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
看着两个女孩子渐渐消失在夜幕中,范灿看看天色,将近四更天。不便多留,虽然不知道卢晓东在院子的另一侧又遇到了什么,却忍下好奇,就要离开。
只是一声清脆的话语又让他生生止步:
“卢老头,你可真笨。连个爆竹男都抓不到。”
又一个女孩子,范灿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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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三十九章女中高手 范灿看到两个女孩子连个招呼也没打便舍他而去,不由一阵气结。但随即又安慰自己:
“这两个姑娘肯定是被困的郁闷至极才紧着离开这个鬼地方,所以才忘了招呼我。否则的话,肯定会咱召唤一块离开的!以咱刚才的表现,怎么说也算英雄救美,侠肝义胆!虽说这梨子很是泼辣,但那么漂亮的女孩肯定是有情有义之人!何况还有个那么漂亮那么淑女的师姐。蓬莱剑派可是九大剑派之一,她们的弟子怎么会是坏人呢?嗯,退一万步说,即便人家离开时没想到咱,咱们也应该为美丽和美女尽些力不是?否则侠义之心和爱美之心何在?”
他想着想着便来了精神,再次尽力地为两个女子作掩护,挡住了一大批人。遇到功夫弱的他便多招呼几下,遇到高手他便一击而退;只见他在人群中东挠一下,西抓一下,由于他轻功神出鬼没,院子外面虽有三十多个黄河帮弟子,而且其中不乏高手,却被被他死死地缠住,根本无力去追逐两个女子,而且围住了范灿,却仍是拿他没办法。三十多个人只看到一股青烟在眼前晃来晃去缭绕不已,眼珠已经跟不上了,还要时时防备挨打,稍微不小心便被他送一个巴掌或者脚印。
范灿折腾了一会,就想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没想到听到了女孩子的嬉笑声,是在嘲笑卢晓东连自己这个‘爆竹男’都抓不到。范灿心中顿时好奇心大声——到底是什么样的不凡女子面对卢晓东此等高手时还有心思和精力说笑?
一把抓住面前一个已经看花眼的家伙,狠狠地向人群扔去,而后脚尖一点地,使出“平地青云”式,翻身腾起三丈多高,上了院里屋顶。身形晃了几晃,已经消失在黄河帮众人的视野中。
不提一个个目瞪口呆的黄河帮大小高手,只说范灿离开了屋顶,鬼魅似地在半空中横跨了十多丈远近,再次出现身形时已经到了园中的一处亭台之上。亭子坐落在卢晓东院子的西北角,离刚才范灿藏身的大柳树约有十五丈距离,依水而建,三面均是清溪,水幽亭寒,近处亦无人影;加之亭子造型甚是古典别致,确算是一处雅地,也算一处隐地。范灿看了看周围,无人注意自己,便悄悄伏下身子,隐住了身形,紧紧盯着远处一场激烈精彩的打斗。
院子门口的大树之上,那些黄河帮得火把照不到的地方,一老一少两个人争斗的激烈。老者赫然就是黄河帮第一高手黄河老祖卢晓东,他的招式刚猛毒辣,举手投足之间带起阵阵的无匹劲风,不但战地柳树被劈的枝叶乱飞,就是不远处的火把也被掌风刮的明晦不定。与他对招的是一个年轻女子——刚才声音直接就表明了身份,神秘女子的功力虽不如卢晓东深厚,但胜在她身法灵巧,招式诡异多变,手中兵器在火光之下闪着寒光,万点寒星时而浮现,与夜幕中的星辰回应,虽然范灿看不清是何物,却知道肯定是把神兵。女子招招精妙,随手化掉对手攻势,却是不输于成名江湖几十年的卢晓东!这让躲在远处观瞧的范灿大是佩服,更是暗自为这女子加油——美女对老朽,好人对坏蛋,总不能给差点要了自己命的坏蛋老头子加油吧?
女孩子不但功夫惊奇,更是久经江湖,一边与卢晓东拆招,还一边出言挤兑他:
“嘻嘻,卢老头,刚才你的院子里好像有点麻烦哩,你怎么不去瞧瞧?为何老在这里缠着姑娘不放?姑娘我大好年华,对行将就木的老古董可不感兴趣。对喽,你好像有个孙子待在院子里,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问题。是被人开膛破肚了呢?还是让人直接掠走做小厮去了呢?哈哈,做个小厮也不错,小厮和你这老鬼正好一对,你们爷俩倒也般配的紧哩!”
“贱婢,休得胡言,你敢伤我弟子,老夫今日定与你不死不休!”卢晓东被他一说未免有些乱了方寸。他刚才被人范灿无意中骗出院子,闻听鞭炮声,怒不可遏。盛怒之下,四处搜寻一番,却毫无结果。返回来时,就见到面前这女子正狠手屠戮本帮弟子,寒光过处,鲜血纷飞,只一会,就有七八个弟子死于非命;其余的弟子正见鬼似的纷纷躲着这女子,有的飞奔离去,有的跃上墙头呼喊长老援救。卢晓东看在眼里,顿时怒气往上涌,大吼一声欺身上前,双掌一错,成名绝技“开山倒海”夹着无匹掌风便拍了过去。哪知对方似是识得他,见他来势刚猛,并不与他硬拼,只是嘻嘻一笑,一个飞身已经离开原地,闪过掌劲,平地拔起三丈,轻飘飘落到了柳树之中。更是出言嘲笑卢晓东不讲江湖道义欺负晚辈,甚至连一个只会放鞭炮的小贼也拿不住;便在此时范灿和梨子二人趁乱离开,卢晓东虽知晓知道院里情况,却被这女孩给激怒,怒发冲冠,飞身追赶上树,施展本事斗了起来。招招致命,没有一丝地手软,尽显一代枭雄狠毒本色。
然而让卢晓东吃惊的是,对方虽是晚辈,但功夫却极其精妙,他掌风过处,叶落枝断,却次次都是被对方很容易的让过,虽然期间大都借助树枝间空巧,但是卢晓东奈何不了对方却是真的。卢晓东越打越怒,越打越惊,就想从对方招式之间看出对方的武功门派路数,即使今日拿不下此子,日后也可以登门擒拿。可惜对方偏偏也想到了这一点,出手之时,腾挪躲闪只靠速度,见招拆招,没有丝毫的规律;而今在树上更是借春树之茂密,上蹿下跳躲避掌风,偶尔还手,也是用暗器,而且暗器也是打向下路抬头观站的黄河帮弟子,一时之间又伤了不少人,打得下面人纷纷哇哇大叫。手中的神兵利器直接被她当成了伐木的斧子,一棵枝繁叶茂地大柳树不多久便被她削的光光秃秃。全都用来遮挡卢晓东视线,几次黑手都险些伤了卢晓东。卢晓东对范灿的愤怒此时已经转到这姑娘身上来了,大声喝骂起来。
亭子上范灿心中暗笑,这姑娘除了真功夫比自己高了一大截之外,出手倒和自己是一个路数,尽是投机取巧。范灿还不太明白这姑娘为何来这清水院,又为何伤了那么多黄河帮弟子——范灿看到这姑娘出手时的狠辣,也有些心惊!
卢晓东被人戏耍了一阵,早就怒喝连连。那姑娘见到对方已是脸红脖子粗,便又想出言嘲笑几句,谁知刚说出了“卢老头”三个字,突然笑了起来:
“嘻嘻,你的帮手来了,姑奶也要告辞了!伤你那么多弟子,是对你们偷袭本姑娘的报复;看你们下次还敢不敢惹上本姑娘,哼!”
说完之后,这姑娘躲开迎面劈来的一记劈空掌,在众人的怒喝声中掠向亭子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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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四十章倒霉 范灿正看的兴奋,却不料事情有变,黄河帮来了援手,那姑娘躲开卢晓东的掌风,娇斥一句,飞身跳出圈外,向着范灿隐身的亭子掠了过来。范灿还没来了及回味这姑娘话里的意思,就听到了清水园里不远处传来的长啸声,连忙转身瞧去,借着火光只看到三个流星般赶来的身影,范灿脑筋急转,霎时明悟:
“难怪刚才喧闹和打斗时没见到章燕侯等高手?原来这群贼子根本不在清水园,而是无耻地成群结伙去偷袭这姑娘去了!但是没想到黄河帮众人的脑袋远远没有这小美女机灵,不但此去无功,还反被人家姑娘杀上门来,伤了不少的弟子,大长老更被人戏弄一番,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虽然这姑娘下手狠了点,但全是这帮贼子算计别人在先,纯属咎由自取,没什么可可怜的。这姑娘到底是何许人也?年纪轻轻竟会有如此高强的功夫,与这成名江湖几十年的黄河老祖激战尚不落下风,让人感叹呀。咱哥几个什么时候也能有如此境界?退一步说,不比这姑娘,就是比那泼辣的梨子也可以呀!”
范灿虽然自怨自艾的想着,但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那姑娘和身形。为了不被飞掠而来的美女发现行迹,他顺着瓦片飞速向下一滑,直到亭子勾角处,然后双脚勾着瓦檐,身体向后仰过去,使了个“倒挂金钩”,像蝙蝠似的挂在了那里。本想就此避过疾走而走的女子,但心念急转,却是想到此女非同一般,万一发现了自己,而且把自己当成敌人,那就大大地不妙了;自己挨上几下还没事,但是耽误了小美女行动,害她被黄河帮贼子追上却是大大的不妥和过错了。于是悬发之间,范灿脚下一松,轻轻一飘,整个人离开瓦片,轻轻向前一窜,直直到了亭子之下,提气运力,飞絮似的悬在了亭榭之下——这下确实完全隐住了身形,范灿这番动作只在飞火之间,但行动之后,却还没来得及思索自己怎么离开。那姑娘已经掠到了亭子之上,范灿却是感觉到姑娘身形一顿,“咦”了一声,尽显微讶之态,而后突然听到姑娘嘻嘻一笑:
“范小子,你替我抵挡一下,我给你五十两银子,嘻嘻……”
范灿听到这银铃似的笑声时,直接就愣了——这也可以?我被发现了?她在诈我?她认识我?想到此,范灿准备赖着不出去。只是这女孩子显然很确定范灿在附近,飞身腾起来的同时,暗中用力,狠狠地踏在亭脊之上,亭子之下的范灿只感到一股阴柔连绵的内力从上面透过来,把范灿涌出去一尺多远,这时姑娘的银铃笑声再次传来,范灿无语!本想继续躲起来——因为卢晓东那老家伙追过来了。范灿知道自己可不能给他发现,万一被他抓到,这老家伙肯定会把范灿捆到一大堆的鞭炮中,然后把爆竹挨个点着,然范灿近距离的听响,那可就惨了。因此范灿还想飘上去躲过这黄河帮第一高手。只是范灿失败了,那嘻嘻笑的和花似的姑娘显然想到了这点,所以范灿向上去的时候突然感到上面开始掉东西,石块、瓦片和木屑纷纷砸来,还有卢晓东的怒喝声也传来——没错,亭子塌了!
范灿只在空中愣了一瞬,就感觉到头上方铺天盖地的东西砸了过来,这下可惨了:范灿本就是躲在亭子中间最高处,现在这亭子被那可恶的丫头全部震碎了,自然是四周塌的快,直接把范灿像青蛙似的蒙在了中间。其实本来以范灿的功夫,全力展开还有躲开的机会;可惜的是刚才他为了不让卢晓东发现自己的身形,又特意向上跃了跃,这下可谓是作茧自缚,彻底地把自己困在了当中。无奈之下范灿只好抱头蒙面,护住一些关键地方。霎时间范灿那姑娘的印象就下降了好大一截——这丫头够狠,刚才自己完全是是被她的行动蒙蔽了,自动忽略了她的坏笑。
待一切尘埃落定,亭子的废墟中间出现了一个满身尘土的家伙,硬生生地把正要去追赶的卢晓东给留了过来,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里闪过点点寒光,厉声喝道:
“你是何人?快快报上名来!否则的话,别怪老夫出手无情!”
这老家伙今天晚上数次吃瘪,早就失了一贯的耐性,此刻见到有人鬼鬼祟祟,出言即是怒斥。
范灿哭丧着脸,没有答话,只是用力的摇了摇正在嗡嗡直响的脑袋,摇落一片飞尘,弥漫了四周。而后费力地把呛进嘴里的泥厌恶地吐了出来,拿手使劲的抹了抹眼皮,缓缓睁开了眼,大声骂道:
“王八蛋,老子不找你个老小子,你还敢问我是谁?!你们这群该死的混蛋,你看看你们的亭子,被人一脚就踩塌了,害的老子被埋在下面,吃了一嘴的泥石。当初为什么不把亭子建的结实些,是不是偷工减料了。”
范灿理直气壮地喝问间,还在清理自己满身的泥石,他每次拍身上都有一股尘土飞扬起来。
卢晓东现在是一点就着——也可能已经烧红了半边天,见范灿如此的不敬,厉喝一声,欺身上前,双掌挥出,“横江断水”带着猎猎劲风就向范灿拍去。范灿胆子大不代表功夫高,这来者不善,知道不敌,乘着扑面而来的劲风,一个倒翻,向着身后的小溪流水跃去,准备水遁而逃。见他一头向水里钻去,已经赶到近前的黄河帮几大高手没有乘机进攻,只是冷笑几声,分五个方位把范灿遥遥围在了中间。范灿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