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原本捂着头的冷冽突然大吼了一声,甩开了叶恕行的手反过来把他一把推到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不准你再说!闭嘴!他不会出来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叶恕行怔了一下,现在压在他身上的喘着粗气像一只野兽一样盯着他,眼神全是憎恨和厌恶--那一瞬间,叶恕行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心痛。
“你不是一直想上他吗?我现在成全你,让你也尝尝上男人的滋味!”冷笑一声,冷冽双手一用力,自己撕掉了自己的内裤,在叶恕行惊愕的目光下,扶起了他的分身对准了后|穴--
“住手!你啊~~”刚挣扎了一下,肚子上又被狠狠打了一拳,如果刚才那一拳是小孩子打架的话,这一拳无疑是拳王争夺战,没有十分力也有八分了!叶恕行觉得眼前一黑,腹部一阵绞痛,胃液差点吐出来。
下手真他妈狠!还打在同一个地方!真正意义上的“稳准狠”!
“你~~”叶恕行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等眼前焦距重新清晰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东西已经有一半进到冷冽身体里了,那一刻,他自己都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了。也许,他根本就没感觉了--
除了疼,没其他感觉。
“唔!滚--滚开!”他想吐。叶恕行有些不知所措,肚子上的疼痛渐渐减轻,他不知道现在应该干什么,他被一个男人压在床上,是要叫“救命”还是要叫“强Jian”?
可叫“救命”人家不是想杀他,叫“强Jian”--明显占便宜的那个是他吧?虽然,这便宜占得也太痛苦了!
“啊~~~”不知道是谁的呻吟。叶恕行费了半天力才找回了触觉,然后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进入了冷冽体内,上次--啊!应该是去年,他曾经“偷袭”过冷冽,当时只过去了三分之一就宣告失败了,而且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这次“一杆进洞”--这么说也许有点下流,不过,也算是有了质和量的进步。
他想哭--也许是悲痛,也许是感动。
只是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他的门就被撞开了!或者说是撞飞了!他知道他的木头门不是很结实,不过也不用像警匪片里那样这么突然好啵?
床上连在一起的两个人身体都僵了一下,同时向门口看去,此时冲进来的人看到屋里的情景,彻底的面无表情。
四个人,八只眼就这么对上了。
有人来救他了!叶恕行想笑,然后问一句门口的“奸情”组合:怎么这么晚才来?可是嘴角还没扬起来,鼻子先酸了!最后,他任命地躺倒,发自内心地说了一句:“这日子没法过了!”
午夜小剧场
叶恕行缩在角落里,头埋在膝盖里抽泣,背后是飘浮的鬼火。站在他身后的秦朗皱了皱眉,“别郁闷了!他又没把你怎么样!”旁边的吕锡鸣冷哼了一声,非常不悦地说:“怎么看都是你占便宜,你哭个鬼!”
回答他们的仍然是抽泣声,里面好像还夹杂着一丝委屈。
秦朗和吕锡鸣对视了一下,然后秦朗走过去拍了拍叶恕行的肩表示安慰。
“知道你受伤了,我会帮你报仇的,好了吧?”叶恕行脸上和肚子上的伤的确不算轻。
叶恕行仍然不语。
吕锡鸣急了,冲过去叫:“你到底想怎么样?不就是挨了两拳么你当警察的难道没受过伤!你到底哭个什么啊?我们不是最后关头进去救你了么?”
听到“救你”两个字,叶恕行终于有反应了,他僵硬地抬起头,转过头对身后的两人说了一句:“我就是哭你们来救我救的太早了--”
“什么?”两人一惊,同时问。
“他还没开始动呢!”叶恕行委屈地抽了抽鼻子。
五秒钟的死寂--
然后,秦朗和吕锡鸣,一个有高学历高修养的斯文医生,一个虽然混黑道却也是出了名的贵公子,异口同声地说了两个字:“我操!”
第二十三章
已经接近午夜,住院部的走廊上异常的安静,尤其是特护区,明亮的灯光已经被特意调成昏暗的黄|色,跟现在的时间很相配。
原本的安静被一声机械的动转声打破,电梯门突然开了,从电梯里走出来的男人浑身基本湿透,头发上也因为沾着水而垂下,男人的表情很冷,走出电梯的时候伸手抹了一下正要从下巴上滴落的水滴。
推开了一间病房的门走了进去,一阵香气扑面而来,房间里一片黑暗,男人四周看了一眼,似乎没有去开灯的意思,而是直接走到床边开始开脱衣服,衬衫被脱掉扔到了地上,又开始脱裤子,而此时突然一声轻响,房间里刹那间明亮起来,冷冽头也没抬,拉开了自己裤子的拉链向下一拉,裤子掉到脚边,他熟练地把裤子踢掉,强健而线条优美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因为寒冷而肌肉微微紧绷。他连内裤都没穿!
“能看到这么养眼的美男脱衣镜头,也不枉我等了一个晚上了!”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口哨声,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冷冽身后传来。
冷冽没说话,拿起床头放着的白色睡衣不紧不慢地穿上,丝毫不介意自己被人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真无趣--你不去洗个澡?”宫昊雷坐在沙发上,白大掛畅开着,里面白底红花的衬衫十分显眼。他一只手支着下巴,视线在冷冽身上徘徊着。
扣上最后一颗纽扣,冷冽转过身看着宫昊雷,问:“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医、生!”
最后两个字让人觉得是一种嘲讽,宫昊雷笑了笑,悠闲地翘起二郎腿,“我的病人一个晚上都不在病房里好好呆着,身我医生的我难道不应该知道他的去向吗?”
冷冽扬起嘴角,“出去透个气而已,让医生担心真是麻烦医生了!”左一个医生右一个医生,身为医生的人听在耳朵里却觉得无比刺耳。
“透气--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冷冽,宫昊雷仔细咀嚼着这两个字,嘴角的笑意渐冷。冷冽静静地看着他,两个人相互对视,仿佛每人心中都有一个底线,谁先开口只是时间问题,却谁都不肯退让一步,类似于一场无声的战争。直到宫昊雷闭了一下眼,从沙发上站起来。
“下不为例!”说完向门口走去。
冷冽没有说话,看着宫昊雷打开门,然后又突然转过身冲他微微一笑,“早点休息,做个好梦!”语气和眼神都称得上意味深长。
这回,冷冽点了一下头,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你也是。”
宫昊雷走了,房间里,冷冽把视线从门板上移开。他转过头,看着床头柜上的那只香炉,让房间里充满香味的东西,仔细看还能看到一缕清烟缓缓而起。冷冽躺到床上,疼痛造成了身体上的疲惫,然而愤怒像是滴入清水的墨汁一样,渐渐在他心里扩大--
“你到底有哪里好?”对着只有自己的房间,冷冽阴沉着脸问。
“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
“我这次绝对不会再输--你没有办法--你什么也做不了--”
“我不会永远这样下去--”
莫明其妙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看上去只是在喃喃自语却又说不出的诡异。冷冽突然笑了一声,那种隐忍了很久却还是没有忍住的笑,发自心底的冷笑。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那个香炉,想了想之后,把它拿起来走到窗口。
打开窗的瞬间,风夹杂着雨水迎面而来打在他的脸上,冷冽抬起手打开香炉的盖子把里面还未燃尽的淡蓝色粉沫全部倒了下去,几秒钟之后,一点痕迹和气味都不会留下。
抱歉啦医生--冷冽扬起嘴角,我现在不需要好梦了!
“冷冽分裂了!他真的裂了!啊!”叶恕行叫了一声,脸上被贴上一块冰冷毛巾,痛得他咧了咧嘴。
“我看是你的脸裂了才对!”吕锡鸣坐在一边笑着看他肿起来的半张脸,一脸的幸灾乐祸。
“你屁话再多我马上让你的嘴裂开!”狠狠地瞪了一眼吕锡鸣,叶恕行又对正蹲在他面前在往他肚子上抹红花油的秦朗说了句:“你轻点啊!”
秦朗看了他一眼,扬起嘴角,“身为警察这么点伤都受不了了?”手下的动作却轻了不少。
“切!”吕锡鸣厌恶地别过头。
叶恕行捂着脸,“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我是警察了,我都有多久没摸枪了你知道么?不能抓犯人不说还得被人打,你见过这么惨的警察吗?”
笑了笑,秦朗站起来拿起一边的纸巾擦了一下手,但手上气味仍然有些难以忍受,于是转身向厕所走去,不一会儿水声从里面传出。
客厅里剩下叶恕行和吕锡鸣,气氛变得有些不自然,而吕锡鸣似乎并没有要搭理叶恕行的意思,只是侧着头看向别处,好像在想些什么。倒是叶恕行有点不爽,凭什么在他家里他要觉得不自在?
“你为什么会来?”他问。不是“你们为什么会来?”,因为他觉得不应该来的是吕锡鸣。
吕锡鸣只把眼珠转过来看他,完全意义上的用眼角看人,很不屑地说:“我也不想来。”
“不想来你可以走!没人逼着你!”叶恕行想站起来,腹部疼得厉害,想咬牙,脸疼得厉害,只能绷着一张脸。
吕锡鸣没说什么,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来表示他对叶恕行的不屑,应该说从他们见面的第一天起,他对叶恕行就从来没有过好印象。
“你--”叶恕行还想再说什么,不过秦朗正好从厕所里出来,于是炮头转向他,问:“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秦朗挑了一下眉,看了一眼吕锡鸣,“在医院遇到他的。”
“你在医院?干什么?”
“这也是我想问的。”吕锡鸣突然加了一句。他对于本应该是躺着冷冽的床上却躺着秦朗这件事,一直“心有余悸”。
叶恕行和吕锡鸣盯着秦朗,后者叹了口气,无奈地把他所经历的“遭遇”说了一遍。
“你是说,你跟冷冽聊天,聊着聊着你就没意识了,醒来的时候那头色狼就趴在你身上了?”叶恕行皱着眉,手往旁边一指。
“你说谁是色狼?”吕锡鸣吼了一声,忍住揍人的冲动。
秦朗点点头,“前半句完全如此,后半句有待考证。总之我根本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睡着的,甚至睡着之前跟冷冽说了什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就像被抹掉了一样--”
他的话让叶恕行想起了在船上冷冽刚开始变得不对劲的时候,好像有些记忆也是被抹掉一样。原本以为只是失忆,可没想到还是到了最坏的一步。吕锡鸣也沉默起来,他记得秦朗刚刚醒的那一瞬间,表情一片茫然。
“我到现在头还有点晕--”秦朗用食指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无奈地笑了笑,“看来是很厉害的东西啊!”
“什么东西?”叶恕行问。
“闻不到?”秦朗微笑着抬起手臂。
叶恕行眨了眨眼,走到他身边努力地闻来闻去,吕锡鸣也好奇地凑近,比较“腼腆”地嗅着。
十几秒过去了--
“你们够了没有?”秦朗皱着眉叫了一声,一把推开两个在他身上移来移去的头,“你们是警犬啊?”
叶恕行向后退了一大步,嚷着:“是你让我们闻的啊!”
秦朗闭眼,使劲揉着太阳|穴,“我让你们闻特殊的味道,不是让你们闻我的体味!闻不出来就算了!”
吕锡鸣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子,他特殊的味道没闻到,秦朗的体味倒是--
“我知道,跟冷冽身上的味道一样!”叶恕行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双手环在胸前说:“只是淡了很多。”
吕锡鸣有点惊讶,“你闻得到?”
叶恕行咬了咬牙,“不仅跟冷冽身上的一样,还跟那个宫昊雷一模一样!”哎!脸好疼!
听到宫昊雷的名字,秦朗和吕锡鸣都下意识地看了对方一眼。秦朗举起手看着自己的手腕,身上残留的气味的确几乎已经很察觉,但他现在还记得那种香气,“那是一种可以让人心绪平静的药物,大多数时间是用作普通的香料来使用,对人体无害。不过只要再加一点别的东西,效果还是很惊人的。”
“心绪平静?”叶恕行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怎么觉得冷冽身上沾了那香味之后反而更加--激动了?
“当然,因人而异,对普通人来说可以起到镇定作用,但对冷冽这样的--不普通的人来说就难说了。”顿了一下,秦朗把“异类”用“普通人”来代替。
“他用这种东西让冷冽分裂了?”叶恕行咬牙切齿地问。
“会有这种东西?”吕锡鸣皱了皱眉,很难理解。
秦朗点了一下头,“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这样的东西--可能只是一个诱因,从医学角度讲,单单靠这样的东西是不可能让人产生精神分裂症状的。”
“所以还是有人搞鬼!”叶恕行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