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手围攻我,若是不能接那潭水之力恢复些本领,岂不是要被她们大卸八块?这俩小混蛋!”
范灿一路赶回枫林晚,进门之后即奔向后院。神医弟子的风声在附近流传开来,不少人专门赶来一会,枫林晚里比往日更增了几分热闹;这次袁无易没有阻拦,只是直到午饭,也不见范灿的身影,众人只当他游山玩水,并未在意,反正范灿负责这次的伤者治疗,总会有机会拜识。可惜的是,前来拜见的全是些与他互不相识的人,所以范灿一阵风掠向后院时,众人只是瞥了几眼,并未放在心上,甚至有人嫌他捣乱,鄙视了一阵。
直到袁无易出声招呼,种人这才知道错过了主角,纷纷惊愕不已,一时间议论纷纷。
“刚才那位便是神医前辈的大弟子么?”
“好像……是吧!袁掌柜赶去招呼了!”
“我听说这位小哥就是当日在此戏弄陈一鸣那倒霉儿子的范灿范少侠,不知消息是否属实?”
“岂止如此!这位小哥先在开封同蝶谷的花若花仙子大闹清水园,后在王屋山同左枫左少侠联手诛杀辽东双魔和冥鼠六乱,后来从那不仁不义的巫山飞猿手里将碎玉诀夺走,本想是交与楚月楚仙子的,只是中间出了些岔子,为魔教所乘,夺走了半部秘籍,幸得范少侠全力抵挡,才将后半部东西交与楚仙子手里,不致为魔教全部夺去!”
“此等侠义之士,可歌可赞,难怪有幸拜入神医门下;连清姑娘对这位师兄都大加赞赏!”
“是啊,昨天在下虽欧阳小姐出游,遇上燕轲柳逸两个恶少,关键时候范少侠挺身而出,虽然出力的主要是那位白衣公子,但范少侠此举仍属我辈典范!”
“兄台说得对!只是刚才我见范少侠行色匆匆,不知是何道理?难道有什么急事不成?”
“此言差矣!以我之见,只怕范少侠是饿得慌,才急着去到厨房找吃的;因为我听到他肚子叫了!”
“额!哈哈!”
* * *
范灿一溜烟奔进后院,在刘晨四人好奇的目光下,进屋找了些袁无易昨日遣人送来的水果,大口啃了起来。
“咦,小灿怎地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张存放下手里的长剑,说着向屋里赶去。
“哪里哪里?”刘晨四处打量着,“哪里从水里捞出来的?这小子赶去洗澡了?胆子可真不小!”
赵国栋笑着给了他一拳,说道:
“小灿才没兴趣在众目睽睽之下到洛河水里游泳呢!定然是在别处,兴许是一时玩的高兴,忘记了午饭!我去给他找些吃的去!”
说着,赵国栋朝旁边的厨房走去。
刘晨还是不解,转向还在耍刀的郭信:
“喂,疙瘩,小灿哪里有洗澡的样子?”
郭信兀自舞了一阵,慢吞吞道:
“洗过澡的人衣服不一定湿,要看头发!”
刘晨闻言,俊脸一红,这才注意到范灿的头发尚带着些水痕。
“喂喂,小灿,你到哪里找到的温泉?怎地不带上我?我这可半年没洗过了!”
范灿看着一阵风掠进来的桃花脸少侠,不由暗叹无知者无畏,若是这小子知道自己的经历,不知会作何感想;一边啃苹果一边应着:
“下次一定带上你,希望你不要跑得比我快才好!”
张存正在给范灿倒水,闻言不由奇道:
“小灿,你和人打架了?什么人?你很狼狈的样子?水遁?”
范灿嘴里应着,飞快地点头,又飞快地摇头:
“不是水遁,被三个小丫头片子给围攻了!”
“美女?!”刘晨闻言眼前一亮,赶忙凑了过来,“哪个?谁?”
范灿禁不住翻了个白眼,无奈道:
“凤飞飞,楚月,何纤雪,其中何纤雪叫嚷着死也要和我在一起!”
“那么幸福?”刘晨长大了嘴巴,只差没流下口水来。
张存闻言刚想笑,突然面色一僵,惊讶道:
“怎地那么大的仇恨?她要和你同归于尽?!有没有搞错?!你咋惹得人家姑娘?”
刘晨尚未反应过来,范灿扯了个凳子坐下,有些哭笑不得:
“这事实属巧合,我根本无心冒犯于她,偏偏世事弄人……倒霉催的,这几天要有麻烦了!”
刘晨慢慢明白过来,不由张大了嘴巴,瞪着范灿道:
“小灿,难道你坏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咳咳!”
范灿差点跌在地上,不可思议地望着刘晨。
“休要胡说!”张存赶忙叱道,“小灿怎会是种人!”
“那我就不知道什么事能让何纤雪放出如此狠的话了!嘿嘿,嘿嘿!”
刘晨嘿嘿笑着,显然只是信口胡言。
两人正要问个明白,却只听范灿艰涩地说道:
“或许……或许……是吧!丫的,这事忒郁闷!”
想到被三个女子追的落花流水,范灿忍不住抱怨出来!
'。。'
正文第二六章不安 第二六章 不安
待赵国栋和郭信聚过来。范灿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一遍,四人听完面面相觑。
刘晨拍拍自己的脑袋,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小灿,你摸着什么了?你确定是姑娘家的玉背?”
“废话,你以为是什么?难道是脚丫子不成?”郭信觉得范灿冤枉,大声斥道。
范灿点了点头,话里颇有些无奈:
“在那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何姑娘的存在,若是知道,我宁愿飞身纵起,也不会去冒犯于她!”
赵国栋摇了摇头,道:
“这位何姑娘是在有些霸道,且不说小灿无心,即便真是有心冒犯于她,也不当死啊!”
“错!”此话一出,范张刘三人同时喊道。
“若是故意这般冒犯美女,我第一个不愿意!”刘晨大声道。
“即便不死,也要他毕生难忘!”张存点了点头。
“有心亵渎者,罪属不赦!”范灿摇头道。
赵国栋闻言,呆立半晌,看着三人信誓旦旦的表情。一副妥协的样子:
“好吧,就按你们说的!小灿这次怎么算?无心冒犯,总不至于被追的满城落花吧!”
“嘿嘿!依我看,小灿被追的这么狼狈,已经付出了代价,此事应该到此为止!”刘晨判道。
“所谓不知者不罪,”若非牵扯到范灿,郭信懒得理会这等略显香艳的事情,“雪山派的这位姑娘太执着了,小灿仅仅是碰了一下她身子而已,如何能算是坏她清白?这根本就是强词夺理!”
张存颇以为然。
还是自己兄弟理解自己,范灿不由连连感叹。
风卷残云似的吃完客栈厨房里送来的几样小菜,范灿搬椅子到了院子里,和刘晨四人闲聊了一会,觉得身子有些乏,回屋睡了一会。
张存四人知他同三大高手过招,看似轻松,其实全身上下无时无刻不在全神贯注,心神一直紧绷,危险散去,将事情说与几人,慢慢放松下来之后,必然感觉到疲乏。
一个时辰后,日斜西山之时,范灿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神采奕奕;刘晨见状。不住地围着他打量,连连点头;范灿笑问道:
“看啥?我身上长花了不成?”
刘晨摇了摇头,一边打量一遍应道:
“你以为自己是何仙姑啊,身上长花,做梦!只是……啧啧!”
桃花眼里带着几丝惊奇,让范灿更是好奇,追问道: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说!”
这个时候,张存从旁边走来,笑答道:
“小灿,你现在是不是真气充沛,浑身充满了力量?”
范灿转身点了点头,道:
“确实如此,你们看出来了?”
张存点了点头,咳了几声:
“若非如此,你又怎么能独抗三大高手?”
“嘿嘿,小灿,”刘晨收回目光,插嘴道,“你好像恢复了几分,出门的一刹那带了些水气,应该是你那伤有所好转!”
范灿闻言不由惊奇地看着刘晨。这小子这两天人品爆发,凡事往往都能猜个七八,这次又猜了个七八。
原来她被凤飞飞赶入水中,心思连转,便想用时间把何纤雪耗走;他自由玩水,一两个时辰自然不在话下,哪知沉入水中一会儿,那股奇异的感觉再次涌来,全身上下经脉里那股微弱的真气像是和外界的潭水建立了某种联系,运行速度渐渐变快,暖意和清凉在体内交汇,让范灿大呼爽快;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范灿感觉了一会,觉得体内的近乎干枯的真气慢慢壮大了几分,虽然这种壮大是建立在目前的基础上,与以前相比不可同日而语,可是这种变化带给范灿的喜悦却是无与伦比的;接下来他撇弃杂念,全身心地感受着体内的变化,心念同外力配合,试着恢复往日那种收发自如的状态。
起初时确有几分效果,外部的水韵慢慢地同体内的真气融合,缓缓地带动着它运行,慢慢地聚集,真气又精纯了几分;可惜的是,事情仅仅止于此,一柱香时间过后,任范灿如何努力,只能使真气更加的精纯,想要恢复那种充盈的感觉依旧是遥遥无期;范灿试着调整了方法。依旧武无功;不过即便如此点滴的变化,已经让范灿欢欣鼓舞;武功恢复的前方露出一丝亮光,实是意外之喜。
到了最后,试着运行真气,真气的运行加快了几分;只要有合理的控制,不会出现衰竭的状况,估摸着时间过得差不多了,心满意足地付出了水面,这才有了下面的事。
同凤飞飞交锋让他信心大增,虽然依旧不敌;但是落入水中之后,他的气力便可以快速的恢复,所以才和三女连连正面交锋;可以说那方圆十丈大小的水潭就是他的力量之源,只要水潭在,只要不受到压倒性的打击,他的真气就不会枯竭,受的伤也能快速恢复。
可惜的是,凤飞飞好奇心大增,用了瓶粉末将她逼出水里,没有了支撑,自然很快败退。
这种变化,表现在外表上就是范灿整个人气质的变化,楚月曾在刹那间感受到这种变化,从而确定了范灿的身份。
虽然变化细微。常人难以看出,但刘晨是他自由一起长大的伙伴,稍稍注意,便感觉到了这种变化。
张存闻言,稍稍扯身,仔细打量了一阵,连连点头:
“小晨眼疾,果然如此,可喜可贺啊!”
他们几人自知道范灿受伤之后,心急如焚,可听到范灿专属的于清的话。却又知这事急不来,对范灿多了几分的担心,一直嘱咐范灿遇事切不可恋战。此刻范灿的功夫有了恢复的迹象,几人如何不喜?
要知道范灿的内劲一旦恢复,整个人的武功不仅仅是恢复以前的状态,而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前进一大步,只要有内功在身,精妙绝顶的玉山风扬剑还有那股子鬼哭神泣的刀法均可全力施展,将会所向披靡;几人情同手足,范灿有此精进,刘晨张存如何不喜?
赵国栋和郭信飞快地凑过来,闻听之后,不住地措手,欣喜之意溢于言表。
“嘿,嘿嘿,嘿嘿嘿嘿!”郭信嘿嘿直笑。
五兄弟回屋,唧唧喳喳地讨论了一阵,同时赵国栋郭信和刘晨打算报名参加欧阳静静的比武招亲——他们不想错过一次和高手过招的珍贵机会;范灿和张存举双手支持。
“赵老大,万一别个人都拼了个两败俱伤,只剩下你们仨,咋办?”范灿笑道。
“额,”赵国栋愣了愣,禁不住给了他一拳,笑道,“做梦吧,真要是这样,就把……咳咳,就把小信留下来,让小晨代替他和我一起上少林学艺!”
郭信脸色一黑,刘晨嚷嚷道:
“万万不可,疙瘩留下来,不解风情,准会被欧阳静静那恶女大卸八块,;再说了,人家女孩子当然会选个俊朗些的!”
“我敢保证,”张存看了看外面,信誓旦旦道。“如果这些话被欧阳小姐或者袁前辈听到,你们仨将要遭受的绝不会是泡水潭那么简单!”
“嗯嗯!”郭信连连点头,“依我看,这就是对人家姑娘不敬,你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