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口说无凭,你怎么证明你留守了一夜?会不会中途又睡着了?!”水利局主要负责管理的人则一口咬定是守卫偷懒。
谢武资伸了伸懒腰,从楼上走下来,看了看霍工。
他俩也被分配在了水利局。
“咋了,一大早他们吵什么?”谢武资问。
“咱们这儿东西也被偷了。”霍工回答。
“什么?不可能啊?!”谢武资极其困惑的说着,“我昨天有段时间睡不着,还和守卫在一起聊了会儿天儿呢??”
守卫听见谢武资的声音,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对!他能作证,昨天我和他聊到深夜,他才返回去的,后来我一直也没睡。”
谢武资立刻承认。
“会不会是北岸那些人干的??”有人问。
“不可能!!我就在大门口待着,一夜我都没有合过眼!!”守卫喊着,“我不可能失职!”
“那见鬼了不成?!还有你!一直就睡在地下室门口,你他妈会不知道?!”负责管理的人愤怒的骂着,“你,去通知姚天,让他过来看看!”
他顺手指了指霍工,霍工如同一个马仔一样,跑到百货大楼去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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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姚天闻讯带着武装人员赶来,听完大家的叙述后,一言不发,转头问他昨天派出去侦查的男人————其中一人此时刚刚回来,在得到水利局失窃的消息时,正在向姚天汇报情况。
“你俩盯着碉楼盯了一晚上,到了晚上有人出来过么?”姚天问。
“没有,我们俩一直不间断的监视的,下午有几个人出去打鱼,但他们全都如数返回了。”侦查的人回答。
“也就是说,根本没有人出来过,是么?”姚天继续问。
“没错,没有。”侦查的男人说着,“昨天就是我值守的,我盯着碉楼盯了一夜,没有合眼!”
姚天于是将九个据点的负责人全部召集在水利局。
其中一个据点的负责人是陈皓洋,姚天对他比较看好,将最北边的据点交给他管理。
那名叫做翟哥的人也被叫了过来。
姚天上来就慢慢吞吞的发问,“大家对现在的伙食供应情况还算满意么?”
“啊?挺好啊!挺满意的。”众人回答。
“大家虽然都被叫到了北岸,但是食物方面分量和标准可都是一直没有减少啊。”姚天说着。
众人面面相觑,知道姚天是将这两起东西失踪的事件怪罪为自己人。
“你们老实说好了,是谁在打自己人的主意?还是说,你们一个个都蠢到了家?有人在眼皮底下偷东西,没有被发现??”姚天问。
他并不认为是郑介铭等人弄得伎俩,根据过往的经验,他认定是有某个据点的人展开了偷窃。
过去,他和孙程等人在水川市建立基地时,也曾经遇到过偷盗的现象。
当时他们抓到当事人后,惩罚措施是:剁手!
只是后来,这个偷窃的人自己承受不住心理压力自杀了。
众人自然知道这等往事,一个个都极其紧张,尤其是得到了“好处”的翟哥,更是担心的不得了。
然而,还不等姚天将这伙人试出来,几个武装人员已经返回了水利局,“头儿,查清楚了。东西全在书店!”
翟哥的脸一下子变色,连忙摆手狡辩。
“不是我!!真的不是!!那东西是早上摆在门口的!!”翟哥赶忙解释。
姚天眯着眼睛,“是么,摆在门口?谁那么好心?不对啊,现在不应该是愚人节啊?你在哄骗谁呢?”
“真的,姚姚姚哥!!我真的不知道!!”翟姓男人此时膝盖开始打颤,“对了,对对对了,我这里还还有一张纸纸纸条!”
翟哥从口袋里掏出纸条,交给姚天。
姚天展开看了看,不屑的笑了一下。
“是吧!?姚哥,真不是我!”翟姓男人说着。
“是啊,应该说,不止是你吧?看起来,你小子长本事了,还敢玩儿共谋?你屋里搜出来的东西,数量和水利局这边丢失的,可是核对不上啊!”姚天慢慢说着,突然又反手一巴掌扇在翟姓男人脸上,“到底是谁??主动说出来,这上面可都是清清楚楚,除了你姓翟的,至少还有一人!!而且,东西这么多,不可能是几个人个人所为,肯定是有人带头。”
陈皓洋左右看了看,试探着说了一句,“你为什么不觉得可能是北岸的人干的?”
姚天回头看了看陈皓洋,心里想着,嗯?你这小子本人也是来自于北岸吧?现在指控起嫌疑人倒是不含糊啊?
随后他摆摆手,“不可能,你们自己看这张字条?谁会这么傻逼,拿了东西,给别人留下一半?何况,他们能知道什么z哥?你们这些人里面,除了他姓氏里有个z,还能有谁??”
自负的姚天于是错过了一次接近真相的机会。
众人自然而然只能沉默着,谁也不想直接直视姚天的眼睛。
“哦?都不说是吧?说了也不算什么大的罪过,但你们如果再没有人承认,这老翟的手可就保不住了啊?”
老翟几乎快要吓得哭了出来,明明自己是无辜的,却要背一个莫名其妙的黑锅!关键东西还捞不着。
他后悔自己不该贪一时的便宜。
“我还是建议你谨慎一些,谁也料不到会不会是其他人干的,咱们自己人每天有定量配给食物,不至于这样。”陈皓洋再度提醒姚天。
姚天转头瞅了瞅陈皓洋,“那你觉得应该怎样?你是不是知道点儿什么情况??”
谢武资坐在台阶上,听见陈皓洋说话,警惕的瞅了瞅对方。
他是在想什么?又是主动充当武装人员,现在是想要给姚天出谋划策、当左膀右臂了??
“东西是小事儿,人是大事儿嘛。姚哥,你过来的目的,是为了杀人呢?还是为了占地盘?不就是为了占点儿地盘,搞点儿物资么?既然如此,东西从自己人手里转移,不就是从一个人左口袋到了右口袋一样么?”陈皓洋说着。
姚天走到陈皓洋面前,“你小子有点儿胆子啊?过去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嗯。我也是看人下菜碟。过去在北岸,我也不这么说话。”陈皓洋回答。
姚天与陈皓洋这两句对话,如同吃了一口陈年酸醋,觉得不是滋味儿,回头再想处置翟姓男人,却又觉得欠缺了点儿力度了,只能放弃。
谢武资极其警惕的看着陈皓洋,对他的行动充满了不理解和戒备。
姚天则认定,是陈皓洋出手弄走了水利局的东西。他见陈皓洋出语仿佛在挑战自己的权威,当下恨不得捏死对方,但又有爱惜之心,加上不想当面生事,于是默默的在心里矛盾的记上了一笔。
“行,这件事情我先不追究。九个据点,从今天起收缩,人员重新分配!一会儿我派人通知孙总,小庄园的人估计也快到了,有多少都直接拉到北岸。以百货大楼为中心,从今天起,你们开始地毯式清理北岸的丧尸!”
第五百四十六章内应
小庄园的人在最近的几天,已经陆陆续续的抵达了南岸。
孙程也正在头疼,南岸的空间越来越拥挤,他不得不在工商所旁边紧邻的小区里,临时开辟了一处聚集地。
而当北岸姚天传来可以继续容纳更多人的消息后,他自然是将小庄园的人迁往北边。
“正好,让小庄园的人重新在北边建立一个基地,距离也近,还方便管理。”孙程想着,“这正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然而,唯一的让他觉得不安定的因素正是郑介铭。
他始终觉得,郑介铭等人在北岸**的存在,是自己的障碍。
这就好比一个野心膨胀的国家,无法容忍另外一个族群在自己的边境线上存在一般。
唯一制约他处理这一“不安定因素”的,仅仅是因为天气环境的变化,使得他现在在内部产生了很多需要解决的问题,因此才无暇算计北岸。
但实质上对郑介铭等人利益的倾吞,已经在更大规模的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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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庄园的人送往北岸后,姚天立刻以几个分散的基地为核心,组织人员自行向西向东清理丧尸。
姚天的思路与孙程略有不同————孙程对武装人员和普通生产人员定义明确、界限分明,但姚天并不吃这一套,他要求所有能够战斗的人都拿上刀,参与清理丧尸的任务中。而在管理上,姚天指令九个据点除了自己以外的八个带头人,各自负责管理手下的人员。
“减损人员也不用担心,现在缺的是物资,反倒不是人。只不过这些人将来可都有大用处。”姚天心里想着。
眼下,郑介铭等人的处境却越来越糟糕。
花奉组依然继续每天打渔,只是现在上午下午都在岸边不远处进行。
耿直组的人则一直不返回碉楼,以免被监视人员发现行踪。此时耿直组的人正聚集在距离水利局不远的一栋少年宫内。
“也就是说我们昨天的设计并没有真正起到作用,反而引来了大批量的所谓移民?”张绣山将侦查的结果告诉郑介铭后,大家都流露出了担忧的情绪。
“实在不行,我们躲?或者说,是不是真的该像林先生建议的那样,去跟他们谈了?”耿直问。
“不行。他们原本就是气势汹汹的过来占据地盘,谈又能有什么意义?实力是硬道理,我们本来就比他们弱,谈了也没用!”郑介铭在这个问题上却表现得极其干脆,压根儿不去从这个角度去想,“别人已经把移民送到你家门口住着了,你跟他们说,让他们清出去,可能么?没有硬的东西做支撑,‘权利’、‘谈判’、‘抗议’这些只不过是抽象的没意义的词而已。”
“打又不能打、谈也没得谈,那怎么办??干脆离开得了?!”黄刚颇为不耐烦的说着。
“嘘!!小心,外面有人!!”张绣山打断了众人的谈话。
郑介铭走到窗边,稍稍探出头,望着外面。
只见大批的人员正结成对,拿着砍刀,慢慢的在路上推进,沿途砍杀丧尸。
“要不然,我们还是加入他们算了。”黄刚说了一句。
其实若不是因为秦琴不愿意去南岸,黄刚早就自己过去了。
“恰恰相反,如果能够让这些人从了我们呢?”郑介铭慢慢的说了一句。
耿直的眼睛突然一下就亮了。
“你什么意思,是打算设法把这些普通人争取到咱们这边来?怎么争取?”耿直问。
“他们争地,如果我们设法争人,那等于他们占据再多的地,也都是被能够被我们控制的人控制着,不是更好么?”郑介铭说着,“他们釜底抽薪,我们也釜底抽薪。”
“那你有什么办法能够争取到他们么?”骆雪问。
郑介铭摇了摇头,“如果对手不出现大的失误,也不得罪他们自己的人,我们很难找到楔子。昨天想要玩儿栽赃嫁祸这一手,其实也是想要让他们窝里反。但是看样子,没什么明显效果。”
耿直听见郑介铭这么说,开始默默的觉察出在郑介铭身上的一点儿变化。
似乎是与孙程的接触,让郑介铭自身也对“如何管理好”更多的人,有了自觉的思考。甚至于,这家伙现在想要主动的争取更多东西了。
现在缺少的,似乎正是一个契机,或者说,一个机遇。
“促使他们窝里反?如果是这样,是不是要继续像昨天那样挑起一些他们自己的矛盾?”张绣山听见郑介铭这么说,回过头来。
但郑介铭却摇了摇头。
“应该不用我们做什么。现在我们就继续藏起来,不让他们的劲头卸到咱们身上,也不让他们找到治理咱们的把柄。花奉他们该怎样怎样,我们这边,就照之前说的,过一过拾荒者和东躲**的生活————外有他们收拾丧尸,内有咱们自己的储备粮和他们帮我们找的储备粮,慢慢的接触一些他们的人,总有机会。”郑介铭说着。
反正大家并没有更多可以输掉的东西了,众人于是对这个想法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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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郑介铭跟其他人打了招呼,自己则朝外走去。
在过去的几天里,他也曾经按照“约定”的时间外出过。
郑介铭左手缠着厚厚的纱布,右侧跨部别着一把刀,小心翼翼的朝西边走。
在一处垃圾堆后面,一个男人正倚靠在垃圾桶旁边。
“谁?”那人警惕的回头。
“是我。”郑介铭听出对方声音是谢武资,做出了回答。
两人谨慎的朝周围看了看,确认没有其他情况,开始说话。
“现在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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