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没想到还有这个用途,他得去找回来!希望垃圾处理车还没把垃圾收走啊!
看着火烧屁股一样飞奔而去的叶恕行,直到房间里空荡荡的只剩他一个人的时候,秦朗把视线从关着的门上移开,看着桌子上那本黑色的本子。
真是的,这可是他花了好几年时间研究出来的资料,竟然连第二页都没有翻到。笑了笑,他很难理解,却也理解了,冷冽无论是什么样子,在叶恕行心里,都只有一个冷冽,不需要再从其他地方去了解冷冽这个人。
“唉--”他的第一手资料啊!他最初接近冷冽的目的--现在--拿起黑色的笔记本,秦朗看了看,随后打开一个抽屉把本子扔了进去再也没有看一眼地关上了抽屉。
“看来,你还是只能躺在这里啊!”嘲讽地笑笑,秦朗放松身体靠在椅子上闭起眼。
叶恕行停职的第一天下午,是在垃圾筒旁边度过的。收回了冷冽的大部分衣服,把能干洗的拿去干洗,能机洗的就机洗,不能干洗不能机洗的--只能用他的手来洗了。
认命地搓了一个晚上的衣服,又认命地看了大半夜的跟失忆有关的电影,再认命地失眠了一个晚上,半梦半醒之间脑子里在重放刚才的电影,电影里失忆的男主角把自己的头当成绵花做的拼命地往树上撞,撞得满头是血边撞边喊:“我到底是谁?我到底是谁~?”而女主角在旁边哭天抹泪地拉着他,“不管你是谁,我都爱你!噢~~我爱你!”听听!他连你是谁甚至占过你的便宜都不记得你还爱他?
叶怒行在思考。思考着今后的路该怎么走。过去的所有记忆在这时像潮水一样铺天盖地地向他涌来,可他发现,里面跟冷冽有关的记忆竟然少得可怜。他看到了自己小时候,拿着一个白色的风车在铺满石子的巷子里奔跑--直到窗外射进来第一缕阳光把叶恕行唤醒(清醒的醒)的时候,他明白了!
现在他的身边没有冷冽了,而冷冽什么时候回来--或者说回不回来,还是个未知!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坐以待毙”不是他叶恕行的处事方式,机会永远不会在你坐在家里等的时候上门来找你!于是,想明白一切的叶恕行决定了今天的行程:去探望冷冽!
说探望,因为冷冽住院了。冷冽住院了,是因为叶恕行一棒子打在他头上,打得鲜血直流,配上冷冽的脸,用一句唯美的话来形容,就是非常有血腥的美感!只是美过之后照样得进医院。
新闻报纸轮番“轰炸”,冷冽住哪家医院除了只要你注意就不会不知道。叶恕行站在本市最大、最豪华、最高端的医院门口--的拐角处推了一下鼻子上的墨镜,这几天他也成了名人了,刚出门没多久就被人认出来了,小姑娘指着他的鼻子尖叫,说真人比电视和照片上都帅!
这年头,只要长得帅犯罪也是可以被饶恕的!可小姑娘下一句话就是:“你是不是因为他背叛你‘红杏出墙’才去报复他的?”叶恕行差点吐血!现在的小孩,想象力太丰富了!
确定周围没有认出他和记者之后,叶恕行准备进去,突然间,觉得看病人空着手去似乎不太好吧?虽然冷冽不是外人,可现在他在冷冽眼里就是个外人,何况还是他把冷冽给打进医院的,思前想后,还是退后一步,向医院不远处的一间小花店和水果店走去。
花香果香,总之就是香。叶恕行蹲在门口看着一桶一桶的粉粉嫩嫩的花,心情超好!
真是可爱的小菊花啊!
“呃--客人!您要是去看病人的话,送这花不太好吧!虽然这是雏菊--”店老板在一旁面有难色的说。
“哎?是吗?”放下了手里粉色的小菊花,叶恕行眨了眨眼,那就算了!反正也不知道冷冽喜欢什么花,(不用想了,他喜欢的就是你的菊花!)就买水果好了!买什么水果--算了!香蕉挺大的,就它了!
“给我一串香蕉吧!就那串!”很黄很大!
店老板嘴角抽搐了两下,最后还是帮他把香蕉拿了下来。
“谢谢光临!”
于是,叶恕行拎着香蕉,进了医院大门,有了礼物,就应该去“探病”了!
不愧是市里最好的医院,住院部豪华得跟五星级酒店一样,连护士小姐也是一个比一个漂亮,叶恕行站在大厅里,考虑着自己是否可以去打听冷冽住哪个病房。
“呐?你现在要去给特护病房的病人换药?”
“是啊!就是那个好帅的帅哥,听说还是个警察呢!”
嗯?两个走过的护士的话吸引了叶恕行的注意,他竖起耳朵--
“哇!警察可以住那么贵的病房啊!”
“你管那么多,只要帅就可以了!不过他好可怜,被人打得头都破了!”
“真的啊?好可怜!”
“不过帅哥就算头上包着纱布也是帅哥!”
“呵呵呵呵!你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讨厌~~!”
两个护士小声笑着,进了电梯,而拎着香蕉的男人也在第一时间跨进了电梯。
电梯里--
“我也想看看帅哥,要不等会儿我跟你一起进去吧!”
“不行!有两个保镖一样的人天天在他门口守着,穿着黑西装,就像电视里那种黑社会一样,除了医生和换药的护士根本不让其他人进去的!”
“咦?不是吧?怎么这样啊?”一个护士发出惊叹,脸上是浓浓地失望。
不是吧?怎么这样?站在电梯一角的叶恕行皱着眉,十分地不爽!他很清楚派人看着冷冽的肯定是冷冽的爸爸,而防得自然就是他了!他又不是杀手,至于么!
“叮~”一声,电梯停,叶恕行跟在两个护士后面出了电梯,下一秒就几步闪到拐角处躲着,伸出半个头只一眼就看到了两个黑衣男人坐在一间房间门口一个正在看报纸,另一个戴墨镜的双手环在胸前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叶恕行知道他在睡觉。
两个护士对对方点了一下头就分道扬镳,一个往两个男人那边走,另一个往反方向去了。到了门口的护士对两个男人说:“我来给病人换药的。”
看报纸的男人早就放下了报纸,上下打量了一下护士,然后点了一下头,“进去吧!”
护士开门进去了,叶恕行皱着眉把头收回来,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安排,这时走廊那头突然走过来一个医生,手里拿着一打病历正低头在看。叶恕行脑子飞快运转着,看着慢慢向这边靠近的人,难道--真的要用那一招?还是不要了吧?不过不用的话就进不去了啊!可是--有点不人道吧?
想是这么想着,叶恕行的脚已经不知不觉地动起来了。
穿着白大掛的医生三十多岁的样子,眼镜片厚得跟啤酒瓶底一样,当他感觉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手上的病历上时,没发现前面已经多出来一道“墙”,直到感觉有只手搭在他肩膀上时候,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一把捂住嘴拉到了墙角!
“唔~!唔唔唔!”医生拼了命的挣扎,病历散了一地,不过拿笔开药方的手怎么是拿枪的手的对手。
“别叫了!我又不是要杀了你!”叶恕行骂了一句,然后,手起刀落!可怜的医生瞬间倒下。
“呀!好像下手重了点!”没掌握好力度,看着大字形躺在地上的人,叶恕行有些抱歉地双手合十,“对不起啦!”
叶恕行把失去意识的医生扛到了厕所了,安顿到了马桶上。扒下了白大掛穿在自己身上,拿下了听诊器挂到自己脖子上,叶恕行对着厕所里的镜子看了看,嗯!帅哥医生!临走之前又回去看了一眼马桶上的人,说:“哥们,这里也算是五星级的厕所了,你就委屈一下了!有机会一定好好谢谢你!”说完,掰下了一个香蕉放到医生膝盖上,“这个算是给你的赔礼啦!”
有了这身行头,他就不信门口两只“看门狗”还敢拦他!为了保险,叶恕行拿出了那位医生啤酒瓶底一样的眼镜,只要他再把这个一戴,绝对没有人认识出他是谁!可惜他低估了这眼镜的威力,刚往鼻子上一放,哇靠!
眼前一片模糊,眩晕、恶心、想吐的害喜症状全出来了!妈的这眼镜到底几度啊?对于根本不近视的叶恕行来说,这眼镜实在太“刺激”了一点!
“你是谁?”守门的两个男人已经发现了叶恕行,而后者正准备把眼镜拿下来,被这么一叫,硬生生地收回了手。
没办法!叶恕行咬了咬牙,硬着头皮上了,晃晃悠悠地朝着有人影的方向去了。头好晕啊!脚下跟飘一样!
“我是医生,来看看病人的情况的!”强忍着不适,叶恕行闭了闭眼,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两个人打量了一下叶恕行,其中一个问:“以前没见过你。”
“我是,新来的。”妈呀!他好想吐!
“你是新来的医生?”
“是的。”顶住呀!
没声音了,对方似乎是在观察他。叶恕行努力维持笑容,稍微收了收腹,那里面是他给冷冽的香蕉!终于--
“嗯!进去吧!”
上帝!终于能进去了!
叶恕行说了声谢谢,刚走了两步就“嘣!”一声,只觉得额头一片疼痛,他撞墙上了。
“喂!你没事吧医生?”
“没、没事!不好意思!刚做了一个大手术,还没怎么休息呢!”揉着额头,叶恕行干笑着摆了摆手,摸着门把手推开门进去了。关上门的第一秒,马上把眼镜拿了下来!
“呼~~~”天!再一会儿他就要真的变瞎子了!用力甩了甩头缓过劲来,叶恕行抬起头四周看了一下房间,像宾馆一样,丝毫感觉不到是病房的样子,除了一股淡淡的药味,而他要见的人此时就躺在房间正中央的床上,闭着双眼。
叶恕行愣住了,看到穿着白色睡衣、头上包着一圈纱布的冷冽。如果满头是血的冷冽有种血腥的美的话,那现在的冷冽就是残缺的美了!
叶恕行觉得很对不起冷冽,非常的对不起!不过不是因为他把冷冽打成这样,而是因为--他看到这样的冷冽,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不是为自己下手太重而忏悔,而是--而是--而是现在就这样把冷冽给OOXX该多好!掩面!
第十七章
叶恕行觉得自己像一个Se情大叔一样,满脑子都是桃色的幻想。床上的冷冽安静地像童话中的睡美人一样,棱角分明的脸庞此时也变得柔和一些,再加上头上的纱布,整个人透出一股强烈的禁欲气息。
美人,祸害啊!真是个祸害!
舔舔了干燥的嘴唇,叶恕行放松脚步,慢慢向床走去,他想如果现在冷冽吃了安眠药什么的,那是不是他做点激烈的“动作”也不会吵醒他?顶多他温柔一点。可趁人之威总不是什么好事吧?而且他还有“前车之鉴”,上次趁冷冽被迷晕了想把他后面的第一次给拿到手,结果差点被吓得不举不说,最后被冷冽知道之后还把他在床上折腾了个半死!
教训是惨痛地!
但机会不是常有地!
可失败的后果是严重地!
脑子里乌七八糟地想了一大堆,人已经来到床边了。冷冽仍然一动不动,呼吸均匀而平静,偶尔睫毛颤动一下,好像是因为伤口的疼痛还没有消失。叶恕行知道,冷冽一向讨厌止痛药一类的东西。看着那缠在冷冽头上的白色纱布,叶恕行的心微微抽痛起来,他真的--打得太用力了么?
皱着眉,叶恕行眼也不眨地盯着冷冽的脸,原来,不过分开一天多时间,却像几个世纪一样漫长。一种近乎悲伤的眼神,无声诉说着此时内心的感受--
对不起--对不起--可我很生气,你竟然不记得我,真的很生气,打你一百棍都没办法让我消气!可是--我打伤你了,对不起--怎么样才能弥补你呢--怎么样,才能不让你再痛苦呢--要不,先亲一个?
啊~~~~~~~~~~~~~!叶恕行你在想些什么鬼东西啊?难得培养出来的伤感气氛又被破坏了,而且又跑回原来的轨道上了!使劲抓着自己的头发无声尖叫着,叶恕行悲痛欲绝地想撞墙,在心底他还是无法摆脱对冷冽的渴望,尤其是现在“柔弱纤细”的冷冽,更加勾起了他内心深处的“兽欲”!没办法!就这像一个被压迫久了的农民突然有一天翻身做了主人,面对以前欺压他的地主,会有一股报复欲一样!
叶恕行觉得他是个“饥渴”已久的人,而现在唯一能解他的“渴”的,就是眼前这个叫冷冽的人!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叶恕行把视线移回冷冽脸上,仍然安静地沉睡着的人突然嘴唇微微露出一丝缝隙,无声的诱惑,叶恕行听到了自己内里一种叫理智的东西瓦解的声音,“轰~”地一声。
要不,就先亲一个?嗯!轻轻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