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光亮。估摸着时辰也快天亮了。黎明前的黑暗最为可怕。永年下意识的揽住怀里的儿子。
突然,王敏揉揉眼从睡梦中苏醒。
“敏儿,不多睡会?”
永年略微吃惊,要知道平时这个小祖宗不到日上三杆是不会醒来的。
“好吵……”王敏撅着嘴嘟囔。
吵?
永年下意识的侧耳倾听,却是万籁俱静。
“有人吹唢呐,有人敲锣,还有人唱歌。吵死了!”王敏抱怨:“娘,是不是附近有新娘子要出嫁了?”
永年摸了摸王敏的额头,没烧阿。怎么竟说些胡话?
“我想看看新娘子!我从来都没见过大红花轿!!!”王敏精神了,晃着晃着小脚要下来。永年无奈只得带着他走到山路中央,等着那个子虚乌有的大红花轿。
锣鼓声,唢呐声,歌声接连响起,越来越近。这回永年也听到了。还真的是有……
看看天色,永年纳闷,谁会在这个时辰迎新妇?
路的那头出现了一抹红,王敏已经心急如焚的踮起脚尖看着了。好家伙,一百多个传着红衣的锣鼓手出现在眼前,几十个绑着红绸缎的唢呐朝着天空激昂的吹着,合着那锣声,震破天际。接着新娘的大红花轿出现在眼前。竟是一顶八人大轿,周围的随行人员至少也有两三百。永年吃了一惊,看来是贵人娶新妇。红色的轿帘像丝一般的柔软,上面的珠花摇晃着,散发珍珠特有的温润。看那轿顶更是贵气逼人。镶珠带银的镶嵌着一只华丽的凤凰。后面一顶黄色的小轿紧跟其后,虽然不像花轿般华贵,但也是威仪自生。
一排排人从永年父子俩身边鱼贯而过,永年向被定住般无法动弹,他知道自己该避开让出主道,但是身体却想留在原地。两顶轿子越来越近,再靠在永年前方不到一米处停了下来。唢呐声锣鼓声也像是安排好了般一齐停了下来。队伍也停止了前进。
一时间山路上鸦雀无声,永年心感怪异却无法移动脚步,大红花轿静静的伫立着,火一般的轿帘在向永年发出谜一般的诱惑。
双方正在僵持,王敏突然欢呼一声冲着后面的小黄轿去了。永年一急,仿佛打破了禁制,身子动了起来。
“敏儿回来!”
话刚说完,身后仿佛有人推了他一把。永年直直的滚入轿中。
“敏儿!”
稳住了身子,永年焦急地想轿外冲,却怎么也揭不开轿帘。
“夫人请放心,小主子正在后面的轿子歇息。”悠悠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你们是什么人!”
接下来却没有人在回答永年的疑问。一块新娘的红盖头凌空出现,迅速盖在永年的脑袋上,永年一懵,不久后失去了意识。
“下轿!”
“一拜天地”
“礼成!”
……
……
“大神,恭喜恭喜”
……
“你小子也有今天,儿子都那么大了……”
一波接着一波的声音,敲击在耳膜。永年略略皱眉,周围的声音顿时小了下去,他顿时松了口气。
紧接着身子被放在一个柔软温暖的地方,永年不由满足地叹气。
不对,敏儿呢?
永年霎那惊醒
陌生的房间,举目四望都是红色。连身下的床铺也是绣着龙凤呈祥的红缎面。怎么那么像……洞房?
永年纳闷的看着桌上一对跳跃着火光的龙凤烛。左侧的屏风后人影一晃,走出个人来。
“醒了?”项般身上只着亵衣,手里拿着刚换下的新郎服堆放在一旁的新娘服上。“也好,我也不想和一个昏睡的人洞房。”
“敏儿呢?”永年顾不得害怕,心急儿子的安全。
“刚才还是他扶你行的礼呢。睡过去了?”项般讪笑,有趣的看着永年的脸变成深红色。
“这是为什么?”
永年低着头避开项般灼热的视线。事情到这个地步,他不可能在自欺欺人的认为项般想谋害他和敏儿。
“没有为什么,和你做过以后觉得非你不可了。”项般开始脱亵衣,露出蜜色的胸膛。
永年觉得一阵口干舌燥,舌头也打了结,怎么也组织不了完整的话。随着项般的逼近,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退,双腿像是防备似的紧紧圈在一起。
“反正我们孩子都有了,就这么凑合着过吧。”项般挑起一边眉,好笑的看着永年瞠目结舌的样子,忍不住在那有趣的脸上咬上一口。
永年的脸登时成了红苹果,面前的轮廓让他再度想起那晚朦朦胧胧的心动,和触电的感觉。
正当他在天马行空时,对方已经把自己脱得干干净净,开始剥他的衣服。
“你、你、我、我……”永年涨红了脸,手软脚软的进行一幅保卫战,嘴巴开开阖合硬是逼不出完整的句子,
“你你我我”项般索性毫不怜惜的撕开对方遮体的布,得寸进尺学着永年的语调,调戏自己的娘子。“我告诉你,千年来我就看你顺眼。别在你你我我了,你是离不开我的。”
说罢,从床边的盒子里挖出一块软膏,用食指往永年的后穴送去。
感觉到手指在体内的勾挖撩拨,永年羞得简直要晕死过去,四肢被项般结结实实的压制着动弹不得。只能用范红的眼责备的看着上方的男人。可惜成了反效果,永年发觉抵在大腿的男物快要燃烧起来,吓得脸色也白了。
“永年……”项般嘶哑着嗓音蛊惑着:“我们继续生一个小太岁好不好?你不是很希望有多多孩子么?”
孩子?
永年目光涣散起来,想到了美好的事情。项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鼓作气直捣黄龙。
不是阿,我虽然想要多几个孩子,但不是这个要法阿!!
永年的惨呼只有天知。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