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天悔冷目瞄他,未置言词,转向刘吉,想到麻烦事,少了剑身,不知该如何切下刘吉拇指。
他说道:“得准备小刀,否则如何砍手指?”
话未说完。
刘吉突然伸出左手:“想砍便砍吧……”
仇天悔登时怔愕,他赶忙跳开:“你没死?”
刘吉呵呵邪笑坐起:“死了,又复活了!什么烂招式嘛!要是刺穿我咽喉,我还能开口说话吗?”
仇天悔顿知被耍。
他恼羞成怒,厉吼:“可恶!我将把你碎尸万段!”
他猛欺过来,功力尽展,极欲扑杀对方而后始快。
刘吉哎呀不停尖叫,却在东躲西藏之中,不断加以偷袭,惹得仇天悔更是嗔狂,却莫可奈何。
后头单不快见及此情景,心知仇天悔除了杀人剑法,其武功内劲根本不是刘吉对手,此时不逃,尚待何时。
轻喝一声:“仇老弟,在下替你弄剑去……”
说完,轻功乍展,电射逃退。
刘吉登时斥道:“王八龟孙,给我回来!”
他想:仇天悔习惯大摇大摆,纵使暂时放弃,他未必会躲起来,何况他一向只在别人侵犯时才加以反击,和老妖人动不动即伤人,罪行较小。如若让他逃走,不知又将花多少时间逮捕。他当机立断。
喝道:“比赛暂停,等你找到兵刃再说,我一定回来奉陪!”
说完,身形一扭,一使出幻影身法,闪开仇天悔,径自追往单不快。
仇天悔哇哇怒斥。
他想追杀,可是想及无剑在手,实是少了什么,只好作罢,嗔喝叫道:“说话算话,就算你不来,我也要天涯寻仇!”
他已顿足,决定先找到适合兵刃再说。
那单不快自从敷上止血散之后,伤势舒服不少,逃掠起来,更显威力,倒让刘吉追得颇为辛苦。
然再奔过一座山头之后,刘吉仍自退上,他暗自叫苦,忽见山缝间有个秘洞。登时穿掠而入,一闪即没。
刘吉岂肯落后,疾追赴至。
然在闪入内洞之际,突然止步。
原来此洞既深且广又伸手不见五指,躲在里头,有若针落大海,难以寻觅。
他不禁苦笑,没事哪来山洞,倒让对方得以藏身。
他喝道:“老妖头!出来吧!反正困久了,你还是要出来,否则准备饿死里头吗?”
里边突然传来单不快谑笑声:“会吗?这里多的是食物,等个一年半载,照样不碍事,有胆进来抓我啊!这是有名的迷宫阵,且看你有无本领破去了!哈哈哈……”笑声狂且刺耳。
刘吉苦笑不已。
他虽不相信里头有食物,却相信此洞有迷宫作用,想逮人并不容易。
不过,还好,老妖既然开口,表示他还在里头,而且似乎只有这个出入口,只要耗久了,胜算仍大。
他道:“你且自我陶醉吧!待被我揪出来,拉断你耳朵!”
说完,他向天长啸,声传十数里。
单不快怔愕:“你想干什么?”
刘吉邪笑:“当然是找同伴,顺便找猎犬来咬咬你裤裆!”
单不快哈哈大笑:“来啊!来一只杀一只,来两只杀一双,谁怕谁!”
刘吉懒得再回话,趁他说话之际,暗自听声辩位,摸了进去,希望能逮着。
单不快喝叫几声,不见回音,己惊觉状况,不敢再乱叫,冷笑道:“来吧!看谁斗得过谁!”
刘吉不能听声辨位,搜来甚是辛苦,何况逛了一阵,仍觉此洞果真有迷宫效果!只好暂时退去。
方至洞口不久,忽闻猎犬吠声传来,他始招手,只见得李喜金、苗如玉引着猎犬,匆匆忙忙赶来。
见及刘吉,李喜金方自喘气:“要命!一走便是数座山头,差点找不到人呢!”
刘吉笑道:“有猎犬还怕找不到人?”
李喜金道:“它们有何用?一步一步慢慢爬,哪追得上你们一掠数十丈,注定要累死!”
苗如玉拭着汗水,道:“它们老是往一道山崖狂吠,想爬又爬没上去,我还以为你们在那里,结果,啸音却在此,实在差多!”
刘吉干笑:“本来在那里,后来却转了方向,还好你们不上崖,否则碰上大杀手仇天悔,恐怕吃不完兜着走!”
苗如玉一愣:“他在那里?怎会如此?”
刘吉道:“我哪知这么巧,不过,呵呵,他已是我手下败将,改天再去收拾他,老妖头已逃到这里,咱们想办法把他逼出来便是!”
他指着坳黑秘润。
苗如玉道:“他怎未跟仇天悔联合作战?若真如此,咱们岂是对手?”
刘吉道:“他可阴得很,见情势不对,拔腿即逃,这样也好,活该他聪明过度落了单,咱们慢慢收拾他!”
躲在暗处的单不快的确心生悔意,当时若联合仇天悔作战,说不定被摆平的是刘吉这可恶小子!
然而时机已过,他只有硬撑,且看局势变化再说。
李喜金道:“躲在里头何用?把猎犬放去不就得了!”
刘吉笑道:“我也是这么想!放吧!不把他整死,太对不起他了!”
李喜金霎时哼喝。
猛又将绳索解去,六只猎犬狂啸不断,飞命冲入。
刘吉怕单不快动手脚,立即低声喊着“守住洞口”猛地闪身,跟追进去。
那猎犬果然灵狡无比,狂吠中,甚快冲及单不快藏身处,那单不快早有准备。见及猎犬扑来,已抓起准备之石块。疾射过去。
叭然一声,一猎犬被砸得闷疼唉叫,倒地不起,他见成果良好,登时连砸数块,准备打尽悍犬。
刘吉岂能让他得逞?见状立即抓石倒打回去,叭叭数声,已打得岩块四散,猎犬失去威胁,一涌而上,咬得单不快哇哇痛叫。
眼看衣衫将裂尽,单不快突觉仍有功夫可用,猛地追出真气,震退数丈。
哈哈狂笑,正待准备收拾猎犬之际,刘吉一颗石块打得他门面生疼,哪敢再笑!急往暗处再逃去。
刘吉不肯让他走脱,欺身过来,一连数掌打得他唉唉撞跌,实是狼狈。
刘吉讪笑道:“别的地方不躲,偏偏躲入大瓮之中,任你轻功高强,也注定要栽跟斗,还不快快束手就缚,免于皮肉之痛!”
单不快的确后悔躲入此洞,然而后悔无用,只好噤声,想躲他处,可是猎犬追击真狂,他根本无处藏身。
情急中忽而想及这家伙已进入秘洞,那门口必定是李喜金、苗如玉,两人武功自差,往外突破,说不定能奏效。
想定之后,他突然喝喝厉吼:“别以为我治不了你!”
他挺然反击,不管是人是犬,见影即劈,打得秘洞轰轰做声,回声不绝。
他却趁此虚张声势,暗地潜往洞口,只见得李暮金、苗如玉虽面向洞口,却漫不经心似地相互交谈。
他想机会来临,猛地施展昆仑腾龙飞升术将功力运至极致,猝若流星撞月般猛冲而出。
李喜金、苗如玉突见人影闯出,惊惶想挡,却已不及似地哎呀惊叫,手忙脚乱欲抓什么之际。
乎闻哎呀惊叫,单不快已撞上软柔东两,李喜金、苗如玉这才喝喝扑来,将其扑倒地上。
原来李、苗两人早就张着——张黑网封住秘洞,此时天色已黑,若非仔细,根本瞧之不清。
单不快急于想逃,又哪料到两人另有绝招,在一撞落网之际,他惊惶挣扎欲逃。
岂知两人奇快扑来,为免再犯上次错误,两人全力似赴,不但扣网、擒人,猛戳其穴道。
任单不快功力了得,亦难敌两人猛攻,终于瘫软下来,再次受制。
李喜金这才嘘气,呵呵笑起:“得来全不费功夫,终于解决一个啦!”
苗如玉笑道:“却不知阿吉是否被狗儿咬了裤子。”
当下往里头叫道:“快来啊,老妖头已经落网了!”
里头传来刘吉笑声:“厉害厉害!果然天纵奇才,在下甘拜下风!”
苗如玉斥笑:“少说风凉话!快出来便是……”
刘吉笑道:“来啦!”
话未说完,忽见大群猎犬冲出,立即咬着单不快不放。
李喜金急忙呼喝:“老家伙已受制,不必咬啦!”认认真真将其拉开,并扣上绳索,呵呵再笑道:“真是天纵狗材!”
刘吉已慢慢走出,笑道:“应该说是狗奴才才对!”
李喜金笑道:“随便啦!反正它们听不懂!”
猎犬此时却吠声不断,李喜金但觉不妥,冷道:“好吧,听得懂最好,现在闭嘴,别吵别吵!”
猎犬果然通灵,立即闭嘴,只是支支吾吾,似想说什么。
刘吉笑道:“原来要给赏!阿喜,到附近看看,能猎什么回来便猎什么,毕竟天色已晚,咱们也饿了!”
李喜金应是,舍不得猎犬,便带去,准备改猎山兽。
苗如玉叹笑道:“能抓住老妖,不虚此行啦!罪恶感也少了一分!”
她总觉放出八大恶,自己要负最大责任。
刘吉笑道:“不捉捉放放,哪有好玩之处?”
不想淡往事,瞧她汗流满身,便道:“咱们找个清静地方洗把脸,也好过个轻忪夜晚!”
苗如玉道:“可是阿喜还没回来。”
刘吉道:“他有猎犬,自会找到我们!”
苗如玉颔首,随即又道:“潜山山上有座潜龙湖,似乎离此不远,咱们去看看如何?几年前,我曾来过,甚是不错。”
“好啊!”
刘吉自是求之不得,苗如玉欣喜,立即起身叫瞧,辨了位置,便引寻过去,刘吉则扛着单不快,跟在后头。
掠过一座山峦,终见得峰顶一处神秘林区,月光下,总现白影。
苗如玉欣喜,伸手指去,道:“那小飞瀑即是潜龙湖泄出之水,看见没有?”
刘吉没看,仍猛点头:“看到了!”
反正都要去,看不看都一样。
苗如玉再引路,终与登入林区。再攀山崖,终见一清澈地底湖水,始表示潜龙湖即在此。
刘吉顿觉此湖果然不俗。
原来此处地形怪异,岩块除了青色即为白色,且以白色居多,湖水碧绿装在白盆里头,更显晶莹剔透。
而那湖底似有裂缝、深沟,弯弯曲曲宛若一条潜龙雌伏,或而因此得名吧!
苗如玉见及美景,已心花怒放。
“看湖光山色,尽收眼底,从此处远眺,山峦叠蜂,云层飘飘,你觉得美不美?”
刘吉笑道:“美,但你更美!”
苗如玉一愣,却甜在心头,稍斥道:“少贫嘴!我会老,美景却不老!”
刘吉道:“你会说话。它们都不会!”
苗如玉斥笑:“不跟你说话啦!老是说不过你,洗脸吧!脏死了!美什么?”
说完,她蹲身湖边,舀水洗脸。
刘吉亦把单不快丢至一旁,喝喝笑道:“何不跳下去洗个干净!”
他当真欲拉美女同浴。
吓得苗如玉赶忙逃开,长红着脸,说道:“少野!阿喜随时回来。何况还有个仇天悔,若洗到一半,卡你怎么收拾?”
刘吉一楞:“也对!不能太大意!呵呵!夫人说的是,小的受教了!”
他色眯眯地欲抱美女。
苗如玉却呵呵逃开,笑道:“谁是你夫人,不害臊!”
刘吉邪笑道:“不是夫人,那就当丈夫吧!”
苗如玉斥道:“神经病,我又不是男的,当什么丈夫!”
“那就是我当喽!”
刘吉突然猛扑过来,将美女抱满怀。
苗如玉挣扎,却哪拗得过男人粗壮臂膀,终于认输,任人拥搂,激情处,再次拥吻不断,缠绵得几乎滚入湖中。
不知过了多久。
忽闻猎犬声,方把两人惊醒。
苗如玉急忙推开柳刘吉,窘红着脸说道:“别乱来了!阿喜已回,快生火啦!否则他会问我们混了老半天在干什么?”
刘吉意尤未尽,叹道:“下次可要替他找个女人,否则老是坏事,说不过去。”
苗如玉斥笑:“是你太色,还怪起人家呢!”
刘吉瞄眼:“我色?你就不色?呵呵,我就色死你!”
他突又扑来。
苗如玉哎呀惊笑,逃得好远。
刘吉追了几步,但闻猎犬声音已近,只好作罢。
这才掠往林区,找来枯枝,引燃火堆。
然后,他才想到洗把脸,干脆脱光上衣,连身脚都皆洗净。
未久。
李喜金果然掠奔而来,他直喘不已,说道:“老天爷,想折腾人是不是?没事爬到半天高,差点被你们整死!”
刘吉笑道:“住得高些,将来更有成就,猎了什么?拿来烤啦!”
李喜金立即忘记爬山之苦,笑道:“山羊、山兔,外带雉鸡,丰富吧,山羊杀了喂猎犬,只留两条腿,够用啦!”
刘吉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