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秦玉秋,连苗如玉、李喜金都凑过来,想一探究竟。
刘吉行喝口凉茶,始卖关子似说道:“一切顺利,只看怎么教人而已。”
李喜金道:“可问出发财方法?”
刘吉道:“难啦!那是他保命东西,不易开口。”
李喜金有些失望。
秦玉秋道:“只要救出我丈夫,他必定会知恩图报!”
刘吉道:“最好是这样啦,否则,我也不是好惹角色!”
秦玉秋拱手:“一切全靠少侠帮忙了……”
刘吉道:“救人仅是容易,只是救出之后,我看夫人也不能呆在荆州城了,否则必定麻烦多多。”
秦玉秋轻叹:“妾身早有准备,也买好马匹、车夫,只要救出丈夫,立即远走高飞。”
刘吉闻言,频频点头:“倒是个好方法……”思索如何进行救人。
苗如玉道:“对方可有高手?”
刘吉道:“没遇上,不过,对付一面墙,要比对付任何人容易许多!”苗如玉道:“怎么说。”
刘吉道:“因为秘牢和巷道只有一墙之隔,只要破墙,立即可救人!”
苗如玉征道:“大概看准君书平是文弱书生吧!”
李喜金笑道:“这可好,只破一堵,不费吹灰之力,皆大欢喜。”
秦玉秋亦带喜色:“如此说来,我夫不久即可获自由了……晚即行动如何?”刘吉道:“当然行,越快越好,免得鬼王回来,徒增麻烦!”秦玉秋大喜,谢声不断。刘吉则交代她别漏风声,待送走她之后,再和苗如玉、李喜金商量对策。反正只破一墙,并无多大困难,讨论眨眼结束。倒是未来退路,自必引来鬼王追逐。
相谈结束,还是决定趁夜出城,然后再跟君书平会合,一方面打探鬼王老巢位置,再探探那所谓发财法宝便是。
商量妥善之后,三人遂故作悠闲,前往阴阳门分舵附近游逛,藉以了解地形、道路,免得临时出差错。
一切都已差不多,三人折回客栈用餐,直到初更,再返回秦玉秋住处。
秦玉秋已表示马车已备荽,藏在阴阳门分舵附近,
刘吉瞧她如此认真,倒也投以微笑。
反正阴阳门那些全是小角色,刘吉根本未放在眼里,当下看看天色,快近三更,这才一声轻喝,四人潜着街道,往那分舵后院摸去,
转折几条街道,果然抵达分舵附近,仔细瞧来,前门仍有四名守卫,却是懒散坐靠阶前。
刘吉决定不动他们,再转后巷,己发现后门另有两名守卫,神态亦自懒散。
刘吉暗笑,已大步行去。
众人则藏身暗处,瞧探究竟。刘吉前行已近四五丈,忽然轻咳,这才惊醒守卫,两人同时冷喝:“谁?”
刘吉道:“来探监的!”装作可柃兮兮。
一名守卫怔愕:“探监?你神经病!三更半夜探什么监?”
敢情两守卫并非白天那人,故未认出刘吉,两人斥喝刘吉快滚,否则抓来拷打。
刘吉祈声道:“我一定要探监!拜托拜托!”
一名守卫斥道:“还不滚?再探,抓你入监牢!”
刘吉欣笑:“小的正是此意,是探监牢,不是探人犯,两位搞错了。”
另一名守卫闻言哭笑不得,斥道:“小疯子,简直有毛病。”
“拿坐牢当乐趣?滚滚滚!否则一刀宰了你,看你探何监?”
鬼头刀一耍,直逼刘吉。
刘吉苦脸直叫:“壮士,怎可动粗?不让我探监,也不必杀了我啊……”
他突起哎呀躲闪,鬼头刀差点砍中另一名守卫脑袋儿,两人同时一楞。
挥刀那名守卫怔道:“你怎会闪掉我这刀?”
刘吉苦声道:“有吗?你有砍我吗?我只是吓跌一跤而已。”
另一名守卫惊觉道:“不好,是高手。”
他待要叫,刘吉讪笑道:“是高手,还要叫?神经病!”
刘吉不想再逗,猛地左右开弓,各截一指,点得守卫软晕下来,他疾扣两人脖子,推靠于墙,鬼头刀欲落地,他拾脚一勾,干净利落挑向石鲢缝,落地无声,一切恢复沉静,他始反手招向同伙,低声道:“出来吧!简单,顺利!”
苗如玉这才领着李喜金、秦玉秋步出暗处,潜行过来。
秦玉秋紧张道:“不知我丈夫关在何处?”
此时她唯一挂念即是丈夫的安全。
刘吉伸出后指,往墙上指去,笑道:“在这里。”
秦玉秋欣喜道:“那快破墙,妾身已准备炸药……”
说完,从腰际拿出一束雷管。
刘吉道:“不必那么用劲啦!这一炸岂非惊天动地?”
秦玉秋道:“可是不炸,如何破得了墙?”
刘吉笑道:“看我的!”
他拿出那把寒月宝刃,轻轻往石墙切去,立即切下百块,瞧得秦玉秋目瞪口呆:“妾身以为天下不少削铁如泥宝刃,只是传闻而已,没想到今天却亲自目睹,实是运气啊!”
刘吉笑道:“更神奇之事还多着,不过,这不是你该了解的时刻,你且把马车开来,也好载人逃命吧!”
秦玉秋稍窘:“马车即在转角空屋中,把我丈夫接去,比较方便。”
刘吉想想也对,不再催促。他远足真劲。往右墙划去,笑道:“开个大门,只要划三刀即可。”
说完,他即挥刀石壁,划个口字型,刀刀深入百墙,然后得意一笑:“成了!现在只要往里推便可!”
岂知话未说完,里头突然传来砰响,似是重物撞墙声,刘吉正觉不妙,却见得那面石墙已被撞着。往外头塌下。
刘吉叫糟,想以真劲扶去,岂知石墙倾倒,接缝已毫无粘力可言,霎时断成三截,上头还撞出一条人影,刘吉眼看大势已去赶忙跳开。
苗如玉惊叫不好,想救墙,亦已过晚,和李喜金快快闪开。
那墙终于倒塌下来,轰然一响,深夜中,有若晴天霹露,那书生君书平则冲滚地面,跌得唉唉痛叫,却兴奋爬起,惊喜不已:“得教了!我就知墙头咔咔响,必有门道,一撞之下,果见真章!”
秦玉秋见及丈夫,喜极而泣:“你出来了,可好可好!”扑了过去。
刘吉苦笑:“好个屁!这么一撞,跟炸弹开花有何差别?”
此时四处传来犬吠声,更有不少冷喝传来:“谁?发生了什么事!在后门,快过去看看!”
话声未落,已见着数条黑影掠奔而来。
苗如玉忙道:“不好,快退!”
秦玉秋亦自慌张:“怎么办?”
刘吉道:“上马车,往外冲,别忘了西山碰头!”
他猛地伸手扣住君书平,苗如玉抓住秦玉秋,直往那秘洞马车处奔去。
这时阴阳门弟兄已发现状况,登时大喝:“不好,不好,有人劫囚,快调人马去追捕……”
话声一出,四面八方涌来无数黑点,迫得刘吉等人不得不快马加鞭,照着秦玉秋指示,撞入一秘室空房,里头果然备受马车。
刘吉要两人立即上车。
君书平、秦玉秋登时奔上,来不及告谢,驭马即奔。
车马狂奔,速度甚快,登时从另一头破门面去。
然而黑衣人追赶甚急,霎时围来,秦玉秋不得不引燃雷管,往后炸去,轰然一响,炸死七八名敌人,马匹受惊,奔驰更快。
刘吉好人做到底,霎时掠出,拦下黑衣人,替两夫妇断后,三人合手,硬将数人拦下。
眼看马车已快闪失,黑衣头领大惊,怒吼道:“你胆敢跟阴阳门为敌?简直是自寻死路!”
话声未完,突见他射出一道青光,直冲天空,敢情想通知某人。
刘吉但觉好笑,此时除了鬼王,他何惧之有?
见其发出信号,本想奚落几句,岂知空中突然传来狂傲阴森怪笑声,听得刘吉身不自在。
他征楞:“是鬼王?他早在此城中?”
那分舵主冷笑:“不错!二更刚到,你是自找死路!”
刘吉但叫妈呀,哪有心再战,猛地劈出数掌,迫退这群妖徒,只见天空黑影闪来,狂啸已至。
他急忙领着苗如玉、李喜金,见窗即钻,逃入民家,引来骚动,他仍不敢耽搁,连撞数间民家门靡,而后躲向喑处。
那鬼王接踵赶至,却晚一步。
他眼看人踪已失,气得哇哇怒吼:“四散开来,包围此城,任何状况,立即回报!不准任何人走脱,否则提头来见!”
阴阳门弟子登时四散开来,围住整座荆州城,鬼王则不断地在咆哮,四处寻找可疑的人踪。
在他得知劫囚者是刘吉时,更是火冒三丈,发誓,就是把整座城市翻过来,也不肯让可恶家伙开溜。
至于刘吉、苗如玉,李喜金三人东躲西藏之后,终于藏入一座关帝庙,眼看四处皆兵,走脱不易,只好利用宝刃,在庙堂暗处,先挖个洞,躲了进去,心想先挨过风头再说。
江湖急救站
第十七章 香车之吻
江湖急救站
第十七章 香车之吻
阴阳门和官府早就勾结,果然见及门徒及官兵不断地搜索,大有把整座城翻过来之势。刘吉不禁苦笑,没想到会沦落如此地步。
苗如玉则靠挤心上人身旁,总带点甜蜜绮想,暂时忘去一切危急。
李喜金则痛心苦笑道:“怎那么巧?鬼王竟然已赶回,这跟斗栽得不轻!”
他人高马大,窝在桌底小小洞中,说有多别扭便有多别扭。
话未说完,忽闻脚步声传来。
数名壮汉搜向各处,就连桌底布帘亦掀开,鬼头刀挥砍几下,迫得三人不敢喘息。
鬼头刀砍空之后,那人始放下布帘。
冷喝道:“没人,后院看看!”
其实他若认真探头搜瞧,或许可发现桌底小洞,以及泥土细屑,三人必露痕迹。然谁又想得着,竟然有人如此快速能挖洞藏身?但闻脚步声走远,三人暗暗嘘气,终又逃过一劫矣!
沉静一阵,苗如玉始道:“他们会走吗?”
刘吉道:“会吗?鬼王势在必得,必定把此城堵得水泄不通不说不定连秦玉秋夫妇都难逃命。”
苗如玉道:“咱们都逃不了,他们岂能逃?一定被逮了,可谓前功尽弃!”
刘吉道:“可是若被逮着,怎会静悄悄,毫无反应。”
李喜金道:“也许已被敲晕,不醒人事啦!”
刘吉道:“希望如此,否则事情可麻烦了。”
苗如玉道:“怎么说?”
刘吉道:“如果他们真的开溜,这分明是有计划的坑人,也就是说,一切都在他们计划之下,我们只不过是他们的一颗棋子罢了。”苗如玉若有所觉,轻叹道:“希望不是才好……”
李喜金道:“若真如此,待我逮了人,必定绣他一只大乌龟!”
刘吉叹笑:“一切待这波过去再说吧!”
三人无奈,只好闷躲洞中。
夜渐深,搜索人马又来两拨,而后渐渐平静。
刘吉始敢出来打探,原是快到天亮,纵使江湖帮派霸气凌人,却也不便势压官府,扰得百姓惶恐不安。
在协商之后,阴阳门终于化明为暗,守住任何通路,以让目标无法走脱,然后再来个瓮中捉鳖。
至于官兵则藉口四处搜查,只不过手段较为温和,以免引起官府和帮派勾结之侧目情景。
刘吉见状,心想如此也好,只要自己扮成老百姓,或许暂时可掩耳目。
当下他折返神庙,想来想去,决定把李喜金脑袋理光,穿上庙中现成之破烂袈裟,伪装成和尚。
他则和苗如玉扮成平凡的老百姓。
苗如玉己从千变魔女姜年香那里取得缩肌散,现在只要弄些许在脸上,白嫩肌肤稍皱,头发再弄乱些,前后宛若两人。
刘吉则干脆把门牙涂黑,眉毛倒垂,十足甘草人物。至于衣衫,此庙倒提供一些捐赠之旧衣,方便不少。
三人易容之后,总觉想笑,尤其李喜金变成和尚已大呼牺牲太大。
苗如玉道:“若能藉此混出此城,任何牺牲亦是值得。”
刘吉道:“恐怕不易!咱们这几手功夫太粗糙,如若仔细探查,随时可穿帮。”
苗如玉叹道:“总得一试吧。”
刘吉道:“当然要试,只是,别冒险,照鬼王怒火中烧,说不定已布兵十里,实是不易对付呵!”
苗如玉叹道:“且走一步算一步啦!”
三人相视苦笑。
不敢此时出门,待清晨过后,人潮渐多,三人始敢混在祭拜的香客之中,渐渐行往街道。
街道上果然重兵重重。
阴阴门弟子不少已换穿百姓衣服,守住所有街口、巷道,只要一有疑问,必定加以询问或跟踪。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