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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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 第4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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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对张建中替代我有意见,你林副市长的决定,我举双手赞成,只是想知道,你要把我安排到哪个岗位去。”

“没有想要安排去哪。你也别想卸掉肩上这个包袱,到目前为止,我还没发现,谁比你更适合当这个厂长。”

厂长还托人向国资办主任打听信息,企业调动任命总是需要国资办走程序的。平时,与主任关系闹得很僵,因此,根本不可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好话。

受委托的人是国资办副主任,到办公室一打听,便告诉他,还没有走这么一道程序。办公室那边没盖过这个章。

林副市长打电话问张建中,是不是漏了口风?张建中再傻也不会承认。

“我怎么会乱开这个口呢?”

“是不是自己说漏了嘴也没意识到?”

“不可能。”

“有人说,你与余丽丽打得火热。”

“我只是跟她接触了那么几次,怎么就变得火热了?”

张建中暗暗庆幸,那天立场够坚决,否则,麻烦就大了。

“这事得放一放。”

林副市长不得不谨慎,把张建中调到市里调到企业,本来就不够名正言顺,厂长又再瞪着,阻力就更大了。

张建中知道官场上的瞬息万变,悲观地想,这事应该泡汤了。细想想,你与林副市长也没什么交情,他凭什么帮你?如果,顺风顺水,扶你一把就上去了,或许,他会帮,一遇到麻烦,他宁愿不得罪厂长,也不会讨好你。

这天,永强上县城开会,送来了一笼蟹,张建中二一分作五,一半留给老爸老妈,一半拿给岳父母,郝书记便留他吃饭,叫他陪老李喝两杯。自从不再担任副书记,老李清闲了许多,晚上也不回办公室了,晚饭便好喝两杯,然后,陪郝书记散步,夫妻俩的小日子反而滋润了。

老李便问:“去市里的事有着落了吗?”

张建中笑了笑,往老李杯里倒酒,说:“那应该是林副市长一时举起,说说就过去了。”

郝书记说:“你不是还请了几天假去那糖厂呆了几天吗?”

老李很不满的说:“我就说林副市长靠不住,这种话怎么能乱说呢?没有一定的把握,更不能跟本人说。太不懂组织原则了,对同志太不负责任了。”

虽然反对张建中去,但很反对林副市长这种作法。

郝书记说:“你是不是跟常务副市长谈谈这事?”

“说什么?”

老李看了郝书记一眼,她忙收了声,内心总觉得对他有歉疚,能让着他的时候,总让着他。

张建中咐和了一句:“这种事,不着边际的事也不好说。”

“我还是那句话,别到企业去。”

郝书记说:“我们还是尊重小张的选择吧!”

“我没有不尊重他的选择,只是说说自己的看法。”

张建中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忙说:“我们喝酒。”

说着,举杯示意要跟老李碰杯。在家里喝酒,碰杯只是一种形式,老李并没一仰而尽。

“其实,去企业也没什么不好。”张建中小心翼翼地说,“特别是去那种濒临倒闭的企业。”

“你不要以为,濒临倒闭的企业像边陲镇,再怎么样?边陲镇也是行政区域,再穷也有来钱的路径,农业这一块的收入是固定的,财政拨款是可以争取的,但企业,产品不卖不出去就完蛋,不可以天天靠补贴过日子。现在,越来越市场经济,已经有些集体小企业破产了,工人都下岗了。”

郝书记说:“厂长没下岗吧?”

“噢,你一个破产企业的厂长还能有什么作为?倒不如老老实实呆在政协,时间长了,还有翻身的机会。”

张建中笑了笑,说:“如果,运气好,真把企业搞起来呢?”

“你别想得那么容易。”老李说,“有时间,你找王主席谈谈,看看现在的国企是什么状况?如果,你去国家垄断的国企,我不反对,但坚决反对,你去这种需要与私企竞争才能生存的国企。”

郝书记看了张建中一眼,示意他别再说下去,他那么顽固不化,你能说得通他吗?不过,她也不想张建中走得太远。

或许,彼此不再有那种关系,对他才更不放心。

812时势造英雄

张建中却没会意,还是按他的思路往下说。一个人渐渐有了底气,别人的话未必听得进。

“我们说说毛/泽东好不好?”

老李一听,来精神了,你小子跟我说毛/泽东,这不是班门弄斧吗?老子对他的研究,不敢说如数家珍,但能看到的书藉都看了。毛选你看过几本,看过几遍?老子能一一说着每一集出版时的背景。

郝书记却疑惑地看着张建中,发什么神经,他竟然跟老李谈起历史人物来了。后来想想,这样也好,两人不必谈些彼此相右的话题,不必公说公的理,婆说婆的理。

老李问:“你承不承认,毛是伟人?”

张建中说:“承认。”

“好,我们喝一杯。”

还没等张建中拿起酒杯,老李就把杯里的酒喝了。

郝书记说:“你喝慢点。”

“不管是谁,只要承认毛是伟人,我都要跟他喝一杯。”老李说,“倒酒。”

郝书记只倒了半杯,老李不干,说:“倒满倒满。在家里喝酒,怎么可以玩这种小伎俩?把小张的酒也倒满。”

张建中想要拿地过郝书记的酒瓶,说:“我自己来吧!”

老李说:“你别管她,现在是她侍候我们两个。”

说者无意,郝书记听者有心,心里想,以前倒是,现在不可以了,别说自己对敏敏有一种歉疚感,就是张建中也避而远之。想想,当初,怎么就干了那么一件糊涂事?还是不是为敏敏好吗?如果,敏敏没有那么麻烦,自己也不会掺和他们那种事,也不会看得心慌慌,动了心。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老李不是总想着工作上的事,不是那么心有余,心不足,我也不会那么放肆。

有时候,错不是单方面的。

没有敏敏一而再,再而三,自己也不会心痒痒。还有,还有张建中那东东不是那么特别,那么很有劲的一柱擎天,自己也不会心思思。

好像所有的条件都凑足了,都具体了,那种事情也就水道渠成发生了。

想想,人还是缺少不了理智,你不能克制自己,放任自己,多不可思议的事都会干出来。

张建中是否意识到这一点呢?如果,他还不懂得克制,是不是背着他们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郝书记分析过政协那几个年青的女同志,后来,又分析那几个三四十岁的女同志。他既然能与你有瓜葛,应该也不会在意她们的年纪。

这么想,她又觉得自己把自己看低了,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可以跟她郝书记比的。这阵,她总喜欢站在镜子端详自己,想除了年纪,自己一点也显老。想张建中可以接受她,很重要的一点,就因为自己还显年青。

那几个女同志,张建中应该不不上眼,就算模样长得好,张建中也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当初,那个外甥女,那般水灵,张建中不就没有碰她吗?

她想,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如果,自己不是他的岳母,他应该也不会碰自己的。敏敏花了那么多心思弥补自己的不足,想了那么多平常人无法想象的方式讨好他,他应该不见得有什么不满足。如果,敏敏这次成功治好了病,更能把自己发挥得淋漓尽致,张建中还不爽翻了天?

她想,或许,这就是苦尽甘来吧!

“倒酒,再倒满!”老李又催她。

“不要喝了吧!”

“你别扫我们的兴,正喝得高兴呢!”老李拿筷子指着张建中说,“你说,你继续说。”

——毛的臭脾气,如果放在现在,别说当毛委员,就是一个镇委书记,一个小局长也别想能混得到。所以,我说,他碰到了适合他的年代,时势造英雄,英雄改变时势。

——长征前,毛已经被打进另册,好不容易才跟上长征的队伍。遵义会议再重用他,是因为他能打仗。打仗这东西,胜就是胜,败就是败,容不得半点含糊,毛拥有瑞金指挥权时,天天打胜仗,因为臭脾气,被中央剥压了指挥权,那些人却天天打败仗,不得不被迫长征大转移。

——毛再拥有指挥权的时候,又从胜利走向胜利,更加确定了他的威信,中央也不得不服气,当时,周恩来的名气比毛还大,他为什么敬佩他,为什么提携他,就是因为他会打仗。

张建中又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毛就是验证这一真理的最好例子,打胜仗就是真理,打败仗就是错误的,一清二楚。”

——探索社会主义建设期间,不是忘记了这一标准,而是很难分得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就像在机关工作,没有完全的对,也没有完全的错。表面看,是对的,但也有不足的地方,说是错的,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因此,一个人的对和错是由上面人来评价的。

——领导说对,你就对,说错,你就错。像毛那种臭脾气,得罪上面人,早就被踩到脚底下永不得翻身。在机关,脾气臭的人,没几个能混出好模样的。

——改革开放,市场经济冲击国有集体企业,大多都面临倒闭的危机,这好像又回到像战争年代,只要把企业搞起来就是奇才,搞不起来就是庸才,越搞越差就是无能。

衡量一个人的能力,对与错,就像战争年代一样,很简单,标准也很清楚。上面有没有关系不重要,脾气臭不臭也不主要,有时候,又不得不承认,脾气越臭的人,越能当机立断干大事!

“现在也是时势造英雄的时代。如期在机关里泡着,倒不如去企业搏一把,是英雄,还是狗熊?让事实说话。”

老李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拐了那么大的弯,就是想说服我,希望我同意你去企业,帮你去企业。”

张建中“嘿嘿”笑,说:“我只是说说而已。”

老李说:“你不觉得自己缺少点硬气吗?”

“我也有同感。前些天,我就这么问过自己,真要干企业,就不能像呆机关,太多去考虑别人的看法。只要企业搞起来,就像打胜仗一样,你不承认也不行。”

老李说:“硬气不可少,但必要的时候,还要搞点阴谋诡计。没有哪个人靠走正道就能成功的。毛建立自己威信时,也使用过一些手段,他称雄了,那些称之为‘阴谋’的东西,就成了‘阳谋’。”

因此,接到小甘的电话,张建中管不了那么多了。你们正副厂长大打出手,不正是我张建中表现的机会吗?不是我张建中趁势而入的机会吗?他不去考虑别人的想法,更不考虑,有人说他迫不及待想当厂长太早介入。

车一驶进糖厂,就见好多人围在厂部。

林副市长也赶到了,他的车就停在楼下。班长接了张建中一把,告诉他,小甘被他们抓走了。

张建中心儿跳了一下,问:“为什么?”

“你不是叫我们留意厂里的情况吗?有一天晚上,我和小甘发现,一辆货车把新进厂的一批材料又运走了。当时,杨副厂长说是正常出货。现在,又说是偷盗,杨副厂长是主谋,把小甘抓去审问了。”

杨副厂长是主谋,跟小甘什么关系?想了好一会,张建中才松了一口气,应该是叫小甘去协助调查。

“小甘够义气,没有出卖我,要不,我也被他们抓去问话了。”

张建中被他的憨厚逗笑了,说:“没事的,只是让他去问清情况。”

“很难说,就算杨副厂长是主谋,又能把他怎么样?批评几句,照样当副厂长,但小甘就惨了,就要被他打击报复了。”

813你们污陷我

(感谢szhhxx203/100的打赏。)

杨副厂长是建厂时的老功臣,刚当副厂长那会儿,老井只是供销科的普遍业务员,余丽丽也只是车间统计员,有一次,喝喜酒,杨副厂长是男方的客人,余丽丽和老井是女方的客人,知道他们都是糖厂的,安排在一张桌。

老井像是找到了倾吐的机会,不停地向杨副厂长抱怨供销科长怎么怎么无能,自己如何如何撑起科里一片天。杨副厂长爱理不理,眼睛却总瞄着余丽丽。

隔了一天,余丽丽敲开杨副厂长办公室的门,裤腰带一松,就把他搞定了,至少有半年时间,杨副厂长有事没事都往车间打电话,说是统计的数字有问题,叫余丽丽上来解释一下。

开始,余丽丽也爽快,渐渐就诸多理由。杨副厂长一个不高兴,说:“我可以让老井当供销科长,也可以让他什么也不是,贬到车间当计件工也可以。”

余丽丽却说:“厂长也叫我去他那。”

气得杨副厂长差点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往厂部跑得多,有一次就遇到厂长了,余丽丽抛了一个媚眼,厂长嘴角立马流出口水,她再傻也知道前面没有“副”字更有话语权。因此,泊了厂长的码头。

没过几天,余丽丽调进厂部办公室,杨副厂长就更沾不上她的边了。

“你别以为傍上厂长,我就奈何不了你。”他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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