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她左脸上那道有些明显的伤疤,脸上戴着的墨镜从来也不肯取下来而让人猜疑,有家旅店的老板甚至说,你如果还不走,我们就要报警了,因为你很有可能是某名在逃的犯罪分子。
听了旅店老板的话,小心虽然吓了一大跳,不过心里倒是在嘀咕着,自己该不会真的是某名在逃的犯罪分子吧?
吴紫玉曾说她是从悬崖上坠落下来的,难不成她真的是犯罪分子,被警察追到了悬崖边,然后因为想要逃生而跳崖的?
刚这样一想,心里即刻又不停的否定着,不可能,肯定不可能,如果她真的是犯罪分子,当真被警察追到悬崖边了,警察不可能不开枪的。
而她身上没有枪伤,只是一只眼睛不能转动而已,祥瑞医院的眼科医生曾经说了,她只是眼角膜没有了才失明的,至于她左眼的眼角膜为什么没有了,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小心最终没有办法租到房间和旅店的床位,夜深了,天空开始飘着小雨,她一手提着一个购物袋,茫然的走在G市灯火通明的街头,却不知道该走向哪里。。。。。。
------胡杨篇------
陆振东赶到G市找到吴紫玉时,她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去机场了。
陆振东笑言,说自己这还真是够及时的,要不岂不是要追到国外才能追到她了?
吴紫玉对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只是冷冷的说了句:“你追我追到国外去做什么?该不会是说你现在要向你的父母妥协了,想要和我结婚?”
陆振东赶紧说误会误会,他来这里找她,纯粹是因为双方的父母都已经松口不让他们结婚了,说婚不结可以,但是两家的关系不能闹僵,因为双方的父亲曾经都是生死之交的战友,现在因为他们俩把关系弄僵就不好了。
吴紫玉听他如此一说,脸色更加的冷漠,淡淡的说:“行,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会打电话给我的父母的,就说我们俩已经非常友好的解除了所谓的婚约,以后这娃娃亲就不存在了。”
“这个……”陆振东用手扰了扰自己的头,然后有些为难的说:“吴小……紫玉,要不,我们一起回一趟北京吧,把这件事情当着我们父母的面说清楚,这样子,双方的老人也不会生气,而我们……也还可以做朋友。”
吴紫玉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冷冷的说:“当初我从国外回来,你的父母帮我们准备了一个所谓的正式见面的订婚仪式,你出席了吗?那个场面来了那么多的亲戚长辈,我一个人都应付过来了,你现在只不过是跟双方的父母把事情说清楚,而我也答应你会打电话给我的父母,你还想怎么样?”
陆振东被她这话说得哑口无言,想要反驳,貌似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他曾经让她难堪过,现在即使要解除婚约,她也依然要让他一个人去面对双方的父母难堪一次。
真是一个记仇的女人,他在心里嘀咕着,转身朝门外走去,却恰好和走进来的林瑞麒撞了个正着。
林瑞麒只是彬彬有礼的向他点了个头,然后走进去帮吴紫玉提上行李,俩人从陆振东的面前非常自然的走了下楼去。
陆振东是第一次见到林瑞麒,三十多岁的男人,高大而有欣长的身材,俊朗而又温和的容颜,成熟稳重又事业有成,这当真是男人中的极品。
他没有想到,这样一个魅力十足的男人,居然会喜欢吴紫玉那种大大咧咧一点女人味都没有的女人,这当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吴紫玉去了国外,把难题丢给了他,而他现在就赶回北京去和双方的父母说这件事情无疑是往刀口上撞,自寻死路。
所以,他决定把这件事情缓一缓,先不要回北京去,反正回北京除了挨骂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干,而挨骂这种事情,能拖就应该尽量的往后拖。
当即决定,在G市连一晚都不需要停留,因为他不喜欢G市,所以等吴紫玉和林瑞麒开车走后,他也就开上车朝滨海赶了。
G市是老城,和滨海这种新兴的城市不一样,G市的街道要狭窄很多,所以陆振东的车开不快。
在驶出城郊到时候,刚好要路过一大片火柴匣子堆砌起来的城中村,这地方是出了名的脏乱差,治安也不是很好,偏这城中村的出口车还很多,面包车小货车泥头车等等全都堆在这里,想开快都不行,他德国原装的辉腾车到这里也和蜗牛爬行差不多了。
他不赶时间,慢悠悠的耐着性质跟着前面的车慢慢的爬行,和窗外那些不停按喇叭的不耐烦的司机相比,他要优雅绅士多了。
车速实在是和蜗牛有得一比,掏出一只烟来,然后掏出火柴来划拉了几下,因为窗外下雨的缘故,他抽烟又喜欢开窗,所以火柴连着划拉了四五下才给划拉着。
小雨,有风,他用手拢着那一团幽蓝色的火苗,头略低,烟头和火苗接触,用力的吸了一下,嘴里的烟点着了。
抬头,面向着窗外,长长的吸了一口,眼睛却在瞬间定格在一个人的身上,大脑几乎在瞬间死机般的没有反应过来。
窗外不远处的人行道上,正有一个女孩子走过,她一手提了一个购物袋,脸上戴着一副墨镜,刚才他点烟的动作居然吸引了她,她竟然停顿了几秒来看他点烟的动作。
直到她的身影朝前面走了几步,他死机般的大脑才反应过来,于是迅速的把还在像蜗牛般爬行的车毫不犹豫的停在路中间,推开车门跑下车去。
只是因为下雨路滑,偏他现在这个位置大道上人行道没有缺口,全部被绿化带给遮拦起来,他懊恼的朝前跑着,可大道上车又多,所有的司机都探出头来骂他神经病。
他顾不得和这些人计较,跑了近100米的样子,终于有个公交车站台可以做出口,他即刻跑向人行道。
只是,人行道上稀稀拉拉的走着几个人,可全都是撑着雨伞的,而刚才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灯光昏暗的夜色里。
“子心!”“秦子心!”他大声的朝四周喊着,眼里有温热的液体不停的上涌,他相信自己没有看错,刚才那个戴着墨镜看他用火柴点烟的女子,肯定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子心。
他一边大喊着秦子心的名字一边朝刚才刚才看见她的地方跑去,却非常沮丧的发现,这里有一个地下通道,他迅速的跑下去,这才发现通道里四通八达,他根本就不知道秦子心走的是哪一个方向。
他抓住路过的人们,一个一个的问他们,有没有见到一个戴着墨镜的女孩子,165的身高,白皙的脸庞……
所以的人都摇头,大家都用茫然而又警惕的眼神看着他,然后都一言不发的走开了,他终于失望之极的回到自己车边,却发现交警已经在抄他的牌了。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对交警发火,只是安静的看着他们抄他的牌,有铁面无私的交警当众训斥他:“怎么搞的,这地段原本就塞车厉害,你把车停下来让后面一下子堵了上百辆车不说,而且连车门都不锁钥匙也不拔就走开了……”
他沉默不语也不想辩解半分,等交警忙完走了,他才重新开上自己的车,然后当即做了一个决定,他要留在G市,因为他的子心在G市出现过,他要留在这个城市寻找她。
-------胡杨篇------
明天是11月9号,也就是龙天敖和宁云梦订婚的日子。
最近因为忙着订婚的事情,还有自己的母亲和姑奶奶也盯得很紧,龙天敖并没有去看江雪雁,虽然她的短信不停的发过来,电话也总是不停的打给他,可他依然没有时间去看她。
当然,没有时间是一回事,另外就是他根本不打算去看她,因为看她的话,只会是听她不停的哭泣不停的伤心难过然后不停的追问:“天敖,你为什么不肯和我结婚?”
这样的问题他不想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不是不肯和她结婚,他曾经也打算和她结婚的,要不也不会在滨海举办那么大的订婚典礼,然而,有些事情,人算不如天算,秦子心在婚礼上的出现,彻底的打破了他和江雪雁的婚礼,也打破了他和江雪雁的关系。
秦子心死了,他和江雪雁的关系并没有好起来,反而是越来越糟糕,他现在几乎是本能的躲避着江雪雁,能不见最好就不见。
明天要订婚,订婚的场面依然非常的盛况空前,比半年前和江雪雁的订婚典礼还要盛大一些,因为这是他的母亲方凤仪一手操办的。
下班的时候,他还刚走出办公室,江雪雁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明显的皱眉头,然后毫不犹豫的按掉。
最近她天天都打电话给他,而他一个都没有接听,因
为他知道她找他做什么,不外乎就像上次一样,哭哭啼啼的吵着闹着哭诉他们之间曾经拥有的一切,然后在无形中提醒他,她为他付出了多少,他不应该这样抛弃她。
他不应该抛弃她,他苦笑了一下,不应该的事情很多,可他一直都在做不应该做的事情。
一年半前,他不应该和秦子心结婚,可是他还是和她结婚了;结婚后,他不应该让秦子心独守空房,可秦子心一直都在独守空房;有婚姻在身时,他不应该出轨,可在和秦子心的婚姻中,他一直在出轨……
所以,现在,江雪雁说他不应该抛弃她,他也只能是苦笑一下,其实他很想对她说,即使没有这个宁云梦,他一样要辜负她抛弃她。
电话一直打过来,他没有心思接,所以全部按掉,终于,对方的耐心耗尽,不再打他的手机,他坐上自己的车,刚松了口气,准备启动车,手机又有短信提醒。
他看都没有看就直接删除掉了,他知道是她发来的,因为明天他就要和别的女人订婚了,而结婚的日子居然是在订婚后的一个月,所以她想做最后的努力。
她想做最后的努力,而他已经不想做任何的努力了,他只想着早点订婚早点结婚然后让她死心,最终她心甘情愿的去国外定居,和他永远的分开。
关了手机,他开上车,却并不是朝龙园的方向开去,而是朝郊外的山区开去。
其实早就想去一趟珍稀苗圃场地,可他一直鼓不起勇气,一直害怕去面对她离开他后生活过的地方。
她死了半年了,这半年来,他曾经有两次把车都开到山脚下了,最终还是没有把车开上去,只是在山脚下安静的呆坐了一夜,还是逃避似的离去。
然而,明天,他即将和别的女人订婚,然后要和别的女人走进婚姻的殿堂,从此以后,他要和别的女人牵手走一生。
又想起她曾经说过的话语:我只想要一份干干净净纯粹唯一的爱情!
他曾经是想过要给她的,只是,很多事情,总是在你还没有做的时候就开始了变化,而在她坠崖死后,他也曾想过,如果她生的时候不能给她一份那样的感情,那么,她死了,他是不是可以给她?
然而现实的确很残忍,人活着真的有些无奈,现在,他什么都给不了她,不管是她生前还是她死后。
明天他要订婚,和一个陌生的女人,而今晚,他想去她住过的地方看一看,或者,她是不是遗留了什么东西给他?
当然,这样的想法有些幼稚,因为她是和他离婚后甚至是她的父亲死了之后才来的这珍稀苗圃场地工作,那时的她把他恨之入骨,又怎么可能留东西给他?
当然,留不留都不重要,至少,她在那山上还有一些属于她的行李,他曾经给过电话给那苗圃场地的老板娘,让她把她所有的东西都保管好,他要去取的。
现在,也是该他去取那些东西的时候了,他要和别的女人走进婚姻的殿堂,可他不愿意她的东西还在外边流浪。
------胡杨篇------
江雪雁望着自己的手机,她的手机早就打到没有电的地步了,她一直是边充电边发短信的,短短的两个小时,她起码给他发了近100条短信。
然而她的短信发过去始终是石沉大海,一点回音都没有,她终于伤心绝望,然后不得不拔打另外一个号码。
电话在响了近十秒后才被接通,熟悉而又略带戏谑的声音传来:“怎么,你的温柔计和深情计包括苦肉计都不管用了?”
“你说的方法当真可行?”江雪雁咬紧牙齿,手指掐进肉里,那种钻心的痛几乎痛得她的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我还是那句老话,我们之间是什么交情?我何时骗过你?”对方的声音不禁提高了几分,然后又补充道:“你看看以前,你说要报仇雪恨,要夺走所有属于秦子心的东西,难道你没有成功吗?”
“那么,就按你说的去做,天敖……他不会有危险吧?”江雪雁还是有些不放心,她现在虽然憎恨龙天敖,可是,她更爱龙天敖,她可不想他出什么事情。
“你会让他出事吗?”对方讥讽的问了她一句,然后补充道:“下手的时候要稳,准,狠,干净利落,就像你曾经对待秦子心一样。”
“我知道了。”江雪瑶咬着牙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