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有人搞鬼!”叶恕行摸了摸肚子,一共挨了两拳,他不能把这笔帐算在冷冽头上,那就一定要算在搞鬼的人头上了,只是--“冷冽现在这个样子他爸爸知道么?”突然想到了冷俊,叶恕行一股莫名的担心。上次在医院赵三胖挨打的时候冷俊也在,自己儿子突然变了一个人,当爸爸的会没有感觉吗?还是--那个冷冽隐藏的太好了?
“知道不知道,区别很大--”秦朗说,若有所思地捏着下巴。
叶恕行翻白眼,觉得这根本就是句废话。
“他真的精神分裂了?”一直沉默的吕锡鸣问了一句。
叶恕行伸出手指着自己的脸,面无表情地问:“你觉得冷冽可能这样对我么?”还有,可能自己脱光了坐到我身上主动--那个么?
吕锡鸣无话可说了,他无法反驳叶恕行。
房间里一阵死寂,三个人各怀心思谁都没有再说话,直到叶恕行反应过来的时候,气氛已经像警察局接到连续淫魔奸杀案一样了,轻咳了一声,他问:“到这一步了,接下来要怎么办?”
“很难办。”秦朗看着他。
“我不会放弃的。”叶恕行平静地说了一句,等到秦朗挑眉微笑的时候,又说:“挨打、被强暴还有第三者这种事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更难办的?”说完瞄了一眼吕锡鸣,后者直接别过头不看他。
“那就好。”秦朗好像很满意地点点头,“有你这句话我就可以放手去做了。”
狐狸一样的笑,好像看到了“垂涎”已久的美味,叶恕行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你要干吗?”
“我要给冷冽催眠。”秦朗笑眯眯地说。
“给冷冽催眠?!”叶恕行和吕锡鸣同时出声。
秦朗点头。他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很久了,本来以为这辈子是等不到了,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柳岸花明又一村!
“这是个很有难度的挑战啊!这可是一生也碰不到几次的好机会啊!像冷冽这样的人,如果能接受我的催眠的话--”秦朗笑得越发灿烂,好像冷冽已经坐在他面前等着他“蹂躏”。
叶恕行看着他一脸“陶醉”的样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觉得秦朗搞不好会把冷冽的其他人格也给分裂出来。
“你,要怎么催眠他?他现在又不在--”催眠不是要一对一面对面吗?他可不认为现在的冷冽会乖乖地坐在别人面前任由被别人催眠。
“所以--”秦朗手一伸,指着叶恕行,“我们要把他抓回来。一次催眠不行再来第二次,两次不行再来第三次,冷冽这样的心理暗示高手,给他下暗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要留着慢慢来--”
“你要监禁他?”叶恕行叫了一声。
秦朗和吕锡鸣同时皱眉,“你能不能换个词?这个词我听着别扭。”
“先别管这个!你要--要绑架冷冽?”叶恕行顾不得什么词语修饰了。
秦朗摇摇头,微笑。“不是我。”
“那是谁?”叶恕行想总不会是我吧?
“就是你!”一句话,打破了叶恕行所有的疑惑和侥幸心理。
“靠!你让我去绑架冷冽~~?”叶恕行“噌”地一下从沙发上蹦起来,又因为肚子上的疼痛而弯下腰,“你有没有搞错?让我去绑架冷冽,他不把我的骨头拆了我就要感谢上帝了!”
“放心!他舍不得。”
“你怎么知道他舍不得?”他的肠子都快被他打出来了!
哪那么多废话?秦朗瞪他一眼,“你想不想让你的冷冽回来?”
一句话,叶恕行半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了。“既然,要绑架他,为什么刚才还放他走?”他有气无力地问。刚才冷冽在的时候,完全可以三个人一起把他压倒,绑起来要杀就杀要剐就剐!
秦朗微笑,“因为刚才你没有同意啊!”
叶恕行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刚才到底同意了什么,可看秦朗一副势在必行的样子,他知道自己没得选择了。
“只有这个办法了?”挣扎中。
秦朗没说话,用表情问:你说呢?
真的没的选择了。身为警察还要去绑架别人,叶恕行坐回沙发上,懊恼地抓了抓头发。绑就绑吧!但绑架可是不光是个“体力活”,现在的绑架可不是趁人走在路上的时候一棒子敲下去然后装到麻袋里扛走就可以的了,而且冷冽--再也经不起他的棒子了!
“你要怎么绑?”
“你们真的要这么干?”吕锡鸣问,有些东西他还是无法理解。
“没有逼着你一起来,你可以现在就走,刚才我们说的你就当是在听笑话,不过如果你泄露一点出去的话,相信你会知道有什么后果。”秦朗看着他说。
叶恕行看看秦朗,心想这家伙威胁人的时候还蛮有样子的。
吕锡鸣皱眉,一脸的不甘。叶恕行看到他的拳头捏得骨节都泛白了,嘴唇绷紧一副忍受了巨大耻辱的样子,却还是没冲上去揍秦朗。
嗯--奇怪!很奇怪!难道他有什么把柄落在秦朗手里?不过--
叶恕行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把他们的事放在一边,现在需要解决的是冷冽的问题。
“你说啊!你有什么办法可以绑到冷冽?”他转过头问秦朗。
秦朗竖起三根手指,“三天!三天之后你就知道了,这期间你先把伤养好。”说着上下打量了一下叶恕行,“身材是可以,可惜这张脸现在实在是拿不出手--”
脸?叶恕行知道他现在的脸是有点拿不出手,可是绑架跟他的脸有什么关系?
“好了!事情安排完了,你好好休息吧!很晚了!三天之后我联系你。”秦朗拿起自己的外套,对叶恕行说:“这两天别熬夜啊!睡不着的话可以躺着幻想一样你跟冷冽将来的幸福生活!”
啊?
“走了!”秦朗对吕锡鸣扬扬下巴,后者狠狠瞪了他一眼,大步流星地走了。秦朗回过头对叶恕行说了声晚安也跟着走了。
人都走光了,一切归于平静。叶恕行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茫然不知所措,耳边慢慢开始一片空鸣。一头栽倒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身上的伤太疼的结果,他很快就睡着了。虽然--他不想睡的,他还想再回忆一些东西--
第二天中午,叶恕行眼睛刚睁开没多久,门铃响了。睡眼惺忪开门一看,送快递的小弟,笑得那叫一个阳光。
四四方方一个盒子,秦朗送来的,拆开一看,叶恕行嘴角抽搐。
一盒美白面膜!
第二十四章
四周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那咱黑,漆黑的颜色向四周沿伸,仿佛永远没有边际。叶恕行看着怀里的人,心里百感交集,这是他第一次“绑架”,“知法犯法”这四个字有多严重他还是知道的,可是他现在没有退路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你是谁?”怀里的人突然开口了,吓了他一跳。
“你醒了?你没事吧?”
“你绑架我?”冷冽没有任何挣扎,只是用一种很“鄙视”的眼光看着叶恕行。
叶恕行因为这个眼神满头是汗,“我--”
“你想强Jian我?”眼神更加“鄙视”。
“不不不不不!”叶恕行头摇得跟博浪鼓似得,他是想冷冽的后面好久了,但绝对不是强Jian,“我只是想--”
“你竟然敢绑架我?你不知道绑架过我的人连尸体都拿去喂狗了!”冷冽冰冷的眼神像两把刀一样扎在叶恕行心上,仿佛带着诅咒一般的话语像一条毒蛇一样在他身体里游移着。
“我、我、我、我--是秦朗让我干的啊!”
“不要解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冷冽已经从他怀里离开,此时像座山一样站在叶恕行面前,而叶恕行渺小的像一只虫。
“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你要为此付出代价!”冷酷加愤怒的声音不停在耳边回响。
场景瞬间转换--
法庭里,叶恕行被关在被告席上,看着铁栏杆外面的人,衣服上印着大大的“囚”字!
“不对啊!为什么关我?我还没进监狱为什么要给我穿这种衣服啊?”他大喊大叫着。
“肃静!肃静!”法官敲了两下锤子,“被告不得喧哗!现在开庭!”
叶恕行一看,法官竟然是冷俊!那这还审个屁啊!
“法官阁下,被告绑架我的当事人,还企图强Jian他,这是不争的事实,希望能严罚这样的社会败类,还社会一个安定,还我的当事人一个清白!”
是谁?是谁在放屁!
原告方律师吕锡鸣一身黑色西装,神情严肃地陈述着。
啊~~~~!叶恕行双手抓着铁栏杆死命地摇着,“姓吕的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胡说八道!”
“被告请你肃静!辩方律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啊?”宫昊雷打了个哈欠,放下了一直搭在桌子上的腿,皱了皱眉然后笑着说:“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没睡好,精神不太好,什么也不想说!”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这头死肥羊?你还有没有良心啊?我要换律师!我要换律师!”叶恕行两条腿也要爬到栏杆上了。突然身后被人一拉,转过头一看,秦朗穿关警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坐好。”
哈?“秦朗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是警察?”
“我为什么不能是警察?”秦朗淡淡地一挑眉。
“那你为什么不帮我?是你让我绑架冷冽的啊?你快说啊!”冲上去抓住秦朗的衣领死命地摇。后者毫无反应。
“现在本席宣判--”
什么?这么快就宣判了?
“被告人叶恕行,犯绑架罪加强Jian罪加猥琐罪,罪名成立--”
“喂!你们搞什么?哪有这么多罪?我没有罪!放我出去!有没有王法啊~~~快放我出去,我是无辜的~~~!”
“判被告人拖出去被LJ一百遍,然后拿去喂狗!”冷俊非常冷漠地念着审判书。
一块大石头砸到叶恕行头上,瞬间眼前眼冒金星昏天黑地!双腿发软跟两根面条似得直晃荡!
“嗯!很不错的判决!”冷冽突然出现,满意地微笑着点头。
“很公正。”吕锡鸣扬起嘴角。
“啊~~还以为可以听到更有意思的判决呢!”宫昊雷晃着脑袋,不过笑得最开心的就是他。
这个世界真他妈的黑暗啊!叶恕行摇摇头刚找回焦距就发现自己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一块牌子,旧社会里游街示众时挂在胸前的那种,上面用红笔写着:绑架!强Jian!猥琐!
“这什么鬼东西啊~~?”
刚骂完,左右两边就被两个警察架住了往外面拖,抬头一看竟然是大胆和江洋。
“怎么是你们?”
“头儿,你太让我们失望了,没想到你竟然干出这种事!”大胆哭丧着脸,悲痛欲绝。
我、我没有啊!大胆你要相信我啊!
“小绵羊,我不要了!你路上保重吧!下辈子要做个好人!”江洋推了一下黑边框眼镜,闪出一道白光,刺得叶恕行睁不开眼。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你那辆破车?下辈子做好人?我这辈子就不是好人了?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我没有罪!冷冽~~你个王八蛋!负心汉!我饶不了你!秦朗你个杀千刀的,都是你的出的馊主意~~你快给我说话!放开我~~我没罪~~~~~~~”
“放开啊~~~~~~~~~~~~~~!”床上的人猛地直起上身,两只手在空中乱挥,几秒钟后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他在自己家里,在自己的床上。
“呼~~呼~呼~~”叶恕行放下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超负荷了,慢慢闭上眼,全身的力气像被抽走一样又重新倒回床上。
恶梦!绝对真正意义上的恶梦啊!
瞄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已经快七点了,晚上七点。这种日夜颠倒的日子,他过了多久了?啊--其实也没几天吧?好像快一个星期了,养了三天的伤,然后--叶恕行皱了皱眉,身上被汗弄得湿露露的,很不舒服,想去洗澡却懒得动。想起那个现在还让他心有余悸的梦他都会脚底发凉,梦里的场面真是让他冷汗都要出来了!为什么会做这么可怕的梦? 难道--这个梦是他将来的征兆?想到这里叶恕行怔了一下,把身体像只小仓鼠一样缩成一团,脑子里全是刚才梦里的画面还有冷冽刀一样的眼神还有那块写着他的“罪行”的牌子。
“不会--这么惨吧?”梦是乱了一点,但理一理还是有点头绪的,唯一的结果也就是他被--
思绪突然被一阵铃声打断,是他的手机响了。叶恕行没下床,而是伸手往床低下摸了一会儿,摸到了手机拿到耳边--
“喂--”有气无力。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轻笑,说:“开工了。”
“啧!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