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狂妄大牌的公关究竟是哪里找来的?
渐渐地,鹰堂枫名难掩愤怒的开始移动脚步,往那仍不断喧闹的嘈杂声走去。
越走近那骚乱的房间,他越能清楚的听见羽仓一哉惊惶安抚那个人的声音——
「亚京先生,请你稍安勿躁,只要少爷忙完就会和你见面,请你别太大声,再忍耐一点,千万……别惊动了少爷。」
听到羽仓一哉的话,鹰堂枫名蓦地停下脚步,不屑的嘴角冷冷的勾起。看来羽仓一哉相当紧张担心呢!
而后,他听到羽仓一哉又对那个人安抚了一番,随即便见到羽仓一哉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一关上门,羽仓一哉重重叹了口气,当转身见到面前的鹰堂枫名时,整个人猛的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恭敬地向他行礼。「少爷。」
鹰堂枫名睨了眼他微微轻颤的肩膀。「听说那个公关想要见我?」
「是的,少爷。」
「为什么不来跟我通报?」
「少爷今天忙了一整天,羽仓担心……他会妨碍少爷休息。」
「是吗?」鹰堂枫名冷冷看着他,语气带着令人心惊的骇意。「羽仓,你似乎挺挂心我怎么处置这个『礼物』?」
闻言,羽仓一哉惊惶的连忙摇头。「羽仓不敢!」
庸堂轻哼一声,伟岸的身子走过羽仓一哉的身旁,语态冰冷的道:「羽仓,你只要做好分内的工作即可,我的意思……你听懂了吗?」
「是的,少爷。」羽仓一哉惶恐的回答,即使没有任何威胁责备的语句,但面对鹰堂枫名那样没有温度的目光,他的心底却莫名的兴起了一股惧意。
「下去休息吧!」
背后的羽仓一哉惊惧恭敬地对他行礼告退后,鹰堂枫名的脚步又继续往房间的方向走去。心底忖量着,这可是羽仓一哉第一次胆敢有事瞒他,但也难怪好心肠的他会如此忧心,毕竟这次父亲送他的礼物,可是个有生命的东西。
只是他没想到,这份礼物竟会是这样没有廉耻的人,不过等待了几天,就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买主,主动的投怀送抱、献身求欢。
直的是……肮脏!
不过,对他而言,那公关的闹事并未对他造成太大困扰。原本他就打算再过几天便处置那个公关的,现在也不过是将令羽仓一哉恐惧的时间挪前罢了。
鹰堂枫名将手放在房门的把手上,眉峰不禁聚起,这名公关竟让父亲为了他将这历史悠久的日式宅邸一角改成洋式的。
很好,就让他来看看这个获得父亲喜爱,又让羽仓一哉深深为他担忧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个他打从心底不屑的……肮脏礼物。
待他将房门打开,只见到一名男孩低头懊丧的坐在整理好的行李箱上,当男孩发觉他的进入,便慢慢的抬起头来。
然而,就在他抬起头的那一瞬间,鹰堂枫名发觉他的心仿佛挣脱他长久以来的平稳跳动,再也无法轻易地驾驭控制……
第三章
是他?
竟然是他!
房间里的两人对望了好一会儿,没有人先出声。
鹰堂枫名睁眼望着面前也同样深深回望他的少年,他的身上仍隐隐散发着那天在池畔乍见的美丽与纯洁,然而那名曾让他忍不住赞叹,不敢令自己的污秽将其玷污的美丽少年……为何会是父亲送来的礼物?
下意识的,鹰堂枫名握紧自己的拳头。
而原本直勾勾望着他的骆亚京此时略低下头,仿佛有些发窘般。
他是没料到进入房间的人竟会是这样英俊伟岸的男子,但他也不该这样发愣地看着这名陌生男子,且还让自己的目光难以控制的被他吸引住啊!
仍在心底兀自责骂之际,突然地,骆亚京想到眼前的俊朗男子眉宇间那不可一世的傲人神态,怎么都不像刚刚为他服侍的佣人及为鹰堂家做事的干部,这么说来,莫非他……
骆亚京立刻从行李箱上跳下来,兴奋的抬头对高大的男人试探问道:「你就是鹰堂枫名,对不对?」
见他不否认,骆亚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开心地对他微笑。「太好了,我等了你好久,总算见到你了。」他欢欣鼓舞的说着,没注意到鹰堂枫名眼底从未褪去的冷漠轻鄙。
「其实啊,我不是故意要这样吵着见你的,只是我真的有件急事想跟你商量,那就是……呃,我想跟你解除契约,行不行呢?」
试探性问着的骆亚京看了他一样没有表情变化的俊脸一眼,而后又急忙补充道:「当然,我不会让你平白遭受损失的,对于违约金的部分我可以负起全部责任,甚至可以用两倍的价钱来赔偿你。」如此解决的话,他也就不会为夜恋的玉哥添麻烦了吧?
骆亚京低下了头,脸色微红地继续道:「鹰堂先生说过,你是个明理的人,所以我想你一定会答应我的请求。原本我希望弄脏自己而让一个男人伤心,但如今他对我已经回心转意,因此我必须跟你解除契约,干干净净的回到他身边,至于违约金的部分,等回国后我会立刻……」
话还未说完,面前一直沉默的鹰堂枫名终于开了口,如冰的语调从他的口中缓缓逸出:「凭什么……你认为我一定会让你走?」
一听到他那不怀好意的语气,骆亚京原本想着情人的羞红脸蛋霎时楞了一下,然而他仍是勉强地对他挤出笑脸,毕竟现在是他有求于人,冀望能顺利的解除契约,不要再为玉哥多惹事端。
「或者,你还希望什么样的补偿呢?你尽管说,我爸很疼我的,他一定什么都能给你。」
对于他的话,鹰堂枫名仿佛相当不屑般,他的嘴角轻轻勾起,而后定定的看着骆亚京,冷冷的道:「很遗憾,你回不去了!既然我收下了契约书,那便意味着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成立,未来的三个月,你将是我鹰堂枫名的人!」
骆亚京看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瞬间气愤的怒火攻上心头,他脸部的表情开始变得愤怒扭曲,方才的温柔笑脸已不复见。
「看来,你是想要狮子大开口多勒索点吧!哼!你以为我会傻到随你敲诈吗?告诉你!你在作梦!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台湾天威帮西虎堂堂主,你敢动我,就是在向台湾最大的黑道组织宣战!」
此时,无计可施的骆亚京终于搬出了老家的威名助阵。
从来他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是违约罢了!他什么时候需要为一件后侮的事伤脑筋?虽然他这个西虎堂主只是个挂名的,堂口里的事一直都是由阿逸帮他解决处理;但只要搬出天威帮的名称,还有谁敢不让他三分。
骆亚京洋洋得意地看着鹰堂枫名,心忖眼前这个男子绝对不敢再忤逆他,可当他看向那双幽深的眼眸时,却看到了一抹打从心底发出的不屑。
「原来鹰堂家买来的卑贱公关竟是天威帮的少主,天威帮的人都已经沦落到得靠出卖身体赚钱了吗?」
「你说什么!」
闻言,骆亚京气得一个巴掌就要挥上他的脸,但鹰堂枫名一张手便紧紧握住他纤细的手腕,睨着他的眼眸仍然冷冽无温。
落在他手里的骆亚京不断挣扎吼叫,可被鹰堂枫名握住的手腕却怎么也挣不开,已然气到唇角发抖的他,穷凶恶极的对他咆哮:
「放开我!你这个浑球!你敢对我做什么,我父亲绝不会放过你的!还有我大哥……鹰堂枫名,你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我叫你放开我,听到没?」
明明是天使般的面孔,却不断狂吼着恶毒的言语,鹰堂枫名一把抓住他往自己健硕胸膛击去的无用拳头,将他整个人牢牢的箍住,口气一样冰冷的道:「骆亚京,你还搞不清楚现在站在谁的地盘上吗?」
瞧见鹰堂枫名毫无一丝情感浮动的脸孔,双手被紧紧控制住的骆亚京突然心底猛的一怔。可就在他又要狠狠的吼叫挣扎之际,下一瞬间,他已被鹰堂枫名不客气的狠狠扔到床上。
跌在床上的骆亚京吃痛的闷喊一声后,随即气愤的翻转过身对他大喊:「浑球!你竟敢如此对待本少爷,你……」
突地,骆亚京狂吼的声音瞬间低了下去,两眼瞠大的望着解开和服系带,压下身子向他靠近的伟岸男人,他的身子不禁僵硬的往后退。
「你干什么?」他的语调里出现了惊惶的抖音。
「你将自己卖给我,对这种事应该早有心理准备了吧!」听见他总算懂得害怕的声音,鹰堂枫名的嘴角冰冷的扬了扬,身体仍是向他步步逼近。
听到他这么说,骆亚京又怕又气的抓起枕头往他狠狠扔去。
「我不是说了吗?我要终止契约啊!你别过来,走开!我不要这份契约了……呀——」
在骆亚京哽咽的喊叫之际,房里同时出现了衣物被人撕裂的声音。
被强迫的人不断抵抗着,可他身上的衬衫却仍让鹰堂枫名恶狠的撕扯开来,刹那间,身体涌上一阵冷意的骆亚京更加激烈的挥拳阻挡力量远在他之上的男人,此时的骆亚京并没有发现他的徒然挣扎只是更加耗尽他的体力,甚至容易勾唤起男人潜藏的情欲。
他的手臂仍是不断费劲挥舞着,抗拒着鹰堂枫名向他压迫而下的赤裸胸膛。殊不知身上的男人噙着一抹冷极的笑意看着他,就像看着一头可怜无措的猎物般。
终于,徒劳抗拒的骆亚京用尽全身的气力,浑身渐渐瘫软的躺在床上,从来都是随心所欲惯了的他,此时的情况却完全脱离他能掌控的范围。他剧烈发着抖,感受着男人一件件撕尽他的衣物,突然,他无助的哭了起来。
「呜……求求你饶了我吧!你要什么东西我都会给你的,不管是五倍或十倍的违约金,我都给你。求你别碰我,阿逸在等我回去,我必须要干干净净的回到他身边,求求你……饶了我……」
然而鹰堂枫名对于他的哀求置若罔闻,他宽大的手抚着手中柔软纤细、有时还无谓挣扎一下的男孩身体,在扯去他最后一件蔽体衣物后,鹰堂枫名伸展开眼前白里泛红的美丽身体,突然地,他直接侵入的手指让骆亚京猛然睁开了泪湿的眼,双手发颤的抓住他结实的手臂。
「啊……不要……」
看他痛苦呼吸不稳的模样,鹰堂枫名残忍的笑了起来。
「你很痛吗?看起来很可怜呢!但你又能怪谁呢?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招来的,而我,只要是父亲送来的礼物,必定都会尽情的撕裂摧毁……即使是天使,也不例外。」
说完,鹰堂枫名更加狠戾的抬起他的双脚,霍然地将自己的灼热贯入他的体内,霎时,骆亚京痛苦的眼泪直流,手指也更加的陷入鹰堂枫名的手臂肌肤中。
「啊……不……呜……救命……」
他无声低泣吶喊着,可鹰堂枫名仍是无情的狠狠贯穿他的身体,冰冷的阴鸷眼眸盯着他。「骆亚京,我说过,我们的关系已经成立,未来的日子你将是我鹰堂枫名的东西,任何人……也救不了你!」
骆亚京绝望的紧闭泪湿的眼睛,男人的灼热仍不断地在他体内律动着,就在他几乎要痛到丧失意识之际,身上的鹰堂枫名却狠心的拍了拍他那满是泪痕的白嫩脸颊。
「天威帮的西虎堂堂主,现在就昏过去未免还太早了些,我们的第一夜……现在才要开始呢!」
说着,他将骆亚京的身体翻转过去,从后头覆上并继续狠狠的需索。
下方承受鹰堂枫名猛烈撞击的骆亚京紧紧抓着丝被,喉头掺杂着哽咽细细呻吟,不断的无声呼喊着──救我……救我……阿逸……
柔和的晨曦穿过白色的窗纱,一道道透明迷幻的光束照射在紊乱的床上,前夜发生的恐怖狂暴在明亮无瑕的晨光中一一呈现。
骆亚京四肢不动的赤裸躺着,半睁的眼眸茫然地望着天花板,干裂的唇微微张着。
他仿佛忘了昨夜究竟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鹰堂枫名什么时候离开了他的身体,终于放过了他。他脑中唯一记得的,只有夜里鹰堂枫名那双紧盯着他,像是爬虫类般冷极的无温眼眸。
蓦地,他僵硬不动的身子轻轻打了个冷颤。
他咬了咬牙,慢慢的撑起身体,但他的身体竟疼痛的连动一下都会让他龇牙咧嘴。
终于,当他好不容易坐起身子,却赫然地看到自己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一片片红色的印记,还有腿间那在男人激情肆虐过后所留下的痕迹。
剎那间可怕的记忆蓦地涌现,他想起了昨夜鹰堂枫名是如何的糟蹋他,不顾他的哭泣哀求,那样狠狠的不断侵略他的身体。
他环紧了自己被侵犯过的身体,浑身发着抖,咯咯打颤的齿间掠过难以控制的恐惧,还有无尽的愤怒。
就在此时,房门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女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