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弥残梦之一 风恋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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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弥残梦之一 风恋残音-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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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恋残音(情弥残梦之一) by聿日





文案:


殷舞扬是国际知名摄影师,亦是狂傲残酷的黑道份子


云游世界各地、拥有无数女伴


却不曾有定下来的念头


虽然他独来独往惯了


却不排斥与这搪瓷娃娃般的花店老板「同居」


何况逗弄羞怯的人儿


欣赏他「有口难言」的窘态可是一大享受哪!


然而,见他饱受刺激、泪眼婆娑扑倒在他怀里时


竟教他升起一股连自己都为之震撼的怜惜……








剎那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花店前的那条马路上。


我一直觉得从我面前走过的每一个人,都有着一张不同的脸,有着各自的光彩,没有人的光彩可以凌驾 于其它人之上。


直到他站在对面的马路上,映入我的眼帘,我才突然明白何谓光彩夺目。


也许会有人笑我不过是看到一个外型特别出众的人罢了,有谁看到俊美男子出现在自己眼前不会感到眼睛为之一亮呢?


可是,我很清楚那是不同的。


他是一个很不一样的男人,周围彷佛绕着一道柔和的风,谁也无法抓得住他的动向。


一个像风的男子。


我看见他从对面的马路走过来,将花店里的红色玫瑰一把抓起放到我面前。


“加一束满天星。”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小心地包装好点缀着满天星的花束,他给了我几张百元大钞,还没来得及找他钱,那个像风一样的男子就这样消失在我眼前。


唯一的一句话,却一直缠绕在我心中久久不去。








第一章


“舞扬,听说你要回纽约了是不是?”莎兰那睁着一双迷蒙的水蓝色大眼,望着一旁拿相机朝建筑物按下快门的段舞扬。


此时的希腊上空是一片晴蓝,只有薄薄的几片云彩飘在空中,但天气十分凉爽。段舞扬就坐在神殿前不远的岩石上,对准被阳光斜射而呈现光影对照的女神石柱,找出最美丽的角度按下快门。


影响西洋建筑至今的希腊神殿,基本上都是以长方形为主体,周围有巨柱成列的回廊。不过在岁月的侵蚀下,大多只剩下一根根巨大的柱体。


段舞扬拍的女神石柱,是属于爱奥尼式柱的耶瑞克提翁神殿,其它两种柱式他早在之前就已经拍摄完毕。


听见莎兰那的话,段舞扬只是微微一笑,淡淡的笑容里有说不出的潇洒与自在,完全不同于她眼中明显的依依不舍。


莎兰那轻蹙起秀眉,有些气恼地盯着眼前狂傲却又无比俊美的男人,气他的毫不在乎。


“什么时候回去?”气归气,她仍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迷恋着眼前的男人。


“后天一早。”收起相机,将收拾的动作交给助手处理,段舞扬伸手解开胸前的衬衫扣子,露出一片古铜健壮厚实的胸膛,颈间挂着一条有着银制坠饰的皮链,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


“为什么不多留几天?”莎兰那掏出手帕帮他擦拭额际的几滴汗水,动人的蓝眸不时发出诱惑的光芒。


“来这里只是工作,工作完了自当回去。”低沉温和的嗓音有着眷恋的意味,不过令他眷恋的地方不在这里,而是远在地球另一端的纽约。走遍世界各地,也只有纽约是唯一令他想要停留的地方,因为那里有他多年的知心好友。


“你在这里工作了一个月,都不曾好好的玩过,何不多留几天看看这里的其它地方呢?”这些日子她都很安静地陪他工作,好不容易等他工作完正想邀他一同玩乐,却得知他即将回国的事,怎不让她埋怨?


“一个月还不够久吗?”若不是需要多一些的景致来呈现完整的希腊,他根本不会再这里待上这么久的时间。


“舞扬,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天之骄女的莎兰那,还是第一次拉下脸来问一个男人这样的问题。


可是看到段舞扬那张阳刚俊美的脸庞、修长的身材、不羁的气质,这一切的委屈都是值得的。活了二十六年的时间,见过的青年俊彦何其多,没有比他更好的男人了。


唉!用膝盖想也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真该让她看看他那群好哥儿们的,那她也就不会流露出天底下只有他才是男人的饥渴表情。


“莎莎,我们当初说好的……”感情生活上他一向节制,虽然不专一但也不滥情。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莎兰那不会是他追求的对象,所以并没招惹她的意思。他们两人的开始是在她的追求下,同意彼此仅止于性伴侣的关系的。


“我知道,你就不能回答我你也有点爱我吗?”莎兰那叹了一口气,不由得咕哝了起来。当初段舞扬之所以会答应她的提议,就是因为了解她不是那种不识相的女人。只是感情这件事实在很难控制,不是说收就收那么容易。当初她的心还没陷得如此深,以为自己一定能有脱身的空间。


“莎莎……”


“我会努力忘记你的,你害我想哭了。”咬了咬丰润的红唇,莎兰那的一双大眼已经蒙上一层泪光。


“对不起,莎莎,是我不好。”他笑着拭去她眼角即将滑落的泪珠。


“少来了!说得一点愧疚感也没有。”她就是气他一点也不在乎的模样,爱的却也是他这模样。


段舞扬耸耸肩,有点狂放的笑容淡淡地挂在嘴边。


“最后一天只能陪我。”这要求不算过分吧?


“好,最后一天陪你,这样你满意了吧?”


莎兰那点点头。怎么可能满意?除非他能永远陪伴在她身边,否则她永远也不会有满意的一天!


☆☆☆


正值暑假期间,机场里人来人往,各色的人种在机场大厅里等待,偶尔还可以听见有人瞧见明星所带来的骚动。


萧风音手里捧着与他的身材不相符合的超大花束,脚边放着一块牌子,上头写着一个简单的“扬”字,右下角不起眼的标明“龙昭”两个小字,若不注意看还真是瞧不到。


感觉手臂上的花束又开始有下滑的趋势,他稍微蹲下身,用膝盖往上一顶,将花束重新紧抱在怀中。


昭哥的朋友为什么还没来?他都已经等好久了,难道班机误点了吗?


这么大的一束花,昭哥一定很喜欢这个叫作舞扬的女孩子吧?可是他为什么不亲自送过来呢?


虽然说昭哥掌管了一个很大的企业,可是有凌哥他们的帮忙,应该也不会忙到哪里去才是,因为平常老有一大堆空闲时间往他的店里跑,怎会连个送花接机的时间都没有?


这么大的一束花,手好酸喔!


其实,如果他有机会瞧瞧自己手中的表,就会发现手之所以会那么酸的原因并不单单只是他的力气不够大,也是因为他已经站了一个多小时。一千零一朵的海芋搭配新娘草与满天星再加上水,重量绝对不轻。


萧风音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加点力气到逐渐麻木的双臂。


想放下手里的花,又找不到一个适合的地方,若是不小心倾倒,花里头的水会流得到处都是,早知道就顺便带个空花盆来。


要不要去商店街想办法借个容器来装,可是这么大的容器不好找吧?要是他去找容器的时候,昭哥的朋友来了怎么办?还是别去好了。萧风音不断在内心挣扎着。


可是他真的已经拿不动了,做一整天的工作也没这么累。他宁愿坐在店里看看书,客人来的时候包好一束束漂亮的花束;再不然就是到温室去照顾花朵,浇浇水、施施肥,怎么都比在这儿浪费时间来得好。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点也没发觉到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到他面前停下来,好笑外加同情地盯着他瞧。


段舞扬一下飞机出关之后,大老远的就看见一个人被花给遮住的奇特景象,尤其下方还写了他的名,并注明做这种愚蠢事的人就是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龙昭。


想到他要接过这么一大束的花给别人当笑话看,他就敬谢不敏,闪过那堆“花丛”打算假装没看到而直接回家。可是人才走出机场大厅,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刚刚那一幅“花海摇曳”的景象。


班机误点了一个多小时,那个小个子一定是站了很久了,瞧他一副就快要跌倒的模样。虽然是龙昭故意整人,可跟那孩子没有关系,不应该拖累他的。想着,他又转回那束花所在处,果然瞧见这棵“花树”有即将倾倒的迹象。


“你是来接我的是吧?”


花儿依然摇摇晃晃,没有人回答他。


“哈罗!”


还是没人理他。段舞扬暗忖,他不会是视线被花给遮住,人也被花香给熏晕了吧?


干脆直接接过那一束多得惊人的花,让被花遮住的人能看得到他。


手臂上的重量骤失,让萧风音松了好大一口气。


是那个舞扬来了吗?


目光所及,是满满的花及半边宽阔结实的胸膛,他赶紧抬起头往上方一望。


是他?


萧风音有如洋娃娃般的猛眨大眼,海蓝色的瞳眸里有着被吓一跳的惊讶。


他是瞧见鬼,还是怎么一回事?段舞扬漂亮的剑眉微微扬高。


“我就是舞扬,你是龙昭那混蛋派来的是吧?”尽管那张讶异的小脸令他有些不爽,不过看在他那大眼圆睁的模样可爱得不象话的份上,决定原谅他的冒失。


好不容易停止眨眼,萧风音发现了自己的冒失,赶紧道歉。


对不起,请问你是舞扬先生吗?他掏出口袋里的纸笔很快地写道。


瞧见他奇特的动作,段舞扬的心里闪过一丝了悟及遗憾,然后点头响应他的问题。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还是会读唇语?”


我听不见你的声音,会唇语,可是太快的话就没办法。萧风音很快地继续在白纸上写着。


“龙昭要你来的?”


萧风音点点头。他要我带你到新的住所,之前住的地方不久前发生枪战,波及了建筑,还在整修中。


“枪战?”那里可是高级住宅区耶!


是啊!是昭哥引起的。有人雇请佣兵团杀他,结果大家就动起手来了。


在纽约这种地方住久了,萧风音对枪击事件并不会很惊讶,而且还关系到昭哥他们,那就更不奇怪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段舞扬同样不惊讶。


“那走吧!龙昭应该有送车过来吧?”


萧风音点点头。离这里有一段距离,花我来拿好了。小脸蛋上有着欣喜。


原来昭哥是故意的,他一直都知道他见过一面、一见钟情的人是谁,一个像风一样名叫舞扬的男子。所以才会故意忘了他有一大堆的属下可以用,特别要他来接机。


只是,这么大的一束花害他以为舞扬是女孩子,还以为昭哥转了性,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了。


段舞扬奇怪地看他一眼。“你拿?不用了,你带路就好。”他那不高的身材……真要他拿着这束花走的话,实在太残忍了。


看出他眼里的涵义,萧风音不好意思地脸红微笑,他知道自己的身高有多少。我叫萧风音,你可以叫我风音或小风就好。


段舞扬看着纸上漂亮的中文字。“风音?你是中国人?”那蓝得很漂亮的眼睛及白皙的肌肤看起来不像是中国人。


萧风音摇摇头。我是孤儿,跟孤儿院的院长姓,名字也是他取的。至于他到底是哪一国人,他自己也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你也没办法说话吗?”


我是因为听不见,所以没办法说话。昭哥带我去检查过,医生说我可以动手术试试看。机会不大,但如果成功了,可以用助听器辅助。


“怎么不试试看?”


即使用助听器,效果也不大,所以算了。何况不动手术,他还能拥有一个小小的希望;若是手术不成功,他连这一点唯一的希望都会破灭,因此他有些害怕。


望着他黯然的小脸,段舞扬心生不舍。“你几岁了?”


萧风音很努力的仰高头侧脸注视着他的嘴形,看到他询问跟自己有关的事,一张小脸笑得好快乐。我二十一了。


“咦?你二十一了?”他还以为他未成年呢!


萧风音无声地笑了,这是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会产生的疑问。谁教他生得一张娃娃脸,而五尺七寸的身高在美国算是十分娇小,人又瘦,没人肯相信他已经是二十一岁的男人了。


再过六个月就要满二十二岁,前面那辆铁灰色敞篷跑车就是凌哥开过来给你的。他拿出小心藏在怀里的车钥匙递给他。


他是对车子没什么特别兴趣啦!不过男人对车这种东西多多少少都有点研究,所以他知道这辆车不便宜,因此老担心会不小心把钥匙给弄丢。花店的生意虽然好,也要他花几年的时间才能存钱买到一辆。


段舞扬将花束丢到没办法坐人的后面座位上,恰好塞满整个位子。“给我地址。”他一手打开车门,一边对萧风音说。


萧风音正走到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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