏掉。”
慕杨笑着夸赞她,“真是贤良淑德,这么帮我省。”
“那是!”
裴尔笑容满满的去放洗澡水,慕杨的笑渐失,皱着眉重重的喘了口气,扶着桌子边的指关节有点泛白,温开水飘着丝丝的烟,几粒药丸摆在黑色的桌面上,慕杨一粒也没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铝箔片,撕开,吞服。
“慕杨,好了哦。”裴尔的声音从浴室传来。
慕杨脸色沉了沉,将桌上的药丸丢进垃圾桶,不知是是动作大了,还是口中的药太苦,他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你在磨蹭什么哦,”裴尔卷着毛衣袖从浴室出来,手也伸进了他的领口,“这么慢,我帮你脱,好不好。”
慕杨捉住她的手,不着痕迹的移开,嘴唇勾着笑,“我自己来。”动手解开了扣子,脱了衬衫给她,里面就剩一件黑色的内衣,紧贴着结实的肌理,慕杨见她笑的不怀好意,捏她的脸颊,“你是想洗衣服还是洗我?小脑瓜子乱想什么呢?”
想洗也不敢洗啊!
亲密接触才三天,裴尔还不敢在灯光下见他赤身**的样子,空有贼心没贼胆而已,时间还长,要慢慢练胆子,她脸色微红的嘿嘿笑着,拿了衬衫去了洗衣房。
gucci黑色款,是裴尔陪他一起买的,今天第一次穿,“果然是名牌货么,穿了一天一点褶皱都没有?”裴尔嘀咕,手上的料子看上去像新的一样平整,似乎比今早她从衣柜拿出来的时候更平整,难道慕杨有将衣服越穿越新的特异功能?
裴尔因自己的这个猜测笑出声,在水里轻轻揉揉搓了几下,没什么脏的地方,只有衬衫下摆处有个脏点,硬币那么大,手指摸上去硬硬的,痕迹明显。
“什么汤汁这么硬啊?”裴尔以为是饭桌上不小心弄脏的汤汁之类的,岂料洗着洗着,白色的泡沫变成暗红色的,晕染了整个手掌心,血一样的。
裴尔的心脏像原始匀速行驶的汽车,崩的一声,撞上障碍物,停滞不前。
一下子,她就懵了。
心里有个哄乱的听不清说什么的声音催始她不由自主的往浴室看了一眼,水声哗哗的传来,正常的不能再正常,没发生什么事啊,裴尔这么对心底那股越来越乱的声音说,视线却转向方才摆胃药的桌面上,药没了,但是那杯服药的水丝纹未动,慕杨吃药一向都离不开水的,裴尔好奇的慢慢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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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杨从浴室出来,裴尔正坐在沙发上接一个电话,挂完电话后,神情焦急的看着他,“赵晴和刘宇吵架了,闹的很凶,刘宇被逼得离家出走了,赵晴在哭,收拾东西要回老家,冷晓一个人劝不住,要我今晚过去一起说服她,怕要在那过夜,过会冷晓就来接我了。”
“现在就走吗?我送你。”慕杨眼底闪过一丝亮光,渐渐掩去。
“不用了,冷晓已经在路上了,到了楼下,我就下去。”
冷晓果然来的快,裴尔只洗完了一件衣服,她的电话就催来了,“你下来,我在楼下,他么两个大闹了一场,整个8栋都快被掀了,赵晴现在哭哭啼啼的要分手,还说要见你一面,就回东北,你快点啊!”
裴尔一边穿鞋子,一边和她对话,“到底什么事闹的这么的啊,你等我,我穿鞋子……”慌忙之中,连鞋带都记错了。
慕杨无奈的蹲□,帮她重记,在他看不见的上面,她看着他,一双大眼睛里失去生气,无波无痕如死水般沉默。
“别慌慌忙忙的,晚上早点睡。”慕杨皱着眉,不放心她离开他过夜。
裴尔急急的围好围巾,好快的转身走人,“我知道了,你别下来了,我和冷晓赶时间,见了你又要寒暄一下耽误时间了。”
慕杨一直把她送到电梯门口,红色的数字一层层的上升,裴尔的眼睛一直望着,直到到达她的面前,她回头看他,像期待什么似地,柔柔的笑,慕杨只帮她围好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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