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填房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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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填房嫡女-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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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棣脊背挺的笔直跪着,面上木然无波,没有开口阻挠的意思,老夫人更是气的心口发闷,正要起身,林山快步走了进来,对一屋子诡异的气氛视而不见,跪下行礼道,“侯爷,小人已经查探清楚,自十二年前大夫人接手先夫人陪嫁庄子和铺子,总共进账约十万三千两,送进春晖阁的只有两万八千两,从去年开始,先夫人陪嫁庄子和铺子庄头掌柜管事账房先后出事,散了大半,收成一落千丈,如今只能勉强维持不亏本,鲜少有盈余,这是账本,请侯爷过目”。

    舒棣默了默,霍然起身从林山手中拿过账本朝钟氏砸去,“毒妇!你还有什么话说?奴大欺主?你若是赔不出这笔银子,我就将你告上公堂,再休了你,将你女儿送进庵堂,替莫辞祈福一辈子!”

    钟氏已经完全呆了,任凭账册砸到身上,呆呆不知躲避,老夫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林妈妈看了儿子一眼,默默念起了佛,这侯府是要变天了啊,菩萨保佑千万别出什么乱子!

    舒棣却已冷静了下来,俊美的脸上是疯狂过后冷到极致的木然,老夫人看的心底发寒,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即日起,钟氏禁足荣乐堂,内宅一切事务由紫姨娘接手”。

    老夫人这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一个姨娘打理后宅像什么样子……”

    “样子?老夫人想要什么样子?当家主母偷盗继女财物,毒害庶子,谋害继女,还拒不承认拿奴才顶罪才叫样子?”

    “老大——”

    “老夫人不必再说,儿子心意已定”。

    老夫人一阵眩晕,舒棣快速开口,“林山,亏空之事由你负责,所有人证物证都留好了”。

    “是”。

    林山起身随着舒棣出了书房门,茗砚见心砚还呆呆跪着,忙扯起他跟上,阿弥陀佛,这豪门秘辛可不是那么好听的,不紧紧跟着侯爷,是准备好脖子等人灭口吗?菩萨保佑那些走不脱的姐姐大娘们!

    钟氏涣散的瞳孔渐渐聚焦,疯子一般扑向舒莫辞,“是你,那药只对先天体弱之人有用,见效又慢,绝不可能毒死猫!”

    舒莫辞见她来势不对,利落起身跑到书桌旁抄起书案上的东西没头没脑的砸过去,一边高声喊道,“母亲,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舒棣还未走远,听到舒莫辞的喊声,忙往回跑,恰好看到辛妈妈死死拉着钟氏,舒月池抱着钟氏的腿一口咬了上去,钟氏一脚踹翻舒月池,还是疯了一般要往舒莫辞身边扑,而舒莫辞则躲在书案后吓的满脸是泪,一叠声的喊着母亲别杀我——

    舒棣只觉又回到了十三年前抱着乐容冰冷的尸体无能为力的时候,仇恨、激愤和对自己无能的痛恨刺激的温文尔雅的文昌侯舒棣双眼通红,狠狠一脚踹上钟氏心口,舒棣这一脚用了十分的力道,钟氏在文昌侯府娇养多年,哪能禁得住这一脚,哇地一声吐出一口乌血来晕了过去,许妈妈大惊失声,“夫人!”

    舒棣抬起血红的眼,“来人,给我将这些伺候不力的奴才全部发卖出去!”

    舒莫辞掩面嘤嘤哭着,被双手覆盖住的脸上却绽开了一个怨毒的笑容,钟氏,这还只是开始……

 035 冷漠

    舒月涵温柔稳重,又兼聪颖貌美,这几年倒也借着邓修奕搭上了不少关系,靖王妃和宛阳郡主虽然一直对她淡淡的,燕侧妃和孟玄珂却很喜欢她,左长史家的几个姑娘也与她交好,经过那一段插曲,虽然几位夫人都各自思量,小姑娘们却没感觉到异样,孟玄珂还小,左长史家的几个姑娘跟大多嫡出的姑娘一样,没将庶弟放在心上,后来的各位夫人小姐更是对下毒的事毫不知晓,舒月涵依旧与前几年一般,在众贵妇小姐中混的如鱼得水,一直到士子们回皇宫赴琼林宴,人群渐渐散尽,才志满意得的和舒棠回了舒府,等回舒府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去荣安堂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没见,只遣了个丫鬟让她先回去休息,舒月涵便又往荣乐堂而去。

    不想刚到荣乐堂院门便看见舒月渺吵吵嚷嚷的和守门的婆子说着什么,舒月涵脸色沉了下来,九妹是越来越不懂事了,和守门的婆子吵闹,说出去就算是有理也会被别人低看一眼,看来是要真的要教教她规矩了。

    舒月渺眼尖,也看见了她,蝴蝶一般飞奔过来,“三姐,这个老奴才不让我进去看母亲!”

    舒月渺跟着杨氏一起回府,也就比舒月涵早了一步,老夫人也没让她进荣安堂,到荣乐堂却被守门婆子拦住了去路,舒月涵不是舒月渺,一眼就看出守门的婆子眼生的很,肯定不是荣乐堂的人,上前福了福问道,“敢问这位妈妈,为什么不让九妹进去看望母亲?”

    婆子大刺刺还了一礼,“三姑娘,这可不是你们姑娘家能管的事,侯爷禁了夫人的足,任何人不得探视,三姑娘还是领着九姑娘回院子吧”。

    舒月渺跳了起来,“你胡说!爹怎么会禁娘的足!”

    钟氏给舒月池下毒的事,舒月涵也知道,她没将一个病病歪歪的庶弟放在心上,却对能让舒莫辞一辈子嫁不出去很有兴趣,今天听了信只是可惜了一番,却没觉得有多大问题,不过是个庶子,又没出事,老夫人定然不会重罚,顶多也就打杀两个跑腿的奴才顶罪,想不到娘竟然被禁足了,而且还是父亲下的令!

    舒月涵想起上次画圣遗作的事,不动声色塞了个荷包过去,因为今天去靖王府的彩棚,她准备了好些个这样的荷包,就是为了打赏人的,自然也比平日在府中打赏的丰厚,那婆子掂了掂,语气好了很多,“三姑娘,老奴也是听令行事,今儿侯爷发了狠,将荣乐堂的丫鬟婆子全部发卖了出去,一个没留,老奴是从祠堂洒扫处临时调过来的,啧啧,也不知道夫人是犯了什么事”。

    舒月涵听的眼前一阵阵发黑,荣乐堂的丫鬟婆子全部发卖了?父亲发卖的可不止是一群奴才,而是她娘的左膀右臂还有脸面,往后谁还会将她娘放在心上,还有谁会替她娘办事?

    “娘亲那现在是谁在伺候?”

    “是老奴的老姐妹,原来也是做洒扫的”。

    舒月涵看着那婆子谄媚贪婪的老脸,恨不得给她一个耳光,却不得不憋着气又拿出一个荷包,“还望妈妈行个方便,将这个荷包带给另一位妈妈,娘这里就指望两位妈妈了”。

    婆子高高兴兴收下荷包,怪不得人人挤破了头要往夫人姑娘们的院子挤,这一会子的打赏都能抵她两个月工钱了!

    舒月涵正要走,一个年轻妇人带着两个丫鬟袅袅婷婷而来,那妇人穿着梅红色缠枝花的刻丝褙子,下着刺绣折技小葵花金带红裙,头上插着一对赤金累丝垂红宝石步摇,容色明艳顾盼生情,正是紫姨娘。

    舒月涵印象中这位紫姨娘虽颇有颜色,但打扮一直素净寡淡,从来没这么显眼耀眼过,如今这般大摇大摆的过来自然是来者不善,当下牵起舒月渺的手全神戒备。

    紫姨娘不紧不慢靠近盈盈给舒月涵、舒月渺行了一礼,“见过三姑娘、九姑娘”。

    舒月涵淡淡嗯了一声,舒月渺却是重重哼了一声别过脸去,紫姨娘满脸是笑,“奴婢怕大厨房的人怠慢,特意去大厨房取了饭菜来奉给夫人,这么巧两位姑娘也在”。

    “我们正准备走了”。

    舒月涵说着牵着舒月渺就走,紫姨娘身后提着食盒的丫鬟愤愤开口,“姨娘——”

    紫姨娘打断她,“这两位姑娘恐怕还不知情,也是可怜”。

    紫姨娘说着挥挥手,示意丫鬟将食盒递给婆子,顺着原路慢慢往回走,嘴角的笑容越发明媚起来。

    舒月涵带着舒月渺又去了荣安堂,老夫人却还是不肯见她们,只让她们回去歇着,舒月涵又拿出荷包,不想守门的丫鬟根本不敢收,连银子都不敢收,越发证明事情严重了,舒月涵又往外书房而去,不想舒棣根本不在家,舒月涵这才真的慌了,遣了人去钟府报信,又往春晖阁而去。

    舒莫辞回了春晖阁后被苗妈妈劝着上床躺着了,却根本睡不着,外书房中舒棣说的话一遍又一遍在耳边回放,这样的话任谁也能听出其中的深情厚意,加上当时老夫人的神色,舒莫辞能肯定父亲没有说假话,那样的话不会是假话,父亲那样的人也不会说那样的假话,可是,为什么从小到大,父亲对自己那般冷漠,别说共享天伦,连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一如老夫人,只不过他眼中是极致的冷漠木然,而老夫人则是厌恶憎恨——

    舒莫辞想起前世跟父亲仅有的几次交往,第一次是与上次一样给她请了师父,问她想学诗还是女红,第二次是在她与程正则定亲之前,父亲将她叫进书房仔细跟她说了这门亲事的好处,又保证日后一定会尽力帮程正则往上,最后一次则是她大婚前一晚,父亲到了春晖阁隔着屏风对她说,“莫辞,即便嫁出去,你也还是文昌侯府的女儿,别委屈自己”。

    别的父亲在女儿出嫁前都会叮嘱女儿端庄贤惠不可丢了自家的脸面,而她的父亲却只担心她委屈了自己,之前,父亲不早不晚的在乌家退亲之后就给自己寻来了名师,定然是怕自己无有解脱郁结于心,而师父那样的人又岂是寻常能寻来的,父亲一个没落侯爷也不知费了怎样的心思才请得师父出山,而程正则,不提他后来的狼心狗肺,刚成亲那几年他对自己是极好的,府里的姐妹谁不一边嘲讽她下嫁寒门又暗地羡慕她寻得良人,后来程正则果然青云直上,更是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037 争执

    杨氏连连客气,试探问道,“今儿审问的如何?怎的大嫂被侯爷禁了足?”

    舒莫辞眼圈就是一红,“莫辞也不清楚,父亲查着查着就查到母亲身上,莫辞求父亲不要听信小人之言,父亲却不肯,禁了母亲的足,不想父亲刚走,母亲就扑过来要——要杀莫辞——”

    舒莫辞说到呜呜咽咽哭了起来,“二婶,母亲为什么要杀我?我根本就没信那些奴才的话啊!”

    杨氏大惊,老夫人一直看不上出身商贾的她,只对钟氏亲睐有加,她一直有意无意跟钟氏过不去,也曾怀疑她对舒莫辞这个继女不像表面上那么尽心,可却一直没抓到蛛丝马迹,直到替换嫁妆的事发,她才完全肯定。

    可舒莫辞说钟氏要杀她,她却是不信的,钟氏就算再不喜欢这个继女,私底下给她小鞋穿可能,谋夺她的嫁妆也可能,唯独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下叫嚷着要杀她。

    舒莫辞觑着杨氏的反应也知道她不信,又道,“当时我都吓懵了,那些奴才也吓懵了,父亲听到动静赶回来救我,可母亲根本不听,还是要杀我,父亲为了救我,踢了母亲一脚将母亲禁了足,也不知道祖母有没有替母亲找大夫!”

    杨氏心中一动,又安慰了舒莫辞半晌,匆匆出了春晖阁,吩咐丫鬟去打听今天大夫有没有来给钟氏看病,得到准确消息后倒是对舒莫辞的话信了六分,遂又往舒月涵的蒹葭阁而去。

    舒月渺已经睡了,舒月涵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对着摇曳的烛火想着心思,听说杨氏来了,吩咐将她领进闺房外的碧纱橱中,急急问道,“二嫂这么晚来有什么事?”

    杨氏迟疑着道,“我刚从春晖阁出来,大姑娘说大嫂是因为叫嚷着要杀大姑娘,才被侯爷禁了足”。

    舒月涵猛地拔高声音,“怎么可能!”

    杨氏安抚握住她的手,“三姑娘别急,大嫂的为人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又怎会做出那样的事?只怕大姑娘是吓的狠了,有些记不清白日的事了”。

    舒月涵心口剧烈起伏着,舒月浣六岁就搬去了外院,舒月渺还小,她自小就聪慧沉静,从九、十岁起母亲就教她管家,做事说话也很少避讳她,她自然知道母亲对舒莫辞的恨意,可再恨她也不会要她的命,否则母亲自己就要背上照管不力的罪名,而父亲——

    舒月涵只觉心口闷的发疼,大房的几个子女,舒月浅跋扈浮浅,父亲最是不喜,舒月泠跟着老夫人,父亲连看都不多看她一眼,而舒莫辞和舒月池更是被父亲忽视的彻底,只有他们嫡出的姐弟三人,父亲的态度虽还是略嫌冷淡,可比起其他兄弟姐妹,父亲是最和颜悦色的,他会指导浣哥儿的学业,会耐心指导自己的书画,舒月渺撒娇,他偶尔也会露出笑来,她想不到一切都毁在俞荨和曲少徵手里,不是他们,舒莫辞那个蠢货怎么会发现画圣遗作是假的,又怎会发现她那些贵重的饰物也大多被母亲换成了赝品!

    自那以后,父亲不再进荣乐堂半步,连对他们姐弟三人也冷漠至极,她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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