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刚说两句,你便不正经了!”梨子姑娘见他开始耍赖,站起身来,美目一瞪,一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范灿的鼻子娇斥道:
“臭小子,姑娘不但知道你救了我们,还知道你害了我们;若不是你乱放鞭炮,我们哪会暴露行?你害得我们受那坏老头闷气!真该打!还有,本想见识一下你如何教训那个可恶的小子,谁知你连最基本的分筋错骨手都不会,真不知道你是高手还是笨蛋!你个伪高手,白白浪费了本姑娘对你的信心!我敲!”
话音未落,梨子姑娘指着范灿鼻子的柔荑一曲一伸,狠狠地给了范灿脑门一个栗子。疼的范灿一个哆嗦。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左手捂着脑门,右手指着梨子:
“你你……你……”
范灿见这姑娘一点也不见外,第二次见面就敢对自己“动手动脚”,心中郁闷,但对方是个女孩子,又无法回敲,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有愣在那里,瞪着对方。
“我我……我什么?”梨子姑娘娇小螓首一仰,傲然道,“哼,你不是说最难消受美人恩吗?现在是不是对本姑娘感激不尽?”
“你……你是‘梨子’还是‘栗子’?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范灿被这漂亮姑娘给逗乐了,面带惧色,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打了我,你可要对我负责!”
文静姑娘本来见师妹欺负人家,有些过意不去,她拿这个泼辣精灵的师妹也是没办法,就想要上去帮着范灿说两句话;谁知范灿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姑娘便止步不前,明白这男孩子也是个趣人,要逗逗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是没了,便笑脸观瞧。
“呸,我看你才净胡说,鬼才对你负责呢!”梨子闻言果然俏脸一红,啐了一口,还想举手打范灿,只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俏脸再红,小手举起又赶紧放下,转身对自己师姐求救道,“师姐,你看他,真不正经!”
“死妮子,看你还敢不敢乱打人?”师姐扯她小手,把她拉到身边,对范灿施了一礼,吐气如兰,娇然道,“师妹顽皮,公子勿怪。今晚多亏公子相助才得以脱身,小女子二人谢过。”
范灿只感觉眼前女子吐气如兰,虽隔面纱难得一窥芳容,但也呆了半天,见佳人施礼,赶忙拦住:
“啊,姑娘客气了。这位小妹妹说得对,确实是我不对,我不该半夜去人家院子里点爆竹玩,不但耽误了别人睡觉,还耽误了两位的行动,该道歉的是我才对。”
“去,你才小妹妹呢!人家今年都十六了呢!”梨子姑娘见范灿说她小,当时就火了,没待师姐答话,猛地就蹦上前来,美目圆睁瞪着范灿挥舞小拳头抗议。
“呃,这也犯忌?”范灿一愣,以为惹怒了泼辣的小丫头,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一脸愕然地望向梨子美丽的师姐。
“师妹,”美丽师姐笑着把还在挥舞小拳头威胁范灿的梨子拉回来,“你看你都吓到范少侠了。”
“怪他乱叫!”梨子不甘心地退回来。
范灿像小女孩似的拍了拍胸口,舒了口气,神态惟妙惟肖,然后模仿梨子的声音小声道:
“乖乖,吓死我了,我以为姑娘要发飙了呢!”
两个女孩夜行多次,看的清楚他表情,加上范灿的口技炉火纯青,顿时逗笑了两个姑娘,梨子更是忍不住嗔了一句:
“死相,像人家欺负了你似的!”
范灿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烘干,寒意尽去,便后退几步对着师姐施礼道:
“相谈许久,还不知二位姑娘芳名?”
梨子师姐妹见范灿此时突然后退离自己二人远些,做出一副君子模样,有些不解。突见范灿衣衫尽干,这才明白范灿刚才不动身是因为正运功烘干衣服,运功期间还可说笑,这份功力二女自叹不如,对范灿又敬几分。
梨子姑娘上下打量范灿,嘴里还嘟囔不已,而师姐则还礼,温声道:
“小女子白樱,我师妹咳咳……梨子,我二人乃蓬莱派门下。”
“白樱,好名字,好名字,”范灿连赞两句,“白樱花开,香雪如海。”
范灿低吟几句,陶醉起来。
“喂,可恶的笨蛋小子;你难道真不知道我师姐在江湖上的名声?”梨子姑娘再一次忍不住从白樱身后窜了出来,大声质问范灿。
'。。'
第二卷第四十三章面对淑女 梨子见范灿在自己这美名传江湖的师姐报上自己名字时也只是傻着脸赞叹,一副初闻芳名的样子,不由得再次从白樱背后跳了出来。
范灿见梨子的反映如此强烈,顿时就猜到了缘故——面前这娴雅的女子定是在江湖上大大有名,梨子对这师姐也一定甚是崇拜。自己面对名满江湖的美女竟然只会傻傻地赞人家好名字,连一点惊讶的表示也没有,难怪梨子会喝问自己。范灿虽理解小姑娘气愤,奈何自己以前只听胡云师父讲些江湖的陈年往事,很少提及后起之秀,无从知道蓬莱剑派的后辈弟子;而且自己几天前才与江湖人打交道,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得上江湖人;这两天过的还是昼伏夜出的生活,不知算不算狼狈。
“不知这算不算唐突佳人?”范灿想道,可是怎么也想不出个道理来,只好搔了搔头,再次后退一步,而后对这这个叫白樱的女子拱了拱手,歉声道:
“在下失礼了,还望姑娘勿要见怪。”
白樱笑着摇了摇头,把正要挽袖子撸胳膊打人的师妹再次扯了回来,再看看已经退到大街上的范灿,不由轻笑道:
“梨子这丫头口无遮拦,范少侠不必当真。不知范少侠今夜为何要去清水园,可否相告?”
白樱说话之间轻柔婉转,和气温柔,给范灿的感觉就像是邻家大姐姐一般,特别的亲切。只是范灿答话之前还是先看了看后面蠢蠢欲动的梨子姑娘,见她还在挥舞拳头,不由再退一步,直接到了大街的青石板上。听到白樱问话,想到自己今晚的目的,竟有些说不出口,不由脸色一红,讪讪不语。
白樱见他低头诺诺不语,便以为是事关机密,范灿不愿相告,便温言道:
“既然不便相告,公子不说便是。是白樱唐突了,少侠勿怪。”
范灿刚想解释一下,旁边的梨子已经再次笑了出来,指着范灿和白樱道:
“嘻嘻,你们俩倒是凑到一块了!三句话不到,一个施礼,一个唐突,两个勿怪。哈哈。”
说完之后这姑娘竟然毫无顾忌的笑了起来,顿时在夜空中传出老远去。
白樱范灿均给她说的面上一红。范灿突然感到很失败,不知怎么回事,自己面对这两个女子时竟然没有了一点豪气,说话行事之时就像被一股无形中的东西给束起来了似的,本来已经涌到嗓子眼的许多话在看到对面这一泼辣一淡雅的女子时竟然都给硬生生咽了回去;失败呀,范灿望月。呆了几息,两个字突然闯入了范灿的脑海——淑女!范灿从未和淑女打过交道,无论是以前的精灵丫头胡蝶还是这位泼辣的梨子姑娘,都是说说笑笑嘻嘻哈哈的角色,她们和范灿开玩笑,范灿便也和她们开玩笑,自感觉无伤大雅。但范灿内心深处对女性甚是尊重,而白影这种文静娴雅的淑女给范灿的第一感觉就是不可亵du,甚至连开个玩笑说个话也有些拘束。不是施礼,而是过于尊重了!想通这点,范灿不由再次叹了口气,失败呀!转身看看刚刚转身捂住了宝贝师妹小嘴的白樱,范灿张了张嘴,想返过去调侃几句,调解下气氛,但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喂,臭小子,我们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哩!”梨子趁师姐转身,问道。
范灿无奈地看了看面前的小美女,无比丧气地答道:
“我叫范灿,范灿的范,范灿的灿;今天晚上到清水园只是为了折腾那帮家伙,让他们不得安宁。没有别的目的。”
范灿说完,就想和两个女孩子告辞,他打定主意,一定要找个安静的地方,琢磨出一个面对淑女不受拘束的法子去。
“嘻嘻,师姐,这人有意思。”梨子的话永远赶在师姐面前,“大晚上的不睡觉去折腾人家。”
“就你话多,”白樱嗔了一句,虽然她不大相信范灿的话,也不解范灿话语间无比的丧气;但仍是很有礼貌地说道,“敢问范少侠是哪位前辈门下?”
只问范灿的来头,却不再纠缠范灿夜闯清水园的意图,甚是明理解意。
范灿这会郁闷的紧,就像被抽了筋骨似的,心不在焉,垂头丧气;对文静大美女的问话也失去了兴趣;只是只是出于礼貌,懒洋洋答道:
“小子无门无派,这些三脚猫功夫全是自己琢磨出来的,让姑娘见笑了。”
范灿五人离家时,胡云不止一次的告诫他们不可惹事,更不可说出他的名号,以免被有心的江湖中人看出端倪,打扰他难得觅到的宁静。范灿随胡云学了些华山派的功夫,却不仅限于这些,况且范灿的最拿手的轻功确实是他自己费了无数时间心里琢磨出来的,与别人无关;所以范灿远远算不上华山派的人,他避开了胡云的名号,却也没有说假。
“小气鬼,连个门派都不敢报!还怕我们俩还能缠上你不成?”梨子以为他处处遮掩,不由的气愤道,但小姑娘话刚出口便意识到了自己话里的暧mei,有干劲啐了自己一口,亡羊补牢道,“呸呸,我们俩还怕被你缠上了呢!”
白樱不语,只是低头沉思,也没介意梨子的言语,许是思量范灿话的真假。淑女沉思,姿势别有一番风味,只是范灿却是丝毫无心欣赏,看了看天色,月落乌啼,拂晓将近,便像白樱和梨子拱了拱手,沉声道:
“二位姑娘,我刚才掉了五十两银子,那是我的报酬,我无论如何得寻回来去!先告辞了!”
说完之后,不待二女答话,竟然飞身上墙,溜之大吉。范灿此举把一把没抓住他的梨子气得连连跺脚。
白樱见范灿如此离开也有些不满,只当他是避开二人,却没想到范灿纯粹是怕了他这个淑女才落荒而逃的——而直到她们俩见识了范灿以后几个晚上的所作所为,才真明白范灿确为捣乱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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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四十四章秋波 范灿面对如此淡雅的淑女,总觉得无所适从,便找了个烂的不能再烂的理由溜之大吉。不说两个女孩子如何气恼,单说范灿,他当然不会返回清水园去寻那神秘女子甩给他的五十两银子报酬,而是一溜烟的返回了客栈,稍稍炫…书…网整理一下自己的行装,忽闻鸡鸣,时间却已到了却拂晓时分。折腾了那么长时间,险些被困,又被两个小女子纠缠一番,范灿已是精疲力尽,便和衣躺在床上。
回味着刚刚发生的事,范灿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那谈笑应对卢晓东的坏蛋小娘皮是何许人也?她做了什么事竟然引得章燕侯一帮之主亲带高手去偷袭她!她怎么又避开了众人的围杀,反将了黄河帮一军?她是正是邪?怎么会发现我躲在了亭子底下?难道她一开始就知道我没有趁机离开而是在一边观战?和她无冤无仇,她为何临走还要害苦俺老范?还有那两个差点让老范钻地的蓬莱派小姑娘,她们两个去清水园干什么?也是去仗义行侠吗?怎么和淑女打交道?玩笑开不得,笑话说不得,动手又动不得,跑又舍不得,装作没看见亦不可能……”
范灿给自己提出了一堆费脑筋的问题,可谓作茧自缚,只听他喃喃道:
“认识老范,又和老范有嫌隙……认识老范,又和老范有嫌隙……”
范灿念叨了半天,心念一转,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似火烧屁股般嗖的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一个箭步窜到窗子前,面色紧张地四处张望一番,就像是受惊的老鼠出洞前看看猫在哪里似的。半天之后确定一切正常,范灿长长地舒了口气,用力地抹了抹脸,跳回床上,直直地躺了下去。
“是她?不是她?是她?不是她?”范灿又开始念叨了。
原来范灿突然想到了数次戏弄帮助范灿五人的那个神秘女子,并把昨晚被困和今晚的被困对比起来,猜到这女子就是今晚戏弄了一众黄河帮高手的那姑娘,而且这姑娘根本就是前几天从平和阁携走二十万两白银把黄河帮闹得焦头烂额数次抓捕未果反而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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