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为何要多此一举用古礼择太子,皇上己无心无力于政,直接用皇诏不就成了?若是怕其它人反,依咱们的能力是没什么好怕的,不是吗?。」一名肥硕身穿相服,蓄长须的男子,坐于大殿主位左侧的椅上,信手随意指指身旁一迭迭深红色的帖子,直唤他人名讳说道。
主位上躺着一位拥容华贵,姿态慵懒,年约四十初头,但其风华却丝毫未减的东宫皇后…董云烟,他眉头微拧神情有些不悦,冷声说道:「德昌,这儿可是皇城,虽你实为本宫之兄,亦不可直唤我名,我已不是当年那跟在你身后的小雌子了。哼!你以为我不想早日立傲寒为太子吗?可这事急不得,西宫舒妃那还有襄王爷在撑腰,我可不想让他俩用『逼宫』之名来打击我,况且这样做,除了可让咱们光明正大接权外,还可以在百姓间留下佳话。」
「娘娘,您这样可是在走险棋,将舒妃和傲泉拉入太子位争,若是稍有不慎,可是会全盘皆败呀!」那名唤为董德昌的男子,脸上带着疑虑和不安出言说道。
「怕什么?咱们从头到尾不都是在走险棋?最重要的是现下还需傲天守住金蛮,要是你那有人能镇的住边疆,这棋我也不会走,要让傲寒明正言顺的登基,要用非常手段除去傲泉还外,还得不着痕迹的除去傲焰并让傲天听令于咱们,今日会变成这样,还不都要怪你,当初是谁说要让傲天死于战场,所以用计要皇上下放,结果那小子不仅没死,反而还成了大英雄,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董云烟一脸嫌恶样地回道。
「一只来不及长齐龙鳞的小龙有何好怕的,我自有方法让他消失。不知娘娘今日招我来除了这事外没别的事吗?」董德昌的肥脸瞬间闪过一丝阴?,随后连忙扯嗓转移话题说道。
「啧!还不就丹艳那孩子,他是怎么一回事?月里那雌子都有身孕快要生了,他到现在肚子却还没动静?这后座,非得要是咱们董家的,没子嗣怎么能坐的稳?叫他在傲寒身上多用点心思。」董云烟轻斥一声后,语带不满的对董德昌问道。
董德昌闻声后,连忙低声咒骂道:「该死的雌子,愈来愈不受控制。」
「你这当爹到是说说话呀?」董云烟久等不到回话,他一脸不耐的唤道。
「娘娘,丹艳他……」
「够了。。够了…又是那一套说辞…。。。。你这话我早听过许多边了,这一次你去同丹艳说,本宫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要是他还敢回本宫说『不想生』这一句话,本宫自有办法让他『生』。」董云烟面色狰狞、语气狠绝对董德昌说道。
「娘娘。。…这个……。」董德昌那肥硕的身形很虚委的状似一震。
「别这个,那个了,这可是攸关董氏的大事,本宫不能在等,好了,这件事就照本宫说的去做,本宫可不希望皇长孙这位置落在他人家中,月里那雌子留不住孩子的,要是人死了,那就更好,嫁罪给炎傲焰,最好一切都照着轨迹走。丹艳的事,你这次可得好好的同他说,最好别让本宫出手,好了~~夜深,本宫累了,董左相你就退下吧!」董云烟语焉不明的自顾自说道,最后不耐烦地朝着董德昌挥手,示意其退下别在多言。
「是!娘娘,您早歇。下官这就退下。」董德昌听闻董云烟那明显逐客之意后,便识趣地躬身退去。
待其脚才踏出东宫大门,那张堆满讨好神情的脸,迅速换了副阴沉的表情,他朝地上轻吐了口口水后,便于下人掀起轿帘之际坐入轿中。
「起轿。」下人朗声唤道。
云遮红月的暗夜空下,一顶官轿,匆匆地于东宫离去。
***
乌云密布还飘雨的夜空中,独挂着一轮血红色的圆月及六星,红月下冰冷的湖水被风吹起波波浪涛,幽深黑暗的湖水中飘荡着点点青萍,沉静湖畔边除了雨声外,却还传出了一道细碎、平静且不带情感的声音。
「为何是我?你们不是说我不是月家人吗?那今日又为何拿我当月家的牺牲品,我不要这样的生活、我不要这个孩子,我什么都不想要了~~~~~~~~~~爹~~~娘~~~~~~~带我走吧!」一名身着白衣,乌黑湿长的头发凌乱地披垂、沾黏于其身后和地上,男子激动地介由雨水擦拭掉他额上鲜红的红纹,同时朝着胡言乱语的朝着湖面低吼道。
白衣男子木然的美颜上水滴不断滑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突然间,男子的神情有点痛苦,他捧着头拧着眉,好像有一幕幕让他寒心的画面,不断闪过他的眼前般,接着他就疯了般,开始向湖中奔去,边奔走的同时,还边自语喃喃说着。
「哈~~~~哈~~~~哈~~~~~哈。哈!『命运』? 我可有别的选择?我连自个的命运都无法掌握了,又如何左右月里的命运呢?」白衣男子那张绝美的容颜,挂上了抹诡异的微笑,说话语气先是仰首狂笑后,接着又平淡到好似下一刻他就会消失似地。
白色的身影,渐渐没入黑色的湖水中,一点一点的直到完全消失,一切平静的好似方才那抹白从没出现过一样,就在白色身影消失的同时间,一道惊唤声,由湖旁的长廊上传出,尖锐的音调划破雨夜。
「啊~~~~~~~~~~~~主子~~~~~~!!来人呀!快来人呀!主子他落湖了~~~~~~~~~~~~~~~」湖旁连接小阁的长廊上,一名侍倌道惊慌失措的吼叫声,引来了其它人。
那侍倌一脸惨白,嘴里不断用着高分贝的音调唤着,双眼圆睁直看着什么东西都没有的湖面,侍倌的脑袋则不断的重复着前一刻所见的画面,突然间,他双脚一软,一手直指着湖心,整个人重重地跌坐于长廊地上。
一群人闻声连忙匆匆汇集到湖岸旁,一见侍倌手指的方向后,众人心头一冷,四、五名汉子们纷纷跳入湖水中找人。
「莲~~主子他……………」一名侍倌无力的依着另一名侍倌的身子上喃喃唤道。
「荷~~没事的,主子他会没事的。」名唤『莲』的侍倌,虽然同样全身泛冷,可他嘴里还是说出安慰人心的话语。
两道视线带着薄弱的希望,直望着湖面,什么也不能做的他们,心底则不断的祈求上天能让奇迹出现。
***
「好暗~~~好冷~~~~,胸口、腹部皆痛的失去感官知觉,谁能来救救我!」身中两枪落入海中,凭着一股强烈求生意识的月翔凤,硬撑着微弱的意识,于心底吶喊道。
他整个身子,就像是绑上了大铅块般,不停的向下沉,水不断灌入他的鼻腔、口腔及胸腔,完全无法呼吸,冷冷的水正一点一滴的抽干身子上所的温度,黑暗、寒冷是他最后的认知。
就要死了吗?
突然间有道声音响应,那声音朝着月翔凤唤道:「凤~~~凤~~~来抓住我的手,到我身边来吧!」
一只掌中有着厚茧的手在黑暗中朝月翔凤伸出,月翔凤想都未想,直接伸出早已冷到麻木的手紧紧握住,阵阵温暖的体温藉由那只有着厚茧的大掌传递给失温的他,同时间,月翔凤感觉到他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不断的朝着水面上推去。
这是死前的幻觉、还是真实的事情,月翔凤己无力去分办,早在紧握住那只大掌之后,原本硬撑的意识便有如云烟般消逝而去,瞬间放松的他,突感到下腹一阵巨痛,紧接着月翔凤便晕眩了过去。
第二章、重生
眼前一片漆黑,股股暖意顺着四肢、慢慢流窜至全身,断断续续的阵痛,不停由下身传上来,全身像是拆散了,然后又在组合起来似,昏昏沉沉的月翔凤虽紧闭着双眼,可其意识却慢慢的在恢复。
月翔凤脑中方恢复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真的真的『很痛』,照这种痛法,应该是没有死才对,老天果然是有眼的,没让他年纪轻轻就离开人世,同时间,他的耳朵边还不断的听到许多陌生的争论声音。
「永莲~~主子在这样下去一定会死产的,殿下又不在,咱们怎么办?到时~~要救孩子?还是救主子?」一道惊慌的声音说道。
「永荷先别慌~~两个咱们都要救,你先看看『子河道』开了多少指,我俩得尽一切努力让主子平安产子,别忘了咱们俩所发的誓言。」另一道声音则较为镇静的指挥说道,同时,双手则不断的用巾布沾着热水,擦拭着床上人苍白的手脚。
「唔……。,痛………。」浑身阵痛的月翔凤勉强睁开酸涩的双眼,刺眼亮光,使那才微睁开的眼随即又再次闭上,由下腹阵阵朝全身扩散的痛,让他十分不适地张口呻吟
「天呀!永荷、永荷主子有反应了,快!催生吧!主子身子寒气重又动到了胎气,而且不知道会清醒多久,孩子在腹内久待不好。」一人欣喜若狂的声音,向另一人喊道。
什么?催生?胎气?孩子?搞什么鬼呀!长的像女人就算了,看也知道是中弹,那个医护人员这么没脑子,将我送到妇产科来,月翔凤脑海里的念头才一闪过,紧接着又是一道扯心揪肺比方才那些痛还痛上百倍的痛,再次一由下身传来。
「噢~~~~~~~~~~~痛~~~~~~~~~好痛~~~~~~~!」这一次的巨痛,让月翔凤痛花了眼,鼻涕泪水直流呼痛唤道,整个人只差没什像跳虾般直接弹起。
这眼一睁,透过薄薄的泪液,月翔凤完全傻了眼,先除去他自个雪白开襟的衣服外,高抬叉开的双脚,与圆凸的肚子外,印入他眼帘的还有一张古色古香的木床,与其身旁跪着的一名年约二十岁额上有怪异纹路身着裙装,发束成髻,手里不断用着巾布擦拭着他的身子,全身古代女子扮像的『男人』,透过男人身后,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檀木制成的桌椅,镂空精雕花草鱼鸟的门窗。
这场景诡异到让月翔凤直觉得将这一切当作是一场梦,一场诡异且感觉真实的梦境。
「这一定是场梦……这是场梦吧!…唔!痛痛痛~~~~~~~这梦怎么会…痛的这…。么。。真实呀!…痛痛痛啊~~~~~~~~~。」月翔凤脑海里不断的说服着他自己,眼前这一切全是一场梦,他爆睁着一双大眼,话语带些颤抖说着脑海中说服自己的话语,可话还没说完,又是一波巨痛的到来,呼痛声瞬间结束了他想再说下去的话。
「主子,您痛昏头了吗?忍忍哦!~~这痛怕是还要在疼上一阵子的。」年轻男子一脸温柔笑意,用他那低软的语调,有如哄孩子般轻抚去月翔凤脸上的湿发,同时说道。
年轻男子的话,还真没眶人,接下来的痛一次比一次痛,而且频率还愈来愈快,整个过程中,除了喊『痛』这个字外,月翔凤的嘴里还真的说不出第二个字眼,小巧的脸蛋上汗水、泪水全都混杂在一块,青筋直冒,双眼除了被泪水染花,什么也看不清外,十只指头怕是快要将床上的锦被给拧破了。
月翔凤满是痛觉反应的脑海里,此刻只闪过一种画面…。那就是『异形』这部科幻电影里,外星生物要破肚而出时的场景,下身就像快被扯裂,一样巨大的东西正不断的由肚子向外、向下挤出。
「看到孩子的头了~~~主子再用些力、再加点油~~~孩子就快出来了。」一道由月翔凤身下传来的惊唤声。
下身某个部位,此刻的感觉就快被撑裂了,而那话让痛喊到快岔气的月翔凤猛然翻了个白眼,用力??那用力呀?他现在全身痛到都在用力了,还那有力可用呀?
「主子,将力量全集中在下半身,用力向外推,您要是不努力的话,孩子会死的,再加油啊!」年轻男子一面拭去月翔凤额上的汗水、泪水与鼻水,一面于月翔凤的耳边轻唤打气说道。
月翔凤完全不知道痛了多久,他感觉到已经疼得超出他所能忍耐的极限,耳也快听不见声音了,撑着最后一份力气,月翔凤咬着牙倾尽全力于下身,就这样一挤一推之下,口中大叫出最后一声嘶吼声后,耳最后所听见的一道声音,则是一阵洪亮的婴儿哭声,用尽力气后月翔凤只感觉到身体四肢百骸好像全被卡车来回重复辗过数十次般,整个人奄奄一息四肢一软,整个人摊躺在床上,紧接着便再一次昏厥了过去。
在月翔凤身下帮忙接生的侍倌,双手正捧着方接下,哭的手舞足蹈、惊天动地,全身带着湿黏透明泛血丝的裸身娃娃,连忙来到事先备好,己放温的温水盆边,七手八脚的准备替小娃娃洗澡穿衣,而另一名侍倌则轻手轻脚的开始为昏厥的月翔凤抽去被液体染脏的床褥,替换成干净的,同时为月翔凤更衣、净身。
「永莲!!」突然间替小娃娃洗澡穿衣的侍倌,双眼圆睁惊声唤道。
「永荷?怎么啦?」名唤永莲的侍倌神色一敛,方完成工作的他,在为月翔凤盖上干净的锦被后,一脸紧张地转头看向永荷出声问道。
接着,只见名唤永荷的侍倌,将光溜的小娃娃由水中抱起下身朝向永莲的面前,两只健康胖胖的小脚不断在半空中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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