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填房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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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填房嫡女-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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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庚帖还了回去,你就当没有这回事,别人问起便答不知晓,其他为父自会照应”。

    舒莫辞不敢置信,“父亲,十三哥怎会,怎会——”

    昨天温首辅刚提起婚事,舒棣就想到温漱流送书的事来,下意识就认为自家女儿美貌才情无双,温漱流心中思慕,才会请动温首辅出面求娶一个没落侯府的女儿,如今又听舒莫辞叫“十三哥,”心中更是大定,两个小儿女互相有情虽说于礼不合,但如今婚事定下来了,却是再好不过。

    舒棣扯了扯嘴角,像是要笑,却最终没有笑出来,“寻我什么事?”

    舒莫辞默了默方道,“莫辞来给父亲请安”。

    舒棣猜测着她应该是想问安平侯府的事,便也就放下了,嘱咐她回去将俞乐容留下的嫁妆清点一番匆匆走了。

    舒莫辞却没有回春晖阁,如今她的婚事算是定下来了,老夫人不一定会再让她往外跑,倒不如跟着舒棣前后脚出门,让人以为是舒棣准她出府的,遂带着缨络、蘅芜一径出了文昌侯府,在分色坊下了车,换了缨络的衣裳,坐上吴掌柜给她找来的车往镇国将军府而去。

    镇国将军府中,曲少微正在练剑,听丫鬟禀告说一个叫青花的丫鬟求见,忙遣人去请曲少徵,自己亲自去门口迎接,想了想又觉不妥,派贴身丫鬟将舒莫辞迎进来,自己则匆匆回了院子沐浴换衣。

    舒莫辞刚进屋,曲少微就挥退了丫鬟握住她的手,“你怎么来了?”

 097 死因

    舒莫辞刚进屋,曲少微就挥退了丫鬟握住她的手,“你怎么来了?”

    舒莫辞笑笑,“九哥不肯见我,我只有出此下策了”。

    曲少微最近很少见到曲少徵,一点不知情,讶道,“不肯见你?怎么回事?”

    “我上次托他查俞国公府和文昌侯府交恶的原因,九哥大约是查到了一些不好启齿的东西,倒是索性不见我了”。

    舒莫辞说的轻松,曲少微却皱起了眉头,“你先坐一会,我去催他”。

    说着起身要走,舒莫辞抓住她的手腕,“我和七姐姐一起去,我穿成这样倒是不碍的”。

    舒莫辞神色舒缓,态度却坚定,曲少微见她看破自己的用心,只好点头,话说小九那臭小子应该不会犯蠢吧?其实她跟不跟他通气都一样吧?

    当然,曲少微想不到的是曲少徵虽然不会犯蠢,但在舒莫辞的步步紧逼下不想犯蠢其实也是很难的。

    曲少微姐弟一向亲密,曲少徵的小厮见曲少微亲自来了,直接将她引到了曲少徵的书房,书房中曲少徵正写着什么,曲线优美的侧脸绷的紧紧的,神色阴沉焦躁,舒莫辞上前一步踏入书房,“九哥,我都知道了”。

    曲少徽一惊,手中的笔啪嗒落下,他没有动,只定定看着面前污了的字,半空中虚握的右手神经质的紧了紧,舒莫辞寸步不让,“九哥,我知道你不愿意告诉我,是为我好,可你有没有问过我想不想领你这个情?又知不知道我无缘无故受祖母厌恶,受父亲冷漠,受俞国公府嫌弃是什么感觉?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只是还有一些细节不清楚,九哥,你能告诉我”。

    曲少徵动了动右手关节,慢慢放下手,转头看向舒莫辞,半晌忽地一笑,“舒妹妹,你很聪明,我差点就上当了,可惜——”可惜我突然想起来,那件事你无论如何也得不到消息,所以才没让你诈出话来。

    舒莫辞呼吸一顿,随即冷笑,接着他的话道,“可惜什么?可惜安平侯世子突然上门求亲,老夫人想将我嫁进安平侯府好为文昌侯府铺路,父亲却不知为何不肯答应,老夫人气急下说我是个野种么?”

    曲少徵杏眼瞪的滚圆,胳膊前伸,似是要抓舒莫辞的手,却又停在了半空,“你说什么?”

    “那一刻我才知道九哥为何迟迟不愿见我,野种,我想了千万个理由,却怎么也没想到俞国公府的嫡长女竟会与他人有私情!”

    曲少徵缓缓收回伸出去的胳膊,手握紧了又松,后退数步坐了下去,颓然道,“我已经查清楚了,那完全是你祖母信口开河,俞姨绝不是那样的人”。

    舒莫辞知道自己此时只有将事情往最坏的方向说,曲少徵才有可能会告诉自己真相,只冷笑道,“我娘是不是那样的人都好,我只想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老夫人和文昌侯发现了,将我娘害死了?所以俞国公府才会将文昌侯府视为仇敌,却因理亏不敢报复?”

    曲少徵揉揉额头,苦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舒莫辞在太师椅上坐下,脊背挺的笔直,双手交叠轻轻放在席间,虽穿着普通的丫鬟服饰,骨子里的清贵之气却遮掩不住,曲少徵看着没来由的心头一痛,别过眼神,“具体我也没打听出来,只知道俞姨生你大约一个月后,文昌侯突然和俞姨大吵了一番,仆妇们只隐约听到文昌侯问俞姨,你父亲到底是谁,然后文昌侯就不顾已经入夜出了府,当天晚上,俞姨,就自尽身亡——”

    曲少徵说到这里又转头看向舒莫辞,舒莫辞依旧端端正正坐着,连发丝都没动半分,一张脸却惨白如纸,颜色本就浅淡的双唇没有一丝血色,她坐在那里,就像一尊用雪堆出来的美人。

    曲少徵动了动唇,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曲少微上前轻轻将手搭上舒莫辞肩膀,“小九,既然说了就一并说出来”。

    “文昌侯赶回来后看到俞姨的遗体,撞柱自尽,却被救了下来,自尽属于凶死,按例是不得入祖坟的,文昌侯为了让俞姨入祖坟,答应舒老夫人在俞姨热孝中娶了钟氏过门,对外只说俞姨是产后失调而死——”曲少徵顿了顿,又开口道,“舒妹妹,当年文昌侯对俞姨用情至深,京城很多人都知晓的,他也是受人蒙蔽,你不要怪他”。

    “受人?谁?”

    “这个我也不清楚,应该是舒老夫人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告诉了文昌侯,文昌侯才会去质问俞姨,俞姨才会以死明志,而舒老夫人——”曲少徵长长舒了口气,“舒妹妹,你听清楚了,文昌侯府渐渐没落,舒老夫人一心只想将文昌侯府发扬光大,当初俞姨下嫁,舒老夫人是最高兴的那个,俞姨进府后,舒老夫人也一直待她很客气,舒老夫人不可能会造谣害俞姨,应该是受人蒙蔽才——”

    “又是受人蒙蔽?这个人到底是谁?还是九哥说到现在只是要告诉莫辞不要怪老夫人,更不要怪父亲,要怪就怪娘言行不端惹人误会?”

    “舒妹妹——”

    舒莫辞猛地站了起来,腿下却一阵虚软,往下摔去,曲少微眼疾手快拦腰抱住,利落一挥手,舒莫辞哼都没哼一声,晕了过去。

    曲少徵,“……”

    曲少微抱孩子般抱起舒莫辞,“你院子里的人看紧一点,我送舒妹妹去睡一会”。

 098 缘起(一)

    在前世的二十多年,在舒莫辞的脑海中,娘亲这个词都是钟氏端庄大方的模样,只极偶尔的时候她才会想起自己早亡的生母,她只知道她的生母出身高贵极有才华,其他一切都是空白,她甚至从不知道自己长相肖似生母,重生一世,她知道了许多,也懂得了许多,对生母殷殷孺慕,想不到查探出来的竟是这样的情形。

    她不会怀疑母亲的贞洁,可她却清楚的知道空穴来风并非无因,父亲对母亲的感情毋庸置疑,如果只是流言蜚语,父亲不会在母亲刚生下自己后那般失态怀疑,继而导致母亲自尽明志,她不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一定会查出来,让那些害她母亲的人全部不得好死!

    一只温热的手落在舒莫辞额头,曲少微柔和的声音响起,“舒妹妹,那都是上一辈的事,与你无关,不要多想”。

    舒莫辞睫毛颤了颤却没有睁开眼睛,她微微偏过头,将脸埋在枕头里,“七姐姐,我想见温十三哥,”那样光风霁月洒脱肆意的人,她不能连累他。

    曲少微应了一声,出了门,不一会缨络轻手轻脚的进来了,轻声道,“姑娘有些发烧,刚刚大夫来看了,药已经熬好了,姑娘起来喝一点吧?”

    发烧?舒莫辞竟没感觉到,她顺从顺着缨络扶着的力道坐了起来喝了药,由缨络伺候着漱了口,又躺了下去,那药应该有安神的药材,很快舒莫辞就沉沉睡着了。

    曲少微安排好一切,进内屋看了看舒莫辞,见她睡的安稳就退了出来,去见等在院中长廊上的曲少徵。

    曲少徵正看着梧桐树上大簇大簇的浅紫色花朵发呆,曲少微从小就不喜欢柔弱易死的花草,院子里只有一些长青树木,他十岁时从边关来到京城,第一次进曲少微的院子还以为是哪个成年男人的院子,等他们渐渐熟悉之后,他就软磨硬泡逼着曲少微将院子中的长青树木换做了梧桐,梧桐一年开两次花,大簇大簇的花朵繁茂而绚烂,不似牡丹芍药娇弱艳丽,却生机勃勃,一如他爽朗果决的姐姐,可惜好不容易等到梧桐花落如雨,那个舞剑的飒爽人儿却嫁做了人妻,如今她回来了,一切却又不一样了……

    “在想什么?”

    曲少徵转眼定定看着她,“七姐姐,你还伤心吗?”

    曲少微别过眼神,“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曲少徵深吐了口气,“舒妹妹怎么样了?烧退了没有?”

    “喝了药睡了,烧也退了,我已经派人送信去文昌侯府,留舒妹妹在这里养病,”她这个堂弟是极聪明的,他不想说,她就不会问。

    曲少徵嗯了一声,“那我先回去了”。

    “对了,舒妹妹要见十三郎,你下个帖子,让他尽快来一趟”。

    “温漱流?”曲少徵顿住步子,“她见他做什么?”

    “不知道,舒妹妹好像很着急,你现在就下帖子,别误了舒妹妹的事”。

    曲少徵顿了顿,点头离开。

    舒莫辞反反复复的发着低烧,曲少微不敢大意,亲自照顾,在清晨时舒莫辞的烧才彻底退了下去,第二天温漱流到时,舒莫辞已没什么大碍,只身上还有些虚软。

    温漱流与曲少徵没什么交情,收到请帖无可无不可的来了,不想刚坐定便听珠帘叮咚,一张稚嫩秾丽的脸出现在面前,温漱流一愣,惊喜起身,“舒妹妹?”

    舒莫辞缓步走到他面前,屈身行礼,“十三哥”。

    温漱流右手无意识握成拳,话音中喜悦不退,“是舒妹妹要见我?”

    舒莫辞点头,“十三哥请坐,莫辞失礼,冒昧请十三哥过来,还望十三哥恕罪”。

    温漱流连连摆手,眉梢眼角染的全是笑意,看上去有点傻,舒莫辞却没有注意到,抿了抿唇问道,“十三哥,我想问温府到文昌侯府提亲是怎么回事?”

    温漱流没想到她竟这么直接问出这样的话,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总不能说我中意你,所以去求祖父亲自出面吧?

    舒莫辞又抿了抿唇,肃容看向温漱流,“十三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十三哥的庚帖我会让父亲还回去,绝不会辱没——”

    温漱流回过神来,打断她,“舒妹妹,昨天文昌侯已将舒妹妹的庚帖送到了我手上,婚事已定,舒妹妹说什么误会、还庚帖是什么意思?”

    舒莫辞惊的几乎站了起来,“你说什么?父亲将我的庚帖交给你了?”

    温漱流坦然点头,“是,文昌侯和祖父说安平侯府似也有求亲之意,未免夜长梦多好事多磨,却是不用顾忌俗礼的,亲手将舒妹妹的庚帖交给了祖父,祖父昨晚又交到了我手上”。

    他怎么敢,怎么敢这么摆布自己,他怎么敢!汹涌而至的愤怒与怨恨刺激的舒莫辞微微颤抖起来,眼前一片朦胧,他害得母亲自尽身亡,害得自己前世一生孤苦,害得悦儿死于非命竟然还不够,还不够!

    是傻子也知道事情不对劲了,温漱流脸上的笑慢慢敛去,“莫非这门婚事舒妹妹竟是不愿意的?”

    温漱流说完不等舒莫辞说话,又极快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原是我问的唐突了”。

    说完这句话,温漱流无声松了口气,压下心中的不悦与说不出的恐慌,不会,不会,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舒妹妹端庄温柔大家闺秀,又岂会不懂这样的道理?

    温漱流努力说服着自己,却根本不敢看舒莫辞此时的表情,转头去看窗外大片大片的梧桐花。

    半晌,舒莫辞方平复下心情,起身行礼道,“此事原是文昌侯府失了礼数,十三哥遣人上门退亲就是,莫辞及文昌侯府不会有半句怨言”。

    心中隐隐的恐慌得到证实,潇洒肆意如温漱流也如世上万千凡夫俗子般脱口怒声道,“退亲?我既求了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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