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之末日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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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之末日的背叛-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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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记堂心中涌出一阵强烈的醋意。他又回想起马齐那件事,他对郑介铭始终抱有怀疑,他不希望常冰和郑介铭走的太近。

他担心常冰会受到郑介铭的“欺骗”。

周记堂犹豫着,最终决定对常冰提及一个敏感的话题。

“常冰。”周记堂走到常冰身旁。

“嗯?”常冰回头。

“能不能借个地儿说话。”周记堂的脸色看起来很严肃。

“什么事?”常冰下意识的在想,该不会是感情方面的事吧?

“你跟我来隔壁说吧,这里大家都在客厅,不方便说。”

常冰只好跟在后面。

两人到隔壁,站在阳台上。

“你说吧,什么事?”常冰靠在阳台上,风吹在她脸上,头发随风飘动。

“你怎么看待马齐的死?”周记堂单刀直入。

常冰听见这话题,非常意外。

“你是说马队?”常冰问。

“对。”周记堂点了点头。

“他…的死。很可惜啊。马队是个挺懂得领导人的人。”常冰脸上露出悲伤的神情。而当时,马齐断气时,常冰却也是第一个面对事实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觉得马齐真正的死因是什么?”周记堂试图引导常冰。

“真正的死因?嗯…要是我们有药,或者刘均洛不发疯,他就不会…”

“我问的是真正的死因!”周记堂直接打断了常冰的分析。

常冰没有明白过来。

“什么意思?”

一阵沉默。

周记堂突然噎回了要说的话。

他觉得自己无法指认是郑介铭有意闷死了马齐,他只是怀疑,却没有证据。他担心一旦对常冰说出这份怀疑,反倒会让常冰更加的厌恶和反感自己——毕竟,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在常冰眼中的形象,并不高大。而郑介铭,也并没有真正做出任何需要推敲的事。

“没事…我…只是觉得马齐死的蹊跷,会不会是被…感染了。”周记堂结结巴巴的回答。

“周记堂,不要想太多了。你这几天压力太大了,加上伤口没有好转,应该多休息的。”常冰关切的看了看周记堂,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额头比昨天温度稍微高了点,希望郑介铭能够赶紧带着药,平安回来。”

在周记堂听起来,常冰说的却是,“希望郑介铭能够赶紧平安回来。”他心中再度感到酸酸的醋意。

末日的土壤下,周记堂那粒怀疑的种子,正因为这类醋意,生根发芽,越发膨胀,使他失去了对郑介铭的真实判断。

第二十五章帽衫女

郑介铭抓紧时间往回跑,希望快些回到安平湖小区。

但他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跟踪他。每次回头,却毫无人影。

他索性站定,细细查看周围。

站定后,他才留意到环境中嘈杂的丧尸声,以及一些奇怪的类似气缸的巨大回声。

这种声音非常异常,郑介铭从来没有听见过。

“机器?”他仔细听,又觉得不像。这种声音更像是来自于某种自然的回声。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原始蛮荒部落中的一个野人,面对着种种未知的恐惧。

“哟!返回来啦!”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郑介铭的思绪。

郑介铭听见声音从侧面传来,转头过去一看,是帽衫女。

她似乎是站在楼下什么台子上,胸部正好与水泥屋顶同高,手臂搭在屋顶上,左手压着右手,下巴很随意的搭在左手手背上。她没有带帽子,长长的头发散开。

她笑的很甜美,看起来一副调皮可爱的样子。郑介铭看见她,心底里突然感到一阵喜悦。

“对呀,我从医学院回来了。”郑介铭走过去,想要和她多说说话。

“找到了什么好东西呀?”帽衫女歪着脑袋问。

郑介铭索性坐在她面前,他把药箱子放到自己面前,自豪的拍了拍。“呐!全是各种药物!”

“真厉害!消炎药,感冒药,烫伤药,这些都有么?”帽衫女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这笑容让郑介铭感到莫名其妙的开心,他从来没有见过她笑——实际上,丧尸危机这几天来,他似乎很少看见有谁发自内心深处的在笑。

“那是当然!整整齐齐的码放着呢。”郑介铭笑嘻嘻的看着她,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感觉轻松与快乐,“怎么着?你要分我的啊?”

“哦,好吧!那我走了!拜拜!”帽衫女向地面一跳,没了影。

“喂喂!?怎么又跑了?”郑介铭跳起来,往下看,帽衫女已经朝西跑没了影。

古灵精怪!郑介铭心里想着,突然一闪念,决定跟着她。

郑介铭跳到刚才帽衫女站的台子上,然后到地面,追往帽衫女跑的方向。

平房区里的小巷子曲曲折折,到处都是弯路,郑介铭捕风捉影追了一段路,跑到一个y字巷口,巷口中间有一口石质水井,但看起来已经废弃很久了。他寻不见帽衫女的踪迹。

“哎?她跑到哪儿去了?”郑介铭左右望着,两条小巷都曲折幽暗,不知道通向哪里。

“这可怎么办?追姑娘追不到,连自己都迷路了。”郑介铭想通过太阳判断方向,但巷子太窄,只能抬头看见一线天。

右边的巷子里传来石子儿落地的声音。

“右边!”郑介铭循着声音追去。

这条巷子比之前的胡同还要年代久远,两边都是木头搭建的房子,看起来每一栋都长满了黑斑和青苔。郑介铭走在这里面,感觉很不舒服。每一间房子看起来都荒置了很久,仿佛下一秒就会倒塌。

“这种地方,真的能够住人么?”郑介铭心里想着。

前面一直没有分岔路,郑介铭跑了一会儿,又遇到一个y型巷口。

郑介铭觉得无奈,这空荡荡的平房深处,没有人、没有丧尸,仿佛根本走不到头,姑娘也毫无踪影。他的心里开始感到焦躁。

“咳。”右侧巷口传来帽衫女的咳嗽声。

“就在附近!”郑介铭抬起腿往右侧巷口追过去。

突然郑介铭被一道细线绊倒,一个狗啃屎,趴在地上。

他还来不及反应,只听见有人从旁边房门冲出来,一个麻袋套在自己的头上,郑介铭慌乱中想要爬起来,肩膀上跨着的药箱却被人一把抢走。

“你让我抢,我不得不抢啊!走啦帅哥!哈哈哈!”帽衫女临走前自曝身份,随后快步跑没了影。

郑介铭狼狈的站起来,取下麻袋,悔的肠子都青了。

“蛇蝎妇人!貌美心狠!我就不该相信她!在她手里栽两次!”郑介铭捶胸顿足。

“喂!你自己傻,能怪我么?”帽衫女的声音从郑介铭头顶上响起。

“你!你把药箱还给我!”郑介铭抬头,红着脸大喊。

“哼哼!凭什么?到了我手上就是我的。要不然你来抢回去啊!”帽衫女脸上的笑容完全收敛,她把帽子又带回脑袋上,在屋顶上挑衅郑介铭。

“你要什么药,我分给你一盒就好了嘛!”帽衫女看着郑介铭有气生没处撒的劲头,觉得好笑,她拍了拍胸前的药箱,“你看,整整齐齐的码放着呢,我可没有你这么小气!”

“你等着!今天我非追到你不可!”郑介铭指着帽衫女,心里不由得发起怒来。他看了看旁边没办法爬上去,心想既然帽衫女能够这么快爬上屋顶,前面一定有可以上去的地方,于是他沿着胡同就往前跑。

“哟?想追我?还得看我答不答应吧!”帽衫女占尽嘴上和事实上的便宜,见郑介铭大步流星的甩开脚步,于是也赶紧跑开。

郑介铭顺着小巷子继续跑,却完全找不到能上去的办法。只听见帽衫女不断的在屋顶上喊着。

“这里!来呀!来啊!”

郑介铭气的咬牙切齿,心里想着要是抓到她,一定不能给她好果子吃!结果跑着跑着,又到了一个路口。巷口有一口干枯的石质水井。

干枯的石质水井?

妈的,又被这姑娘带回原地了!!

“喂,不行了吧?”帽衫女又从屋顶探出头,故意逗郑介铭,“实在受不了就跟我说,你需要什么药,本姑娘可以给你!”

郑介铭放弃了追逐,索性坐在地面上,背靠着枯井。

“我说,大妹子,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啊。”郑介铭喘着气。

“谁是大妹子,喊得真难听。我对这里熟悉,关你什么事?”

“你以前住过这儿吧?”郑介铭曾经问过这个问题,但他故意又问一遍。

“你管我呢!我住哪里,你少管!”帽衫女果然老大个不高兴。

郑介铭笑笑,他获得了话语的主动权,又继续发问。

“你帮你男人找药啊?你男人受伤了?”郑介铭指的是在小区门口,拿着刀比着自己脖子的男人。他心想,既然两个人穿的都是黑色帽衫,应该是情侣吧。

“少胡猜!那是我哥!”帽衫女不高兴的回答。

“嗯嗯,好吧,看来他伤的也不轻啊。我呢,千辛万苦从安平湖小区跑过来找药,差点没死在丧尸和枪手手里,也是为了救人,挺不容易的。”郑介铭试图说服姑娘。

“所以呢?”

“这样吧美女,我那箱子药呢,拿的也有很多富余量,我们俩一对一平分,你看怎么样?”

帽衫女打开药盒子,取出几盒药看了看。

“行吧。你要救的人需要什么药?”帽衫女挺干脆的回答。

“主要是消炎药,你什么药都分给我点吧,总得用啊,我那边七大口子人呢,拖老带少的。”

帽衫女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塑料袋,每种药都拿出来两盒,装进去,系好,扔给郑介铭。

郑介铭站起来,一把接住,拿起来看了看。

“真够意思!量还给的真不少。”

帽衫女看了看天空,经过刚才这一阵折腾,太阳已经开始西沉。

“那行吧,你从前面屋子里,有天井可以爬上屋顶,你住安平湖小区,就往南往东走。”帽衫女知道郑介铭在巷子里肯定找不到路,索性把怎么上屋顶告诉他。

郑介铭喜出望外,随即问,“那你呢?你往哪边去?”

“我还得往西,在西边那小区附近。”

郑介铭心想,西边不就是郭振磊的据点么,他于是顺口问,“是住在中州发展银行么?”

“不是。”帽衫女摇摇头,“那里被别人给占了,他们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兄妹俩到处换地儿,现在住在…你问这么多干嘛?”

“哦哦,好,不问了。那…”

“后会无期!”帽衫女歪头笑了笑,转身就朝西跑去。

郑介铭拿回一部分药,心里也算是满意了,毕竟末世中,每个人生存都不容易,这帽衫女本质也不坏,让她带走一部分药,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找到帽衫女所指的屋子,里面果然有个天井,天井中驾着一架梯子,郑介铭很容易就爬到了屋顶。

“啊!!救我!!”

帽衫女的一声惨叫。

郑介铭往西望去,只见一只“臭猴子”丧尸朝帽衫女扑杀而去,帽衫女躲闪不及,被撞倒在屋顶边缘。

郑介铭二话不说,冲上屋顶就朝帽衫女狂奔过去。“臭猴子”丧尸一口咬住帽衫女的衣服,也不知道有没有咬到肉,脖子往巷道一歪,把帽衫女掀下了屋顶。帽衫女重重的摔在地上。

郑介铭手里没有武器,他嫌弃那根停尸房里的铁棍,翻墙的时候又比较碍事,所以之前留在了医学院的小院里。他将药袋子扔向地面,随手从屋顶抄起一块板砖。

丧尸似乎也发现了郑介铭,歪着脑袋,对准了郑介铭,发起冲刺。郑介铭不知道从哪里涌出的勇气,也笔直的冲向丧尸。

就在丧尸起跳前扑的一霎那,郑介铭右臂使出吃奶的力气向前挥动板砖,这板砖正正的砸在丧尸脑袋上,板砖立刻碎成两段。

第二十六章来客

郑介铭一板砖撂在丧尸脑袋上,板砖立刻碎成两段。

但丧尸向前扑的惯性依然将郑介铭撞倒在屋顶上。丧尸鼻梁被砸断、嘴中獠牙被砸碎数颗。它甩了甩脑袋,转回头,立刻扑向郑介铭。

郑介铭来不及起身躲闪,又一次被丧尸锁在身下。但这次,丧尸与郑介铭摆出一个该死的69造型。郑介铭两臂恰好被丧尸两腿夹住,动弹不得。而丧尸的脑袋对着郑介铭膝盖以上。

“妈的杂碎!又羞辱我!”危急时刻,郑介铭左膝盖向上猛顶,整个身体用力往右翻滚。由于郑介铭就躺在屋顶边上,他这一使力,连人带丧尸摔落楼下。

帽衫女崴着右脚踝,眼瞅着郑介铭和丧尸从楼上跌落在脚边不远处,却丝毫动弹不得。好在她没有被咬到。

郑介铭这次反受为攻,立刻站起来,回头弯腰就把指头就往丧尸眼睛里插。丧尸发出一声哀嚎,两腿乱踹。

郑介铭顺手抄起身旁一个花盆,对准丧尸脑袋就砸。花盆被砸碎,郑介铭也不顾瓷片扎手,拿起一个带尖儿的,插入丧尸喉咙。

丧尸的哀嚎声变成了嗓子眼里咕噜咕噜的声音,停止了挣扎。

郑介铭站起来,走到帽衫女身边。

“你还好吧?”

“走不动了,右脚崴了。”帽衫女抬头,楚楚可怜的看着郑介铭。药箱摔在旁边,药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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