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中小声问:“今晚一定能到吗?”
村长也小声说:“按计划是今晚到。这几天的天气也很好,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张建中便想,还是这边实在,那个汪燕,你可以想想,却根本不可能把她怎么样,还是明天回县城找阿花更实在。
村长老婆在房间里收拾衣服,汪燕便对小女儿说,你妈也跟你一起去,应该不哭了吧?小女儿虽然没哭,还是在那儿喘。
“如果,如果,她爸爸能跟我们一起去就更好了。”村长老婆说。
汪燕便问她,村长和张建中到底有什么事?村长老婆告诉她,说他们早就约好了,那些彩电可以这两天就到,因此,村长走不开。汪燕说,竟有这种事?那边的彩电便宜吗?村长老婆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汪燕只是随便一问,也没想得太多。
这天晚上,张建中一直在等村长的电话,八点左右,村长的电话告诉他,货已经到了,他叫人搬回家里了。问他什么时候取走。张建中想了想,说,今晚就去取吧!村长说,也不用那么急。张建中说,还是晚上去取好点,白天村里人都看见不好。他忙打电话给书记,问他是不是用他的车去山尾村载回去?书记说,你想办法吧?我不想让我的司机知道这件事。他叫张建中去他办公室,告诉他,那些彩电应该送去哪?
张建中吓得不轻,没想到,这几台彩电并不是送给书记的亲戚朋友,除了他自己要一台外,都是送给县里的领导,其中,县委书记也是名单中。
“你送到他们家里就行了,不用告诉他们家里人是谁送的。”
“这合适吗?”
“我已经跟领导打过招呼了,只要见到电视,他们就知道是谁送过去的了。”
张建中计划今晚把货运回来,明天一早就进城,下午逐户领导派送。书记却摇头,说,你还是走夜路吧!用派出所的车,即使路上有什么,也不会有人怀疑警车上装着咸水货。他告诫张建中,不能让司机知道他这些货都送到什么地方,到了县城,先卸在他家里,然后,再想办法,或者请三轮车一户户送。三轮车车夫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送给什么人?
张建中便打电话给派出所,问他们借车。那所长似乎不愿意,问:“这黑灯瞎火的,你用警车干什么?”
“我可没说一定要警车,你有其他车吗?有其他车也可以。”
“我们派出所只有一辆车,你借用了,有点什么事怎么办?”
张建中心里很不高兴,我张建中叫哪个单位借车不借的,你所长回城过周末有考虑过派出所用警车吗?发生什么事,需要车,就没叫我支援?
“我明天一早要赶回城里开会,就跑个来回,把我送到就可以回来了。我们镇府的车都有安排,不得不要你支援一下了。”张建中还是很和气,却强调了支援两个字,想你总能听出点味道吧?
所长还是理由多多,说:“其他单位也有车啊!你是不是叫供电所支援一下镇府?”
“他们就更不敢借了,如果半夜线路发生什么故障,麻烦事更大。”
“我们这边也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
张建中不得不把话挑明了,说:“你要不要书记打电话给你?”
所长愣了一下。
“书记叫我借的,要我叫你支援的。”
所长哈哈笑着说:“你不要吓我好不好?你不要以为,书记叫我借,我就会借给你,其实,你张党委下指示,我还有不执行吗?我跟你开开玩笑,你怎么当起真来了。能。你什么时候要?我叫司机开到镇府去。”
“现在就叫他开过来!”这家伙转得还真快,不把书记搬出来,还不知要费多少唾沫。
放下电话,张建中便拨打阿花家里的电话,这时候,他恨不得就在县城,立马就出面在她面前。
“你回来干什么?”
“不是说好了吗?星期三或者星期四回去吧?”
“你是公事啊!”
张建中“嘿嘿”笑,说:“我是公私兼顾。”
阿花在电话里软软地骂了一句:“流氓。”
“你不流氓啊?你比我还流氓。”
“什么时候可以到?”
“要很晚,可以半夜。”
“半夜还来吗?”
“我想想。”
“你别古古怪怪的啊!想来就来,不想来就别来。”
张建中壮了壮胆,问:“可以那个吗?”
“什么这个哪个?”
“你不是说,最好星期四吗?今天才星期三。”
“你还怕撞死你啊?怕死就别来!”
“还是明天再去吧!上午,上午就能把事办完。”
他觉得,还是把事情办好了再去见阿花,你半夜到家,把货卸了,总不能不在家睡觉吧?再说了,上午把事情办了,再去阿花那,不用总挂着送货的事,也可以对父母说自己回边陲镇了,到她那呆到第二天再走也行。
张建中离开书记办公室的时候,好几双眼睛都在暗处看着他,见他回到自己办公室,灯一直亮着没有回宿舍的意思,便担心,书记是不是布置他干什么?书记会不会还等他。如果,书记在等他,今晚可以就没戏了。
(今天第一章到,砸花啊!)
第一七八章内哄
镇长决定出击了,昨天,在县委书记面前已经把戏做足,已经让县委书记认为,他是一个非常维护班子团结的人。尽管以前,他会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但那些都不重要,书记镇长之间总是有分歧的,相信县长和县委书记之间也是有分歧的。问题是镇长在紧要关头能不能舍弃自己的观点,维护书记的威信。
他也认为,今晚,书记一定会与阿娇苟合,星期三了吗?书记也养精蓄锐了。那知,张建中走进书记的办公室,不知接受了什么任务,就一直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昨晚,副书记还有好几个班子成员也这样,一个个都往书记办公室里钻,肯定是县委书记的视察结束了,忙着向书记讨功领赏。你们就白费那个劲吧!
“张党委不离开办公室,书记那边也不会有动静。”心腹说。
阿欢说:“也不一定,他那家伙,每天晚上都要在书记那呆上一阵,每天晚上也在办公室呆上一阵,有时候也是加班,有时候却是打私人电话。”
这是在镇长漆黑的办公室里。书记的办公室先熄灯了,然后,宿舍这边的灯亮起来。
“书记回宿舍了。”
“张党委应该不会再来打扰书记了。”
阿欢和心腹兴奋起来。
镇长看了一眼阿娇那边,很平静。
“是不是应该行动了?”心腹问,也想催阿欢尽快进入角色。镇长不让他带人去抓书记的奸,很让他不高兴,担心阿欢把办砸了,担心阿欢抢了头功。
“你可得小心点。”他对阿欢说。
“先不急。”镇长说,“你先摸进书记办公室探探路,熟悉了环境,再叫那两个人到办公室等着,阿娇有动静,我再通知你们。”
把路探好,至少知道那把钥匙能不能开书记的门?他还担心找的那两个人太早知道了行动,今天又没动静,你怎么就能保证他们不把事情说出去?
阿欢说:“没问题,钥匙没问题。不过,不用钥匙也能进书记的办公室。”
他不仅试过那把钥匙,还以防万一,下班前,没关严书记办公室靠里面的那扇窗,推开那扇窗就能跳进去。
张建中那边也关灯了。他下了楼并没回自己宿舍,而是向镇府大院的门口走去。
“他去哪?”镇长问。
“这不重要吧?只要他不回来打扰书记。”
“还是弄清楚好。”
心腹走到镇长办公室另一侧,撩起窗帘向镇府大院门口张望,却见派出所的警车亮着灯停在不远处。张建中急急地上了车,那车便开走了。
“他这是干什么?这么晚了,还要车去哪?”镇长一刻也没疏忽对阿娇那边的观察,“你来盯着,我打电话问问所长。”
所长也是他的人,如果,不是担心暴露自己,暗中*纵,他早就叫所长来办捉奸这事了,他可是专业的擒拿手。
所长告诉他,张党委要车回县城,明天一早开会。镇长更放心了,他这一走,书记还不把那贱货招去?现在就看阿欢那边怎么样了?别在那边出意外了。
他突然有点担心阿欢成不了事,这家伙,做的风格你不是不知道,布置事情要他去干,总稀稀拉拉,总干一半丢一半,今天别在这节骨眼上出什么差错。
“你还是去跟跟这事吧!”镇长对心腹说,“不过,你技巧一点,他们冲进书记宿舍的时候,你不要出面,你再退出去。”
“明白。”心腹当过几年兵,关键的时候回答问题干脆清晰,做事也干净利落。
这会儿,阿欢也把他物色的两个人叫到了办公室。如果,张建中不离开,他集中他们还有些麻烦呢!两个都是年青人,都住在宿舍,有一人长得牛高马大,叫大件松,曾想跟阿娇处朋友被拒绝,一听说要给点颜色阿娇瞧瞧,心里就一万个愿意,攥着拳头说,太好了!另一个叫永强,曾被书记批评过,而且,还被书记撤了副主任职务,成天发牢骚骂书记。
当然,行动之前,阿欢并没告诉他们要去干些什么事。
在办公室里喝茶吸烟。
阿欢说:“今天想请你们吃宵夜。”
大件松说:“不是吧?你阿欢平时那么小气,今天发什么神经请我们吃宵夜。”
永强不说话,只是阴阴地看了阿欢一眼。
阿欢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不会是那种人吧?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大件松突然想起什么,问:“你不是说,要教训那个臭×吗?怎么不见你行动?”
阿欢忙给他丢眼色,说:“随便说说的。”
没到最后时刻,可不能露半点风声。
果然,永强问:“你们要教训谁?”
这黑灯瞎火的,阿欢把他叫到办公室,又说要请吃宵夜,他就有些疑惑,这家伙一定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还会是谁?还不是那个阿娇,我一看见她就一把火,走路屁股扭过来扭过去,真想一脚踢过去。”大件松说。
有的人就是这样,不成爱就成恨,喜欢得时候,看见什么都好,一整夜一整夜想得睡不着,一旦恨起来,什么都看不顺眼,手脚痒痒的,扑上去一阵拳打脚踢。
“你不会是要我们来对付阿娇吧?”永强问。
“不是,我怎么可能干那么无聊的事,就是请你们吃宵夜。”
大件松说:“那还坐在这里干什么?现在就去啊!”
“现在不是还早吗?”
永强本来就很不愿来,又见大件松这么粗俗的人也在,还嚷嚷着对付阿娇什么的,就说:“我晚上不吃宵夜,要去你们去吧!我回去了。”
阿欢问:“这点面子都不给?”
大件松“嘿嘿”笑,说:“我是给足你面子的。有得吃,有得喝,你什么时候叫我都到。”
“你要先给我面子,如果不说清楚为什么请吃宵夜?也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永强是一个清高的人,总觉得自己与众不同,那次,一个不小心工作上出了一点小差错,被书记撤了。但他始终认为,那是书记耍他,早就想撤他,想让自己的人当他那个副主任,就找了这么个理由把他说臭再撤他。你撤就直接撤,干脆点,我永强一点不怪你,成者王,败者寇。这道理我懂,但你别说我做不了事才撤我。这完全是两种性质!
“好,好。我说”阿欢拉住他,叫他坐,说:“我有女朋友了,心里高兴,让让你们分享分享。”
大件松跳了起来,说:“你有没搞错?你有女朋友关我叉事?讥笑我吗?打击我吗?”
阿欢只是那么随口一说,没想到大件松反应那么强烈,忙说:“我怎么会讥笑你,怎么会打击你?”
永强笑了笑,问:“不会是阿娇吧?”
大件松突然像中了魔咒,定定地站在那里,双眼盯得有牛眼那么大。
“不可能的事,不可能的事。”
大件松不听他的,说:“你给我说清楚,一定要说清楚,你还说我们是兄弟是好朋友,你他/妈的撬我墻脚!”
“这怎么是撬你墻脚?阿娇跟你有什么关系?”永强说“没有关系也不行,谁跟她有关系也不行。”大件松指着阿欢说,“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是问阿娇,如果,她是你女朋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着,又轮到他往外走,阿欢哪能让他走?哪能让他去责问阿娇?这种关键时刻,可不能给阿娇半点刺激。他一急,拦腰抱住大件松,说:“你别走啊!听我把话说完啊!”
(今天第二章到,请大家支持砸花!这个月最后一天了,花不砸也没用的噢,今天至少还有两章。)
第一七九章名单里也有副县长
一切都很顺利,也没有什么不顺利的,只是离开山尾村时,下起了雨,张建中看了看后面堆放的彩电,对司机说,开慢一点。司机说,没关系的,这些包装很牢固,不怕车颠。张建中笑了笑,问,你应该不是第一次载这种货吧?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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