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在这个时候问:“我们在这里做些什么呢?”
县长笑了笑说:“我们这里很多人都是农民,以种地为主,你们可以在田间帮些活,活都不重,你们干上几天就会干了,干活吃饭,天经地义,呵呵。”
县长带着四个人来到一个宅门前,这宅门是黑sè的木板门,吱扭一声打开宅门,可以见到里面有个半圆的花池,花池里面种着月季花和竹子。四个人随县长来到北房,北房里有一个条几、一张方桌、一个茶几,几把椅子随处放,县长叫来一个老婆婆,说:“老人家,有四个外来人员没有地方住,在您这里借住些rì子。”老婆婆有些胖,笑呵呵地说:“能行,这还不成,住些rì子没问题,管你们吃喝好。”
县长安排四个人把东西放下,和老婆婆说几句客套话,就带着四个人出了宅门,往南来到一片田野,这里有一畦葡萄地,地里的葡萄还都在长叶子,要是等到夏天,葡萄树上会结很多葡萄,四个人就能吃葡萄啦。县长指着这葡萄地说:“你们没事可以帮助老婆婆家的人做些农活,种田也是一门学问。”
县长个子不高,身材敦实,笑起来和蔼可亲。他的心灵是纯净的,一个孩子内心纯净容易,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内心纯净是不容易的。县长走在葡萄地里,葡萄的枝子划过他的身体,留下浅浅的印痕。县长的内心是爱这土地的,土地长出食物来给大家吃,是应当感激的。暖和的阳光照在县长身上,县长像披了一身金sè的衣服,这时的太阳高挂在天上,给世界带来光明。县长的内心深处对自然界的很多东西包括rì月都是感激至深的,他知道,没有自然界,就没有人。
夜独泓等人跟在县长身后,夜独泓身体壮实,在田间走起路来很有力量的样子,他看到县长脚步轻快,就感觉县长是个勤劳的人,平rì里辛勤劳动,造就了他麻利的腿脚。夜独泓拍了下县长的肩膀,问县长走这么快累不累,县长回答说不累。夜独泓说他很喜欢县长的处事作风。县长幽默地说我很喜欢你喜欢我。
孟海走到县长的身边,他向县长夸赞葡萄地的肥沃,说这些葡萄长得都很壮实。县长就告诉孟海,这一棵树就是一个人,哪棵树长势不好了都要细心去照料,一棵树就是一个孩子。
岛主快步来到县长旁边,说这田野好美啊,从来没有来过这么美的地方。县长就跟岛主说,你以前是当皇帝的,没有见过这田园美景,也不怪你。
苏雨也来到县长旁边,问县长这葡萄树的叶子能不能摘,县长给苏雨说能摘,苏雨就摘了一片叶子戴在头上当作帽子,苏雨让夜独泓看好不好看,夜独泓笑着说好看。
县长来到一棵梧桐树旁边,说:“这棵树是我爷爷小时候和他的爷爷栽种,如今这树长这么大了,树的经历真是了不得,一下熬过去好几代人的生命。”
夜独泓和苏雨都仰头望梧桐树,风吹梧桐树,有些许枝叶掉落,落在大叶子上面,吧嗒有声。
这树到了夏天会有凉荫,可供劳累的人在树底下休息,这真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造福子孙呐。
县长拍拍树干,回头给四个人说:“这树干好结实,我很喜欢这棵树,就像我喜欢你们一样。”
第九十三章 城门
他们在老婆婆家住下来,老婆婆家很大,足够他们活动。这天上午,夜独泓和苏雨想要吃香海虾,正好门外五十米的地方有卖的,两人相约在那里一起吃虾,吃虾的时候他们喝了点酒,感觉惬意,临走时,他们带了些虾准备回去给其他人吃。他们喜欢这样的美食,也推荐给他人,他们喜欢与大家分享美食,分享是快乐的。
夜独泓拎着炒虾从饭店出来的路上,两个小孩子疯跑过来,一个嘴里说:“那个门,烂了这么大个洞,黑黢黢的,真可怕,这都是第三个门了。”另一个口中言:“换一百扇门也没用,换了烂,烂了再换,换好还要烂。”夜独泓听这什么“烂啊、换啊”,不明白,就问两个小孩:“你们两个口中道的是什么烂啊换啊的,发生了什么事儿?”
其中一个小孩儿说:“就在南城门那儿,那里聚集了好多人,你们自己不会去看吗?”说过,两个小孩儿追逐打闹着走啦。
街上还是有不少人的,他们走动的方向大多都是南,就是一些往北走的人,见到人家往南走,凑热闹的心理,也跟着往南去,夜独泓和苏雨也是往南走的人群中的成员,他们俩是想看看南城那边发生什么情况,惹得这么多人去看,是死人了?还是死人复活?
岛主以前虽然在宫里享尽繁华,可见到这里淳朴的世界,还是心动好奇,他来到门外面,见到有很多人往南跑,就问发生什么事儿,有人就不理岛主,往南跑去,有人撂下句“赶紧过去看看”,就跟着其他人往南跑。岛主只道有意思,他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走过来两个老太婆,岛主从她们慢吞吞的讲述中得知一个新闻:换了第六次的南城门又破了一个洞,这洞不是虫蛀也不是大伙焚烧,就那么好端端地朽坏了,这新换城门才一个星期,就这么快坏掉,当时的新城门是经过检验的,坚硬厚实,可突然间就朽坏,令人不可思议。岛主听过老太婆费劲的讲述,寻思:那么厚的城门怎么就朽烂,难道真有什么人可以使一个物体瞬间沧桑?那这样的人岂不是可以穿越时空?岛主这样想着,也往南走。
孟海吃过一晚拉面后,准备回家,得知南城门的事儿,本想去看看,见此时风沙微起,就有了回家躺床上休息的念头,可是,那么多人往一个方向去,这对孟海造成一个巨大的吸引,人就是这样,在还不清楚自己的方向时,大多数人的方向就有可能成为他的方向,于是孟海也往南行。
风沙吹打在行路人身上,尽管当中很多人是亦步亦趋,可他们还是努力承受风沙的折磨,很快,孟海、岛主、夜独泓、苏雨都来到南城门,不过他们没有立刻看到南城门的模样,因为这里聚集了很多很多的人,这人山人海把出城的路堵得水泄不通。岛主问夜独泓要不要飞起来看,夜独泓就严肃地训斥岛主:“不是说会飞就老飞,我们作为能够飞的人,不要一遇到事情就飞,不要总是那么爱表现,要知道,人间卧虎藏龙,不要以为自己有个破鸟儿就以为了不起,你看这里谁在飞?我们要是飞起来,会不会显得突兀?我们还是老老实实挤着看吧。”
人确实很多,但是,还是有能够通过目光的缝隙,透过那些人的缝隙,夜独泓等人看到了城门,那么大的城门,现在成了一堆木屑,这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在这么多人的眼前,都表现出惊恐和疑惑。县长早都来到城门前,叫来了道家、法家、yīn阳家、基督教、天主教、墨家、儒家等各路人才,百家在人群围成的空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上午了,他们还没有争鸣出个所以然来。后来来了一个科学家,用放大镜在木屑上看了半天,不能够解出这道难题,县长就开骂,这门怎么坏的,你们怎么放不出一个屁来?
众人默然,县长宣布:现在,换掉旧城门,安装新城门。
新的城门经过专业人士包括县长及在场的围观人群检验,确实是结实的木门,木门被一群壮士抬起,有专门的负责人娴熟地把门固定住,这样,门就安装好啦。
接着,门发出轻微的声音,大家眼看着那门在一点点变成木头碎末,县长见到这种情形,打呼见鬼了,这刚装上的新门,怎么就变成木屑了呢?
大家惊呼,那门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变作木头渣。夜独泓和孟海翻跳过人群,落在县长面前,夜独泓问道:“怎么回事?这城门怎么了?”
县长用有些抱怨的语气说:“这门呀,这么厚,”县长比划着,“怎么就一时间变成了渣滓?”这种奇怪的自然景象让大家冥思苦想,想了很长时间,想不出个头绪。
最后,来了一位老乞丐,这老乞丐拄着一根奇形怪状的木棍,颤颤巍巍地说:“县长同志,我在城南闲逛,见城南的那座山上有怪物出没,我开始以为是我看花了眼,但我好几次抹抹眼睛再看,确实是怪物,怪物个儿很大,我怕它们吃人,就不敢再往南走。县长朋友啊,俺觉得是那怪物在跟人们恶作剧呢。”
县长听后,就出了城门,向城南望去,小丘起伏有致,青草嫩绿如烟,并不见有什么异常的东西,他站立良久,回头对父老乡亲们说:“大家不要担心,我会组织人力尽快调查此事,在最短的时间内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在县长的劝说下,众人渐渐散去,夜独泓等人还留在当地,夜独泓主动说:“城门一直换,一直坏,这也不是小事情。县里出了这样的事儿,我愿意为县效力,请问有什么指示?”
孟海说:“是呀,县长,县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们有什么能帮到的一定奋力相助。”
县长由衷地说:“讲实话,县里人们丰衣足食,也算富裕,可再有钱也不能老买城门吧?是什么人搞得这城门老坏?这也太奇了。”
“你不要着急,”夜独泓诚恳地说,“这件事情我会跟我的伙伴努力调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风沙又起,城南虽草木葳蕤,却显凄凉。
第九十四章 影子山
县城内街面上的热闹给夜独泓、孟海、苏雨、岛主带来欢快的心情,这里有卖炒凉粉的、叫卖糖葫芦的、卖麻布绸缎的、出卖身体的、耍杂技的,还有拉二胡、小提琴、大提琴的,一路上真是音乐不断、喜庆祥和,他们不知不觉来到朽坏的南城门前,穿过城门,城南的大片绿sè让他们眼前一亮。
夜独泓在前,苏雨在夜独泓后,孟海在苏雨后,岛主在孟海后,夜独泓着急地说:“你们步子迈大、频率要高,我们的时间可宝贵了,可不能浪费,一分一秒都是宝贵的。”
岛主指着不远处的古刹说:“那就是人们说的南庙吧?怎么那里现在一个人也没有?”
“想必是怕怪物吧,”孟海接话说,“也不知道那个乞丐见到的是什么怪物,但愿他没有撒谎。”
苏雨在夜独泓身边,步子很快,她居然能步行这么快,说:“你们不要这么多话,我这里有瓶矿泉水,谁渴了就给他喝。”
夜独泓一直往前行,没有再说话,他们绕过一个破旧的危房,来到一块硬土地上,这地面疙里疙瘩的,有一个老人拄着棒子发呆,他满眼黄土,双目无神,夜独泓向老人打招呼,老人抬起头,夜独泓发现这个老人正是昨rì的那个乞丐。于是夜独泓问老丐:“您好,请问昨天你说的那个怪物在什么地方?”老人说话吭吭哧哧,他的话是这样的:“啊,怪物?怪物啊?你,你们,你们是要找怪物吗?就在影子山上,你们可要小心了。”
老人说的影子山就是往南不远的那座高高耸立仙气逼人的大山,夜独泓抬起头,目光投shè到山间,那里草木繁盛、云封雾锁、山岩嶙峋、沟壑镶嵌,似是无路可上。夜独泓告诉大家,人到山前必有路,先往前去,找到能上的地方就往上上。
来到一处破石阶旁,两处作为扶手的石头经年风雨剥蚀,沧桑老气,这里难得有条通往山上的路,他们甫一上台阶,凉风吹来,卷起地上许多旧年的小黄叶,一股强劲的凄凉气息扑面而来,夜独泓带领大家继续上前,越往上的石阶越破,有的石块碎成细沙状,夜独泓踩在上面,咯吱作响。
夜独泓回头说:“这路好难走,虽然是上山的一条路,可这路破成这样,如此走起来好累啊。我小时候,走过的路很多,往河里去的那个陡坡算一个,下河滩的那个蜿蜒大坡算一个,往北去的大北坡算一个,去万寿山的小土路算一个,去甜瓜园的两侧长满青草的被我称为草路的弯曲小路算一个,去东庙的细小坡路算一个,到东沟的复杂羊肠路算一个,我小时候真是走过很多路,那些路在我的记忆里那么鲜明,那些画面,我怎么能够忘怀,我铭记我走过的路。眼前的这条路虽然难走,可我认真去走,再以后回忆起来时,一定如我现在回忆童年一样,一切当时的苦都化作甜。”
苏雨上前,拉起夜独泓的手,他们手牵手往山上行,孟海和岛主相视一笑,孟海说:“他们两个还真亲密。”岛主很不屑地说:“那当然,你以为呢,他们俩关系好着呢。”路尽管不好走,可他们认真去走,凡是认真做过的事情,回忆起来都是值得怀念的。
这路越往上越陡,他们喘气的声音相互听得见。复往上行一里地,道路猛向左转,向左去的路很平,却极窄,一侧是陡峭的山壁,一侧是万丈深渊。这路要不要走,很考验他们的勇气。既然来到这里,就不该害怕路上遇到的困难,夜独泓说走就走,他先试着踩上小路,这小路只有一脚宽,夜独泓时不时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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