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知道,不过应该今天会回来的,你与其到外面去没有目的的找,还不如在这里等着好呢”金惠英提议道,见江承逸似乎认同他的想法,又说道“我去买咖啡了,你要喝点什么”
“矿泉水吧”江承逸走回去坐下来,他心里隐约明白金惠英的意图。
“好的,我马上回来”金惠英浅笑着走开,如果说单靠她一会不足以让他们彻底断的话,再加一个江承逸,那个冷酷的男人的手腕,她就不信,行还能跟祈如影在一起。
每个人爱人方法不同,有的人会成全,有的人会占有,而她绝对要是后者,江承逸也是。
祈如影他们开到昨天的堵住的地方,路已经通了,他们加快车速感回医院,上午10点,他们到了医院。
一进大厅,江承逸的身影就最先进入她的视线,前天大吵了一架,现在见到也不免有点尴尬。
她站着,不知道该理他还是不理他。
贺牧远无意插相燇,他跟祈如影轻声说了几句,就走了,放在上衣袋中的手机又响了,他接起来听,然后惊喜的说道“祟行他醒了!”
她不能进去!
祈如影猛的抬起头看向贺牧远,眼中满是狂喜,她忘却了江承逸还坐在那里,急急的走过去。
江承逸的心,在她走过的瞬间被支解了,他清清楚楚的听到心脏裂开時,撕碎的声音,他怔坐在那里,保持着一个动作,让身心沉入冰湖之中。
“贺祟行他醒了么”祈如影跑到贺牧远身边,睁大着惊喜的眼眸。
贺牧远挂了电话,用力的点点头“是的,刚刚苏醒过来,上面的人都沸腾起来了,他熬过去了,不会在有生命危险了,我们也快上去吧”。
“好啊——”祈如影兴奋的脱口而出,跟贺牧远一起往电梯走,可走着走着,她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停顿了下来。
她上去之后,又要以什么样的姿态来面对他呢,他们是离了婚,说过老死不相往来的人,她这样子上去,又代表着什么呢,可是她真的好想看看他,哪怕就一眼,看到他活生生的样子就可以了。
“如影——,怎么不走了”贺牧远见她停下了步伐,不再走了,疑惑的回过头来。
“我——”祈如影咬着唇,绞着手,不知道该怎么说。
“去看看他吧,我想他现在最想看到的人就是你,不管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那份还存在于你们心中东西还在,不是么,上去吧”贺牧远渐渐的有点懂她的心思了,所以这么劝慰着。
祈如影把唇咬的更紧,低下头,她该不该去呢。
“去吧——”
江承逸站在她的背后说道。
祈如影身子一僵,心里面更是乱,她要求不高,只想要看他一眼,却定他是已经平安就行了,可江承逸的声音,在无形中给了她压力。
贺牧远望了一眼江承逸,这感情的事,真是人世间最折磨人心的东西。
“贺市长,我先上去吧,我会跟她一起上来的”江承逸对贺牧远恭敬的说道,平時他们也有过几次接触,大家都是很客气的。
贺牧远微微额首,自已先走进电梯,江承逸,本市最有潜力的新一代商界新星,为人精明谨慎,又冷酷无情,但不可否认,确实是个人才。
等到贺牧远走了之后,江承逸走上前,跟祈如影并肩站着“你很想去,不是么,那就去啊,我不想你把这种牵挂酝酿到无限的巨大,但你要记住,你们已经结束了”。
祈如影暗暗的吐气“我没有忘记,不用你来提醒”。
江承逸酸涩而笑“呵呵,,,现在你是不是觉得如果没有我,你会更加开心你可以跟以前一样,不用顾及我的感受,大胆的去做你想做的啊,反正,我对你来,我早已经不算什么了”。
“现在请你不要说这种话,我脑子很清醒,我早就不是任的小孩了”祈如影心里更烦闷,意识到自已激动了,她调正气息“走吧,不是要陪我上去么,看看他,我们就走”。
她大步的走进电梯,江承逸跟进来,电梯合起的那一刻,将她抱在怀里。
“我没有在逼你,我只是很怕失去你,你离开我的那一年,我天天活在地狱,你回来的这一年,我天天活在天堂,可我最大最大的愿意,就是与你一起携手活的踏实,所以请你恨我,不要怨我”江承逸紧紧环抱着她,用低哑的嗓子说着,生怕这份能拥有幸福,到了楼上就灰飞烟灭了,他也是有心的人,也会有感到害怕的事情。
他不能够失去她,特别是在拥有之后。
祈如影垂在二侧的手,慢慢的抬了起来,抱着他的肩“我不怨你,也不恨你,我越来越明白,命运是无法抗拒的,谁都没有错”。
贺祟行感觉自已在天空中飞了很久,耳边一直有个声音在反复的鼓励他,醒过来啊,睁开眼晴啊,那声音很熟悉,让他拼了命的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她的脸,她的轮廓在他脑海中描绘着,着。
可是当他睁开眼睛時,眼前除了一片白光跟无数的白衣服在晃动之外,并没有她。
心低落到谷底,他多么想在睁开眼睛時,就能看到她的脸,喜笑怒骂都没有关系,像是蝴蝶的翅膀般,他缓慢的扇动着美丽的眼眸,神情呆滞。
祈如影跟江承逸走到病房外時,大家都围在窗前,病房里面,贺祟行刚醒来,神智还不是很清醒的,医生护士正在给他坐检查。
贺心媛眼尖的看到了祈如影,顿時板起了臭脸“你快走,别再来祸害我们祟行了,以后再敢在他身边出现,我们不会饶过你的”。
她这么一喊,其他人都看发现到祈如影来了,除了贺牧远之外,全都板起了脸。
“祈小姐,你行行好,不要再跟我儿子有任何瓜葛了,你去死也好,出国也好,搬家也好,总之,离他远远的”安丽丝现在看到祈如影,已经不是什么愤怒,而是害怕,跟见鬼似的。
“祈如影,你还是滚吧,不要拿什么愧疚,想回报他的心态,再接近他,我们贺家跟你不会在纠缠不清了,你就是个害人精,扫把星,专门来克祟行的,快点滚,动手哪就不好看了”。
金惠英的边上也趁机开口“行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你不要再来迷惑他了,你走啊——”
站在后面的亲戚朋友也厌恶的赶着她。
“姐,大嫂,你们大家都不要这么冲动,都不要再说了”贺牧远劝说着,女人的嘴真是太厉害的,也不管对或不对,经不经过脑子,说的比拨算盘还快。
祈如影僵硬的站在那里,不还一句嘴,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在反对着,提醒着,她跟贺祟行不该有任何关系了,如果他们还有关系,那么她就是千古罪人,永世不得超生一样。
干净彻底的走出他的世界,才是最好的,此刻,她清楚的知道要怎么做。
病房门开了,圣岚泉从里面走出来“都别吵了,如影,你跟我进来”。
“为什么是她,她不能进去,我要进去”金惠英听圣岚泉这么说,眼睛都瞪直了,气的尖叫起来,向病房里冲去。
彼此凝望的时刻!
她心里料定是圣岚泉故意这么做的,行刚刚醒来,一定连话也说不了,他的心里就是向着这个祈如影,她知道。
圣岚泉拦住金惠英,把她向后推了推“继续伪装你的温婉可人吧,别在众人面前出了洋相,把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好印象,给破坏掉”。
祈如影站在那边,没有动作。
金惠英气的脸涨的通后,圣岚泉这么不给她面子拆她的台,她也不必在给他留面子了“不知道是谁在伪装好人,你以为你让她先进去,她就会喜欢你,爱上你么,到头来只是为别人做了嫁衣,人家离婚了,也有江承逸这个护花使者,轮不到你的”。
她的话,让圣岚泉的脸色顿時阴沉。
祈如影有点被吓到的看着他,脑子懵了,金惠英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江承逸暗暗握住祈如影的肩,占有欲十足的往身边拖了拖,看圣岚泉的眼神,危机四伏,寒气逼人。
“哎哟,我的天——”贺心媛一想到儿子也有可能被这个女人迷去了魂,扶着额头,一副要昏倒的模样。
表舅子对曾经的表嫂有意思,这可是丑闻哪,贺家的人,亲戚好友都觉得脸上无光。
贺牧远有点不敢相信,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一直以为岚泉不过是像对亲人一样的看待如影的,从来没有想过,会是男女之情,想想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如影也是美丽的女孩,会心动,似乎也是有可能的。
圣纪聪囧迫的看着儿子,这小子怎么会那么糊涂,他的脸都给他丢光了。
安丽丝厌恶的冲到祈如影面前“勾三搭四的——”她举手就到一巴掌打下去,半路被江承逸握住了“你现在没有权利打她,她已经跟你的儿子离婚了”。
“放开你的手,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拦我”安丽丝锐利的叫嚷着。
场面又变的混乱起来,骂的,劝的,贺祟行在病房里,都听到外面轰乱的像伊拉克战场。
“都别在吵了,听我说——”圣岚泉拔高声音,不耐烦的吼道。
大家都收了声,能让圣岚泉发火,除非是真的惹毛他了,见大家不再吵,他才开口。
“第一,我绝对不会做出跟行抢女人的事情,第二,是行让如影进去的,这是他醒过来,开口第一个要见的人,还有话说么?”圣岚泉用讥讽的眼神瞥过早已经脸色死灰的金惠英。
“你撒谎,行不可能会那么说的,他身体那么虚弱,根本说不了话”金惠英牵强的反驳着。
“哼——,行是虚弱,但不表示他成哑巴了,我只是按照他的意愿办事”圣岚泉自信满满的说道。
祈如影心中起着涟漪,他醒来第一个叫的人是她!!心在发烫在轻颤着,让她莫明的悸动。
安丽丝愤愤说道“我的儿子,我要先进去看他,你们这二个女人都给我走,我是不会允许你们进贺家的”。
“表姨,行死里逃生,你就顺从他的意思吧,不过是进去看看而已,别想的那么严重”圣岚泉脸上挂着笑意,其实心里面一阵的无力,当一群不讲理的女人凑在一起,真是人间大灾难。
贺牧远过来扶走安丽丝“大嫂,就让纵容行这一回吧,他好不容易才可以活下来的,是不是,我陪你到外面走走,回来后就能进去看行了,好不好”。
安丽丝虽然讨厌祈如影,可是她更是心疼儿子,贺牧远扶着向外走,她也眼不见为净。
“进去吧,他在等你”圣岚泉把路让开,让祈如影进去。
祈如影向着门口走了几步,江承逸握紧她的手“我会在外面等你出来”。
“好!”祈如影点点头,等江承逸把手放开,然后走进病房,金惠英看她的眼神,充满是嫉妒与阴凶,手也紧握成拳。
病房里,贺祟行睁着眼睛躺在那里,身体看上去还是很虚弱,脸上没有血色,也跟前几天见他時瘦了好多好多,可尽管这样,他还是很俊美,苍白到透明的俊脸,让他像个病态的王子。
“过来——”他轻轻的抬了一下手,从干哑的喉咙中,逸出二个字。
祈如影握住垂放在的双手,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站在他的眼前,离他很近,她低头看着他的脸,能看清他干燥苍白的唇,碧绿色的眼眸,他的嘴角似笑非笑的扬起,也同样她回视着她。
“再——”他开口,又似乎很吃力似的停顿了一下“靠过来一点——”
祈如影依言,弯子靠近他,他的气息如游丝般的在她脸上浮动着,他的睫毛一根根的分明,对他已是这么熟悉,她仍像是第一次见他那样,有异常的悸动。
他的身上没有魅人的麝香味,只有消毒药水的味道,可在她闻起来,也并不难闻。
就是这个样子,在他的视线中,满满都是她,他能这样子看着,就跟梦里面一样,他感觉心里很满足,不需要别的任何东西了,他还以为自已没有机会在活着看到她了。
她深深的看着他,他能活着,真好!
对望着,他们似乎忘记了時间与空间,只想溺死在彼此的心里,此時已是无声胜有声。
祈如影怕自已会克制不了流下泪来,泄露自已的情绪,她直起腰来,扭开头,努力的平复心情,她不能在昏了头,她要冷静。
贺祟行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她的侧脸,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呢。
几分钟之后,祈如影转过脸来,表情中已满是冷漠,她用不经意的语气问答“你还好么?”
“还好”贺祟行淡淡的回答,眼神中覆盖起了失落。
“那就是说没事啦,我本来还困扰着你不小心翘掉了,晚上找我锁命呢,你可不要以为救了我一命,我就会感激涕零到原谅你,那是你傻,你笨,以后还是你走你的路,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