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无法挣脱的,只是还想向以前那样,让他知难而退。
他问:“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她说:“你不知道啊!”
“我一点不知道!”
“你傻啊你?你眼瞎啊你?这都看不出来?”
“你总是嘴里说的好听,但又让我觉得我们离得很远。”
“你是不是觉得,像现在这样就离得近啊!”
“至少,你应该不会挣扎。”
娜娜松了劲,说:“我不挣扎。”
他就从后面吻她的脸,她仰起头让他吻,先是睁着眼睛看星星的,后就闭上眼睛,声音很重地呼吸了。
……
这会儿,在省城酒吧的舞池里,张建中发现,汪燕身后那几个男人都故意往她身上挤,汪燕似乎也意识到了,回头看了他们几眼,但他们反而更得意,有一个家伙更是变本加厉,贴着她的背摇晃身子,她想往外移,张建中又拦在前面,距离近得就差没抱在一起了。张建中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手搂着她,身子一转,两人换了位置,自己加插在汪燕与那几个家伙中间。
他想,看你们还能不能占便宜?
张建中只想着不让别人占汪燕的便宜,却一点没有想自己占了她的便宜,位置倒置后,才感觉她那腰好细,她那胸软软地紧贴着自己,脸就红了。刚才喝酒时脸是红的,这会儿,脸上的酒红已经散了,便让汪燕看得一清二楚。
“又让他占了便宜。”汪燕心里想,却一点没有不高兴,反倒觉得这时候,他的确应该这么做,应该挺身而出保护自己,然而,她又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给他这样的机会,明明被他占了便宜,你不仅说不出口,还要感谢他。
后面那几个家伙见张建中一杆子插进来,手脚的动作也大了,直接就用胯碰他用肘撞他,有人还嚷嚷:“这家伙太不识相了。”
“应该是他男朋友吧!”
“管他是她什么人,怕了老子的好事就应该给他点颜色看看。”
汪燕听见了,悄声说:“我们走吧!”
然而,张建中却没听见。他完全沉浸在这种喧闹的氛围里,闭着眼睛,随着山崩地裂的节奏,在弹性的舞池里蹦,感觉自己一次比一次蹦得有劲,酒精又在体内挥发,整个人似乎在飘。这种感觉太好了!这种地方太好了!难怪那么多人拥挤在这里蹦,甚至一进来就蹦个不停。
此时,他一点不在意后面那几个家伙碰他撞他,本来就拥护碰撞是常事,别碰撞占汪燕的便宜就可以。
他的思维很活跃,一会儿,想边陲镇的事,那地方太寂寞了,一到晚上黑灯瞎火什么也没有,如果,也有汪燕那样一辆车,跑个两三小时就能到省城了。从边陲镇来省城,要比从县城去省城近许多路,而且,还不用停渡过九曲江河,时间完全由自己掌握。
在边陲镇晚饭吃的早,那时候,太阳还没下山,九点左右怎么也能赶到省城来了。他想,到了省城,自然是找汪燕,不找她,你又怎么能到这地方来消费?这么想,他发现自己很傻,你都有进口车了,还用想着法子要汪燕埋单吗?那时候,应该是你埋单请她。
他觉得自己很好笑,你怎么可能有进口车?就是红旗县也没几辆啊!听说,前一阵,有一个在市里做生意的红旗县人,开了一辆皇冠回来,在街上停了那么一小会,就被人用什么钝器刮了好几道杠杠。最后,跑到县府见县委书记直抱怨,说如果,你们招商引资招我回来,每年修车的钱也要花好大一笔!
一会儿,他又想到了娜娜,想自己跟她是不是能走到一起?想自己为了得到副县长的扶助,捡陈大刚玩过的女人是不是太没面子,哪一天,你出人头地,人家会不会骂你是乌龟王八蛋?
男人大气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不能不在乎人家在背后戳脊梁,骂乌龟王八蛋!
第一二二章骗子还让你找到他
张建中又想到阿花,想阿花是不是真像汪燕说的那样后悔了,心里惦记着你?是不是真该像汪燕说的那样,跟她什么事都干了?
平心无论,他也觉得阿花对他是有点那个意思,以前不敢说,嫁人结婚后,倒真有那种后悔想与自己发生点什么关系的样子。
突然,他很有些失望,你身边的女人都已经那个了,包括汪燕,想,她也早交给了男人,否则,为什么对男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怨恨?
他觉得,汪燕的男朋友太没眼光了,你怎么能甩了她呢?占了她便宜怎么不跟她在一起?这可是一个要什么有什么的女人!
这么想,张建中的思路就有点莫名其妙了,想既然都不是什么好鸟,自己还不如挑个有钱的,娜娜算什么?副县长的能力扶他再高也有限,阿花更是挂不上号了,跟着汪燕多好,有人戳背脊骂乌龟王八蛋也值!
背后挨了好几下,一下比一下重,张建中这才意识到那几个家伙要搞事,忙对汪燕说,我们走吧!汪燕说,早叫你走了。他说,我没听见。这时候,他们又被后来的人挤进了舞池,已经完全贴在一起。汪燕就勾着他的肩,让他保证自己前身似的往外走。别说那胸了,就是那腿也贴在一起。
张建中要自己淡定,要自己别有见不得人的表现。出了舞池,感觉自己表现得还可以,还是挺有点定力的,汪燕的胸都被挤得不像话了,他也没有扯起帐蓬。汪燕放了手,两人拉开了距离,张建中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偷看汪燕,她似乎也表现出什么不妥。
本来,那几个家伙也没敢太放肆,见他们往外挤,胆子反而大了,追了出来。
“别走,你别走!”
有人从后面抓住张建中的手,他一甩,把那手甩干,推了汪燕一把,让她跑快一点,自己也跟在后面,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刚才抓他那家伙起脚踢他,好在跑快了半步才没有踢中,但后面的三个家伙超过他向张建中扑来,一个个拉开了打人的架势。张建中只好往侧面跑,一则觉得他们只是对付自己,不会怎么汪燕,一则这么直跑肯定会吃亏,果然,那三个人就只是向张建中冲过来。
此时,彼此间的距离更近了,张建中意识到一阵拳打脚踢马上就会落在自己身上,周身的血直往上冲,脑袋也木了,也就是这一刻,完全无意识中,他选择向右躲闪,同时,手往下划了一个弧,竟格开了右侧那家伙踢过来的一脚,人便顺着那股劲车转身,挥出一掌。
那掌不偏不倚,打在那家伙脸上,也不知是没站稳,还是劲大,挨了这么一掌,竟倒在地上。其余两个家伙没想到张建中杀了个回马枪,且还一个回合,就把自己人打倒了,再不怕死,也不得不怯了怯,双方便顿了片刻。
只是很短的瞬间,但四周坐着喝酒的人像被惊吓的鸟,哄一声,四处逃窜,远离这是非之地。
张建中也不跑了与他们对视,从地上爬起来的家伙满脸鼻血,还没弄明白是自己跌了,还是挨了一家伙,想这小子也不像是身手不凡的人啊!
“做了他!”
刚才踢张建中没踢中的家伙从后面冲上来,话到人到,一个饿虎扑食,向张建中冲来,张建中一个闪身躲开,他便倒在一把高椅子上,随手要抓那椅子,连连拉了几下都没拉动,原来,那椅子是安装在地板上的,就是防止有人喝了酒闹事。
其他那两个家伙也扑上来的时候,便有人大声喝叫:“住手!”
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大高个子猛冲过来。酒吧有许多护场的大高个,一个个穿着迷彩服,舞池四周就站了十几个,一见那几个家伙企图围殴张建中,已经围拢过来。一声喝叫,五六个大高个已经杀到,把双方隔开了。
“你们要干什么?”
谁都知道那几个家伙人多欺人少,都知道,一对男女到这地方不可能滋事生非。
“快走!”汪燕趁大乱,护场的大高个把那几个家伙团团围住,拉了一把还呆站在那里的张建中。
张建中也醒悟过来,跟着汪燕就往外跑。不跑还等抓啊?再让他们带去派出所就大件事了,你张建中没在那个派出所,怎么关在这个派出所了?所长他们闹事还是为公追查种子公司,你张建中又为什么?经过刚才坐的那张桌,汪燕拿起手袋,随手也把没喝完的酒提走了。
启动车时,汪燕喃喃了一句:“他们没有追上来。”
张建中说:“这种地方太杂了,什么样的人都有。”
“也不是的,你看那些大高个,一发生状况他们就会出来护场。”
“护场有什么用?如果,不是跑得快,早被那几个家伙打趴了。”
汪燕看了他一眼,说:“你还在装,我倒担心你把他们打趴了,到时候,又把你拉去派出所。我不熟这边的派出所,没办法弄你出来。”
张建中坐在车上比划了一下,想自己今天已经露了两手了,的确是地地道道的黄氏太极,当时,自己竟然一点意识不到。他想,回去后,真得好好请求村长,让他给说说这黄氏太极每一招每一势的作用,自己只是学了点皮毛,只像挤牙膏似的一点一点往外挤,一次只能做一个动作,下一个动作该怎么出手就不知道了。
车驶上海珠桥,按他们刚才来的路往回走,汪燕弄下窗,让江风可劲地吹。
“我们去哪?”
“你住哪?”
“我们一到省城就去你的公司了,还没找住的地方。”
“你们也太干什么了吧?谁出差不是一到地就先找住的地方,然后才办正事!你们不会以为当天就能把事办了,当天就回去吧?”
当然,不敢这么奢望,但当时是想快把正事办了,好在省城玩几天。他们这几个人,除了副镇长,其他人还是第一次到省城来。没想到,一到省城就被拉进派出所了。
“那个业主到底住在哪?”
“你不会是要我现在带你去找他吧?”车驶下海珠桥,汪燕看了一下倒后镜,打方向盘往左拐,“你们找到业主也没用,他也在找种子公司的人。”
“不可能吧?”
“种子公司还欠了他两个月的租金呢!”
“这怎么可能?”
“我也不想想,种子公司一早就是要骗人的,他们不会傻到留下自己的证件,等着受骗的人找上门吧?”
张建中无话可说,其实,副县长就没真希望你找到那个种子公司,只是让你走走过场做做样子,只是,你张建中自己一定要找到而已,还对所长他们说,不能白跑一趟,不会白花的单位的出差费。或许,就是这个原因,所长才迫不及待,粗暴行事,闹出现在这样的后果。
“我那公司的附近有个酒店,在那里开个房间吧!明天一早也好接他们。”
车驶上张建中熟悉的路段。
……
时间已经不早了,娜娜说,我要回去了。说着,便想从草地上坐起来,陈大刚抓住她,说再坐一会吧!这是在人工湖的内侧的草地上,往城的一侧是湖堤石板,离城相对远的一侧是花圃草地,顺着湖边的小径走来,便有好些情侣躲在花圃里,坐在草地上亲热。他们坐在一个角落里,一块大石头拦住了外界的视线,两人就背靠在石头,坐在草地上。当然,不只是那么干坐着说话,也做些亲密的动作。陈大刚发现,跟她接吻时,她会变得很乖,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她似乎一点也没察觉。
这个晚上,他很想要跟她发生点事,虽然,每次跟她在一起,都有这个念头,却从来没今天这么强烈。跟他住一个宿舍的家伙,前两天告诉他,女孩子只要吃亏给男人,就会大变样,以前吆喝这吆喝那像个刁蛮公主,一旦把她搞定,就一点脾气也没有了,还会顺着你亲着你,害怕你一个不高兴跟她吹了。他就见同宿舍的女朋友对他百依百顺,时不时来帮同宿舍整理床铺,把堆放在盆里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他想,娜娜不听你的,不就是还有退路吗?截断了她的退路,她还敢跟你耍小姐脾气?
昨天听到一个传闻,就更坚定了他必须尽快截断娜娜的退路。
有人说,副县长看中了那个叫张建中的家伙,提拔他到边陲镇去了,或许很快又会上一个台阶,回城里来当局长。说这话的人知道他与娜娜谈恋爱,半认真半开玩笑地劝他小心点,别是副县长想招张建中当女婿。
他问娜娜:“张建中调走了?”
娜娜说:“调走一段时间了。”
“他回来,是不是还常去你家?”
娜娜不高兴地说:“你问这些干什么?”
他说:“我听人家说,是你爸爸调把他走的,是提拔把他调走的。”
娜娜却说:“我不知道,反正不关我的事。”
她怎么会不知道?提拔不提拔她会不知道吗?就算不是他老爸提拔的,曾在一个单位工作,她不可能不知道。她是要隐瞒他,要装着不知道,才那么说的。于想想,这阵娜娜的反常表现,连他的球赛都不去看了,在党校也不跟他走在一起了,他越发觉得有古怪。
然而,他又不好说得太明白,就跟她接吻,让手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