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心,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陆振东喝完中药,把空碗放下来。
“嗯,都有,”子心想了想,然后转身朝里,背对着他:“东子,我困了,先睡了啊。”
陆振东一直在喝药,中药西药都有,好在他现在习惯了吃药,所以吃药也就不那么困难了,速度也非常之快。
吃了药,他又把药碗拿到厨房里去洗了,回到房间,却发现秦子心已经把房间的大灯关了,只留了一盏小台灯。
他悄悄的上床,伸出手臂从她的脖颈穿了过去,另外一条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稍微用力就从后面抱住了她。
“子心,你有没有想我?嗯?”他在她耳边喘着粗气,声音有些急促,气息里有中药特有的香味。
子心自他怀里转过身来,清澈透亮的眼眸注视着他,他把她箍得有些紧,她本能的朝后挪了挪,粉色的舌头伸出来舔了舔自己的唇角,也许是因为喝水有些少的缘故,她觉得唇瓣有些干燥,于是又用舌尖舔了舔唇瓣。
有没有想他?陆振东问她有没有想他?
她的心砰砰的乱跳着,心有些慌乱起来,她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
只知道在云南的那六天五夜,她是真的没有睡好,她把原因归结于自己择床上,因为一路上不停的换地方住宿,也就每天晚上都在换地方换房间换床睡觉,所以就‘理所当然’的睡不着了。
陆振东见怀里的女人只顾舔自己的唇瓣和唇角,她那灵巧的小舌头伸出来,那么优雅的轻舔她的唇瓣,好似她的唇瓣上有蜜糖一样。
可是,该死的,秦子心为什么这么自私?他的唇瓣不是就在她的唇瓣边上吗?她为什么就不能顺便帮他也舔一下?
不行,她那唇瓣上肯定有蜜糖,她要舔,那他也要舔,不能让她一个人独占了那些蜜糖,秦子心太自私了,好的东西要夫妻共同分享,她怎么就独吞了呢?
秦子心只觉得自己的口越来越干,唇瓣越舔越燥,于是就越发频繁的伸出舌头要去舔,只想着能快点把唇瓣舔湿润。
只是,这一次,她的舌头刚伸出来,就被陆振东的薄唇给重重的压了下来,她甚至来不及缩回头,就被那略显粗粝的舌头给捉住了。
“唔……”子心中招,她想要往后挪,可没有退路,因为陆振东的手臂已经牢牢的控制住了她,她的手臂在控制挥舞一下,然后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陆振东一手抚摸着子心的腹部一手扣住她的后脑,舌头在她温热清香的口腔里辗转,力度加大再加大,拖住她的丁香小舌不放,真想把她的舌头给缠过来放在自己的嘴里每时每刻都含着。
随着他的力度加大,子心的额头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隐藏在身体最深处的那股热情被他这种狂热给勾起,身体不由自主的朝他的怀里贴紧了一些。
陆振东只感觉到自己小腹有一股热浪在不停的上窜,他原本抚摸她腹部的手逐渐的上移,像一只向上爬的蚂蚁,之间带过的地方带着痒痒的肉感。
他终于把她宽大的睡衣一层一层的卷起,然后继续往里探进,终于爬上了雪峰之巅……
子心是被胸前那轻微的捏痛提醒过来的,她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迅速的撤离,用力的去推他的头,终于把他的头推开,让他的唇离开了自己的嘴,然后急促的喘着粗气……
陆振东轻笑了一声,他再度欺身上去,不过这次不再去堵她的嘴,而是含着她的耳垂,轻轻的含在嘴里,舌头伸出来慢慢的舔着,像是用心的描绘一幅画一样,声音蛊惑般的在她耳边轻响:“老婆,可以……吗?”
子心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不停的往下沉,另外一种叫做情/欲的东西在上浮……
可以吗?
她想摇头,可不知道是没有力气还是头有些重,她居然没有摇动,于是伸出手去,抓住那只还在她雪峰之巅轻佻慢捻的大手……
用力,却推不开他……
“老婆,不许赖皮……”他在她耳边低语着,手臂稍微用力,再次扣住了她的后脑。
“喂……”秦子心再次惊呼,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说后面的字,他的吻就已经再次追到,堵住她要喊出口的话,而原本在雪峰之巅动作的手已经迅速的滑落到裙摆下动作……
子心只感觉到自己整个人好似要缺氧了一般,她用尽全力推开他那颗重重的脑袋,身下传来了久违了的瘙痒难耐……
可她的大脑是清醒的,人也没有迷糊,于是快速的去抓住他那在下面动作的手,语气急促着:“天天……天天……”
陆振东的头再次欺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侧脸吻着她细腻的脖颈,轻巧的,细细的舔着,声音蛊惑般的响起:“子心……我会很小心的……嗯……早就过了三个月很久了不是吗?”
子心点点头,是过了三个月了很久了,只要小心,她是没有问题,关键是他……
“可是……东子……可是……”
子心还没有可是完,大脑也还在混沌中组织语言,可身边的陆振东已经把她的身子翻了过去,让她背向他躺着,她感觉到大腿根部顶住一个湿湿热热的东西……
“啊……不……”子心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挺进她的身体里去了,而她的身子在他的怀里,他的前心贴着她的后心。
虽然这是他们在床上睡觉时经常的一种姿势,可从来还能没有这样贴近过彼此,心和心第一次贴的这么紧,身体和身体紧密的结合在一起,他们之间,再无缝隙。
他在她的身体里没有动,只是搂紧着她的身子,下颌放在她的肩膀上,他的脸紧紧的贴着她的脸,感觉到她脸上有温热的液体……
“子心,我现在才明白什么叫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他在她耳边轻声的低语,温柔的声音蛊惑得让她整个人都沉迷。。。。。。
柴方德和陆振东的骨髓配型分辨率是在三天后进行的,让柴方德和陆振东都休息好了才抽血的。
当然不能让陆振东知道,所以只能骗他说是常规化验,反正他的血经常化验,所以他也就没有任何怀疑。
先做低分辨,虽然以前已经有过样本,不过还是不放心,低分辨做出来结果让人满意,有六个点相符合,大家都感到非常的高兴。
低分辨做了后隔了一天又做高分辨率,再障专家宁教授说,只要有8个点符合就可以做移植了,当然十个点都符合是最好的。
下午出来的结果,却只要6个点符合,大家都睁大了眼睛,然后又都不知道六个点符合能不能做移植手术。
再次会诊,秦子心和肖萍,还有陆云川陆振西都有参加,陆建国因为去了国外访问不能赶来,不过也来了电话询问情况。
“六个点就不能做移植吗?”肖萍的声音颤抖着的问。
“不是不能做,”宁教授看着陆家人说:“其实我们医学上说50%就可以做了,现在是六个点,相当于60%,做是可以做,关键是,不大理想,风险很大,我们觉得至少要8个点符合,这样相对来说就安全一些……”
宁教授把做这个手术的利弊给他们分析了一些,然后决定权再次交给陆家人:“现在,你们自己做决定,是就用这列骨髓,还是再找骨髓?”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啃声了,陆振东的日子不多了,这列骨髓非常的难得可贵,要是放弃,真真是太过可惜了。
可是,这列骨髓才六个点符合,手术风险太大,这万一手术不成功,或者技术手术成功后期排斥太大,对于陆振东来说,不仅没有帮助,而且还很可能会提前结束他的生命。
要不要冒险?该不该冒险?谁也不敢做决定。
“你们考虑一下,手术我们随时都可以做的,”宁教授看着他们,然后合上自己面前的资料本说:“当然,骨髓很难找,放弃或者抓住,都要想清楚。”
放弃或者抓住,的确是个非常考入的问题,陆家人整整想了两天,可还是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怎办办。
“子心,这个主意你来拿,这列骨髓是要还是不要?”肖萍最终把决定权交到了秦子心的手里。
“我……”子心望着肖萍,轻咬了一下嘴唇,“我拿不定主意,我怕……”
怕,谁都怕,所以,谁都不敢拿主意,可谁也不忍心放弃。
“要不,我们再等等,再捞骨髓?”子心望着肖萍,想了想又说:“这列骨髓也不放弃,让柴光德先回去,到时候实在捞不到,我们再把他接过来,到时再冒险吧?”
“我也是这样想的,”肖萍点点头,像是松了口气的说:“东子他爸昨天还在国外打电话回来,我和他在电话里商量了一下,他也觉得6个点太过冒险,我们再找找……”
最终还是决定不用这列骨髓,子心亲自去送的柴光德,一再握住他的手说:“柴大哥,辛苦你了,阿姨和大嫂我也给她们带了礼物,谢谢她们的支持!”
“大妹子,看你说哪儿去了?”柴光德一脸憨厚的笑着,露出一口因为洁白的牙齿:“我先回去,你到时要是找不到别的骨髓,就又来找我,我保管一定来。”
子心点点头,连声说:“谢谢!谢谢柴大哥!”
“谢啥呢?我还要谢谢你呢,要不是你把我带到这北京来,我还不知道捐骨髓真的是抽血呢,而且也还一直愚昧的以为真的捐了骨髓就要成瘫子呢,现在好了,我回去要告诉家乡的人们,让他们不要误听传言,要相信科学……”
送走柴光德,陆家人再次投入到了满世界捞骨髓中去。
子心的孕期大了,行动越来越不方便,所以几乎不出门,每天运动就是在医院的后花园里散步什么的,而陆振东的病情也时有不稳,她也出不了门。
听说南方有一列骨髓是子心怀孕8个半月的时候,当时是陆云杉来告诉她的,子心听了十分的欣喜,连问那人在哪里?能不能来北京?
“是彭少卿说的,我不太清楚,”云杉说到这里声音放低了下来:“是彭少卿帮忙找到的,这可不能让我哥知道了,我哥跟彭少卿的关系僵着呢。”
“啊?”子心稍微楞了一下,然后又有些不解的问:“我记得云川上次还说陆家和彭家关系很好啊?”
“陆家和彭家关系一向都很好,云川和彭少卿关系也不错,可关键是我东子哥,他从小就和彭少卿关系不好,俩人一直都是针尖对锋芒的,长大了也不来往。”
“哦,那没事,反正找骨髓的事情我们也没有让他知道,”子心到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反正东子他还一直以为要等我再生俩个孩子给他做手术呢。”
“嗯嗯,这个我知道,”云杉点点头,然后又说,那人很忙,估计没有时间专门来一趟北京,彭少卿让我们这边带血液过去,在那边做分辨率。”
“那也行,我跟妈商量一下,然后请宁教授亲自过去一趟,妈应该会陪着宁教授一起过去的吧?”
“伯母估计没有时间,她最近两天要陪伯父接待外宾,”陆云杉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想了想说:“不知道宁教授肯不肯一个人前往。”
“我让妈找宁教授商量一下,实在不行,看振西有没有时间陪宁教授去。”子心说话间已经朝电话机旁边走去了。
一列骨髓,当然不能放弃,她迅速的拨通了肖萍的电话,把云杉给她说的消息转告了肖萍,肖萍在电话里当即就答应了,然后说她来跟宁教授商量,让云杉去找振西陪宁教授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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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路漫漫28
振西陪宁教授带着陆振东的血液去了南方,子心整天在病房里焦急万分,有了上次的经验,她知道现在不能死等一列骨髓了,所以寻找骨髓的工作一刻都不能缓。
只是,中华骨髓库已经被翻了又了,每当有新的骨髓进来,都要仔细的去查询,看是否和陆振东的近似。
陆振西和宁教授走了的第二天,云端就又给子心来了电话,说她的同事说台湾有列骨髓也许适合,可对方现在没有相关的证件,飞不过来,问子心是这边带血液过去还是怎么办。
对方不能过来,当然只有这边过去,可子心自己也没有相关的证件,于是不得不找佟振宇过去,幸好佟震宇这几天有空,刚从日本回来,于是即刻答应飞台湾。
陆振西在南方,佟振宇飞台湾,子心默默的祈祷着,希望这两列骨髓有一列适合,这样就可以让陆振东早点做手术。
王教授说癌症病人活的就是心态,活的就是希望,而陆振东最近的身体还比较平稳,虽然一个月至少要输血一次,不过他自己的思想比较积极,因为他始终认为自己能等到子心再帮他生两个孩子。
今天早上他起床就跑到子心房间来了,抓了她的手高兴的对她说:“老婆,王教授说了,等你生了天天,我们就一起出院了,我在家里再努力,争取让你早点帮我怀上第二胎。”
子心瞪了他一眼,然后假装生气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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