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来也不和我打声招呼?”
“可是……你不是说,你的规矩……”他局促不安地看了ROY一眼,显然对我有意的勾挑有了很大的兴趣。
“规矩可以改嘛,我现在可不敢这么挑了。”我拉起他的手,就往他身边坐下。
ROY一把抱住我,焦急地喊道:“展凡?你怎么了?”
我知道做这事不合我们这行的规矩,但是私心里仗着ROY不会因为这事恼我,当下又变本加厉地伸手摸向他的脸颊,“没什么啊,我寂寞的很,就来找你了——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一起……”
他怔了一下,一抹红晕爬上他的面皮,随即又定了定神,低声喝问道:“展凡,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我好想扑进他怀里把事情的始末都告诉他——我的心里好苦好闷,涨的满满的,都是难以言寓的感情!可是,我只是皱眉,强压下自己的渴望,对他说:“能有什么事?我说了,我只是——”
房门突然被推开了,确切的说,是被一脚踹开的。邢望黑着脸冲进来,身上的衣服都还是一片凌乱。
我呆了一下,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在另一个房里风流快活吗?我何德何能让他“半途而废”!
“给我滚!”他冲着那个吓的一愣一愣的男人吼了一句,声音是骇人的低沉,吓的他忙忙地开始穿戴起来,我一把按住他,扬起下巴,冷冷地对他说:“邢先生,你似乎没有权力敢走我的客人。”
他也怔了一下,好一会才皱着眉道:“展凡……你,你听我说……”
“说?有什么好说的!”我半赌气地将ROY抱的更紧,“我和你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邢望俊脸微红,显然有点不知所措,或许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遇到这种状况。
ROY在我耳边轻轻一叹,随即大声说:“展凡,这样不行的,有什么事,还是你们到外面解释清楚比较好。”
一句话提醒了邢望,他一把把我拉起来就往门外拖去。我死命挣扎,暗恨ROY的通敌。
“展凡……给我个机会,让我解释清楚好吗?”邢望灼热的呼吸就在耳畔,他的声音,竟然因此有了一丝惊慌的颤抖。我心里一软,一时忘了挣扎,竟被他自下腹上狠打了一拳——
我操!!我痛地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哪里还有反抗的力气,只有硬被他拖着走了——这个混蛋,果然是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
“放开我!”眼看着就要被塞进车里,我毫不容易积聚了力气,猛地挣脱他的钳制,靠在车盖上不住喘息。
邢望衣裳凌乱,连一向整理齐整的黑发都披散下来,哪里还有什么翩翩贵公子的风采?他墨黑色的眸子盯着我半晌,才吐出一口气,道:“听我解释,展凡,我……”
“有什么好解释?我不想听任何冠冕堂皇的借口!”我气愤地吼道,全然忘了自己的立场。
“你在生气?”他慢慢地靠进我,“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
“我我我我什么时候生气了!”我直觉地否认。我干吗要因为他抱了别人而感到被背叛的痛苦!
“你错了,你的确在生气,你是因为看见我和别的男人上床感到气愤!”邢望的双眸在昏黄的照明灯下越发晶亮,“展凡,倔强如你,能告诉我,只是朋友的话,会因此而生气的失去理智吗?”
热血涌进脑海,我象是听见一个最可怖的故事一般,频频退后,“不,没有,邢望,你别自做多情!我,我才没有爱上你!”
话音刚落,我立即惊骇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我到底说了什么?!恍惚中,好象有一个不得了的字眼不受控制地飞了出来!
他的脸上现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以笃定的语气说:“那么,你敢再说一次吗?再说一次,你不爱我。”
为什么不敢,陈诉一个事实能有多难?!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开口,连只言片语都不能说,只能呆呆地怔在原地。
邢望走过来,坚定地抱住我,象要将我揉进他体内一样:“傻瓜,为什么不敢面对这个事实?如果你早点承认,我们又何必走那么多弯路?”
我气不打一处来,半是羞愧半是愤恨,越发扭动挣扎起来:“是啊是啊,我是爱你!你满意了?你赢了,可以再去找你其他的情人了!”
他悠悠一叹,仍是不放开,任我踢打:“你不觉得今晚的事情巧过头了吗?”
“……”什么意思?
“这么久了,我一追,你就逃,我不知道这场爱情的战争在你无谓的坚持之下还要持续多久。我实在是怕了你的逃避。”清澄的美声在我头顶回荡,“我一开始就知道你在本色,吴涧,是我让他去挑衅你把你找来的,为的就是让你目睹那个场面,如果不这么做,我怕一生都等不到你的回应。”
我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不是要告诉我,这一场闹剧只是为了要逼出我的真心吧?天啊~~我微微呻吟出声——那我的反应未免也太丢脸了吧~~~~~就这么毫无知觉地踏入这个其实并非完美的陷阱中……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邢望的声线陡然降低了几度,“你居然会气到主动找男人献身,我还真是太小看你呢——你真的以为我是那么大方的人吗?”
糟,糟糕。我顿感不妙,任何时候都别轻视男人的嫉妒心,实在是至理名言。我开始左顾右盼,寻找逃跑路线。
“又想逃了吗?”他低声呢喃,手里却突然一个用力,重重地将我压在车前盖上。
完了……最危险的姿势。我悲哀地闭上眼,等待他的惩罚。可是许久之后,依然毫无动静,周围静谧地只能听见我和他深浅不一的呼吸声。
我诧异地睁眼看他,邢望那时的眼神,是我至今都无法忘怀的,深情。“展凡……再说一次,再说一次你爱我……”
我别开眼,心里仆仆地跳的厉害,却依然嘴硬道:“胡说,谁爱你了……”
其实我心里已经隐约有了感觉,只是无法接受象今天这样直白地袒露出来。
“凡……不要这样……”那张英俊张狂的脸已经不觉中近在咫尺,只是带上了一抹少见的脆弱,“刚才我看见那个男人的手搭在你的腿上,即使知道你是故意气我,我依然难以忍受,几欲疯狂……是你造成的,是你让我一天见不到你就开始胡思乱想,让我整天盘算着怎么把你这个总是把头埋进沙里的鸵鸟拐骗到手!都是你害的,你要负责……”
我彻底地震惊,怎么也无法相信这番话是从邢望口中说出来的,身体里面,似乎有个最柔软的角落被狠狠触动,没有意识地,我慢慢伸手环住他的腰。
“就,就算这样,你也不能骗我啊,你知道当我看见你和另外一个男人上床的时候,我有多想杀了你吗?混蛋!”
他呆了一下,随后激动地扳正我在黑暗中其实早已红透了的脸蛋:“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真,真的吗?”
“大白痴……”我抬起上半身,不轻不重地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我怕了你了,所以,我认输。”话音刚落,我所有的呼吸却被他的嘴唇夺走,辗转之间,炽热交缠,让我连灵魂都颤抖。
这是他第一次吻我。
我和他上过床,但是,从来没有现在这样震撼的感受——几乎让我遭受灭顶之灾一般的快感。我喘息着,想要挣脱他灵蛇一样的舌头,却无奈地让他更加深入,数道银丝不受控制地从唇边绵延而下,空气里都浮荡着迷乱的湿润声音。
“不要……”我突然感到恐惧——我恐惧这个完全投入到Xing爱中的我——于是不由自主地开始抗拒。
邢望终于放开我的嘴唇,却用力地将我的双手禁锢在我的头顶上方:“我还没原谅你呢——被别的男人碰过的地方,都要好好消毒,他碰了你哪里?这?还是……这?”细长的手指随着他危险的低喃探入我的体恤,准确地找着那一点突起,狠狠一拧——“啊!!”我的身体象受了电击一样弹跳起来——好可怕的快感!
“我不会再放开你的,逃也没用,展凡。”
什么?我的脑子显然已经是一团糨糊,根本不能理解他的话。直到他粗暴地扯下我的牛仔裤,我才本能地感到一丝凉意,他滚烫的身躯密合地贴着我,股间的昂扬已经跃跃欲试——
我打了个寒战,伸手砥住他的胸膛:“不要——停手——”
“为什么?”他焦躁地喘息着,似乎已经无法压抑那排山倒海般的欲望,“你还不肯接纳我?!”
我抖了一下身子,才小声道:“不要……在这里,会有人……”
他恍然大悟,晚上的地下车库,虽然人少,但是仍有被看光的威胁,他拉起我,几乎是拽开他那辆凌志的车门——狭小的空间怎能容纳两个高大的男人上下交叠?他近乎是使用蛮力一样,勉强而强制地压着我,我的身躯以一种恐怖的程度折叠着,当然疼痛,但是与此同时,我感受到的,却是前所未有的激|情!
没有废话,谁都不再掩饰对欲望的渴望,激烈地拥吻,彼此大力撕扯对方尚且挂在身上的衣物,迫不及待地在我和他的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淤红的痕迹。
他将座椅放倒,我还没来得及舒展一下扭的生疼的腰部,整个下体就被腾空架起——邢望赤红着双眼,伸手往坐垫下摸去。然后他停住了,忿忿地咒骂了一句:“不是吧——没戴?”
我在瞬间理解了他的意思,虽然现在的情势是一触即发的紧张,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邢少如此风流,怎么连这个必备品都没随身配备?那只好下次再说咯!”
“想都别想!”他凶狠地瞪了我一眼,随便往身上挂了几件衣服, “我现在去买,你给我乖乖地待在车上!”
我玩心顿起,故意拉住他的胳膊,眨眨眼说:“我没耐心等——就现在,不要带套子了……”他怔怔地看着我,受不了地呻吟一声,就饿虎扑羊似的重新压在我的身上:“你这个,你这个——”他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报复性地掌握住我的要害,用力抽动,却在我即将高潮的那一刹那,狠狠地捏紧根部。
“喂!”我不满地皱眉,“你干什么!这样很容易不举的啊!”
“不,你不会的……”他恶意地在我的顶端弹了一下,满意地听见我破碎的惊喘,“我要你从后面达到高潮。”
我的脸都绿了,瞪大眼看着他的巨大,不住探索摩擦我的入口,只能颤着声音道:“不,不是吧,你,你真的不带套就……”我总算知道什么叫玩火自焚了。只是我不能相信,象他这样理智的人会有这么疯狂的行为——和一个MB做还敢不带套?他就不怕染上——并非自轻,这是任何人都会有的想法,可邢望显然不属于正常人。
一行行汗水自他的额头不断淌下,他咬牙一笑:“我说过,会给你消毒,不让任何人的痕迹再残留在你的体内——”
他的坚挺已经顶开我密闭的后|穴——没有润滑,我疼地龇牙咧嘴,他却毫不犹豫地奋力一顶,深深埋进我的体内——
“从此之后,你只能有我一个男人!”
我本能地缩紧内壁,引来他更加粗暴而迅猛的冲刺,感受到他扑面而来的灼热喘息和不断挥洒在我胸膛上的,似乎永无止尽的汗水,我只能紧紧地攀附着他强健的身躯,大声地尖叫,放肆地呻吟,最后无可奈何地随波逐流。
我的毕业论文顺利通过了,剩下的只是几门术科的考试,没费多大的劲,就考过了那几门事实上只要认识字就能轻易PASS的笔试。但是拿毕业典礼那一天,我没去——并非还畏惧什么人或者事,只是单纯地认为,没必要而已。最后还是小B帮我寄到家里来,我望着那个充满讽刺意味的暗红色证书很久,才叹出一口气——就这么结束了吗?我那五味陈杂,大喜大悲的大学生活。
放下一切之后,我不得不再一次开始思考将来的路——曾几何时,我陷入一片沼泽,漆黑冰冷,毫无将来,我可以麻木地周旋在一个又一个我全然陌生的男性肉体之间,以最肮脏最龌龊的形式凌迟自己的思想——那么现在,我可以吗?
我翻过身子,开始打量邢望端正的五官——有了他,我还可以吗?
邢望一捏我的鼻子:“看什么?”
我收回散漫的思绪,露齿一笑:“看你秀色可餐,令我食指大动啊。”
他一把把我压回身下:“好啊,我让你吃。”
重死了!外表看起来瘦削挺拔的他怎么会这么重!我用力推推他:“拜托你言行一致好不好!你这样到底是谁要吃谁啊?”
他低声闷笑:“展凡……你怎么总是这么可爱……不行,忍不住了……”
我利索地把头一偏,躲开他的狼吻,一把抓过床边的闹钟:“十一点了,时间到。”
邢望一愣,无奈地挪开他的身子:“你是仙迪瑞拉吗?”
我麻利地拉上裤子:“恩?”
“必须在午夜十二点之前回到城堡啊,否则就会变回原样。”他似真似假地抱怨道。
我哭笑不得地转过头来:“邢少,拜托你以后别将这种没营养没智商的话好不好。”
他抗议地跳起来:“喂喂,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