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说以前的凤儿只是难以捉摸,历经仇恨后的血魄就是喜怒无常了,他一直在尝试如何在两人的相处间取得一个平衡点,却有点失败……因为他愈来意沉默。
以前的他……?雷鸣凤一怔。
「是啊……你也是一样的……」如果说他难以调适,比他更害怕失去的洛宇铁定也战战兢兢的不知道该如河是好吧?
倾身把头抵在卓洛宇的胸骨处,雷鸣凤忽然道:
「你变得好小心翼翼,以前的洛字很习惯自己抓主意,不会一直要确定我的看法。」
他不明白为什么洛宇要对他这么的小心翼翼……
「以前的你不满可能拐弯抹角唱反调让我注意到,现在的你我不确定能接受我的『自作主张』到什么程度。」卓洛宇很配合的接着道。
真的很担心他会沉默的凝聚不满,然后在某次直接离去,所以只好小心谨慎地确认他的喜好是否还是跟记忆中一样。
「以前不管去哪里你都会跟我说当地的风俗民情还有你知道的奇闻轶事,这一路上你好沉默。」
沉默到让他开始怀疑这样的相对无言是否就是未来的相处方式,可七年的仇恨让他遗忘了如何正常对话,开口不是命令就是嘲讽,也不知道该怎么寻找话题……
「我以前说的时候你显得兴味盎然又感兴趣,这次你看起来兴致缺缺又不想说话,我也怕你不想再听什么武林事,所以只好不说那些。」
也许是他变胆小了吧?以前面对凤儿他敢不停的逗他说话,直到他横他一眼或露出笑容,可现在没了他的回应,他就迟疑的不知道是否该继续说下去……
「……」
「……」
——很好,问题找出来了,他们不断的把对方过去应该会怎样怎样抓出来参考,然后担心自己让现在的对方不高兴……这算是哪门子的互相体贴?
明显都发现问题重点的两人有些感到好笑,心底的压力少了很多。
愿意把话这样摊开来讲,就说明双方都只是无所适从而非真的不愉快,而且这样看来,他们两个一样困惑无奈。
雷鸣凤咬咬指甲,还是决定把所有话都一次说清楚。
「你以前在独处的时候总喜欢亲近我,现在睡同一辆马车你却有办法不碰我一根头发,你难道不知道冬天睡马车很冷吗?」
害他一路上睡不安稳,几乎每个夜晚都被冷醒过。
幽怨的血色眼眸役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被瞪的人很无辜的喊冤:
「可是我第一天抱你的时候你可是浑身僵硬了一整晚没睡着。」然后隔天他就几乎都不笑了,这要他怎么敢再搂他抱他?
眨眨眼,雷鸣凤的眼神有些飘忽。
「那是……我不习惯……」自从发生那件事以后他就很厌恶身体丧失自主权,只要身体活动一受到阻碍就会开始心情不好,就算知道搂着自己的人是卓洛宇,那种『不能自由行动』的箝制感还是让他无法放松。
之后注意到卓洛宇隐约的避开肢体接触,说实在的让他有点失落跟挫败,但他更担心伤害到他,心虚之下有点不敢去看他的眼,深怕在其中看到失望或受伤。
「我也是怕你不习惯,而且只抱着你什么也不能做也是种折磨……」卓洛宇摸摸鼻子,说不下去了。
互看一眼,两人皆是失笑。
结果他们依然很像,只是像在钻牛角尖的那份……默契;
「搞什么啊,我们……」卓洛宇抚着额头,摇头笑叹,发现自己真的摆一个大乌龙,「还好没害你染风寒。」
他只记得顾了别让他反感,却忘记他现在内力全无,让他在下雪的夜晚睡在会透风的马车上却不提供体温显然不是个好主意。
「这样不行啊,洛宇,回忆跟现实一直冲突,会错乱的。」不过这样笑笑,之前的沉闷感好像就消失了……
「你有什么主意?」卓洛宇挑眉,漆黑的眼瞳含笑。
他的建议就是两个人都别考虑那么多,自在点表现出自我再慢慢寻找相处之道……可在那双眼的注视卞,张口却发不出声音,感觉心跳些乱了。
「凤儿?」
因为他的沉默,卓洛宇低头更靠近他,脸颊几乎已经感觉得到彼此的气息,也让他把没说出口的话全部吞回去了。
改变主意,理智的沟通可以慢慢等,他现在比较在意本能的互动默契培养——既然不太习惯当情人,那就先找回当情人的感觉吧。
红唇徐徐扬起,雷鸣风似笑非笑的眼挑逗又挑衅地看着他。
「我的建议就是……也许我们的进展太慢了,才会变得如此客气。」
这是赤裸裸的勾引,卓洛宇自然听得懂,但他挂虑的是另一个原因。
「……你可以吗?」
自从知道凤儿发生过什么事情后,他很怕表现出「想要他」的念头会让他有压力。
「只有你行不行的问题,绝对没有我可不可以的顾虑。」再补一招必杀招,不怕他不上钩。
男人绝对听不得有人说他不行——管他是哪方面的「不行」。
「真的答应后,我可不会半途中止,那样对身体不好。」卓洛宇,敛起笑容,认真的看着他。
承受他的目光,雷鸣凤也没多扭捏,同样面无表情的以左手直接扯开衣领。
「我说过了,只怕你没性致。」
暴露在冷风中的自皙肌肤上满是伤疤,再也不像曾经的无瑕凝脂。
卓洛宇看着他锁骨下方一道狰狞伤疤,俯身温柔亲吻。
「我早看过了,你昏谜的时候,是我照顾你的。」
第一次亲眼看见他身上数不清的伤痕的那一刻,他彻夜无法合眼,不能想像他誓言要保护的凤凰是怎么背负着满身伤痕从鲜血折磨中活下来的。
温热的唇贴着肌肤移动,雷鸣凤因为他的话而眼神迷蒙,探手抱住他。
回到马车中,卓洛宇解开他的衣带,褪去两人的衣物,布料遮掩后的伤痕一览无疑。
雷鸣凤轻咬着唇,这是勾引也是试探,如果他们无法正视、拥抱对方赤裸的身躯,不管是出自不忍或自责,想一起走下去就有一定的难度。
可显然的,他再次错估卓洛宇对他的执着——
他看见心痛自卓洛字眼中间过,继而对他伸手,坚定的要求他主动靠近。
「过来。」
精实的赤裸身躯上。是他下命拷打出来的伤痕,因为是没超过半年的新伤,肤色还不均匀,看起来分外残酷。
那身因他而起的伤痕让他无法抗拒的依言行事,缓缓移动身体坐到卓洛宇身前。
「我一直都希望有机会能再次拥抱你……」卓洛宇的嗓音很沙哑,那是雷鸣风所熟悉的,他被撩拨起情欲时的声音。
抚摸在脸颊上的手很温暖,烫热的唇舌以缓慢而温柔的方式一一吻过他每一寸肌肤,遇到有疤痕的地方更是细细舔吮,湿麻而情挑的触感成功让他乱了气息。
先是亲吻额头、鼻子、脸颊、耳朵、颈侧……当他忍不住发出低喘时,就会得到索求意味极浓热吻,浓烈到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觉得好热,马车狭小又阴暗的空间让他有点不自在,但在身上游走的唇舌与双手已经取代了一切,令他无力感受其他。
卓洛宇不急,他有很长的时间让雷鸣凤再次习惯他的亲吻与爱抚,现在要做的只有别让他抗拒排斥他的亲近。
雷鸣凤好几次都不由自主的想往后靠,卓洛宇每次都更加逼近,结果就是他背抵着马车壁,而被卓洛宇置身双腿间。
——他干嘛像个未经人事的雏儿一样半推半就的?他忽然发现自己的举动很蠢。
还在发愣,忽然感觉到卓洛宇含住胸前的蓓蕾,挑逗的舔咬,已经硬挺的蓓蕾感到有些疼痛,但更多的是快感。
他沿着斜划过雷鸣凤胸前的刀伤怜惜亲吻,用舌尖描绘那道伤痕的轮廓,但愈往下移,他愈心惊,在照顾雷鸣凤的时候,他并没有机会仔细看清楚这道伤痕的全貌,没想到这个伤痕竟然从锁骨下方一直延伸到下腹部……或更下面……
当舌尖游走在小腹,雷鸣凤忽然环住他的颈子,不让他继续往下亲吻。
「凤儿?」低哑的男音带有关切。
「你想亲去哪儿啊?」雷鸣凤感觉自己脸红了。
真奇妙,原来他还是会脸红的啊……
「这道疤……延伸到哪儿?」
他修长的手指顺着自己留下的湿热唾液往下抚摸,深入他腿间的秘丛之中。
「……你很罗唆耶,动作太慢会让我对你失去信心的。」
他不想让洛宇知道啊……知道了说不定又会开始自责……虽然明白就算隐瞒也不能瞒多久,但拖得愈久就愈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舔着唇笑了,一把抓住他已经硬挺的分身。
「它可没你耐性好……」邪恶的五指马上把掌中的挺立包裹住。
「不行,凤儿,今天的主导权是我的。」卓洛宇笑着轻轻拉开他的手,「趴下好吗?」
「……趴下?从后面来吗?」虽说又不是没有尝试过那种体位,但他还是微微一愣……
「不是,我还没亲吻你背上的伤呢。」卓洛宇笑着抓起他的右手轻咬,舔吮着腕动脉,将请求的吻烙在他掌心。
看着卓洛宇亲吻触感已经交得迟钝的右手,以及那双充满炙热渴望的眼,雷鸣凤垂下眼,依言趴下。「这样?」趴躺在柔软的毛毡上,任他拨开背上的长发,亲吻后颈。
「对,就这样。」心疼的看着满布雪白背脊的各种鞭伤、割伤、烙伤,他知道这是种什么样的折磨。
怜惜地亲吻每一道伤痕,双臂从他身后环上,以爱抚挑逗的方式在脚前与小腹游走。
左手指尖沿着他胸前方才没亲吻到底的伤痕抚摸,唇则顺着背脊下移。
当左手能握住他腿间的柔软时,舌尖也已经深入股缝……
「唔……」倒抽一口气,雷鸣凤在他试图分开他臀瓣时有些狼狈的低叫,「不……嗯……」
湿软的舌贴上因为紧张而更加紧缩的菊蕾的瞬间,他忍不住发出呻吟。
「嗯……别……啊……」
双腿被他压住所以无法大幅挣扎,左手紧抓着毛毡,令人颤粟的触感与完全失去主控权让雷鸣凤隐隐颤抖。
一面套弄他的分身,灵活的舌尖沿着菊蕾的皱褶舔过,缓缓往中央诱人的凹陷钻入……
「不……」这次是真的慌了。
「凤儿,你前面跟后面总要让我吻一个地方吧?」卓洛宇嘴里这么说,还是停下动作,细吻他的肩胛骨,舔去他背脊浮现的汗珠。
这种二选一是谁规定的?
「……你奸诈!!」竟然威胁他!雷鸣凤很闷的咕哝咒骂。
就算过去他跟卓洛宇什么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过了,但他从来让卓洛宇亲吻那个部位,除去觉得很尴尬外,他很怕自己完全失控恐怕也是个主要因素……
可现在大势己去——除非愿意说他不想做了,然后穿衣服睡觉,否则不太可能有机会让他得以摆脱现况。
「继续?」他不确定是否含笑的可恶嗓音在他耳畔低喃,「让我翻身……」这场认载了,没必要让自己更难堪。
听出他的不甘心,卓洛宇无声的笑了,合作的放开对他的压制。
雷鸣凤不情不愿的翻过身,卓洛宇立刻吻上他胸前的伤痕,湿热的唇舌蜿蜒面下,温柔且小心的张口含住他最柔软的地方。
强烈的快感涌上,雷鸣凤低喘,配合地张开双腿,让卓洛宇可以掌控他的一切反应。
不过,听着自己模糊的喘息,他发现自己更不坦率了,若在以前,他应该很乐意使出浑身解数来让这个男人兴奋,毕竟高傲如洛宇要做出这种举动,想必是取悦他的心情胜过了一切……自己到底在放不开什么啊?
「嗯……」抓住卓洛宇的长发,强迫他抬头。
「不舒服吗?」
「换姿势……你转个身。」他笑了,红色眼瞳在幽暗的马车内闪闪发亮。
卓洛宇一怔,旋即笑着亲吻他。
「很高兴我对你来说还有吸引力,你刚刚有点冷淡……」他边说边移动身体,依照雷鸣凤的要求调了方向,双膝左右分开撑在他头部左右两侧。
什么冷淡?他刚刚叫成那样子还算冷淡……
「那叫害羞,矜持,放不开……」雷鸣只轻喃,握住垂在面前的男性。
「那现在呢?」
「我把它们锁到箱子里了。」他张嘴轻咬掌中挺立前端的薄皮,「要不要试试看谁先让对方射出来?」下战帖挑衅勾引洛宇是他最爱做的事情。
卓洛宇一震,灵活的舌同样卷上他的分身。
所有思虑都先搁置一边,快感蚕食着理智,取悦对方与享受是现在唯一关心的事……
一波波的快感贯穿脊椎,汇聚在下腹,口中的昂扬已经逐渐流出透明的体液,他知道自己的情况应该也差不多……炙热且令人昏眩的快感……
当卓洛宇的手指沾了唾液与体液刺入体内时,他的呻吟被口中的胀大堵住,只剩模糊的呜咽。
许久没有被异物进入的菊蕾窄紧如处子,他知道自己该配合卓洛宇的动作放松,但还是本能地夹紧在体内翻搅的手指。
就如同他理解卓洛宇身体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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