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油郎 by 天使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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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油郎 by 天使j-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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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呿了声,又骂:「你少干涉我的事,若还有什麽不满,就收拾包袱滚出去,我绝不拦你。」他警告老废物该认份些,他是看在谁的面子才养这些人、鸡。 
  郝古毅慌张的神情来回穿梭在爷爷和葵的身上,知道他们在说跟自己有关的事,可是葵好凶…… 
  「不要骂爷爷,葵……」他感到无所适从,手挣扎著要脱离葵的箝制,「放手,爷爷会生气。」 
  此举简直是火上添油,花葵立刻转移目标,怒问:「你就只在乎爷爷会生气,难道你的蠢脑子就容不下我麽?」凛著脸色凑近那蠢脑袋,还搞不清楚他在排除该死的阻碍。 
  郝古毅惊慌失措的推著硬梆梆的胸膛,他不喜欢葵靠近,怕爷爷会打他,本能的反应就是要葵离开,他大声嚷嚷:「葵不要跟我回家。」 
  轰! 
  花葵一瞬遭受到打击;蠢老鼠除了讨厌他之外,还不愿跟他住一起…… 
  他松了力道,任蠢老鼠溜出掌心。 
  人站在屋外看著他们爷孙俩互相扶持一起进屋,眼前的破窝里只存在蠢老鼠对爷爷的亲情,完全无视於他的喜欢之情…… 
  渐渐抡紧拳头,迅速燃起的怒火在胸口愈炽愈旺-- 
  在门外停驻了许久,始终不见蠢老鼠出来探他一眼,渐渐感到失望的情绪浇熄了所有怒火,花葵不禁轻叹息,旋身离开了破窝-- 

36 
  郝古毅抱著竹筒被赶出商铺外,脚下踉跄了几步,一屁股跌坐在门口。仰起来的小脸显得不知所措,大叔好凶。 
  「去去去,」卖桧木桶的老板挥手像赶苍蝇似的碎了句:「你这卖油的傻子拿那几个子就想来买桶子,你是吃饱撑著来开我玩笑麽。」 
  嗟,算算那竹筒里的铜板,只有百多个子而已,能买啥啊。 
  「呿!」老板一翻白眼,摆得脸色臭得很,卖油的傻子一早就来触他的霉头,今天的生意肯定会差。 
  郝古毅低头四处找寻,爬到不远处将掉出手中的竹筒捡回。站起身来,回头瞧老板走进屋,他喃喃自语:「钱不够麽……」 
  他想不透这些好多钱不能换新的油桶回家。 
  茫然无措的望著四周的商店铺,想起葵买东西都不会被赶出门。因为葵的钱跟他的不一样。「我只有这些……」 
  他睡前都会算钱,发觉钱都一样,既没有变多也没有减少。仍想不透为什麽以前会多呢…… 
  神色黯然的走在路上,心慌慌的不知该怎麽办? 
  他想卖油赚钱,可是家里只有一个破油桶,想到葵会钉木头,不知道会不会帮他做个新的油桶…… 
  低著头,盲目的走,他一直在想会欺负他的葵会买糖。抬眸望著对街,不见卖糖的人,也不见葵的身影…… 
  郝古毅呆傻的站在原地,殊不知另一双眼早已落在身上,移不开…… 

  花葵不著痕迹的调回视线,将心思放在前阵子顶下的一家店铺,由於前任店主早已收起生意且有意举家搬迁至南方,遂将这旧店铺转让或售出。 
  旧店铺经过半个月的大肆修缮後,田大老板鞠躬哈腰的请花爷率先入内验收成果,同时也说明:「花爷,这店铺内的木工都已经做好,木匠也依造您指示的方位钉制一个柜台。柜台後的空间宽敞,墙上的木架是固定式的,搁放的桧木油桶在昨儿个已经运来,每个油桶底部都制有活栓控制开关,搁在架上盛装油入瓶内是非常方便的,店铺後有间小仓库可以存放运来的油。这油铺店面的所需已经准备妥当,就等您择吉日开张。」 
  淡淡的桧木香弥漫在屋内,花葵一一检视店铺布置是否有遗漏的地方。尔後,「嗯。」了声,不禁思忖:田大老板不愧是他养的忠狗,有钱能使鬼推磨,那跑腿的功夫可不是盖的。 
  他由袖内取出该给田大老板应得的报酬,说道:「这阵子我在楼里和纺织坊里两头忙,多亏了你的助力与监督,这家铺子果然令我满意。」 
  「好说、好说。」田大老板笑得合不拢嘴,巴结道:「凡是爷的吩咐,我一定尽力去做,这是应该。」 
  他跟随其後,陪同花爷一起到店铺後面观看,这家铺子连接住宅;设有厨房、两处厢房、大厅和空旷的院子。虽是旧宅,但经过重新布置後焕然一新,倒也没得挑剔。 
  「这儿的空地可不小,可以养鸡和种植花草。」 
  花葵的唇弯起一道弧度,打算将他的小老鼠抓来此地住下,当然也包括甩不开的老废物和一群鸡。 
  两人回到店铺,田大老板又继续说明:「这油的来源,我已经跟制油的刘老字号商谈妥,永旗商行提供制油的胡麻、莱菔子、菘叶子和黄豆等原料,配合刘老字号制油的技术和人力,双方达成互惠的合作关系。至於获利就依造两方买卖分别计算,彼此压低一般行情价格,营利减少些,但谁也不吃亏。」 
  「可是双方的卖油价皆可比一般的油价还低,如此一来,能招揽更多的顾客上门。」 
  油分好几等;无论在食用或是一般常用,生活所需皆少不了。精打细算这门生意绝不会赔。 
  然,他在乎的并非赚钱与否。为生计铺路,免去蠢老鼠承受风吹日晒或雨淋而挨家挨户的卖油。 
  花葵踱出店铺外,视线搜寻蠢老鼠的身影,在对面人来人往的街道,再也见不著蠢老鼠…… 

  郝古毅在後院子里撒鸡饲料,另外放了一小碟子饲料给大公鸡,添加鸡窝内的水之後,赶忙将大公鸡窝锁上。 
  葵说过大公鸡会啄小鸡,不可以放出来。 
  抬头望著天上的太阳,不用多久就会消失。郝古毅很自然的想到葵会买菜回家。 
  起身拍拍衣裳,他回到屋内,看爷爷坐在椅子上打盹,他不敢吵醒爷爷,蹑手蹑脚步出门外,郝古毅坐在门口,低头笔划著手指数数-- 
  他搞不清楚到底是过了几个前天又前天……葵已经没有来欺负他了。 
  远远的一道人影逐渐靠近,郝古毅望著对方来到眼前,不陌生的人总是对他微笑,交给他一袋食物之後就走。 
  郝古毅抱著青菜萝卜,油然而生的情绪令他感到无所适从,心里总会沉甸甸的…… 
  望著对方离去的背影,清澈的眼眸渐渐黯淡,郝古毅不禁喃喃念著:「他不是葵……」 

37 
  摘星楼 
  「嬷嬷,爷有回来吗?」 
  老鸨手持团扇遣退房内的丫头,待门关上,她才说:「玉儿,你不关心樊爷来了没有,倒是挺注意咱们的主子在那儿过夜。」 
  段玉换上一袭上等织缎服饰,从屏风後头踱至外室,略施薄粉的容颜漾著笑。「嬷嬷,你明知我的心思,何必多此一问呢。」 
  他来到嬷嬷身边坐下,倒了一杯水,孝敬道:「嬷嬷,喝茶。」 
  段玉这孩子在巴结她。老鸨接过瓷杯,眼角的馀光瞄到一只黄澄澄的元宝搁放在桌,「啧啧。」老鸨的眼儿瞠大,立刻收下。 
  「呵,」她笑弯了眉眼,客气得很。「玉儿,你愈来愈懂得敬老尊贤,讨嬷嬷欢心。你这麽贴心,嬷嬷我还有什麽话不能同你说的。」 
  老鸨啜了口香茗,接著道:「咱们的主子接下了纺织坊的生意,这事你也知道。那麽应酬谈生意还少得了吗,主子今晚喝了不少,人就在花厅睡了呢。」 
  老鸨瞄著小倌儿兀自陷入沉思,八成……又再想主子怎没在外过夜。她不禁老调重弹:「你想想依主子的性子能对谁维持多久而不腻的?嗟!跟卖油的傻瓜草?!」老鸨不屑的撇撇嘴,呿了声,「还不是玩玩而已。我真不懂你,怎都不听劝。」 
  小倌儿巴结奉承是为了想知道主子的行踪,这银两是不拿白不拿,就算小倌儿掌握主子的形踪又能怎样? 
  段玉回过神来,反应道:「嬷嬷,别再跟我提看开的事。若真能办到,我何尝愿意让自己痛苦。」起身踱至梳妆台前,铜镜照映出一张美的脸庞,眉心渐渐拧出极度的不甘心……他哪点会输给一个卖油的傻子? 
  『我是疯了才会一直想奸了你……』 
  喝--心狠狠一抽,忘不了男人对谁说这句话。渐感呼吸困难,无法平复乍听之下的震撼,男人对傻子竟然认真…… 
  铜镜内的脸孔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呵,一个傻子有什麽好?」凭什麽得到男人的注意与宠爱? 
  顾影自怜,发酵的酸意日复一日的累积,抿紧唇瓣,不甘吞下所有的苦涩。段玉深吸了一口气,央求道:「嬷嬷,樊爷若是来,我不想见客,帮我打发可好?」 
  「开啥玩笑啊。」老鸨一瞬瞠然不已,可不依小倌儿拒绝上门花大钱的客人。她立刻将小倌儿拉来身边,劝戒:「我的姑奶奶,你忘了咱们的主子是哪种人麽,若是让他知情,咱们俩可会没好日子过唷。何况,你也明白樊爷有意赎你过门,他要我多说点好……啊。」老鸨倏地住了口,糟糕……说溜了嘴。 
  段玉面无表情的问:「嬷嬷,你也收了他的银两?」 
  「嘿,这……」老鸨乾笑两声,安抚道:「樊爷对你是真,你跟著他不会吃亏。不管你对他有没有感情,想想他既有钱,又没有妻小儿女,何不趁著现在年轻有本钱,能捞多少好处,就别放过。」 
  段玉瞥了她一眼,道了声:「嬷嬷,爷若是醉了,可会不舒服呢。我这就去伺候。」 
  老鸨怔忡了会儿,眼睁睁的见他甩袖开门离去。枉费她说了这麽多,不都白白浪费唇舌。 
  呿! 
  老鸨一翻白眼,碎骂:「人一旦作贱自己,就像著了魔似的,十条牛都拉不回。」 

  段玉睇凝沉睡中的俊美容颜,男人侧睡於花厅上的躺椅,一身邪肆的气息未减,无形的魅惑人心…… 
  明知男人浑身充满危险的因子,仍伸出手轻掬起男人垂落於躺椅外的一撮发丝,细细摩娑於指尖,朱唇凑近,鼻端渗入浓郁的酒气,霎时壮了胆,任发丝滑落於手,又犹豫了会儿,才动手悄悄松解男人的衣衫盘扣。 
  花葵缓缓的撑开眼,唇瓣勾起一抹冷笑,问道:「你想伺候我,嗯?」 
  赫! 
  段玉惊愣了会儿,停顿在衣扣的手不禁颤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花葵挺起身来,抬手勾起美艳的脸庞,醺醉的眼眸透出欲望的色彩,「啧啧……」有声,思忖小倌儿发骚,而他也挺寂寞,「把衣裳脱了。」他命令。 
  段玉以为自己听错,又呆愣了会儿,才露出笑颜,道:「好。」 
  心下窃喜,男人恢复了以往游戏人间的态度;明知无心也无情,他依然甘愿奉献自己。 
  浑厚的命令再度响起-- 
  「动作快一点,你知道我没什麽耐性。」 
  段玉垂首轻解罗衫,愈是著急,动作就愈是频频出错,控制不住满身都在狂喜,男人愿意触碰,主动求欢…… 
  「撕--」 
  刹那,身上一凉,雪白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之中,段玉惊讶的抬起头来,双眸映入男人阴沉俊美的脸孔,轻蔑的眼神在身上穿梭,似挑剔-- 
  「你以为还能引起我的兴趣?」花葵不禁冷笑,残酷的说明:「我对你一点反应也没有,早就腻了。你想让人上,也未免找错对象。」 
  毫不留情的将人拽开,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 
  段玉跌坐在地,回头唤了声:「爷……」一瞬由天堂掉入地狱,瞠大的眼瞳映入男人保持距离的背影,不禁喃喃自语:「为什麽?是我不好吗?还是嫌我不会伺候……」 
  「腻了就腻了,还需要什麽理由?」花葵将身上的衣扣重新扣回,可不认为自己该对谁负责,你情我愿的游戏早就结束。 
  如今,他满脑子只想著远在天边的蠢老鼠,只差没回去奸了蠢老鼠!受不了蠢老鼠只会讨厌他乱塞东西……放屁! 
  花葵咬咬牙,更受不了自己为蠢老鼠守身如玉,真他奶奶的窝囊极了! 
  老大很不爽的撂下警告:「你最好认清本份别再犯第二次,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段玉揪紧衣衫,浑身止不住轻颤,不甘心男人说腻就腻…… 

38 
  夜凉如水,虫鸣唧唧-- 
  晕黄的月光照射坐在屋外静止不动的人影,经过漫长的等待,毫无所觉一天下来,坐在屋外的次数逐渐增加…… 
  郝爷爷点亮屋内的烛火,为了孙子的反常而无法入睡。轻咳了两声,开口唤:「古毅,快进屋来。」 
  郝古毅缓缓的回头,清澈的眼眸显现一丝忧伤,好生犹豫该不该听话。他一直在想葵是不是躲起来了? 
  就像他不敢回家的时候,会躲在附近。 
  「我想去找葵,爷爷会生气。可是……我说讨厌葵,叫葵不要跟我回家,葵就不见了。」 
  低头揉揉双眼,他想睡觉,但是又怕会看不见葵回来。「我想去找葵回来,葵不在,花花母鸡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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