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姑娘先前被整昏头,没想出什么名堂,现在心情较轻松,想来想去,便想出名堂啦!
“她的易容功夫真是不赖啊!”
两女还在谈论事情。
刘吉却已经头皮发寒,他竟然忘了还有心上人和李喜金在老妖女手中,而且那姜年香终于悟出内丹灵药一事,老妖女既然知道,岂会放过苗如玉?如此逼问之下,够他俩尝足苦头啊!
刘吉哪还敢多想,赶忙放下石板,照着康青原指示之地牢位置,快速奔追过去。
那秘牢位置大约在赏枫楼后山的秘洞之中,算来距离不远,刘吉转行四五百丈,终见石梯,上头已传来咚咚咔咔响声,分明有人在动大刑吧?
他赶忙掠梯而上,偷偷推开石板。
此位置位于通道左墙角,清楚可见及牢中所有状况。
只见得苗如玉、李喜金双手被铐于墙壁上。身上不少鞭痕,瞧得刘吉火冒三丈,再瞧鱼娇娘则大腹便便,耍着火红烙铁,不断晃着,似要施予重刑。
至于把风那人,竟然一脸刘吉模样。
只是胸脯耸凸,该是千变魔女姜年香所易容。
刘吉瞧得怒火攻心,暗骂不断:“可恶可恶!全是一群恶婆娘!我且看你狠毒到何程度。”
那鱼娇娘仍是一脸邪荡。笑声不断:“何苦呢?你心上人早已被我埋了,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何必对他如此忠心耿耿?把我那位兄弟当成他不就得了!”
苗如玉冷斥:“下流,专玩卑鄙手段!”
鱼娇娘笑道:“没办法,谁叫你长得如此绝世容颜,连我都枰然心动呢!老实说,我倒很想试试跟你作爱,看是何滋味啊!”
苗如玉怒斥下流,不肯再吭声。
李喜金为替她挡下一刀,不得不巴结说道:“我的功夫一流,夫人试试便知!如何?”
鱼娇娘荡笑道:“当然要试,不过,得在你们交出灵药之后。你说啊!灵药在何处?只要交出来,别说一夜风流,我天天陪你都没关系。”
李喜金苦笑:“不是说了?被你们逼急,便乱丢入湖中,根本没货啦!”
鱼娇娘怒斥:“胡说什么?如此灵药,你们会舍得抛弃?再不说,在你们脸上烧个囚字,让你们永远见不得人。”
说完,烙红铁棒硬往苗如玉脸面逼去。
苗如玉心一横,闭目等死般不理不睬。
李喜金却焦切万分:“要烙先烙我好了!我最怕疼,一烙即说!”
鱼娇娘斥笑道:“偏不!我偏要烙这个花容月貌者!说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忽而闻及李喜金道:“灵药在赏枫楼屋顶上的尿壶里!”
此语一出,李喜金登时闭嘴,四下瞧望,惊慌不知在找寻什么?
鱼娇娘一愣:“胡说八道,赏枫楼顶怎有夜壶?”
李喜金道:“昨夜我偷窥,等之不及,带了夜壶上去,随又觉得不妙,便把灵药放了进去!”
“胡说八道!”
李喜金急道:“我什么都没说!”
忽又有声音冒出:“不信你到那屋顶瞧瞧,不就明白了。”
李喜金急道:“不不不!你不能去,没那回事!”
鱼娇娘怒斥:“你到底在鬼扯什么?”
李喜金急道:“我没说,那全是……”
话未说完,有人接口:“全是真实之事!”
鱼娇娘怔愕:“你背后藏了谁?”
李喜金更愣:“有吗?”
鱼娇娘斥道:“明明两种声音,你练了腹语?”
李喜金怔道:“有吗?嗯……算有好了!”
鱼娇娘怒斥:“可恶!敢耍我!”
她突然挥剌烙铁,便要往李喜金肚皮刺去,吓得李喜金没命尖叫。
就在情急之中,整片墙突然轰然倒塌,李喜金直若金刚挣脱枷锁般配合挣扎躲闪,避开烙铁,却挡不了重墙压身,以往前扑倒,那鱼娇娘正巧狠劲冲来,却被李喜金压往地面,双方同是惊叫连连。
那姜年香见状嗔喝,掠身即扑,想要救出鱼娇娘,岂知塌墙后头射出刘吉身形,他冷笑道:“刘吉先生,近来可好?”
姜年眷此时已易容成刘吉模样,乍见真人出现,简直背脊被捅一刀,哪还顾得再救鱼娇娘?怔叫哎呀一声,没命即往后窜。
刘吉岂能让她走脱,猛地扑前,捡起石块,疾旺过去,击中她左大腿,疼得她哎呀跪往地面,刘吉轻易掠前,三指点中她穴道,总算把人制住。
至于那鱼娇娘虽被李喜金按至于地,可惜李喜金武功受制,根本派不上用场,虽压得妖女哇哇疼叫,她却惊觉时势陡变,哪敢再留,猛地运劲撞退李喜金,本想夺门而出,却见刘吉邪笑拦来。
她怔愣:“你?”
原是以为姜年香,却发现另有一名倒在地上,她登时诧骇不已:“你逃……逃出来了!”
猝地没命惊叫不好,见及内壁出现黑洞,猛地飞撞过去。
那速度之猛,足可撞死三头牛,岂知就在她撞入黑洞之际,砰然暴响,地动山摇,外带一声惨叫。
她忽又被弹回来,倒撞地面,闷昵一声,呕出鲜血。
原来刘吉挖洞乃是由下而上,那洞口出路实在下方。
鱼娇娘情急中,把那面黑墙当成秘洞入口,就这么拼全命撞击,当然撞得她头破血流,外带呕血内伤,实是没长眼睛。
刘吉讪笑道:“再撞啊!你不是可以升天入地,外带老鼠打洞?呵呵多撞几下,我儿子就快生出来啦!”
欺上前,几指截住鱼娇娘穴道,总算把这淫女给摆平。
李喜金见状呵呵憨笑:“我早知大少爷必定及时赶到,不枉费我方才表演一副忠心耿耿模样,倒是这妖女对我太苛,得想办法要点零头才行!”
他扑向鱼娇娘,狠狠敲地脑袋,随即找来钥匙,解去镣铐,复把鱼娇娘铐上,准备毒打一顿!
鱼娇娘怒斥:“敢动我一根汗毛,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李喜金哇哇大叫:“到现在还敢恐吓我?那就叫我死无葬身之地吧!”
说完,硬是敲得鱼娇娘疼怒大叫不已,两人斗得狗血淋头。
刘吉最是担心苗如玉,无暇理会两人,赶忙欺前,匕首一挥,立即砍断铁铐,苗如玉得以脱困,她两眼含泪,想扑往刘吉胸怀,却又觉得不要,哽咽道:“你去了哪儿?害我找得好苦……”
想及遭遇,终于忍不住,落滚泪水。
刘吉干笑:“还不是被骗了……”
见及心上人如此狼狈,实是不忍,想拥入怀中,又见全身泥灰,脏得不像人,只能伸手紧紫扣她双肩。
苗如玉但觉爱心传来,好过许多,好不容易忍了泪水,装出无所谓般,希望恢复正常。
刘吉立即引谈话题:“你们怎被骗来?”
苗如玉道:“她们只说你落难于此,我们便寻来了,结果我发现不对,已经来不及啦!”
刘吉道:“怎样发现的?”
苗如玉道:“她们说你落难,又见不着打斗痕迹,一下又说你已失踪,然后带我们四处逛,我感觉她们对此甚熟,起了疑心,她们又说你已被鬼王捉去,要我拿出灵药,自可交换,我这才想起鱼娇娘号称九骚狐狸,身上有狐臭味,莫非便是她?我一看她即知是女的,便拆穿,谁知他俩恼羞成怒,便打了起来,骚狐狸武功高过我,就落网了,我知她们想要灵药,趁机丢入林区,让她们休想得到,后来之事,你全自看到啦!”
刘吉笑道:“可算是多灾多难啦!倒是有一幕,你曾在火堆前喊着我在哪里。”
苗如玉道:“有啊!老狐狸精告诉我,你可能被囚在一种铜镜墙里头,我只有和阿喜敲敲打打摸索着,怎么,你也见着了?”
刘吉笑道:“对啊!那铜镜原来会反射,照到外头,我还以为你被囚了,差点被关起来,幸好有宝刃脱困,否则惨了!”
苗如玉道:“可是狐狸精一直强调你被囚住,是真是假?”
刘吉道:“真的!就囚在那铜镜墙洞中。”
“怎会如此?”
“全是我照着反射铜镜的原理,找到那秘洞,谁知却被炸毁,我无路可退,全靠挖凿,才能脱困,实是老天帮忙啊!”
苗如玉道:“原来爆炸声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是山崩呢!当时我们又被骗走,正和狐狸精周旋,没注意这些……说了那么多,你怎会被骗来?”
“还不是你!”
“我?”
“嗯!”刘吉笑道:“只有你有此威力,那三八女冒充你模样、骗我说有人要出诊,代价是一千两黄金,我当然兴奋就跟来啦!”
苗如玉一愣:“她也冒充过我?”
“不然,我想会上当!”
“你又如何拆穿?”
刘吉呵呵邪笑:“看看她们那颗大肚皮,如果是你,怎可能不知解法?而且还相信我杀了妖龙,实是太离谱!”
苗如玉往垂头丧气的姜年香望去,瞧及那胀肚皮,淡声笑道:“我也问过冒充你的她,为何顶着大肚皮?他说吃错药胀起来的,我问是何药,她说不知,我要替她检查,她又说已服下解药,我才不信。再瞄她胸脯,已发现毛病,本想暗斥孕妇也敢冒充,哪知是你杰作,呵呵,活该,胀死她俩算了!”
刘吉赔笑着。
想及当时错认姜年香为心上人和她拥吻过,他即暗道恶心恶心。
此时李喜金已把鱼娇娘揍得鼻青眼胂,仍觉无法抹去心头之恨。
他讪笑道:“抽我一百鞭,我忍下来了,现在只要在你脸上烙个‘囚’字,让你永远光彩夺目!”
他立即拾起烙铁,放入火炉中烧烤,当真想烙印而后始快。
鱼娇娘见状又惊又怒:“你烙!到时我把你碎尸万段!”忽又狂笑:“放心,报应很快就上门,谁也救不了你们!哈哈哈哈!”
李喜金跟着哈哈大笑:“你笑呵!脸上多个囚字的人是有资格如此大笑!”
眼看烙铁己红,李喜金抓来,就要往她脸上烙去,鱼娇娘终于尖叫,气势顿弱,泪水流下,乞命祈道:“不要不要!放过我!我把秘密全告诉你们!”
李喜金讪斥:“转变那么快?你不是熊心豹子胆,天不怕地不怕吗?怎为了一张脸,什么人格都不要了?”
鱼娇娘已泣不成声:“放过我,我错了!放过我!我把秘密全说出来!”
那泪眼祈求目光已瞧向刘吉,不断叫着要说出秘密。
刘吉已起兴趣:“你有何秘密可说?”
鱼娇娘顿时激喜:“你得答应放我一条生路,我才说!”
刘吉道:“只要你改邪归正,我哪会赶尽杀绝!”
鱼娇娘激动又道:“我早改邪归正,只是受鬼王逼迫而已!”
刘吉道:“别说此莫名藉口!有什么秘密快说吧!我答应不毁你容便是!”
鱼娇娘霎时破涕为笑:“我说的一切是真!这次真的是受鬼王指使!他说只要我们拿到妖龙内丹,除了可分享之外,他还要赏我们高职位,从此君临天下,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刘吉道:“你相信?”
鱼娇娘道:“有一点,他势力现在很大。”
刘吉道:“你不怕被他控制?”
鱼娇娘道:“怕什么?都已同住八年,大家有所了解,他最终目的是要对付你爹,然后统一天下,我的目的跟他不一样,所以不冲突!其实我们七大恶,每个人目的几乎不同,实是可以合作。”
刘吉道:“到时,要多少男人就有多少,不必躲躲藏藏?其他像仇天悔高兴杀谁便杀谁?”
鱼娇娘轻叹:“以前是如此想过,但此时顿悟了,故而把一切告诉你,你该相信我决心悔改了吧?”
刘吉道:“是有点信,不过,还得考验,你所说的秘密便是这些而已?”
鱼娇娘道:“最重要是,我知道你在找阴阳门总坛,我去过!”
刘吉眼睛一亮:“它在哪?”
鱼妖娘邪笑起来:“你得先放我,我才说!”
李喜金斥道:“不必那么麻烦,她不说,烙她十个囚字,看她受得了才怪!”
烙铁又往妖女脸上烧去,吓得鱼娇娘怔叫,轻叹道:“好吧!既然悔改,便说了……它在阴阳山里头!”
李喜金斥道:“笑话,这个我们早知!阴阳山又在哪里?”
鱼娇娘道:“巫出十二峰里头!”
李喜金讪笑:“这还差不多!到底是哪一峰?”
鱼娇娘道:“不太好认,可能是玉女峰,亦可能是其他峰,大约在六七蜂之间,如果可以,我愿意带你们去。”
刘吉道:“你怎会记不清?不是去过了?”
鱼娇娘道:“当时都是雾,而且他们刻意隐藏,进出皆绕了一大圈,没有亲自去寻,我也没把握!”
李喜金道:“这家伙有诈,她想让我们带她到阴阳门总坛,到时利用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