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功夫是不是需要配合你那套内息心法?”白玉莲问道。
“这个……”范灿挠了挠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师娘,好像也没有什么内功心法。其实我也不知道这股内息是怎么来的!而且它们好像并不完全受我控制。”
“哦,此话怎讲?”白玉莲有些好奇。
“是这样子的,”范灿见师娘问起,整了整思路,直接无视旁边笑着对自己做鬼脸的胡蝶,老老实实答道,“好像只要我用心感受水流的变化,或者周遭风势的变化,这股内息就会自动在经脉中运行,绵长久远,很是舒服;但是我却不能控制它们的运行路线,甚至也不能探知,貌似每次经脉都在变。”
“哦,原来如此,”白玉莲点了点头,“这个样子多久了?我指的是你能感觉到这股内息。”
“嘿嘿,不瞒师娘,我也是今天刚感觉到。以前只是觉得每次从河里出来之后身上更精力充沛些,并没有想到这会是这倒霉的内息所致。”范灿老是答道。
“你这孩子,说些胡话,怎么是倒霉内息呢?”白玉莲见他如此说话,笑斥道,“我看哪,这功夫好得很!以前我和你师父阻止你去自参一些内功,怕的是你有危险,要知这内功精微奥妙,修习时若有厘毫之差,轻则走火入魔,重则送了性命。但现在看来,我和你师父还是小看了你这小怪物,没想到你还真就自己鼓捣出这么一套神奇地功法!”
“呵呵,我知道师父师娘是为我好,”范灿见师娘和蔼,也不再那么拘束,“我私下虽是琢磨一番,但是却始终谨记二老教诲,从未真正胡乱运行过内息;就算在河水里泡了那么长时间,我也只是去感悟,只想从中摸索出什么规律来;经脉中产生这般变化,却也是我始料未及,应该算是误打误撞吧!”
白玉莲还没说什么话,胡蝶却是在一旁忍不住了。
“嗯,你是走狗屎运了!”小姑娘连连点头,笑着给了范灿一个经典的总结。
“去,自己一个大姑娘家,哪里学来的脏话!”白玉莲听胡蝶的话,赶忙斥道。
“哦,这个呀,我和国栋哥哥学的,”胡蝶也不在意母亲言语中的斥责,讲出了实话,“上次小晨晨作业少写了很多,但是老夫子却没发现;于是他便得意非常,国栋哥哥就这么斥责了他一句!我听着有趣,就学来了。”
“国栋这孩子,那么大了,说脏话也不知道避着女孩子些!等见了他,我得说他几句。”白女侠有些不满。
范灿心中好笑,这下赵小子有的好受了。而胡蝶小姑娘听到母亲的话后,则是绷着笑意,开始煽风点火,连连点头:
“是呀,是呀,他怎么能当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说这样的脏话呢?该说他几句,该说!不,是该打!娘亲见了他,一定要狠狠地打他一顿!”
“去,你也该打!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学这种话呢?你就不能学些好听的呀?到时候嫁不出去了我看你怎么办?”白玉莲看着自己的姑娘。
“嘻嘻,怎么会呢?我可是超级无敌聪明绝顶美少女,是本村最漂亮最可爱最有才最淑女的女孩子了!以后本姑娘那绝对是要迷倒众生,倾国倾城!哎,像这么完美的女孩子我都不知道到哪再找一个去?呜呼,高处不胜寒呀!”
白玉莲看着故作叹息状的胡蝶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范灿却跺了跺脚,挠了挠头,努力使自己清醒一下,然后不由嘀咕道:
“完了,又一个小晨晨诞生了!”
“嗯,谁是小晨晨?这孩子怎么那么坏?不做作业还自恋!”白玉莲再次听到这个名字不解问道。
“刘晨哥哥呀!桃花刘!哈哈。”胡蝶一旁解释道。
……
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看看日头,已是午时左右,于是范灿便向胡蝶要回自己的衣服,却是只穿了鞋子,向师娘告退,告辞回家吃饭去了。
当日下午,胡云把范灿招去,同样也惊讶于这套功夫的神异;而后仔细询问一番,却也没甚更好的结论。不过他同妻子那般也支持范灿继续修习这套功夫,并嘱咐他若期间稍有不顺,就应立即停止并告知他。范灿自是欣然答应。
范灿闻知胡云下午没什事情去做,就把赵张郭刘四人叫来,五人一块缠着他讲些江湖上的奇人异事。反正今天老夫子一天不来上课,时间充裕得很。胡云本想试试几人的功夫的,但是耐不住范灿和胡蝶的纠缠,就让几人拿了凳子坐了下来,准备开讲。原来呢,今天白玉莲在夸奖范灿时无意提到了那蝶谷的“无瑕仙子”玉无瑕,并说以女儿之身执武林牛耳。顿时就让胡蝶和范灿起了兴趣,可当时白女侠以去做饭为由,并没有给二人说些什么。二人嘀咕一番,就出了这么个主意——把其余四人叫来,一块纠缠胡云。以前胡云在教习他们武功之余,倒也说了不少个武林典故,那些个英雄美女的义薄云天生死缠mian也让这几个年轻人热血沸腾,遂一个个开始苦练功夫,都向往着有一天自己也去江湖闯荡一番!——哪个男儿没有自己的江湖梦?不过后来老夫子把胡云叫过去说了一番话。在这之后,胡云就只教习他们些功夫,却很少给他们讲这些东西了,只告诉他们要好好随老夫子学习。于是几人猜测,肯定是老夫子出了什么馊主意,用什么东西来阻止胡云不去讲这些。心中无奈亦好奇,但都不敢去质问老夫子,而胡云又不说,这些人只好闷着。
只是今日好奇心实在折磨人!范灿几人使尽各种办法缠住胡云不让他走,更有胡蝶小姑娘直接猴似的攀到爹爹身上,走哪跟哪!
胡云这闯荡江湖十多年的汉子奈何不了这些个好奇宝宝,只好准备讲一段稍稍去解下几人的馋。却不料正是他今天下午这番话使得后来的江湖多了不少的传奇!
胡云拿凳子坐在院中的梧桐树下,而范灿五人围着他席地而坐——胡蝶毫不客气地坐在胡云怀里。年轻小伙子们都很期待,纷纷催促他快讲。胡云拨开胡蝶拔他头发的小手,喝了口水,咳了咳,问道:
“今天就满足一下你们几个小崽子的愿望。好,你们说吧!想听什么?”
“我要听鬼见愁和他七煞弟子的故事!”郭信首先说道。
“我想听九大剑派华山论剑的故事!”刘晨的愿望。
“我要听少林……”
……
几人各抒己见,但最后都被胡蝶给拦了下去,小姑娘大喊道:
“不行,今天爹爹必须讲讲蝶谷的无瑕仙子玉无瑕的故事,我要听听这位女侠当年是如何号令群雄的!”
“好,我支持小蝶儿!”在这个问题上,范灿唯胡蝶马首是瞻。
“好好,你们别争了!索性呀,我就和你们说说几年前的江湖大势罢了!咱们就从蝶谷和那魔教开始说起怎么样?”
“好,好呀!”众人纷纷点头同意。
下章将会有一个精彩纷呈的江湖展现在大家的面前,敬请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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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八章魔门分裂渐无力蝶谷强势号群豪 求些推荐,求些收藏!
胡云架不住几个孩子死缠烂打,答应给他们说些江湖轶事;思量之下,决定给几人讲讲前些年的武林大势,而这一切都要从那蝶谷和魔教说起。
“这江湖呢,大抵分为白道黑道邪派三种势力,当然也有那些个正邪不分黑白不明的江湖人士,但是咱们说的是这武林大势,就不提这些了。”胡云抱着乖女儿,悠悠开口道,抬头望向远方,似是要陷入那刀剑纵横的武林时代。
“不提,不提,我们要听听那江湖各大门派。”范灿附和道。
“这江湖之中,首屈一指的当是那白道领袖——蝶谷,此门派是由两百多年前的武林第一人‘雨蝶仙子’江雨晴所创,因门派驻地在那山清水秀之蝶谷,加上仙子圣号之中有那蝶字,派名即为蝶谷。这蝶谷众人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为天下人所共仰!当时即和那少林武当一起被奉为武林之泰山北斗!而后二百多年直到现在,蝶谷一直长盛不衰,惊才绝艳之士层出不穷;尤其是蝶谷现任谷主无瑕仙子更是被誉为江雨晴之下最为出色的弟子!其年纪轻轻就达到了心剑合一的境界,让人叹为观止!而且三十年前蝶谷率江湖群豪和那不可一世的魔门惊天一战,虽然当时谷主红枫仙子被魔教数十长老围攻,受了重伤;但却击毙了魔门当时的门主遥星月,使得魔门元气大伤,而后便陷入了四分五裂的状态,至今也未一统。这一战使得蝶谷在江湖中的声望更是空前,隐隐有超越那少林武当独尊武林之之势!”
“哇,”几人听的悠然神往,不由赞叹,仿佛亲眼看到了蝶谷仙子那单剑令群豪的凌然风范!
胡云说到这顿了一下,像是在思量,然后说道:
“只是这蝶谷只收女弟子,这点却是让人有些不解。”
“这有什么不解的?”胡蝶听到这已是飘飘然,小姑娘的心思都飞到了蝶谷那里,仿佛自己已是那蝶谷中飞舞的仙子,见爹爹停下来思索这么个无聊的问题,便接口道,“肯定是男孩子脑子都太笨,江仙子嫌教习起来费力。”
而后小姑娘拿手指了指刘晨郭信还有赵国栋,不屑地说道:
“你瞧这桃木疙瘩,这榆木疙瘩,还有这……栋木疙瘩,五个男孩子中三个疙瘩脑袋,其余两个坏的冒水!若是他们到了蝶谷门下,仙子们教了两年,他们才学会一招,那还不把老师给气死?!而且男孩子们一个个傻呼呼的,拿出去肯定给门派丢脸,哪有俺们这些水做的女孩儿来的潇洒?江仙子聪明绝顶之辈,哪会做这些吃力不讨好之事!”
范灿等人无语……
“去,傻丫头,怎么说话呢?”胡云笑斥女儿,“你这几个哥哥那里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他们只是未拜入名师门下,得不到好的教诲。如果能寻得名师的话,我看以他们还有小丫头你的资质肯定个个都会有一番惊人的艺业,都会在江湖上闯出些名声来。可惜呀!”
胡云说完叹了口气,仿佛想到了什么,心里有些矛盾。
范灿等人见师父叹气,也不知如何答话,只好你望我,我望你,面面相觑。过了一会,赵国栋拍了拍张存的肩膀笑着说道:
“小存,我能不能看看你的坏水呀?什么样子的?在脑袋里吗?”
嗯,张存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推了他一把,笑骂道:
“滚蛋,你脑袋里才有坏水呢!净跟着笨丫头胡闹,你个栋木疙瘩!”
赵国栋还未回话,那边胡蝶的无影脚已经超张存踢过来了,小丫头嘴里还说道:
“说谁笨丫头呢?小存子你是不是想挨揍了?”
当然小姑娘只是表示表示,她猴在爹爹怀里,脚肯定是伸不到不远处张存面前的。众人以为她这么做只是在向大家示威。哪知道小姑娘来了个声东击西,收回脚的时候突然朝离她最近的范灿蹬了过去,这却是可以踢得到的,范灿一个没注意,一双秀足就到了面前,害得范灿赶紧侧头闪开,险险躲开这被踢之厄;而后抬起手指在正笑的嚣张的小丫头脚踝上狠狠地弹了一下,疼得小姑娘哎呀一声,连忙把小脚缩了回去,而后大声抗议道:
“你个混蛋,你就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呀?呜呜,疼死我了!”
胡蝶姑娘说完之后,面色悲戚,衣袖掩面,竟是抹起泪来。那架势就如鸟惊心花溅泪,低低抽噎之态尽显委屈无奈,真是我见犹怜!
“也不知羞,臭脚不知道几天没洗过了!哪来的香,哪来的玉呀?”范灿不去管她抹泪,只是笑着斥道。
“你胡说,我中午刚洗的脚,”胡蝶听到这话,马上就出言反驳,小脸之上满是愤怒,哪还有刚才的那凄凄之意。只能说小姑娘对这些东西是在意的——你可以打我骂我,但绝不能怀疑我对纯洁干净的向往!说罢小姑娘就要把弓底绣鞋甩掉,非得让范灿这人瞧瞧她的小脚是干净的。
范灿连忙出言制止道:
“别了,别了,我信,我相信行了吧!我发誓,咱们小蝶儿姑娘绝对是香肯定是玉!”
“哼,这还差不多。”胡蝶见范灿服软,也不再执着纠缠,只是用表情表达了算你识相这般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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