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开我的手,给我一个笑:“不怕,你先出去,我一会儿跟上。”
我在杨林的怀里无力挣扎,杨林把我抱了出去,我扭头,人群把黑金层层围住,许多人纷纷抽出了铁棍和刀子。
黑金正在一颗一颗解着口子。
门关上以前,我听见黑金轻声说:“来吧。”
那些人就一拥而上了。
我在杨林的怀里挣扎,他的手力气大的吓人,抓住我纹丝不动。
“你很担心他?”杨林问。
我没有力气回答。
“你很担心他的话,等他出来之后,就跟他好好过日子吧。”杨林说,“毕竟,他愿意为你承担责任。”
泪一下子涌出来。
我信了。
钟涛,我信你是真爱我了。
我信你想跟我一直在一起了。
现在我什么都信了。
我出卖了你,你却为我放弃你的地位,为我去跟人打斗。
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证据?
我头一阵阵的发晕,杨林扶着我站到地上,腰间剧烈的痛了起来,我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腰伤似乎加重了。
然而我却毫无感觉,摸着腰,焦急地看着没有动静的房门。
时间才过去了半个小时而已,我却觉得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紧紧盯着门把手,它突然转了一下。
门开了。
浑身是血的黑金气喘吁吁的靠在门口。
他擦了一把脸,冲我咧嘴笑了。
我松了一口气。
他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把我从地上打横抱起来。
“走喽!”他哈哈笑着大声说。
我也笑了起来。
我们两个人从家属楼里出来,那辆马自达黑金已经不能开了。
所以我们两个人步行。
过年的积雪很厚。
黑金一步一个脚印,在上面走过。
旁人看到黑金浑身的血,都吓得躲开。
引得他哈哈大笑。
雪一点一点地从天空飘落,落在他的身上,还有我的身上。
他叹了口气:“我说兰天儿?”
“嗯?”我靠在他的身上问。
“你可得有心理准备呀。”
“为什么?”
“我不是老大了,我没钱没势了,怎么办?会有人追杀我,就跟追杀杨林一样。”他说。
旁边走着的杨林笑笑。
“你没钱了?”我抬头皱起眉头问他。
他一副受打击的样子:“搞什么,这种表情看我?我可以是为了你拼命的!”
我为难地忍住:“那……你那套别墅还在吗?”
“没有了啊,那是帮里的。”
什么,别墅都没有了?
我皱皱鼻子:“那以后还可以买名牌衣服吗?”
他叹气:“兰天儿,我们以后连饭都吃不饱了。”
我睁大了眼睛,不要,那我跟着你干什么。
“放我下来。”我开始扭动。
“哎!你干什么?”
“我不要跟个穷鬼一次啦!”我说。
“哈哈哈!”他抱的更紧了,在街上众目睽睽之前狠狠地亲了我一个,“那可不成,迟了,太迟了!你注定这辈子要跟我这个穷鬼绑在一起了。哈哈哈哈!”
黑金还没有他说的那么穷。
他还有个几十万。
因为据说帮派里每个月会有他十万块工资。
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第一不想饿死,第二不想穷死,第三不想窘迫死。
黑金知道我看他的眼神都已经鄙夷,心里对他的态度更是随着金钱的下降而直线下滑。他却很无所谓。
因为他说,他已经把我套牢了。
哼,把我套牢?
没门儿!
妄想!
白日做梦!
“啊……”
“嗯……”
“是这里吗?”我问。
“对啊,嗯哼……好舒服……”女孩子娇滴滴的呻吟的确比男人好听,也不枉费我一片心血做到这份难得的工作。
“这样呢……”
“啊……别,别……那里呀……哎呀……”她的腰好细。我感叹,实在是娇弱无力。好美。
为什么我会去当同志呢?
为什么我要去抱那种粗的比水桶还可怕的腰呢?
这种有玲珑曲线的身体才是上帝创造的结晶啊。
“啊哈……”女孩子急促喘息着。
我则享受着床上顺滑的肌肤。
“嘭!”门被人无情的踢飞。
“啊!”女孩子尖叫一声,连忙穿好衣服。“你你你……”一抬头,她看到了一个十分酷型的男人,正拧着眉毛头顶冒火。
“兰天儿!”黑金咬牙切齿地看着我,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啊,你来了啊。”我悠闲地洗手,手上全是按摩膏,“你也需要按摩服务吗?”
他几步上前,抓住我的肩膀:“我说了,不准再做色情服务业。”
“我哪儿有!”我无辜地看他,纯洁的好像一直小羊羔,“我只是帮这位女士按摩而已。”
“按摩?按摩你会按到她胸上吗?!”黑金现在就好像喝了十吨醋的炸药包,我实在是难得看到他抓狂,以前总是他逗得我团团转,现在也该我扳回一局了。“还有她的大腿,她的腰,她的XX!!”黑金口不择言起来。
我皱起眉头:“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有你有你就是有!”
“我没有我没有我就是没有!”
我们两自从关系确定之后吵架已经开始向白痴级别泛滥。
“我要是有我就会这样!”我手一伸,抓住黑金裤子下的小弟弟。
他倒吸了一口气。
“然后这样。”我隔着裤子暧昧的抚摸着那里,很满意地感觉到他那里开始精神起来。
“接着这样。”我吻上了他的嘴。
完全不顾旁边的女孩子还在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
“再然后……”我把他推倒在床上,坐了上去。
黑金转头锐利的目光瞪下不识趣的女人:“还不快滚!”
女孩子吓了一跳,连滚带爬地跑了。
我还来不及叹气,黑金已经一个翻身,把我压到,迫不及待地撕扯着我的衣服。
“你别这样,我一会儿怎么出去见人啊。”我头痛,黑金这种上床就撕人衣服的习惯真是不好,以前有钱,衣服随便他撕,想撕多少撕多少,现在他可是工薪阶级,再这么撕下去我估计只能呆在家里抱着被子喝西北风了。
“我不管,是你勾引我的。”
我翻白眼:“老夫老妻的了,别叫人以为我们很久没做弄得你跟色狼一样,我会很失败的。”
他脱光了我的衣服,拉开裤子拉链,抬起我的腿就插了进来。
“啊——!”我呻吟了一声,“你这个死鬼还是很棒……”
他剧烈地前后抽动,带着我一起摇晃起来,身下的按摩床也开始嘎吱嘎吱的乱想。他也完全不顾,不停的进入出去进入出去,还在胡乱咬我。
我几乎被他弄得眼前发花。
“叫我……”他跟野兽一样的,说话也是沙哑难听。
“涛哥……涛哥……”我抱着他乱叫。
只有这个称呼和黑金的绰号,从来没有变过。
“再叫。”
我无奈,更大的声音叫了起来:“啊!涛哥……进来啊,用力……干我啊,啊,好爽……用力啊,快……”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一个比我更大的声音很不识时务的插了进来,扭头看过去,是这家按摩店的老板。
他气得满脸通红,抖着手指,指着我们:“你们、你们……无、无耻!无耻!”
黑金根本充耳不闻,继续疯狂地在我身体进出。
“你……”我估计他要气得哽屁了,“你……兰天!你被开除了!!!”
“啊?”我目瞪口呆,“啊?不要啊,老板……我……啊呀,涛哥……啊……”算了,开除就开除吧。
反正我们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用力的把腿缠到黑金的背上,把他狠狠地压向我。
“你真无耻。”我笑着说。
他邪邪地笑着狠狠一个挺身:“你不也是。”
哈哈。
对啊。
他无耻,我也无耻。
我们这就叫做……
狼狈为奸。
勾结野合。
天生一对。
男娼男盗!
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