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
聂雪皱起眉头,忍不住伸手摸向他从不曾露出任何表情的脸孔,却什么也感觉不到。
我。。。。。。刚刚看起来真的很呆吗?疑惑。
谁知,转过头看向聂雪的孟常思一见此景,又很不客气的笑出声来,不过,这次有稍微收敛一些些,仅是嗤笑几声,抓起衣摆轻捏住聂雪的下巴,宠溺似的替他将脸上的脏污擦掉。
「傻小子,挑菜挑得手都脏了,还敢拿脏手摸脸,真是坏了这张漂亮脸蛋儿。」
聂雪静静看着孟常思粗犷的脸孔,他那张笑脸看起来好温和,不知怎么的,聂雪又开始感到内心传来一阵骚动,连忙将孟常思的手拉开,冷着一张脸盯着地上的菜。
「怎么啦?生气了?」孟常思凑上前,笑嘻嘻的问:「别气、别气,大哥只是开个玩笑,其实你那样子还挺可爱的,大哥很喜欢你刚才那副单纯的模样呢!比起之前心事重重的阿雪来呀,这样的你好多了!」
心事重重?原来我竟然无意间在他面前表露出这么明显的心情。。。。。。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就越来越不想离开他,我是怎么了?难不成我希望这样低下的活一辈子,永远失去自由?
「阿雪,你别想太多,等会儿差活儿都做好了,大哥带你去一个很隐密的喝酒,如何?」
孟常思一点也不喜欢聂雪露出沉思的神情,仿佛聂雪一想深了就会打算离开。
说我自私也好,我还挺想将阿雪留在身边的,孤独久了,一有人陪伴就会开始舍不得,唉。。。。。。这种习惯真是要不得呀!
「好。。。。。。」聂雪抬眼看了一下孟常思,轻点头回应。
一听,孟常思脸上的笑容更加开朗了,伸手拿起怀中的馒头和包子,在聂雪面前摇晃两下,「馒头和包子,阿雪想吃哪一个?」
结果,聂雪连思考也没有,直接拿过孟常思手中的馒头,慢慢嚼咬起来。
「真是的,阿雪,你怎么老是吃馒头?包子有肉又多汁,你应该多吃点儿才是,老吃干干的馒头不好呀!」孟常思边咬着包子边自语低喃。
闻言,聂雪直觉孟常思真是怪人一个。
要我选的人是他,如今他又在我耳边唠叨说馒头不好,真是奇怪。
第三章
待两人一吃饱,便一同将地上的菜挑好,打水将手洗干净,而后孟常思便拉着聂雪跑出王府,到客栈内打了两坛酒,跟着又拉着聂雪离开京城,走了好一段被废弃的小路,来到一座宁静的小湖,湖旁有许多飘扬着叶枝的柳树,长满雪白芒草的土地,总在风吹过时飘出一缕缕细白小蕊,清闲的景致,美得让人不禁放松身心,欣赏起眼前的美景。
孟常思好是得意的将聂雪拉到自己身旁,搭着他的肩头说:
「你瞧,很漂亮是吧?这儿可是大哥喝酒的秘密地方,从不曾让别人知道过,阿雪你可是第一个呢!」
聂雪深深凝视着孟常思得意的表情,心想,真不明白他为何要将我带到这儿,不过听他说我是第一个被他带来这个地方的人,内心竟有一丝雀跃,我。。。。。。似乎越来越奇怪了。
「还站着发呆,来吧!」
孟常思豪气地搭着聂雪的肩,就这样搂着他一起走到湖旁坐下,打开酒坛就灌了一大口;聂雪见孟常思喝得又大口又急,内心着实替他担心了下下,怕他会太快喝醉,况且,酒喝多了对身子也不好。
孟常思豪迈的抬手一抹,笑着将手中的酒坛递到聂雪面前,「阿雪也喝一口看看吧!梅园卖的梅酒很醇的,保证你喝过还想再喝喔!」
「不喝。」聂雪面不改色地推开眼前的酒,冷硬的回答。
我不好酒,也喝不得,酒会乱性、会失去戒备,更严重的还会失去性命,师父曾告诫过酒是穿肠毒药,喝不得。
「别跟个女人家一样,只是要你喝个酒就这么扭扭捏捏,是男子汉就得大口大口喝酒,来来,大哥喂你。」
孟常思怎么可能会因为一句话就放过聂雪,自然是硬搭着他的肩将酒凑到他嘴边要喂他,对此,聂雪自是不肯,但是孟常思却硬将酒灌进他的嘴里,使得长年滴酒未沾的他被这一人口酒给呛得直咳嗽,一张白皙斯文的脸孔瞬间涨红。
见状,孟常思本来很得意的,却在看见聂雪直咳的难受模样后,内心不禁愧疚起来,连忙低头探看弯身咳嗽的他,轻拍抚着他的背直抱歉。
「阿雪,你没事吧?真是的,都是大哥不好,早该知你不会喝酒,却还硬要你喝,别咳了,咳得大哥都心疼了,没事吧?」
须臾,聂雪总算缓过一口气的抬起头来看向满脸愧疚的孟常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些酒一入腹就直从喉间滚烫落入腹内,也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只是忽然觉得浑身一热,头有点发晕,我。。。。。。该不会是醉了吧?
「阿雪,你没事吧?都没咳了脸还这么红,不会是染寒了吧?」孟常思担忧地放下手边的酒坛,捧起聂雪那张斯文的脸孔细看,却只见他双颊绋红,一双细长凤眼隐约带了点醉意。
这个傻小子。。。。。。竟然这么快就喝醉了?
「孟。。。。。。」
聂雪拉下孟常思的大手,平时说话所带的冷硬,因为醉酒而柔化许多,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嗜睡的猫儿,温驯得让人想搂抱他一下,对此,孟常思忽然涨红了一张粗犷刚毅的脸孔。
这样的阿雪,跟平常还真不一样,嗯。。。。。。变得更单纯了,像个会跟娘讨糖吃的小娃儿。
正当孟常思这么一想时,几乎快趴在他胸膛上的聂雪竟然一把将他压住,震惊之余,压在身上的人便欺身上前,胡乱亲吻着他的脸孔。
「阿、阿、阿雪。。。。。。你、你。。。。。。等哎。。。。。。别、别乱亲呀!」
孟常思简直被吓到了,想将压在上头的聂雪抓好,却猛然发现他竟然挣脱不开对方的箝制,一时间,他忽然觉得需要被他保护的聂雪简直是个蛮力汉,虽然这不是第一天才发现的事,至少。。。。。。
阿雪你别将蛮力用在我身上呀!我好歹也算是个强壮的人,现在竟然连抓住一个瘦弱的阿雪也没办法,这。。。。。。还真是大大伤了我的男性自尊啊!
压在孟常思身上的聂雪,什么都没想,只是一个劲地猛亲吻孟常思粗犷的脸孔,偶尔还会伸出舌头去舔他的嘴唇,等每个地方都被他吻遍了,他才一口咬上那片厚实唇瓣,把那唇瓣当糖吃,吃的是又啃又咬。
「痛痛痛。。。。。。」孟常思直为他的唇感到可怜。
天知道我多想告诉阿雪,我的嘴巴是很厚,但是不能当糖吃呀!哎哟。。。。。。一定被咬破皮了。。。。。。
「孟。。。。。。」
聂雪伸手捧着孟常思粗犷的脸孔,哑声轻唤,再度咬上他的唇,更将舌头探入他的口内,乱舔一通,而孟常思差点被聂雪的这番举动给逼急了。
阿雪可以咬我、啃我,但是把舌头伸进来可就不行了,啊呀。。。。。。糟、糟糕。。。。。。腿软了。。。。。。难道。。。。。。这就是人家所说的,把老虎当成病猫的下场吗?
字识得没几个,但是见识却不少的孟常思,脑中忽然冒出这一句话,经常看到街头有小流氓群起闹哄,偶尔可以听见他们对可怜小老百姓说这个词儿,而是在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眼前本来闻讯的聂雪,下意识把这个词儿套在聂雪的身上。
这下子。。。。。。可麻烦啦!
聂雪粗鲁地又抓又揉孟常思身上的衣料,极尽其能地凌虐他的唇,几乎要把他的嘴给咬破,以致才感到舒服没一会儿的孟常思,立刻又被聂雪粗鲁的咬法给咬得痛呼出声,赶忙趁双手没被压住之时将对方拉开,继而让自己嘴上的一小块肉也顺势被咬了去。
「阿雪,你。。。。。。」
只见孟常思还来不及训话,聂雪立刻又扑了上来,不过这次不是要咬孟常思的嘴,而是咬住他露在衣外的|乳头,痛得他差点流下泪来,之后,聂雪又咬了一会儿便没了动作,整个人埋在孟常思的胸膛里,似乎是睡着了。
孟常思吞了吞口水,实在怕极了万一他再推开聂雪,聂雪又会扑上来乱咬一通,而且,要是被咬到那个地方就不好了,虽然他不打算娶妻生子,但是若被咬断了,岂不跟太监一样可怜?
等了好一会儿,在确定埋在胸膛前的聂雪没有动静后,孟常思才松下一口气想将人拉开,熟知,才刚推这么一下,咬着他|乳头的人又开始凌虐起他被咬肿的|乳头,这下子,他当真连动都不敢动了,索性抱着聂雪躺在草地上躺着。
片刻,聂雪在孟常思的胸膛前蠕动了几下,稍稍松开嘴,贴在他宽阔的陶前,沉稳的睡去。
算我孟常思怕了阿雪这个假病猫吧!大哥我绝对不会再动一下下,不过。。。。。。
孟常思将视线移往一旁的酒坛,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伸手拿起酒坛,小尝一下之后,发现胸膛上的人儿依然没有动静,这才放胆开始灌起酒来。
聂雪似是被孟常思喝酒时不断上下起伏的胸膛给扰醒了,下意识又将头往他的|乳头凑过去,先是轻轻含住,而后在尝到一股浓烈的洒味后又忍不住循着酒汁流下的地方开始吸吮,一路由孟常思的胸膛吮至喉头,而早被聂雪的动作吓得不敢乱动的孟常思,只得呆呆看着聂雪暧昧地吻着他的胸膛,粗犷的刚毅脸孔,霎时涨红,有点手足无措。
「孟。。。。。。」
聂雪像个孩童一样地抬起一张无辜的脸蛋,让人忍不住想去摸摸他的头,将他揽在怀中呵护,于是孟常思心一软,不禁伸手轻轻摸抚聂雪的头发,「傻阿雪。。。。。。」这个傻阿雪,肯定吃过不少苦吧?否则也不会在初遇我的时候百般防备,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谁知。。。。。。
「哇啊!」
孟常思的惨叫声,伴随着他刚萌生起的疼惜心,一块葬送在聂雪的毒嘴之下。
我都忘了,阿雪是只爱装病猫的恶虎,我的|乳头。。。。。。肯定被咬的流血了,这个笨阿雪!以后绝对不带你去喝酒!
◇◆◇
朦胧中,似乎有条雪白人影慢慢的走近,孟常思不知所云的站在原地,毫不知他为何会在这儿?等那条人影走近了,他才在一片白雾中看清那人的面容,那是一张相当斯文的脸孔,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弱得不堪一击。
这个人。。。。。。不正是阿雪吗?
孟常思还在疑虑聂雪怎么会跑到这儿时,站在他眼前的人忽然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容,软声软气的对他呼喊。
「孟。。。。。。」
聂雪小跑步的跑向孟常思,一向披放在身后的乌黑长发,随着他跑步的步伐轻轻飘起,看起来犹如天人下凡、仙姿翩翩,而孟常思也扬起一贯的爽朗笑容,跑上前要抱住他一向疼入心头、犹如亲兄弟般的聂雪,却在见到他忽然转换的神色后,赶紧停下脚步打算往回跑,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直觉要跑。
只可惜,仍晚了一步,整个人被聂雪压个正着,还用力地咬住他的|乳头,疼得他立刻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哇啊啊!」
孟常思浑身冒冷汗的从床榻上弹坐起来,抚着他似乎还隐隐作痛的|乳头,心有余惊地拍拍自己的胸膛。
呼。。。。。。搞、搞什么!原来是梦,我就想,阿雪怎么会忽然对我笑得这么甜呢!原来只是个梦呀。。。。。。
忽然,在感到一股逼人的视线之后,孟常思猛地转过头,竟见聂雪正一脸怪异的在看着他,没有多说什么,站起身去将一旁的窗子给打开。
现在。。。。。。啊。。。。。。天已经亮了呀!
孟常思想起前几日被聂雪惨咬的经历和刚才的梦,不禁觉得浑身发寒,连同上回被咬得红肿不堪的|乳头也隐隐作痛起来,但是却不敢让聂雪知道那一日的事,因为,万一聂雪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羞愧死,所以他不能说,就算他是个受害者也说不得!
「早呀,怎么今儿个不必去干活儿呀?」孟常思打哈哈地朝转过身的聂雪说道。
「你怪。」
聂雪并不想直接承认自己是在担心孟常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内心的无措,只能说孟常思的举动很奇怪。
「哪里怪了?有吗?」孟常思装傻地拉拉自己的衣衫、摸摸头发,随即朗笑地对皱紧眉头的聂雪说:「没事呀!你看大哥不是好好的吗?」
聂雪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很生气,因为,自从那天孟常思带他到属于他们俩的地方喝酒后就开始躲着他,不是看着他脸红,就是看着他的唇发呆,并且一见他靠近就忙找理由说要去哪儿。
他。。。。。。为什么要这么躲着我?
「躲我。」聂雪冷声简易说道。
这么明显吗?
孟常思忽然有点尴尬,不敢对视上聂雪逼人的视线,忙说:
「哎呀,阿雪别胡思乱想,大哥怎么会躲你呢,你可是大哥的心肝宝贝耶!」
是呀!我自认还是满疼爱阿雪的,尽管那天的事情让我彻底认知阿雪根本不需要我的保护,可我还是想将瘦弱的阿雪当弟弟一样疼爱,虽然这几天我确实躲他躲得紧,但是却不改我疼爱他的心呀!
聂雪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相信孟常思,一个连看自己的勇气都没有的人说的话,能够说服他人吗?
「一起喝酒。」
闻言,孟常思愣了一下下,好是讶异聂雪竟然会主动在一天内跟他说这么多话,而且还开口要和他去喝酒,这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