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号 哑妻外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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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号 哑妻外传(下)-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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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念生哥……」明月一瞬惨白了脸色,手捂著嘴,以防自己尖叫。 

      冷念生探进马车内,白眼一翻,仍笑说:「这有什麽好吃惊的?你不是见过我爹娘吗,何须感到意外。」 

      瞧他说的稀松平常,那愉悦的神情,不在乎他人知情。 

      她也不在乎外人看见自己怀孕的模样,宁可赔了名誉,就为了让人联想,孩子是他跟她有的。 

      已经来不及了吗…… 

      「念生哥,你流汗了。」明月掏出绣帕,为他擦拭额际的汗。 

      冷念生厌恶与人太过亲密的接触,马上打断她体贴的行为。「好了,你早点回去休息,我会帮你买绣线。」随手把绣帕塞入前襟内,冷念生将车门一关,转头高呼道:「生叔,带明月回宅。」 


      阿生听见,立刻将马车驶离-- 

      目送马车渐渐消失於眼里,冷念生不禁感到莞尔,这有啥好意外的?! 

      难怪阙三叔总是将一句话挂在嘴边-- 

      女人家嘛,情绪大。 



      自从翟颖任职开封之地的父母官,地方上的治安与社会风气渐渐改善。 

      凡是赌场或烟花等复杂地区,鲜少赌客或寻芳客敢骤然闹事,一旦被告上府衙,案件均是依法审理。 

      不论是该打的,该理赔的无一幸免,谁来说项或行贿赂都没用,府衙大人一板一眼的作风早已传遍老百姓的耳里。 

      冷念生也跟著受惠,来旗下场子或酒楼的宾客们只要不闹事,他便不会揍人,打架滋事的事件减少,他也不须走後门或是跟官场中人攀关系,省了不少银两开销。 

      他命令属下将所得银两捐出部份来造桥、铺路,私下尽一点所能行善事。 

      以往的日子,他仅是顺其自然继承爹的事业,白花花的银两进帐,他不吝於分给属下,却从未想要做什麽善事,喜好全凭一念之间的决定,内心隐隐约约藏著一股怨气生活。 


      除了一心想找寻的亲人之外,他并没有人生目标,甚至从未想要平凡的生活。 

      又让自己忙碌一天琐事,冷念生走出场子外,属下立刻牵来骏马,仅是睨了一眼,当下摇头拒绝。 

      他头也不回的朝著熟悉的路径而行,一身黑衣渐渐隐没在夜色-- 

      心里放著喜欢的人,脑海想著爹娘,他开始羡慕爹、娘的生活。 

      曾经,他担心娘会辜负爹,现在他害怕喜欢的人会不要他…… 

      走这段路需要鼓起平生最大的勇气前进,想追寻什麽,不过是一份两情相悦的感情而已。 

      有心、有情的人就在一道隔阂里面,冷念生抬起头来,不再犹豫的翻墙而入,就为了对方的一句话-- 

      『念生,我没有嫌弃你什麽。』 



      邵军视若无睹入侵者,无言默许第三次翻墙的『小人』上门来找碴-- 

      官差们都受够了大人不苟言笑的凛然模样,得战战兢兢的过活;若犯差错就是扣月俸,一个月累积下来,各各是捉襟见拙,都快被自家婆娘给扫地出门,嫌弃没出息,比守城门的衙差还不如。 


      这冷念生就像个贼,专门来偷大人的心-- 

      『还能发生什麽事,就只能眼睁睁的放手!』 

      言犹在耳,他却不懂人都自动送上门来了,大人为什麽还要放手? 

      邵军跟在冷念生的身後,见他停驻在大人的房门口,似犹豫。 

      「大人若是睡了,房门就是锁著。你从窗户进入吧。」邵军指著厢房的一扇木窗,「那扇窗,从不锁上。」 

      冷念生回身道:「多谢指点。」 

      「你这小子无须客气,记得把窗户锁上。」 

      须臾,冷念生顺利进入房内,将头探出窗外,对那不怎欣赏的邵军问道:「为什麽帮我?」 

      「因为,我看得出来,大人的心在你身上。」 

      冷念生粲然一笑,将窗阖起,顺手扣上锁。旋身朝那雕花床悄然接近-- 



      29 

      室内昏暗,冷念生只听见自己的心脏不断狂跳,不禁担心斯文人将自己当成贼,於是摸黑在印象所及的桌案边点亮烛火,瞬间晕黄的光线令双眼一时之间感到不适。 

      闭上眼,这房内飘散著斯文人的气息,回头望,纱帐内隐隐约约的身影映入脑海,暗吸了一口气,迅速窜起的燥热蔓延全身,仅是走几步之遥的距离便备感呼吸困难的喘气。 


      指尖轻勾起纱幔,看见朝思暮想的俊容,熟睡得毫无防备,冷念生缓缓的俯头渗入斯文人的清爽气息,潋艳的唇开启,唤:「颖……」 

      他对自己有反应,眼睫眨了眨,须臾,丹凤俊眸撑开,冷念生道:「我喜欢你。」告诉他自己喜欢的心情,「我好想你。」 

      思念的人儿入梦来…… 

      「念生……」翟颖捧著那熟透的俊秀脸庞,清澈的眼似害羞的敛下,朱唇微启,甜腻的气息催|情勾引……「女儿红……」 

      张臂环上人儿的腰际,拖抱来怀中紧贴,随即翻身压上,落唇蹂躏他软软的嘴,逞罚他总是大呼小叫的气死人,嚐起来的滋味甜得腻人…… 

      噢,忘情的吻著那眉、眼、鼻和嫣红的嫩颊,漂亮的小子乖乖的,似一样的喜欢著自己…… 

      「念生、念生……」 

      「嗯,颖……」 

      两人的十指交缠,唇舌相濡以沫、难舍难分-- 

      翟颖贪恋的舔舐他口腔里的每一寸,放肆在梦里为所欲为,实现想要他……奢望了好久,好久…… 

      唇舌顺著滑动的喉结蔓延而下,双手在梦中的躯体游移,恣情拥抱,他是他的、是他的…… 

      「嗯……」冷念生忘情的回应著,想要他的碰触,想了好久…… 

      唇舌分开,缓缓的撑开眼,凝视那双深情款款的丹凤俊眸,松开交缠的指节,抬手把玩著他的发,细腻的缠绕於手,放在唇边轻声软语的求著:「颖,我喜欢你,别讨厌我……」 


      如梦似幻,发烫的实体就在身下……喝!翟颖一瞬清醒-- 

      盯著那迷蒙的眼瞳、嫣红的檀口、俊秀脸庞,将目光移至他白皙的脖颈浮现暧昧的痕迹,是真的…… 

      「念生?」乍然错愕他何时来到身下? 

      冷念生迷迷糊糊的回应:「嗯,快继续……别停止……」 

      只愿意成为他的,燃烧的欲念催促著,「颖,抱我……」快疯了,想要他,想得疯了…… 

      翟颖更加错愕的发楞,气死人的家伙怎变得又媚又热情?! 

      到底是梦还是真…… 

      冷念生顺著自己的渴望--他想要斯文人成为他的,不安分的手轻扯他身上的单衣,探进那发烫的肌里线条游移著,挑逗的指尖往下延伸,细闻他倒抽了一口气,细凝他咬牙隐忍的五官。 


      呵,冷念生潋艳的唇瓣扬起,很满意手心握著的男性象徵和自己相同的反应。 

      天,这小子……飞扬的理智拼凑不出完整的推测,不过瞬间的转念--不管他如何出现、勾引,重点是自己也要他…… 

      双手一扯,迫不及待肌肤相亲的感觉,等了四年……四年…… 

      「撕--」 

      身下的衣衫敞开,白里透红的胸膛挺立两点缨红,落唇激动的轻咬、啃嗫,紧拥的双手想揉他入骨血。 

      翟颖粗鲁的褪去人儿的衣衫,乍然,一条红色绣帕入眼,淡淡的馨香渗入鼻端,刺激了大脑,瞬间想起另一个人的存在-- 

      喝! 

      一瞬拉开人儿的手,惊道:‘「念生,不可以。」 

      「嗯?」冷念生尚未反应过来,直到被压制於两旁的手腕隐隐作痛,些许的理智才回笼,纳闷的唤:「颖……」 

      他们怎麽可以做出这等丑事! 

      情不自禁的差点犯法,暗通款曲,是奸情…… 

      这跟他的後娘有什麽两样,「无耻、无耻……」翟颖喃喃念著,懊悔自己经不起诱惑,丧失理性,跟牲畜有什麽不同…… 

      「怎麽了?」冷念生迷醉的眼映入那咬牙的铁青面容,。 

      翟颖及时提醒著:「我们若是继续,就是不乾不净。」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冷念生彷佛被人给兜头泼了一桶冷水,眨眨眼,问:「你刚才说什麽不乾不净?」 

      脸色一沉,撑起上半身,瞧斯文人欲言又止,等了半晌终於说话-- 

      「你快回去,然後当做什麽也没发生过。」他不该来,而他不该跟著失控。 

      冷念生一把揪住他的衣襟,逼问:「你说什麽不乾不净?」 

      丹凤眼眸落在床榻的绣帕,瞬间赤红;实在非常、非常的碍眼! 

      「你走就是,别再来。」没看他瞠然不已的表情,翟颖甩开他的手,立刻跳下床,将一身衣衫恢复整齐。 

      那傲然的身影与自己保持距离,冷念生万分吃惊的问:「你……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就从爹的口中得知我……我……」说不出口自己的难堪,这身子留下过污浊的痕迹。 


      翟颖头也没回的坦承,「念生,我都知道了,你别妄想隐瞒什麽。」阿生已说出实情,就是他跟明月的关系。 

      冷念生一瞬惨白了脸色,顿时方寸大乱,「你说过不会嫌弃我的,你说过。」他希望他别计较。 

      「我是没嫌弃你,但是我们俩在一起就是不乾不净的关系。」 

      不乾不净的关系…… 

      说穿了,就是嫌弃他不洁、嫌他不配、嫌他厚颜无耻的妄想…… 

      不过转眼,他就由天堂掉入地狱,「我懂了,我走。」他会滚得远远的。 

      冷念生抓回衣裳,边穿边走到门口,只要踏出门外,两人之间的暧昧将会断得一乾二净。 

      翟颖凝住他的背影,心中虽不舍,但找回的理智却不容许自己做出不该做的事。「念生,我不是不要你。」 

      「我知道。是我不配,是我厚颜无耻,我不该胡思乱想,我不该来污染你。」他高高在上,而自己是个不乾不净的家伙! 

      不争气的回头,凝聚眼眶的水气瞬间模糊了斯文人的模样。这样也好,他不该太清晰的存在脑海。 

      他会认清身份,「我是配不起你,可是我不是自愿的,是被逼的。」他可不可以给他机会。 

      翟颖沉默了会儿,才道:「木已成舟。」现在探究他是酒後乱性,还是什麽逼不得已的苦衷都是多馀。 

      冷念生澹然一笑,还做什麽梦?! 

      竟然妄想两情相悦,凭自己也配! 

      颤抖的手紧握著门拴,勉强撑直身躯,梦想破碎,可是他不甘心-- 

      咬牙拉开房门,离去之前,他回头忿然的吼--「我无法改变过去被人玩弄、糟蹋的事实,你以为我愿意变成这样,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自己乾乾净净配得起你!」 

      轰-- 

      翟颖当场被轰得耳膜轰嗡嗡作响,怔忡个老半天才有反应,那家伙刚才说什麽来著?! 

      随即一吼-- 

      「冷、念、生--你给我回来说清楚--」 

      翟颖追出府衙外,整条巷道连个鬼影都没瞧见。 

      寒憎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令人又爱又恼的家伙是醉糊涂到什麽地步才任人糟蹋,想到那身子躺在别人的身下,他就…… 

      怒意、醋意不断、不断的在体内燃烧,沸腾滚滚的蒸发所有理智,想著适才两人……真是--放荡! 



      冷念生躲在附近的树下,视线远远的定在那抹白色的背影渐渐模糊成黑,体内一股气血翻腾直冲脑门,刹那,鼻端留下温热的液体,抬手抹去,垂下头,黯然的眼眸所见仍是黑…… 




      30 

      「阿--花--你你你……放手--」 

      阙不平惊叫连连,嗓门大的连对面街道的过路客都听见。 

      冷念生宛若游魂跨入食肆,身形晃晃然的靠著门板,头昏目眩,心想可能是过於激动才如此反常,身心都伤痕累累…… 

      阙不平没察觉到冷念生的任何异状,一见到救星,他急著鬼叫:「啊,老大,你来了。快快快--」不断的招手,「快把这三八给拖出去,她的力气好大啊。」他都快被这黏上身来的三八阿花给勒成两截。 


      这句话没说,是要顾及男人的面子。 

      忧伤的眼眸淡扫阙不平被邻居阿花逼到转角,听她似笑非笑的娇软嗓音传入食肆内的每个人耳里-- 

      「呵,你连著好几天都躲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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