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云蚁墨撅起小嘴,“你说着说着,就开导我,就教训我,你总是这样对我进行说教。说教、说教、说教,你除了说教,还是说教。爸爸,您能不能不这样?”
“那好,爸爸不说话了。”云破说,“你这次跟我回去,一定会喜欢家里的。你妈妈在家里挂了几幅油画,还有几幅水墨画,又买了些雕塑作品,把家里好好装饰了下,这次回去,你看看你的房间,一定会很喜欢的,很有艺术氛围哦。”
“哦哦。”云蚁墨说。
云破问:“怎么?不感兴趣?怎么看你不感兴趣呢?”
云蚁墨经常会对一些话题不感兴趣,有时也会对一些人不感兴趣。云蚁墨的身边,不乏追求者,有人过来追求云蚁墨,云蚁墨看这人的表面,还行,当聊几句话后,云蚁墨就彻底失望了。那男生,看着还能看,说起话来,怎么那么扭扭捏捏呢?怎么那么笨嘴拙舌呢?怎么那么不如人意呢?云蚁墨对人的要求是很高的,有些女生,气质不好,性格鄙俗,就成为不了云蚁墨的朋友,有些男生,长得凑合,说话却没有魅力,那肯定是追求不到云蚁墨的,云蚁墨也不是看不起他们,即使不接近那些人。她内心真的是不愿意接近那些看不上的人,云蚁墨心里有自己喜欢的一片天。
云破说:“天冷了,就不要在这外面坐着了,去屋里吧。”云蚁墨不听,他还是在外面坐着,她说:“有大衣呢,冷什么冷啊。”
云破说:“回到家,需要差不多一周的时间呢,我怕你休息不好,这大船很稳,但多少是有那么一点颠簸的,肯定影响休息。”
“没事。”云蚁墨说,“那个小船我都住了,爸爸,你是不知道,那个小船,晚上睡觉,晃晃荡荡的,总感觉是闹鬼,我老是感觉有鬼在闹。在晃晃荡荡中入睡,睡不好。这是真的。”
云破说:“知道出门在外的艰难,以后就不要离家出走了,你不听我话,也不听你妈妈话吗?”
云蚁墨说:“在外面有时候是苦,但也有很多有趣的事儿,就说今天吧,我遇到了一条金鱼,它还会说话呢,它跟我对话呢,金鱼的声音很好听,口才不错呢。”
“墨墨啊,”云破的脸突然变得很严肃,“你小心食人鱼啊,有些鱼是很危险的,要是有鱼引诱你说话,你掉以轻心,它突然袭击你,怎么办?墨墨啊,听爸爸的话,没错,即便是鱼,也有凶恶的时候。”
第三天的晚上,大船靠岸。云破和云蚁墨上了岸。岸上是一片青草地,云蚁墨和爸爸走过草地,草地上有一些银两,也无人捡拾,这些银两,也买不了什么东西,它们在地上,像是石头,无人光顾。
云蚁墨问:“爸爸,去什么地方?这里有街道吗?”
云破说:“又不去逛街,找街道干什么?”
云蚁墨说:“有街道热闹,在没有街道的地方,草再多,树再多,也感觉没有意思,没有人的地方,会感觉冷清极了。”
云破说:“墨墨,你这句话让我的心突然紧了一下。冷清,你刚才说了冷清这个词。墨墨,你不知道,爸爸以前还是一个少年的时候,对很多事情都感觉到一种凄凉,家里的里间、厨房、库房等,在当时的我看来都是冷清的。冷清,确实冷清。我不知道当时那种冷清的感觉,是不是因为我没有朋友。也不是没有人找我玩儿,是我自己把自己封闭在一个空间里,我不主动去找别人玩儿,别人找我玩儿,我也会爱理不理的,我不去跟身边的人接触,我总想把自己独立起来,这样,我就能更安静地看这个世界。当我在安静的角落时,我看清了这个世界,我听清了风吹小草的声音,我听到了屋檐的吱呀声,我听到了水龙头上滴下来水珠的声音。如果是一个忙碌的人,如果是一个在生活中风风火火的人,怎么会留意一颗水滴呢?”
“爸爸,你当时那么孤独吗?”云蚁墨说,“您是要观察什么呢?”
云破说:“我不是要观察什么,我不愿意跟人接触,跟别人接触在我看来是有问题的,你接触的这个人,他肯定不是一个完美的人,他既然不是完美的人,就不能无条件地臣服于你,要是一个女的,她也不可能完美地喜欢我,对方不是完美的,他或者她在我身边,有可能是想找我让我帮他忙,也有可能是想找我借钱,或者就是他实在无聊了,来找我热闹热闹。我对人与人的接触是不信任的,我是很能怀疑人的人,他们都不是完美的人,我也不是完美的人,他们跟我在一块儿,就是乌合之众,一定是有利益、不可告人的目的、猥琐的欲望等等来把不相同的人绑在一根绳子上。我就是这样想的,所以很多时候,我宁愿一个人呆着,一个人呆着,就避免了很多被猜忌、利用、欺骗的可能。”
云蚁墨说:“爸爸,您不能老是一个人呆着,一个人呆的时间长了,把一个人都呆傻了,您该多和人说话,跟我妈妈说说话,跟朋友说说话,哪怕是狐朋狗友也没有关系,只要能开口说话,就能活跃人的思维。”
“怎么说话呢你,”云破说,“跟大人说话就这样说话呢?什么叫狐朋狗友,我的那些朋友都是你的长辈,也都是大人,你还有骂大人的权利?你说话不要那么随便。”
云蚁墨说:“本来就是嘛,你的那些朋友,就会搞什么升官发财的事儿,都是钱眼里的人,钱是他们的枷锁,他们被钱困住,不能自拔,没有钱,他们就不爽快,他们就要发疯。”
第七百零四章 鸡去世以后
长草的地方,不见得都是有生机的地方。像这里,草啊树啊长这么多,云蚁墨还是感觉死气沉沉。死气沉沉的环境,令人不得开心。云蚁墨要离开这个地方。
云破并没有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好,没有人,还好呢,有人,就有猜忌、歧视、竞争、高下、贵贱,没有其他人,还好呢。
云蚁墨确实是一个孩子,她很多时候的思维方式也是一个孩子,她用她一个孩子的眼睛来看这个世界,孩子的眼睛是明亮的,她看到的这个世界也是明亮的。
云破就不一样了,他知道这个世界上的污浊,很多人,并不像孩子想象的那样美好,也是有坏人的,人和人之间,可能会因为小事情咒骂、谩骂,鸡毛蒜皮的事情,也可能导致大打出手,打架斗殴实在寻常,人群和人群之间,有可能打群架,有可能相互瞧不起,组织和组织之间,可能相互鄙视,军队和军队之间,发生战争。世界不是水晶,世界不是清泉,也许把世界比喻成河流是恰当的,里面不仅有美丽的金鱼,还有臭臭的鱼粪。因为云破内心有黑暗,所以他不愿意赞美这个世界。
前一段时间,云破的一个朋友,被天一星人逮捕,那个朋友被天一星人砍去了双脚,双脚喂了狮子,过了两天,他的双手被天一星人砍—长—风—文学 。{c}{f}{w}{x}。net去,喂了野狗,天一星人两三天残害一下这个地球人,弄得地球人感觉出生、活着是个错。是这样的受罪,活着做什么?不活也不行,天一星人让你活,你死不了。当这个人被折磨得不成样子时,天一星人,往他身上倒了易燃烧的油,一把火点了他。一把火烧的不仅是这个人,烧的也是天一星人对地球人的仇恨。
天一星人来到地球,要的是资源、人力等,就是有些地球人不服气。研制飞行器、各种炸弹。要进行太空大战,还对天一星人设置在地球的政府大楼进行袭击,这让天一星人大为恼火,就逮一个人。来对付对付。以示警告。
云破知道这个朋友遇害。让云破难过的是,他的这个朋友,欠了他一笔钱没有还呢。
他的这个朋友。爱好赌博,赌博输了钱,就来找云破。云破不是个大方的人,老有人说他小气,说他的心小、作风小,什么都小,小的比那针眼还小,很奸,比那麦芒还尖,比针尖还奸。为了维护自己的声誉,云破就痛心借给这个朋友一笔钱,意思是,看,我借给你这么多钱,你可不能说我小气了,你可不能说我不大方了。
云破知道他的这个朋友一向手气好,输钱当然是有的,可他也能赢钱,赢了钱,还会多还给云破钱,云破对他的这个朋友赢钱是有希望的。可他没有想到,这个世界复杂,他的这个朋友在赌场看到一个女人漂亮,就过去调戏,他要是调戏地球人倒罢了,他调戏的偏偏是天一星人,天一星人怎么能被地球人调戏呢?天一星人就把这个调戏人的人,抓起来,治一治。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说一说令人兴奋的事情。云破看到一只鸡,这是一只跑在野外的鸡,野鸡引起云破的食欲。注意,这里说的野鸡,不是野鸡,它是一只家鸡,跑到了野外,成为了野鸡。它的后面,有一个老婆婆在追赶,老婆婆没有鸡跑得快,她跑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她喊:“逮住鸡,逮住鸡。”
云破一看,这个鸡有主,要是没有主的鸡,逮住它就可以吃它。而这鸡有主,逮住了,还得还给人家。
想吃鸡的云破,还是逮住了这只鸡。云破会法术,逮住一只鸡算什么?不要说鸡,就是天空飞翔的老鹰,也能照逮不误。逮住鸡后,云蚁墨欢呼起来:“爸爸,你太棒了。”
云破把这只鸡还给了老婆婆,老婆婆皱巴巴的脸,笑起来,她再怎么笑,也是不好看的。不过云破还是对着老婆婆笑,仿佛在说老婆婆很好看,笑不笑,都好看。这也是云破尊重人。
老婆婆说她奶奶身体虚弱,需要鸡来补补身子,可谁知,打开鸡窝的门时,这只鸡越狱了。
老婆婆对云破是千恩万谢,要不是云破,这只鸡就跑了,跑了就吃不到它了。
老婆婆带着鸡走后,云破就带着云蚁墨往前走,他要带女儿回家,需要坐马车。这一块儿没有马车,马车需要到前面去坐。他们右前方有一个小桥,他们没有靠近桥,而是往左前方去了,走了大约一里地,就见有一些马车扎堆在那里,马车夫坐在马车上,吆喝着要别人来坐他们的车。
云破想要找一个女马车车夫,男的驾马车,都太匪,颠簸厉害,找个女的,稳稳当当回家。
云破和云蚁墨坐上了一个女子的马车,这个女子一边吃着鸡腿,一边驾驶马车,她长得那么美,吃相却那么难看,所幸云破和云蚁墨坐在车里,没有看到她的吃相。
“真好吃真好吃。”那驾驶马车的女子感叹,她驾马车,赚不了多少钱,她只跑短途,不像有些男的,驾马车跑长途,长途马车很贵,跑长途的马贵,跑长途的车也贵,而且干长途马车这一行,又累马,又累车夫,对马车磨损也厉害。这个女子,就跑短途,不跑长途。她挣钱不多,买好吃的,也不舍得买。今天,她太想吃鸡了,就买了只鸡,她早上把鸡头吃了,现在正吃鸡腿呢。
这鸡,能让人吃,人吃鸡,是快乐的。人有鸡吃,就幸福。鸡要让人快乐,就必须死,鸡去世之后,成为人们口中的美食。人们喜欢美食,喜欢吃鸡,人们的口福,需要以鸡的去世为基础,而鸡去世这件事,对鸡来说,是件丧事。
要是站在鸡的角度来看,人是多么邪恶啊,人吃的炸鸡腿,人喝的美味鸡汤,都是用鸡做的。鸡去世之后,成为人们的美食,鸡的去世,对人来说,是好事,对鸡来说,是丧事,是坏事,是要不得的事儿。救救鸡,救救鸡,救救鸡。
那驾车的女子说:“好吃哦,好好吃哦,你们吃过鸡腿吗?”这个女子,在炫耀她的鸡腿。
云蚁墨说:“驾你的车。”
那女子说:“驾着呢驾着呢,喊什么喊。”那女子吃完了鸡腿,用卫生纸擦擦手,又擦擦嘴,然后快马加鞭。
云破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口香糖,放在嘴里,嚼起来。
云蚁墨说:“爸爸,马车好慢啊,没有速度,没有激情,没有刺激。”
“这还不快?”驾车的女子吹牛,“我这马车,参加过马车比赛,我驾驶这马车,拿过冠军,年度总冠军呢。”
“尽吹牛。”云蚁墨说。
云破说:“怎么跟人说话呢。墨墨,可不敢这样。”
“本来就是嘛,这车,这么慢,还拿冠军。”云蚁墨说,“再给这匹马安两条腿,六条腿让它跑,也拿不了冠军。”
马车一阵疾跑,终于在一个白桥桥头停了下来。
云破拉着墨墨的手,走过白桥。过去的街道上,有不少人,云破说:“墨墨,快到家了,看你妈妈给你做什么好吃的。”
云蚁墨看街上,见有一个人在卖菜,她就问:“这菜怎么卖?”
“这不是菜,这看上去是菜,可它们都不是菜,”那人说,“这都是法宝,有攻击类的法宝,使用后,攻击敌方,有的是飞行法宝,使用后,在天飞行,还有变化法宝,使用后,自己会变成很多个自己,有的变化法宝,会把自己变成动物或植物,也能变成桌子板凳等物体。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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