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灌到了自己的心里,把整颗心冲的满满的……
走到宿舍门口,看到了粟医名——还换了副眼镜,昏暗的灯光下,差点儿就没认出来的说。
“小孜,正好,我刚想进去找你呢!”医名把正在通话的手机递给资孜,“你爸电话。”
“你开什么玩笑?!没空理你!”走人!
“你听一下就知道是真是假。”医名把手机贴到了资孜的耳朵上。
随即,“喂,资孜啊?”
“唔?老爸?真的是你啊?”资孜认出了这个声音和语调,不过,为什么老爸会和这个讨厌的四眼通电话?!
“什么叫真的是你啊?还假的不成?”
“噢……老爸,什么事啊?”
“我算了一下,你小子开学没多久就花了太多的钱,毫无节制!这样子不行啊……我跟你粟伯伯商量过了,以后你的生活费就放在医名那里,一个月500元。反正医名就在你宿舍对面,以后你要钱就向他要去,这样可以适当的控制一下……”
“这怎么可以啊?粟医名是老流氓!他会把我的钱花光的!”
医名:谁是老流氓?!
“你小子说什么呢?我见过医名了,学习认真,彬彬有礼,人品又好,他比你强不知道多少倍,我觉得这样很好,会让你懂得如何用好身上的每一分钱!还有,学习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可以问问他……”
“不行!不行……”
“我说行就是行!我要去打麻将了。”
“啪嗒”,资老爸无情的话断了电话,可怜的小资还没有完全意识到这是怎么一回事,只能傻愣愣的看着在风中阴笑的粟医名……
一分钟后,资孜冲到24小时取款机前,把身上所有的卡拉一边……可是已经太迟了,全部冻结!
“老天……”资孜一屁股坐在地上,数着皮夹子里全部的纸币和硬币,“怎么才54块钱啊?”
“是64块,不信你再数一边。”
“哇~~~~!!!!你不要从后面冒出来好不好?!”
医名笑笑。
资孜从头到尾再数一边,果然是64元……早知道今天早上就该来提款的嘛!呜……
不过孜资也不屈不挠,收拾好自己破碎的心情,自顾着走进西饼屋买了块很不错的芝士蛋糕,完全不理会跟在后面的粟医名。
“你喜欢吃芝士蛋糕啊?”
“管你屁事!”孜资拎起蛋糕就走。
粟医名紧追不放,“可是这种蛋糕很贵哦,你买不了几块,身上那64块钱就会花光的。到时候就关我的事了……”
“哼!待会儿我打电话给我妈!要她送钱过来!”
“噢,你妈昨天去欧洲旅游了,大概要个把月才能回来……”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快滚!”
粟医名突然一把拉住资孜,“好了,跟你说正经的,我要你劝溦溦去看医生。”
“你们有完没完?!”
“没完!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晚上可以到我的寝室来,我们在穗凡的寝室里放了一个摄像头,虽然不能保证溦溦今晚就会过来,但是在这个星期内,我可以保证他一定会出现。如果不出现,我就叫你爸把你的户头全部恢复,而且我也会劝穗凡放弃溦溦,怎么样?”
户头?钱?老大?看医生?
资孜站在街上迟疑,想来想去自己不会亏到什么……万一老大真的有病,虽然没钱……但是对老大有好处,毕竟精神病也是病嘛;如果老大没病,那么事情就全部结束,自己的钱也都回来了,那更好!
“等我送完蛋糕……”资孜加快脚步往自家的宿舍跑去……
…………
第九章
今晚的穗凡如愿以偿地等到了溦溦。
溦溦缩在穗凡的怀里安静地流泪,“小穗,为什么……为什么我觉得胸口好疼?为什么……眼泪会流个不停?”
“眼泪会把你心里的难过带走,所以……它并不是什么坏东西。”穗烦轻轻的吻上溦溦的睫毛,“溦溦今天很累了,闭上眼睛,早点睡觉好不好?”
“嗯。”溦溦点点头,任由穗凡把他抱上床。
另一边。
“SM他!穗凡~~~SM他!”昂扬压低嗓子起劲地乱喊!
小孜盯着电脑屏幕,大约已有十分钟没有眨眼……宇文超被绑在椅子上,嘴巴上贴着胶带,只能用眼神杀死在屏幕那边抱着溦溦哥哥的那个男人!
——半个小时前,由于他见到溦溦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而暴走,结果就是被绑成这样……
屏幕一闪,画面就没有了,随后大家就闻到一股电器烧焦的味道……
寝室里一下子变得黑漆漆,只听到各位的对话……
医名:“昂扬,你这是什么蓄电池?!”
昂扬:“哎呀!我也不知道嘛!是向新闻社的前辈借来的……”
医名:“这下我的电脑死惨了!”
司南:“奔三的破机子,是该换了……”
小孜:“我想去看看老大……”
宇文超:“唔……唔唔……”(你们快把我放开~~~~~!)
昂扬:“别哼哼了,事实你也看见了,我们并没有诓你,改明儿好好劝劝你那个溦溦哥哥,快点看医生!”
…………
第二天,溦溦还在刷牙的时候,小孜就“咚咚咚”地直敲门。
昨天小孜又买粥又买蛋糕,一付担心地不得了的样子,今天又这么早起床,看来他真的是很关心自己,不过,这样子会然溦溦觉得很不好意思……
溦溦漱了漱口,努力使暗淡的眼神焕发一下熠熠生辉的光彩。打开门,第一句话就是:“小孜,我没事,你不用这么早就来看我。”
“不是……老大,我想劝你……还是去看看医生吧?”
“唔?”小孜扭扭捏捏的样子很不对劲噢!
“我是说……老大,你真的应该看医生。”虽然没有恢复金库的可能,但是一定要恢复老大的健康!
看着小孜认真的眼神,溦溦对自己越来越不信任。“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
“我……我已经帮你联系好心理医生了,这个周末我就安排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我不要!”心理医生……心理医生不就是赔你聊聊天,把你心底的秘密都挖出来而已嘛?!这种一直隐藏在心底的秘密,怎么可以让一个不认识的人知道……
“老大!我看见了!我真的看见了!我刚刚从粟医名的寝室回来,虽然那段录像没能保存下来,但是,我们大家都看见了!还有宇文超,他也在,不信你也可以问问他!”
“那你们当时为什么不阻止我?”
“不可以的!我们都不是专家,万一发生什么状况,谁都说不准。最好的办法就是去看医生。穗凡和粟医名从前一阵子就开始记录你的活动,一些具体的特征、情况他们都记着,粟医名已经送到他爸爸那里去了。拜托你去一下,老大!”小孜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溦溦,溦溦开始动摇,开始思考,最终被小孜的一句话彻底的击溃……
“难道你喜欢上了穗凡,想继续让他吃你豆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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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躲在屏风后面,竖着耳朵听着另一边的情况。
粟医生翻了翻穗凡的资料,随便问了几个问题,确定溦溦不记得“小穗”这号人物。于是决定试试催眠。屏风后的几个人虽然很想看,但是粟医生不允许,只能带着毛毛的心理听下去。
粟医生拉下厚厚的窗帘,只留一盏小台灯散发一点点橘色的灯光。溦溦放松地躺在沙发上,看着医生手里来回摆动的怀表,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医生收起表,用催眠的声音开始引导溦溦进入他猜想的场景。
“天很黑,天很黑……你坐在窗前往外看……对面有一个窗口,亮着橘色的灯光……你再往里面看,你看到了什么?”
“唔……”溦溦皱了皱眉头。
“慢慢看……看清楚……”
“小穗……是小穗……”
屏风后暗藏汹涌,有人激动不已心脏乱跳,有人拳头痒痒想打人,也有人平静地听故事。
“小穗在干吗?”
“画画。”
“用什么画画?”
“蜡笔。”
粟医生想了一下,问道:“小穗看上去多大了?”
“和我差不多……”
………………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大家都静下心来,平静地听着溦溦的叙述,在各自的脑海里勾勒着那年夏天的故事。
…………
……
*——*——*——*——*那年夏天*——*——*——*——*
“溦溦啊,你腿上绑着石膏,穿裤子太麻烦了,村后面的张家阿婆给了我几条她孙女小时候的连衣裙,我给你换上。”
外婆高兴的帮溦溦换上粉红色的连衣裙后,出去做饭了。
这是小学一年级的暑假,溦溦为了推开乱穿马路的超超,右腿被摩托车碾过,出院后来到乡下的外婆家养伤。乡下空气新鲜,风景也不错,稻田竹林,小河流水,村子里的小孩子们常常在外面跑来跑去,玩着各种各样的游戏。
这里不像城里,一间房子,一扇铁门,一把锁,封闭的屋子就是孩子暑假的游戏空间。溦溦很希望自己可以和他们一起跑来跑去,可是那只是幻想,就算自己的腿好了,也不可能。因为到那时候,就是回家的时候。
溦溦每天都喝着同样味道的骨头汤,每天无聊的时候就看着窗外发呆。直到有一天晚上,对面窗子里来了个小男孩。
他来的第一个晚上就在那里埋头画画,天气很热,大人们都在外面乘风凉,他一个人穿着背心在那里画地很起劲。
虽然两扇窗户只隔了2米,可是溦溦还是看不清他在画什么,只知道花花绿绿的,很好看。
那个男孩子发现了溦溦,很大方的探出脑袋主动向溦溦打招呼:“嗨,你好,你是这里的小孩嘛?”
溦溦摇摇头。
“你叫什么?”
“溦溦。”
“哪一个溦啊?”
“小雨溦溦的溦。”
“噢,是那个‘溦’啊!”其实他也不知道是哪一个“溦”,只不过承认自己不认得那一个字是一件很丢脸的事。
“你叫什么?”溦溦趴在窗口,甜甜地笑着。
那孩子眼珠子咕溜溜转了一圈,很摆架子地说:“你就叫我小穗吧!”
“哪一个穗啊?”
小穗拿起蜡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了一个大字,“就是这个‘穗’!是稻穗的穗噢!不认识吧?”
溦溦摇摇头,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小穗。“还没有学到这个字呢……”
小穗得意地笑着,脸上竟扬起了两朵红晕。没有办法,对他而言,对面窗子里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短发女孩太可爱了,其实他一来到这里就注意到“她”了,只是在寻找机会和“她”搭讪……
于是,很快的,两人成了好朋友。小穗知道溦溦腿上绑着石膏,只能呆在那间房子里,他每天的任务就是陪着溦溦,采些小花小草,插在溦溦的窗口;晚上捉几只萤火虫,跑到溦溦的窗前放飞一亮一亮的“小星星”……
小穗最常做的事,就是在橘色的灯光下为溦溦作画,溦溦成了小穗最喜欢的模特儿,溦溦的枕头下压着好几张小穗的“得意之作”。
还记得有一天下着雨,小穗打着小花伞,拿着杨柳枝环成的草帽来到溦溦的窗前,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