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黑,你看主子会不会哭啊?」一直伙同自家小黑蹲在花丛间瞧热闹的白大总管蹲得脚麻,索性一屁股坐了下来。边啃着同僚手中的玉米边事不关己地说着风凉话:「玉米好好吃哦,小黑……啊,我的玉米!」
强劲的掌风袭向花丛,吓得黑白二人连忙窜起。眼看第二波又要攻过来,黑耀庭惊慌的抱起还妄想挽救玉米的小白利落地翻身落在随君面前跪下:「请主子恕罪。」
「叫一一今夜到玄皇殿伺候!」懒得搭理心腹的请罪,随君径自下了命令后飞身回殿去了:哼,反正他玄皇多得是男宠叫他发泄,少了那男人也没什么了不得的。
「找到了耶!」黑耀庭铁青苦脸看着撅着屁股找玉米的白总管正开心地用手抹抹掉在地上的玉米便往嘴里送去,塞了满口的玉米粒还模糊不清的说了些什么:「原来是欲求不满啊!」
舒舒服服的洗去了一天的尘埃,随君换了件华贵的银紫长衫走了出来。方进玄皇殿的旁殿便瞧见那早已跪在中央等候多时的男宠。
玄皇随意的坐在象征着皇者威严的宝座上悠闲地翘起脚,支着头,冲着一一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凑近些。
只裹了件勉强能遮体内衫的一一,顾不得早已跪麻的双腿赶忙向着正前方的随君爬过去,安静的跪趴在玄皇脚边,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在随君众多男宠之中,一一的姿容只算得上中等,可他那头长及膝乌黑如瀑布般美丽的长发却深得随君的欢心,因此也倍受他的宠爱。看着那披散了满地的黑发,随君轻柔地执起曾经十分喜爱的青丝闻了闻却随即嫌恶的放开,皱起眉,太香了!真不知道一个男人把头发擦得这么香是干嘛,而且长得过分了。男人的头发,男人的头发应该是短而且服贴的,闻起来也不能这么剌鼻,应该更清爽些才是。就像……
可恨!意识到自己又想起了不该想的人,随君烦乱的挥挥手想要打散那围绕在自己心中的身影做什么老想着他,不过是个玩物罢了,自己多得是比他美丽比他乖巧的。这不,眼前就有一个等着自己宠幸呢。
随君用穿着雪纺金丝绣花靴子的脚抬起一一清丽的脸庞仔细打量起来:柔和的眉,勾人的眼,清瘦的身形。这些都是他所喜爱的,是他一直以来挑选男宠的标准。可如今,眉毛太细太柔了,应该要飞扬入鬓才对,眼睛太撩人,不够犀利。身形太纤瘦,缺少男人的阳刚。总之,统统不顺眼!
一一颤颤巍巍的趴在原地,时不时地用那双感人的眼偷瞄阴晴不定的主子,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主子不快。失宠被丢弃还算好的,要是被扔进地牢叫那些守卫无日无夜的奸淫直到咽气,那还不如一刀了结了痛快。
越想越烦躁的随君又瞧见他那副畏畏缩缩的德性更是气闷,索性一把撕裂单薄的丝质长褂。细白的皮肤立现于空气之中,泛起淡淡的红晕。
「还等什么,该怎么做还要本宫教你不成!?」真正惬意的往后一靠,随君静闭上双目等待着男宠的侍奉。
一一小心翼翼地捧起主子尊贵的分身,含入口中,灵巧的舌上下舔弄。期望自己能取悦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玄皇。
将腥热的白液尽数喷射进胯前的小嘴里,冷眼看着努力吞咽自己体液的男宠,随君的眼里只有鄙视:真无聊!
「滚!」阴郁的低喝出声,不屑的漠视着艰难地跪直身子向自己磕头后才狼狈爬起身退下去的一一,随君的眼里浮现的仍只是那个孤高冷傲的武男:不知道那男人现在怎样了。默许了地牢里那些守卫的残虐,至今为止被他们玩死玩废了的犯人不下数十人。怎么说对那个男人自己还没腻,去看看他的下场好了。绝对不是因为念着他,真的,真的只是去看看他的下场罢了。
地牢,如果你以为所谓地牢就一定是昏暗肮脏的地下监牢的话,也就难怪那些江湖大侠十几年来不间断地试图闯入玄宫地牢却屡屡一无所获了。实在是因为玄宫的地牢有别于传统,有些特殊罢了。
武男抬起头仰视着眼前高达九层的庞大建筑物,有些回不过神来。在月光的映衬下整座白玉石的楼体泛着妖魅的银光。地牢?这就是玄宫的地牢!?
地牢分成两个区域一到五层的确是实质意义上的牢房,里面摆满了各种不人道的刑具和大大小小规格不一的暗房,而从六层开始往上与其说是囚室不如说是玄皇的禁忌乐园更贴切些。华丽的装潢,精美的摆设无一不彰显着玄宫的奢华,而一向喜爱美丽事物的随君更是将抓来的俘虏中长相上等的男人挑出安置在这地牢的上半区,供自己玩乐消遗。
正当宠的武男理所当然的被守卫们请到了地牢的顶层。看着负责监管他的守卫恭敬地向自己弯腰告退,武男实在是很想笑怎么说自己也算是个犯人吧,用得着这么礼遇吗?玄宫看守的素质是不是好得过分了些。
武男所不知的是,那些平日里残虐狂暴的地牢守卫一来是受了白总管的警告不许失礼于他,一来足他本身的王者气质也叫他们有些忌惮。要是换了其它的男宠或者俘虏进来,哪不是先被他们凌辱肆虐一番的,怎能这样好生安稳的活着。
环顾着四周,武男再次确定了他没找错金主。那孩子真的是钱多到没地方花了,竟盖了一座这么豪华的地牢。刨光的技术连现代都自叹不如的花岗岩地面铺着厚厚的波斯长毛地毯,踩上去非常温暖,屋子的每个角落都摆放着一颗足有两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用以照明,青纱漫漫,香熏撩撩。
舒服的喘口气踢去皮靴翻身躺下,武男扯过白虎皮制成的毯子遮在身上,想着白日随君的种种,笑出声来:真是个可爱的孩子,竟然为了块红枣糕和菊争得面红耳赤。
而当玄皇随君蹑手蹑脚的潜进武男所在的第九层时就瞧见在床上睡得甚是甜美的男人。足不沾地的飘过去,抬脚就想踹醒他:凭什么这男人总能睡得这么安生,枉自己一路狂飙过来。
可最终随君也只是不满的咬咬下唇,随即脱去全身的衣物,黑着俏脸拉开白虎皮钻了进去。背对着武男的随君努力挤出一块容得下自己的地方,将人家的手臂拽过去环在自个儿腰间,又往背后蹭了蹭确保整个人窝在男人怀里,这才满意的闭眼睡去。
也许是他睡得太甜了,以至于没看见原本应是熟睡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睁开锐利的眼睛凝视着他,嘴边一抹玩味的笑。
第六章
武男再次醒来时已是翌日晌午,剌眼的阳光打断了他的好眠。深邃的黑眸扫视四周,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听雨轩,而在他身边睡了一整夜的人也早已不知去向。而生性平淡喜欢随遇而安的他也并不在意这些微妙的细节。
「狐狸精,你给我出来,出来!」起身将白纱帐放下,昨夜折腾到天亮才踏实下来的武男想继续会他的周公却被屋外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嚣阻挠:「出来啊,你以为躲在里头本少爷就不敢拿你怎样了吗,狐狸精!」
狐狸精!?是在叫他吗?本不想去理会的武男却被那句称呼勾起了兴趣,自己活了二十五年还没被谁叫过狐狸精的,真是稀奇!
「我告诉你,别以为主子现在宠你……」喊到口干却仍不见有人出来的南宫敖气得正要跳脚时,便见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自听雨轩里推门而出。一时间所有的话好像都哽在了嗓子眼里,张着嘴呆瞪着男人咽咽口水:这就是那只迷惑了主子的狐狸精吗!?好大的一只哦!
武男审视着面前有着一些大眼的男人,觉得他好像自家的小掌堂:好感顿生的走近南宫敖,无预警的摸摸他的脑袋温和地询问:「你找我吗?」
冰冷的声调叫南宫敖浑身一抖,下意识的躲开,空翻落在离武男十步开外的地方:这……这家伙身上有着和生气时的主子同样的气息,叫他忍不住颤抖。
不敢接近武男的敖只能站在一旁不甘地怒瞪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主子竟会喜欢这种大家伙?
随君的众多男宠,或是自愿或是买卖或是逼迫加入男宠之列,却最终都在他甜美的外貌和强悍的气势下归顺。南宫敖,本是武林南宫世家的继承人。原是五年前随一干江湖豪杰上玄宫挑战玄皇的,却被年仅十五岁的随君打得遍体鳞伤后甘愿臣服于他,归入玄宫男宠之一.从此江湖上就再也没出现过南宫少主敖的踪迹。
南宫敖排行第七,服侍玄皇也有五年之久,主子喜新厌旧的个性早就了如指掌也明白要想得到长久的宠爱就要安份的等待。所以对于每一个新加入的男宠,不论是南宫敖还是其它人都学会了不去嫉恨,基本上他们也不屑去嫉恨。就算被同性的主人豢养着可他们依旧是男人,有着男性的傲慢更不想在心慕之人面前露出嫉妒的嘴脸。更何况主子向来只对新发现的玩具专宠十天,十天过后要是仍能叫他满意的才会收进宫内,其它的男子则被丢弃或者直接送进地牢里任其自生自灭。也正因为如此,这群个个身怀武艺,桀惊不驯的男宠们一直以来才相安无事到现在。
可武男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主子为他破例太多次了,多到足以引起众人的杀意。
听到这新男宠竟然能毫发无伤的从地牢里放出来,本就性如烈火的南宫敖再也坐不住了,算准主子此刻应是在处理宫务不会出现在任何一个男龙住处时才杀过来,打算会一会那媚惑主人的狐狸精,给他个下马威。不想这狐狸精长得太震撼,他竟不加要如何是好要不要打?输了很丢脸耶,会被笑死。不打不是更丢脸,说好是来挑衅的。
看着一对大眼不停地转动的南宫敖,武男只觉得这玄宫实在是有趣,尽是些古古怪怪的人。
「敖,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又是个平和的男音传来,各自思索的二人同时顺着声音望去却见平静无波的湖面上竟伫立着一绿衣少年,面无表情:「私闯听雨轩,主子怪罪下来有你受的。」
「欢喜!」一见来人,南宫敖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怎么好死不死的叫自个儿撞到欢喜,整个玄宫最叫他惧怕的除了主子就数这家伙。真是出门忘了看黄历,背啊!
「你少拿主子压我。」哼,输人不输阵,就算面前的是最受宠爱的欢喜也一样。南宫敖梗梗僵硬的脖子,俊秀的脸努力挤出一丝当年少主敖的骄傲:「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无视主子的禁令,寻到这里来了吗?」
「我并没有踏上听雨轩的范围。」轻盈的踩踩水面,跳跃着落在离武男和南宫敖更近些的湖面上,死气沉沉的语调听得南宫敖直起鸡皮疙瘩:「而且,我刚才看到伏灵的影子了,想必主子很快会过来,你不逃吗?」
伏灵是玄皇随君驯养的一只极具灵性的猎鹰,整日里在玄宫上空盘旋,自从武男住进听雨轩后随君便命牠负责戒备听雨轩,有任何风吹草动伏灵都会在第一时间里通知牠的主人。相当的可靠。
「可恶的臭鸟!」南宫敖知道自己擅闯听雨轩的事只怕是瞒不住了,那只只会通风报信的笨鸟此刻一定兴高采烈的飞去向主子讨赏了,而随君也一定正在往这里赶过来:臭鸟,烂鸟,笨蛋鸟,总有一天他南宫敖要把牠抓来烤着吃.
「哼。」又是气势十足的重重一哼,纵然千百个不愿意可也只有先溜为妙的南宫敖脚下几个起落,再回眸已站在岸边向苦武男咬牙切齿的撂下狠话:「你别太得意,下次我定讨回今日之耻。」
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他?看着已消失的南宫敖武男有些莫名其妙的皱眉,暗自检讨着方才可有何失言之处。
欢喜就那样一直安稳的立在水面上打量着眼前这张狂的男人,眼里尽是不解:主人喜欢他哪里,强悍的外表吗,他承认这男人的确叫人心折,可敏锐的主子不可能这么长时间还没发现他并不像外在所展现的那般。无须动手,功力深厚的自己也可察觉出他并无半分内力,何况是更胜一筹的玄皇。
「有事?」来到古代后武男就经常会受到来自各色人物夹带着各样情感的关注,而早已身经百战的他已然习惯成自然,视若无睹了。
诡异的金光一闪而过。欢喜只感到心好像瞬间麻痹了般忙移开自己与他对视的眼,本是毫无表情的面容竟狰狞起来:「伪善的人!」
伪善吗!?苦笑着转身走回屋内,不用想也知道这少年八成也会和其它人一样说不见就不见了。索性不去理会的武男只是无奈地感叹自己的好人缘算是到头了,光是这一会子工夫就一下狐狸精一下伪善的。
虽是这样解嘲着可从来不在乎别人眼光的他更懒得去争辩,所以就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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