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啊……不……不能再深了……”带着求饶意味的黑曈,噙着莹莹水光望着男人,深锁的眉头刻划着痛楚的痕。
男人扶着他的腰身,往上一顶,他立刻发出呻吟的抽气声。
“太久没做了,你又忘记怎么放松的方法吗?”
摇晃着黑发,他扣住男人的肩膀。“……不……不是……你先不要动……给我一点时间,拜托。”
维持着悬跨在男人腿上的姿势,他的双腿已经乏力地颤抖了,可是他也没有勇气一口气坐下去——光是想象那种举动会引发的痛楚,他头皮部麻了。
再这样下去,“那里”一定会裂开的。
不想再尝那种苦头,就只有吞下自尊向罪魁祸首低头,请他高抬贵手。
“唉,就只有这时候才会这么听话,早知道如此,方才我说要替你舔一舔时,你乖乖地趴着不就没事了?偏要反抗,现在终于知道痛了?”
露骨的形容,使他逃避现实地移开眼眸,克制不佳的潮红在颈项、脸颊与耳根后蔓延开来。
向来以他的尴尬为乐的男人例嘴笑得更恶劣。“可以啊,只要你现在唤我一声‘渥夫吾爱’,我就帮你一把。”
黑曈诧异地膛大,那种恶心的叫法,谁说得出口啊?
“不要?那我就不管你痛不痛——”
看见男人又想蠢动,他慌张地开口。“渥、渥……”可恶,真是够恶心的﹗差劲的趣味﹗“……夫吾爱﹗”
男人先是抬高了两道蜜金色的眉,接着爆出狂笑。“完了、完了,都是你害得我‘性’趣全消。”
他这头可是一点儿都不觉得好笑在哪﹗但值得庆幸的是累积在体内、来自男人硬挺的压力,的的确确有“减缓”的迹象。假如能就此“消失”,那就更好了。
“不过别担心,我知道许多能让我们都重振雄风的方法,吶。”
男人的指头缠绕到他的腿间。
“觉得舒服的话,就尽管叫喊吧,我会替你保守这秘密的,伊凡。保证不会有人知道你在高潮的一刻,会现出何种狂态。”
天杀的,他真想给这恶徒一拳﹗
绿厅的门把在悄悄转动的瞬间,渥夫是注意到的。与背对着门,骑坐在他身上的伊凡不一样,他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门边的动静。当下,两个念头同时闪过——
一是他可以喝叱住那名“不速之客”,在对方进门前就将之驱离。
二是他很好奇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竟敢开启这道“秘密之门”?屋内所有的仆人都是他派来的眼线,理应不会笨得闯进来。难道会是…
未经多少深思熟虑,渥夫决定不妨就让那道门被打开,无论彼端的来者是何人,他都不在乎,也无所谓。
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先吸引住伊凡全副的注意力才行。
原先轻揉着双珠的手指移到那火烫的肢干上,由下往上磨增几下,立刻让伊凡忘我地喘息出声,那两道黑眉苦闷地皱紧,长捷覆盖住黑曈,不住地颤动。只要再稍加刺激一下…
“啊嗯……”
边以沾着透明湿液的指端在蒂头上揉搓,渥夫边调整两人密合的角度,算准时机在门被推启的剎那,一挺腰。
“啊啊——”
伊凡的身子大幅度地弹起,可是渥夫固定在他腰上的另一手迅速地把他拉回来,强迫他迎接另一波激烈的撞击。
“啊……啊……”
分神瞟了一眼门边伫立的人影,渥夫微笑了一下,看着门又缓缓地被关上。
算她聪明,知道这时候要是出声惊动了众人,最难堪也最痛苦的人将会是伊凡吧?
把心思放回情人身上,渥夫舔舔唇,凝视着平时拘谨保守如同冰晶般冷漠的他,宛如迟开的花蕾终于绽放。在这时刻所显露的凄艳绝色,全都是属于自己独有的。这份独占着宝物的快感,不知不觉地令渥夫加快了自己抽动的节奏。
再更痴狂、更淫乱一点吧﹗
直到你的身心、灵魂都为我燃烧为止。
伊凡。
门外的娜娜浑身颤抖,她不晓得自己看到的事,意味着什么。
脑海中满是那不道德且淫靡的情景。
她怀疑这是不是另一场噩梦?为什么伊凡哥会在渥夫爵爷的……还是全身赤裸的……男人和男人……他们在做什么?
她只知道经过神圣的婚礼后,男人与亲爱的女子会交换他们的爱,以身份的结合来孕育下一代。可是……两个男人为什么要做那种事?伊凡哥怎么会允许爵爷那么做?他们不是好友吗?朋友之间可以做那种事吗?
不,她一定是误会了,这里头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自己要再去跟伊凡哥确认,她相信伊凡哥一定会给她一个很好的答案。
“哎哟﹗小姐,妳、妳怎么自己跑下来了?”
女管家捧着茶盘,吃惊地望着果站在绿厅门口的娜娜叫喊着。“妳不是想自已跑进去吧?那个……妳看见了吗?”
娜娜紊乱的思绪再次受到冲击,她抬起空洞的蓝眸。“管家,妳也知道?”
“小姐真的看见啦?”
上了年纪的女管家咋舌,摇头说:“妳可千万别说出去,妳没惊动到里头的人吧?我这么说也许残忍了点,不过妳还是装作不知道,才是为自己好。这种变态又不正常的事,一旦戳破说开来,对谁都没有好处的。不如就当没这回事吧﹗”
原来,大家都知道吗?
只有她被蒙在鼓里吗?
管家说这是不正常的行为,那么她如果拿这件事去问伊凡哥,是不是会让伊凡哥痛苦?如果伊凡哥不该这么做,自己是不是该阻止他呢?
怎么办?她该怎么做?
谁能回答她所有的困惑?
“小姐,我看妳脸色很糟,我先扶妳回楼上去吧。”
点点头,接受女管家的好意,娜娜蹒跚地转回走廊,扶着墙,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接近晚餐时段,娜娜总算在自己的寝室内等到伊凡。
“听说妳人不舒服,没办法下楼吃晚餐,所以我替妳送过来了。娜娜,妳不舒服?我去请医生过来好吗?”
回避他的双眼,娜娜垂下头说:“不必了,我休息以后,已经觉得好多了。”
“是吗?让我看看妳有没有发烧。”
一见到他伸出的手,娜娜下意识地闪开。
“娜娜?”
重迭在脑海中的影子太过鲜明,娜娜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把“温柔完美的哥哥”与“变态、不正常的伊凡哥”区分开来,她甚至无法正眼对视那张脸。她只要看他的唇,便会忆起他所发出的呻吟;只要被这双手碰触到,也会联想起……同样的这双手,曾攀在男人的肩膀上。
“我真的没事。”
伊凡叹息一声。“妳在气我没有一回家就马上来看妳吗?哥哥跟妳道歉,是我不好,临时有些事——”
“我没事﹗”开口阻断他的话。娜娜可以忍受借口,但无法听他扯着谎言。
眼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伊凡束手无策地说:“乔寄了份包裹回来,里头他有一封信,我都给妳带来了,放在这边,妳想看就看吧,记住、,不要勉强,真的需要医生,就吩咐管家。”
得不到娜娜的回答,伊凡默默地走向房门,准备离开。
“伊凡哥﹗”
他停下脚步,回头。
娜娜绞着手,她已经整个人方寸大乱,傍徨在迷宫中了。她好想问,又不敢问,她实在无法接受她最喜爱的哥哥会做出那种……她多希望刚刚自己没有下楼。
伊凡见她吞吐犹豫的模样,再度回到床边。“怎么了?妳今天有点奇怪,娜娜。有什么事想说就说,我听。”
娜娜沮丧地槌打着自己的双腿,伊凡见状马上把住她的手腕,惊喊道:“妳这是在做什么?傻丫头,快停手。”
“伊凡哥……”
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地奔流而出。
“嘘,我的小天使怎么哭了呢?乖,不哭,有什么委屈都告诉我,伊凡哥会为妳作主的。”
娜娜泣不成声,她要是能说得出口,便不会这样为难了。
而完全摸不透妹妹想法的伊凡,试尽各种方式安慰着她。
好不容易,娜娜终于哭累睡着了。
伊凡悄悄地关上她的房门,站在外头纳问着。平日娜娜不是个会无理取闹的孩子,今天却哭闹得特别凶,还要他再三保证不会离开这个家、不会离开她、并说些会永远爱着她云云的话。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什么事发生了吗?
话说回来,这还真是折腾人的一天。偏偏,这漫长的一天并末结束。
当伊凡下楼,发现渥夫坐在餐厅里,宛如这间屋子的男主人,理所当然地享用着厨子所端上来的餐点时,他整起了眉头。
“你不回去吗?”
渥夫叉起一块鹿肉。“我不是说了,直到天亮前你都别想下床。我已经大开恩典地让你中断,好上去探望你都莫名其妙发病的妹妹,怎么……这会儿翻脸不认帐,想赶我走了?”
坦白说,和娜娜折腾半天,伊凡已经完全没力气与他争辩了。他坐到餐桌旁自己的位子上,请管家替自己上菜,然后说:“你想留便留,至于我是没那份体力配合你接下来的游戏了,你看着办吧。”
当地放下刀叉,渥夫从口袋中掏出一只破碎的十字链坠。“你没体力的理由不全是因为我吧?譬如说这个是怎么弄坏的?我送给你的东西,不喜欢也没关系,有必要把它扯坏吗?”
“你……从哪儿找到的?”他一怔。
“先回答我,是你故意弄坏的吗?”
伊凡想想,恐怕是自己脱下衣服时,没发现到它掉出口袋了。运气不好,竟让渥夫捡到它。本来想私下拿去修一修,现在看来是不可能轻易过关了。
“弄坏它的人不是我。”
“喔?你戴在身上,居然有人敢抢夺它吗?哪个兔崽子这么大胆?我想知道他的名字。”
为避免引起更严重的纷争,比方说“决斗”,伊凡打起精神解释道:“对方是一名伤心过度而失去理智的女士,整件事是桩意外,没有谁该为此负责,你如果真要追究责任,就算在我头上吧。”
渥夫摇了摇指头。“别想给我含糊带过,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我听。”
逼不得已,伊凡只得全盘托出。
“你这笨蛋﹗”
听完后,渥夫大发雷霆地拍桌子跳起来,怒道:“干么没事跑去致意?好端端地把麻烦往自己头上揽,你就这么喜欢活受罪?以前你做出这种愚行的时候,我不是警言告过你别再那么做了﹗”
冷静地,伊凡不为所动地注视他说:“我的职责,是替女王陛下挡下所有的危险。我这么做能让悲伤愤怒的家属,把怨恨由陛下身上移开,有极好的成效,轮不到你来批评。”
“你这是在找死﹗”
伊凡自信地浅笑着。“我若是容易死的人,早已经死过千百次了。渥夫,我们的契约中,凡是与家族有关的事,你都不能插手,你忘记了吗?我以身为鹰眼的一员,替女王陛下效劳,为奥古史坦家建功立业,这是你无法干涉的事。需要我讲得更明白些吗?”
望着渥夫的黑曈变得冷硬无情,伊凡接着说:“你所买下的东西,是有包袱的。要是甩掉包袱,交易也就不成立,就是这么简单。”
三
位于欧亚大陆极北端的卫罗斯帝国,坐拥广大的腹地,无奈国土的二份之一以上是寸草不生的冰漠荒原。恶名昭彰的西伯纳高原,生存条件之严苛险峻更是其中之最,仅有少数原住民能承受长达两季的冰风暴吹袭,定居在当地。其余的居民就是一些被流放至此的犯罪者或政治犯。据说那些犯人十人中有八人,撑不过第一个冬天就会死去.而剩下的两人中中,有一个会因庶绝望而自尽。
或许是这样先天的环境使然,卫罗斯人向来擅长于对抗,他们对打环境、对抗社会制度,乃至于对抗全世界。
现今皇朝的初代大帝,将来自东方的入侵者驱离后,在靠近欧洲的大城斯科一端打造宏伟壮观的堡垒,筑起这冰冷国度与世界的接轨脉络。他一手所缔造的不只是帝国,还有流传到后世多代子孙、被独裁者们所钟爱的秘密警察制度。他将这批为了皇帝而至死不渝的效忠者,命名为“鹰眼”,专门肃清这块土地上意图对国家不利的分子,以种种骇人听问的手法排除异己。
有别于传统禁卫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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