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我就跑步去了。要是从拆纱带那天算起,我是不满两个月的,我就跑步了,这样应当是有害的吧。我猜想。我就很担心。心里害怕,然后我就去问医生。医生的回答让我放心了,他告诉我没事,这个没事。他问我有没有不舒服的情况,我说没有不舒服的情况。就是心里害怕、担心。医生说,这个没事,这个没事。然后我又告诉医生,腿部有些发木,怎么回事呢。医生就说,这个没事,很多人都有这种情况。我又问了医生一些问题。医生都说没事。我心里这才不再担心害怕。这真是有意思的事情,其实我的腿并没有什么大问题,都痊愈了,我只不过是跑了一次步。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我心里担心害怕。有了医生的答复,我就不害怕了。现在我不仅能跑步了,而且可以行动得很快,我也能每天练法术了,我感觉一身轻松,不再担心我的身体会有什么状况出现。我觉得像医生这样,能给人一个确切的答案,能给人自信的人,就是很好的人。世界上这样的人多了,很多人就能得到帮助,就能得到自信。就说练法术吧,很多人不会法术,没有自信,来到萧条山就害怕,要是会法术的人能教那些不会法术的人一些法术,那么那些不会法术的人一定会感激的,他会感觉自己得到了帮助,自己也有了自信。”
孟海说:“但能给人自信的人是不多的,是少量的,是微乎其微的。你需要知识,我给你知识,你就有了自信,你需要法术秘籍,我给你手上的这本法术秘籍,你就有了自信,你想要飞到五灵山,我带你飞到五灵山,你就有了自信,你想要金钱我给你金钱你就有了自信。问题是没有人像我说的这样给你这个东西给你那个东西。相反的,别人不给你东西,还要向你要东西,你给别人打工,别人需要你的时间和劳动,你把时间和劳动给了雇主,别人需要你的力气,你就给了力气,别人需要你的智慧,你就给了智慧,这些大多是自愿的付出,但还有的是不愿意的被迫付出,你不愿意加班,别人要你加班,你不愿意去朱魂山,大洪水被迫你去朱魂山,你不愿意给别人器官,别人把你器官从你身体里面挖出来,你不愿意杀人,别人强迫你去杀人,你的存在,似乎总是被人利用,你要是一无所用,你就是灰尘粪土,是没有人理你的,你要是有用,就有人这样那样地对你,目的是利用你。那些利用你的人,以你谋利的人,是压榨你的人,你欺负你的人,是不足够尊重你的人,你的存在,让他们富有,让他们有了自信,你反而成了没自信。”
黑星说:“人很难如意,我想让别人给我帮助给我自信,这往往是做不到的,我往往不能如意,正如你所说,我不仅不能得到帮助、自信,还要主动或被动地付出什么东西,使我更加没了自信,让我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就只剩下了惊恐,这是人存在的悲哀。”
孟海说:“世俗中的人,也许不那么高尚。他们之间有着很多讲究,有的是约定俗成的,如一些礼仪。世俗中的人讲究的精打细算,就是要节约,不浪费钱,不过了今天没明天,世俗中讲究的别管闲事,就是跟自己没有瓜葛的事情不要管它,免得惹火烧身,世俗中讲究礼尚往来,你给我有点意思,给我办一个事儿,我就给你礼物,世俗中讲究很多东西,也许有些不适高尚的,不太好的,但他是人们长期生活以来所形成的某种趋近固定的东西,这些东西如果是好的,就是传统美德,就是优秀传统,如果是坏的,就是历史糟粕。对于世俗的很多讲究,你一方面要认识它,另一方面呢要分辨它,只要你有一颗明了的心,就应当能分出好坏。”
黑星说:“说起来,也挺悲哀的,我们老家的人,都讲究叶落归根,人活着,年轻的时候再怎么在外漂泊,到年老了,总归是要回来的,要不然就会客死他乡,多少有些凄凉。这个世俗中的讲究,也就是叶落归根,对我们当世的人来说,都是悲凉的,还是说那天一星的人,他们引入了大洪水,淹没了咱们的土地,现下是,想回家也不能够,所有水球人,都被迫迁徙到四座大山上,无奈啊,巨大的无奈。”
孟海说:“大洪水来得好凶猛,咱们必须面对它,还要采取必要的行动。一切生命都应该健康存在,不应被损害一丝半毫,洪水泛滥也好多时日,咱们需要的是革命。那些危害我们的存在,我们要彻底清除。其实大庄园是个很好的存在,你看天一星的人那么嚣张,却不能把大庄园怎么样,好像有天一星的人说要到大庄园里去看看,去掠取大庄园里的女人,但他们没有采取行动,我看是他们害怕大庄园里的人。”
黑星说:“旧的制度、不合理的存在及新的不合理的存在,正像你说的,都应该去改变它,不改变它,它就会变得越坏。这次夜独泓去天一星,标志着人类进驻太空,这是人类向太空迈出的第一步,是有重要意义的。我相信夜独泓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夜独泓此时还在庄园一号飞行器上,等他顺利落到天一星上,看看他会有哪些经历,诞生哪些思想,然后对大庄园做出怎样的指示。夜独泓没有去天一星调查,没有做出最高指示,咱们不宜采取过激行动。我听牛驴说了一嘴,说你要去暗杀那河边的天一星人?”
孟海说:“你说的没错。实话告诉你,我以前是暗杀过天一星人的,没有成功,我应当用法术和他们战斗,如果是拿把小刀去,那是不管用的。跑到他们身边,用法术从背后袭击他们,是很管用的。”
黑星:“你的想法,我开始不赞成,也是觉得敌强我弱,但仔细想了想,还是同意了你的看法。去暗杀他们,他们在明处,我们在暗处,我们从背后袭击他们,用法术与他们搏斗,战胜他们后就走掉,他们找不到我们的。在大洪水袭击水球时,不少人被淹死,很多从洪水中逃难到大山上的人,一些人并不能很好的适应大山上的生活,其实大山不是人生活的地儿,这里豺狼虎豹什么都有,四座大山的凶险是天下闻名的,一些人在逃难的过程中,进退两难,有人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自杀的人中有老人,有小孩儿,有男人,有女人,他们本该享受生活,在人间度过平静的岁月,但是谁料天一星的人引入了害人的洪水,这种事情,叫人如何不恨。你什么时候暗杀河边的天一兵,叫上我,我跟你一起去暗杀河边的天一兵,阻止他们肆意侵害我们。”
孟海说:“这么说,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暗杀天一兵,那太好了,这样,今天准备一天,明天就跟我去河边暗杀天一兵,先不说把天一星人都赶走,至少把这河边的天一兵赶跑。我是有信心的,你既然同意我的想法,说要和我一起去实行暗杀,我相信你也是有信心的,不要怕,明天我们一起去,大胆地干吧。”
第五百九十四章 校园雪
明天,孟海和黑星要去河边与天一兵较量一番,以他们的法术,是可以和那天一兵较量一番的。而今天他们要做的就是等待。孟海坐在他的那块毯子上等待,黑星躺在躺椅上等待。
孟海说:“你知道此时我的脑海中出现的是什么画面吗?”
黑星说:“法术对抗的现场,你在我在天一兵在,我们激斗正酣,你一定是在幻想我们明天搏斗的场景。”
孟海说:“你错了,我的头脑中出现的画面是雪,是学校里的雪,是校园的雪,我所说的这雪,不是一个学校的雪,是我过去经历的所有学校的雪。我上的第一所学校,比较小,我记得的雪,是操场的雪,下过雪后的操场,成了白色的操场,不是黄色的土地了。打雪仗、滚雪球、堆雪人、用法术将自己变成雪,与雪共处十五分钟。我上的第二个学校比第一个学校大,那里的操场也是土地的,刮起风来,就是飞沙走石,那时下了雪,仿佛是为了纪念在第一所学校里的下雪经历,我就也跑到操场上去,做雪地里的有趣的游戏。我上的第三所学校,比较有名,那里的地面不是土地,下了雪,看上去更美,我现在就想,当时的我,不太讲卫生,不太懂浪漫,不太爱干活,在雪地里,我不懂得去一步步地扫雪,不懂得在雪地里做最美好的事情、写最好的诗,不懂得将一场场的雪景拍下来,我后来去的另一所学校。没有这所学校漂亮,我在那个不太漂亮的学校里呆了不足十天,就又怀念当初的学校,我又回到当初的学校。在当初的这个学校里,我在校门外面见过白色的雪,那时天色方明,路上行人几无,车辆也不见得有,那时的雪,飘啊飘。当时的我。却抽烟,不懂得去欣赏这雪,在这所学校学习的过程中,我们中途去了一个军营。我们需要在这里度过我们剩下的时光直到最终的考试。在这个军营的院落里。我看到了一场洁白的雪,这里的雪,很松软。我曾在这雪地里倒下去,要印一个人出来。我在校园里面看到的雪,在日后想起来,当时的雪或许是很美的,但是当时的心太小,装不下那么大的美,所以过去的很多时候,我的时光差不多都给荒废了,我没有用心去凝视一场雪,更没有在雪中去做美好的、浪漫的事情,我过去的时光如同污浊的水,那一场场浪漫的雪下过,它们存在过,而我却将他们生生地错过。”
黑星说:“我不明白你想表达什么,有些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这个人说出的话是想表达什么,我猜吧,你是想表达一种遗憾吗?”
孟海说:“或许是吧,我不想讲的很清楚,如果我将某种东西讲成是一,那就错了,因为它不仅是一,还是二,还是三,关于人的感情的很多东西,由于他比较含蓄,我不能讲的太清楚,一讲太清楚我就错了。我想起过去的雪,想起那些时光,与其说那些时光是匆匆的,不如说我没有凝视它们,让它们就那样逝去了。我应当做的是,假如下一场雪,我要到雪地里去,用心体会这场雪,到最好的地方去,看雪落在这个最好的地方所形成的那种巨大的令人震撼的美感。通俗地讲,当下一场雪,我们就应当去湖边或者平原上或者小树林中,或者到河边去,而不要到垃圾堆旁边,不要到粪堆旁边,你可以想象,雪落在湖面上的那种美感是令人震撼的,而落在粪堆上,寒冷的发僵的大粪,是很令人厌恶的。所以,人要喜欢美好的东西,包括雪、雨、风、霜、落叶等等自然中的一切,人又需要去最好的地方怀着最好的心情去与这些存在接触,只有这样,人的精神才能升华,人才不会成为一个混蛋,人的心境才能纯净,人才能感觉万事万物的美好,人的气质才能好。可惜的是,如今天下动乱,咱们已经都是不上学的孩子,四处也找不到一个漂亮的校园,看不到一场最好的雪了。”
这一天很快过去,对于消逝的时光,孟海没有好好在那些时光里经营生活,他心中感到惋惜。到第二天的上午,孟海和黑星离开杨树林,去了河边,那里有五个天一兵把守,他们的军姿站得不错。孟海站在那五个天一兵的身后,右手往前一甩,就有一团黑色的光滚到五个人中间,那黑色的光滚过去就瞬间炸了开来,黄色的光弥漫了片刻,五个人就已经死了三个,剩下的两个人手中的长枪往前一次,一圈黄色的光芒划过来,如同弯刀的光打过来,孟海只觉头顶生疼,面门热辣辣的,额头上面就滚下血珠。孟海心想不好,右手甩出,这一次没有击中那两个人。黑星看孟海受伤,心中着急,他双手往前一抹,一片冰蓝色的光冲撞过去,那两个人就倒下去死亡了。然后孟海就和黑星一起跑,他们逃回了杨树林。在杨树林里奔跑甚欢,结果黑星被藤蔓绊倒,孟海拉起黑星,两人一同跑向花木深房。
孟海的花木深房还是那么秀气,他站在花木深房前面,看着这典雅的小屋,仿佛刚才的事情存在于虚幻,从来没有发生似的,这小屋安静地伫立在这里,似乎是在等着孟海的归来。
白星跑过来,问:“孟海,你们去哪儿了?也没有告诉我一声。”
“我们去杀人了,”黑星说话很大声,他的情绪此时高涨,“杀人了懂不懂,我们杀了五个天一兵,孟海受伤了,快给他治疗一下吧。”
白星说:“冒然行事,你们也不给我说一声,就跑,要是你们有什么危险,那可怎么办,真是服了你们了。牛驴,出来。”
牛驴刚才也醒了,就出来,见孟海受伤,额头上流血,血液已经淌得满脸都是,他赶紧去取了毛巾和清水,让孟海洗洗,然后牛驴又去取了黑泥出来,孟海洗干净后,孟海就把那黑泥抹在受伤的部位,瞬间,这孟海额头上的伤就好了。孟海不得不佩服这黑泥的神奇,他让牛驴把这黑泥收好,自己找了个小板凳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