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江湖急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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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江湖急救站-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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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地方,你想在夜里走船,岂不就像拎着脑袋硬朝鬼门关里撞?你不要命,我还想多活几年。所以今晚无论如何,一定得泊船休息,明天天一亮之后,才有办法继续上路。” 
  其实,刘吉也不一定非得晚上行船赶路不可。 
  只是他见张兴竟是真的紧张了,反倒促狭心起,想逗着这船老大玩玩,故意板着脸说非走不可。 
  张兴急得额头见汗,就快翻脸。 
  孟神医见到刘吉玩笑的过火,遂笑骂道:“你这小兔崽子,别再逗张老板玩,你没瞧见人家真上火了。” 
  刘吉这才嬉皮笑脸地朝张兴拱手直抱歉:“张老板,我就算再孤陋寡闻,也不至于真的完全没听人提过长江三峡险滩之冠,就是离黄陵庙百里的峡岭滩呐!刚才是逗着你玩的,你别再恼火啦!” 
  张兴这才安心:“哎呀!你这公子太爱玩人啦!这几天处下来,我张兴也不是不知道你这性子,又是刚才一急,偏又忘记了。” 
  这张兴一本北方人豪爽的个性,哈哈一笑,便不再计较刘吉和他玩笑之事。 
  刘吉倒是挺欣赏他这种爽落大方,不拘小节的个性。 
  于是,这夜他们便停泊在一处背风的岸边。 
  说是岸边,其实却是插江而立的山边。 
  他们的船,就在一块突出入江的巨岸下下锚。 
  仰首上望,皓月当空,明亮的月光,令众人可以清楚的看到泊船之处的山势,层岩如削,壁立千仞,其势甚为险竣。 
  刘吉他们就在江水涛涛和山顶夜兽嗥号的交咱声中,侧身而眠。 
  临睡之际,刘吉特别吩咐张兴无需早起,既然前有险滩等待考验船家技术,那么就睡它个饱,养足精神准备应付未来行程。 
  第二天,众人果真都睡到天光大亮才起身,简单漱洗,啃过干稂之后,张兴才又撑船上路,径向西陵峡。 
  船行至午,刘吉等人果然开始见识到“峡中有峡,大峡套小峡”以及“滩中有滩,大滩含小滩”的著名景观。 
  初时,江水仍静缓深流,张兴便趁机向四人介绍西陵峡的诸多名胜。比如那“兵书宝剑峡”看起来就像一堆厚书,还有一上粗下尖的百柱竖指向江中,酷似一把宝剑而得名,传说那是昔日诸葛亮存放兵书和宝剑的地方。 
  还有,江的南岸有座马开出,山上有四块岩石虼立,形似(西游记)里的唐三藏、孙悟空、猪八戒和沙和尚。 
  有人说,他们自西天取经回来,授封成佛,就是由此处升天,等等……渐渐,峡越狭,滩越险,江水流速愈快。 
  张心掌舵,无暇多言,只有让刘吉他们自己去猜哪里是牛肝马肝峡,哪里是明月峡、崆岭滩。 
  急流之中,刘吉他们所乘之船,在巨浪中起伏翻腾,众人方觉船身上腾入空,猛地又磐石急殒,直坠而下,暴起暴落之间,已骇得苗如玉这只旱鸭子花容失色。 
  孟神医则被这船抛上抛下弄得头晕目眩,两腿发软,手不能持,直叫刘吉快送他进舱,否则他就要吐了! 
  刘吉知他是晕船,立即扶他进舱服药。 
  搞定了孟神医。 
  刘吉又将死抓着船舷不敢放手的苗如玉,连哄带骗,死拖活拉,好不容易才弄进船舱安顿妥当。 
  回头看看李喜金,他倒是将自己绑在船头的船桅上,正享受着迎风破浪,上下翻腾的剌激快感。 
  光从他不时发出兴奋的叫声来看,这大块头可真是找对了乐子,玩得不亦快哉! 
  直到此时,在这急浪之中,张兴这把舵老手的真正功夫方始显现出来。就看他目不稍瞬,双手稳定掌舵,时而左一推,右一扳,便会这艘小船忽高忽低的穿梭于急流浪头。 
  有几次,连刘吉都觉得小船似要被急流拉扯之力打翻,但张兴总适时扳转舵把,令小船跃浪而行,平安过渡。 
  刘吉两脚有如生了根般的钌在甲板上,一面注意船行安全,一边欣赏着张兴高超的掌舵之技。 
  他不禁在心头暗赞:听人说,把舵手急流之中方见真章,这话端的不假。此次水路潜逃大计,能骗得这位张老板,可真是幸运。此局能如此顺利进行,得他助力不少,所谓好的开始,便是成功的一半,这对我那计谋的进展可算是个好兆头矣! 
  渡过此段急湍险滩之后,船行进入水势较缓的江面,虽说水缓,船行速度依旧迅捷,只是不再颠波太甚而已。 
  张兴喘口气,抓起挂在颈子上的汗巾,拭去满脸水渍与汗珠。 
  刘吉则不吝赞赏地竖起大拇指高声喝道:“硬是要得!” 
  张兴高兴地咧嘴而笑:“公子,我没骗你吧!我老张掌舵,你安心,包管顺顺利利送你们过三峡到宜昌。” 
  刘吉点头直赞没话说!没话说。 
  他问张兴,前面可还有如此急湍的地段?“有呀!”张兴笑道:“还有好几处哩!得等过了竣岭峡的竣岭滩,水面才会平稳。公子,你站稳着,抓牢了,前面急湍可不又来了!” 
  随着张兴语声,船速果然增快,接着便是一段颠波翻腾,大起大落的剌激之旅。 
  刘吉眯眼望向船舱,暗想:“有人可能就此之后,打死也不肯再走水路了。 
  他没想到,这段水路居然也有如此剌激的行程,对于无法适应的人,只有抱以无奈的苦笑,以示歉意了。 
  又是几回日出日落。 
  刘吉他们所乘之船,终于在日暮时分,驶入宜昌。 
  经过多日的相处,刘吉他们己和船老大张兴建立起一份特殊情谊,也许今日一别之后,彼此都将永不再见,但在记亿之中,却因这一段生命中的相遇,留下一个美好愉快的回亿。 
  上岸之前,彼此不断互相道谢。 
  张兴是谢刘吉出手大方,除了原先议定的船租,额外加上一笔为数不少的小费,和一件刘吉为了纪念彼此这份偶遇因缘所赠的纪念品。 
  刘吉等人则是谢谢张兴高超的掌舵之技,尽速将自己等人安安稳稳的送抵目的地,以及一路上各方面的照应和服务。 
  彼此谢来谢去,因无所谓的离情依依,反倒形成有趣的场面,每个人均都笑不拢口。 
  刘吉他们四人终于还是上了岸。 
  却依然不断回头和船上的张兴挥手作别。 
  逗得张兴亦不断哈腰点头加摆手的目送四人离去。 
  直至背影完全消失方始罢休。 
  走在颇为热闹的街上,刘吉不禁倒着嘴暗想,当那船老大打开所谓的纪念品,发现竟是一顿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时,脸上不知会是何等表情?大概会吓得眼珠子都突出来,下巴也掉下来了吧?宜昌镇,困临江面水路交通鼎盛。 
  又正巧位于长江上游与中游的分野点,故而往来商旅频繁,各项转运生意亦特别兴隆,进而带动小镇发展之纛华。 
  刘吉等人进入镇内,但见市面繁荣,此时,午市方罢,街上人群拥挤依旧。 
  小镇上,中间一条最为热闹,酒楼饭馆栉比林立。 
  时值用膳辰光,名酒楼跑堂无不当街面立,吆喝拉拢客人进门。 
  刘吉一反前些时日处处避人耳目的常态故意挑了家高朋满座,气派辉煌的大酒楼用餐。 
  餐后四人更索性上街闪逛,到处参观这座繁华小镇。 
  未了,找了家清静雅致的高级客栈,住进午歇。 
  临晚,他们依然逗留在镇内。 
  华灯初上时分。 
  四人已养足精神,悠悠闲闲前往酒楼进膳。 
  这次,他们挑了一家临江的酒楼,还在高高的三层楼上,欣赏灯火辉煌的码头热闹区,喝酒聊天,好不惬意。 
  然,此酒楼楼下,己有数名黑衣人注意到他们的行踪。 
  隔日。 
  刘吉叫阿喜前去买了一辆厢型的双辕马车,四人退了客栈租房,由李喜金驾车,离镇而去,一路朝北狂奔……追踪刘吉等人行踪的黑衣人,直到出了北门,确定马车沿官道北上,方始转回镇内。 
  数日之后。 
  刘吉他们的马车已越过荆山,朝着南襄阳的方向而行,看他们北上的路线,似乎打算就此驾车回洛阳的老家。 
  又过二日。 
  马车进入南漳县城。 
  驾车之人仍是李喜金,进城之后,他将马车直接驶往城中有名的翠园下蹋。 
  翠园,位于南漳城内西北角,是一处著名休闲别馆,专门提供有钱的爷们远行休歇,或者度假小住之用。 
  此园占地万顷,范围辽阔,客人所居小屋各自独立互不干扰。 
  同时,园内小径直抵所居内院,好方便携家带眷出行之人,将不宜公开露面的内眷,直接送往住处下榻。 
  当然,翠园所提供的幽静和隐秘,也成了有钱的大佬们在外另筑香巢,金屋藏娇的好所在。 
  不过,因为翠园的管理得当,此处虽是有名的香巢艳窝,却不曾让人捉过奸或闹过事,故而风评甚佳。 
  怪的是,刘吉他们怎么会知道如此地方?莫非四人之中,有谁是识途老马?李喜金直抵翠园之后,立即有职事上前问候招呼,并于登记妥当后,引着马车驶入名为春风得意楼的独立庭院内安歇。职事探问可需另遣仆役前来侍候?车内,刘吉道声不必,经验老道的他,立即明白客人不愿受到打扰,此意味着客人不愿泄露行藏,遂乃道声请客官安心歇息,领了赏之后,含笑离去。 
  刘吉等人至此方始下车,进屋休息。 
  苗如玉进楼之后,眼见此处环境清幽,小楼雅致,装潢高级,摆设不俗,不由得一路惊叹连声,直叫地方真美。 
  李喜金早在驾车入园时,便已被此园气派所摄,又是为了表现自己主人身份之不凡,亦只有强抑惊喜赞叹,假装自己早已见识多矣! 
  直到入屋,他终于可以哇啦大叫高级,真高级。 
  他并建议刘吉,干脆取出宝藏,将洛阳老家也改建如此算了。 
  刘吉却是嘿嘿直笑,睨眼问那孟神医何以知道如此名园?莫非,在此亦筑有金屋?孟神医哈哈一笑:“老夫之病患者,虽不乏赤贫如乞者,但亦有贵为王府公卿之流,知道如此地方,何足怪哉!” 
  刘吉想想也对,呵呵直笑:“也罢,今天小爷我就升格当王爷,好好享受一下。” 
  苗如玉却笑说当王爷的人,连个下人丫环都没有,这是哪门子王爷。 
  这话说得孟神医赞同直笑。 
  刘吉不禁后悔,刚才为了故作神秘,拒绝的太快了。 
  他感触良深直叹:“大半个月前,我还在阴阳门当少门主时,日子过得可舒服了。如今想来,倒也令人颇怀念的哩!所以说,那些胡作非为的浪荡子,有时生活也挺叫人羡慕的。” 
  苗如玉嘲笑他既然如此,何不干脆留在阴阳门当少门主,恁般辛苦的逃出,岂非不划算。 
  刘吉一本正经直点头:“是不划算呀!可是我如果留下来当少门主,将来娶的就是苗如花,而不叫苗如玉,那你岂非要哭死!” 
  苗如玉登时臊红嫩脸,踢他一腿,娇嗔道:“你娶谁关我屁事?谁说我一定要嫁给你?” 
  她一跺脚,飞奔上楼,藉口看楼上,其实是没力气留下继续和刘吉舌战。 
  看着刘吉他们斗口,孟神医只得佩服刘吉可真是将男人本色。发挥到极至。 
  一夜无事。 
  刘吉他们并未在翠园多加停留。 
  隔日清晨,天才刚朦朦胧胧有些微光,刘吉他们已再度驾着马车,朝襄阳城奔去。 
  天色大亮时,他们已一口气驾车奔出数十里。 
  此时,马车已渐进入山区。 
  由于小路崎岖,李喜金不得不放慢奔驶的速度。 
  正当马车转过一个山坳,眼前黄土路上,一截巨大枯木栖阻道上。 
  李喜金反应极快,急忙“唏聿!”一声勒住马缰! 
  口中同时大叫:“阿吉,有状况!” 
  拉车之骏马因为李喜金突来的勒制,长嘶着人立而起,马车便在一片黄沙飞漫之下,虽险却也即时的停了下来。 
  刘吉施施然钻出车厢,高倨座头,望着枯木被端一队黑衣人谨慎兼惶恐地缓缓围了过来。 
  一见来人服饰,刘吉心里暗笑,脸上却已摆出昔日在阴阳门总坛中少门主的威风。 
  他大剌剌地双手插腰而立,怒声喝道:“对面是哪个分舵所属?竟敢阻拦本少门主之大驾,不要命了吗?” 
  他这雷霆一喝,不仅吓得对面阴阳门所属为之一怔! 
  站在他身边的李喜金更是首当其冲,被吼得耳鸣心跳,直叫怕怕。 
  刘吉瞪了阿喜一眼,暗示他噤声,别泄了底。 
  对面来人,一名年约匹旬,长得方脸大耳,身材甚是魁梧的中年汉子,越众而出。略见犹豫的朝刘吉拱着手,“属下南漳分舵舵主施鲸,拜见少门主。” 
  刘吉一见此法有效,便知鬼王尚不能确定自己离奇失踪之原因。 
  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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