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云三皇圣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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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三皇圣君-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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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滴末滴。
    所有的黑衣人,仅是暂时的震惊,掣剑在手,阴侧恻的道:
    “掘墓人,本护法低估了你了,纳命来!”
    声落招出,剑气撕空,发出吱吱刺耳之声,稳准凌辣,令人咋舌。
    斐剑又是那么一招剑法,以攻还攻。
    一阵连珠密响,双方在一照面之间,剑刃交击了十余下之多,足见双方的剑式,均
属惊世骇俗之学。
    剑芒再闪,惊心动魄的场面叠了出来。
    斐剑一招剑式,反复使用,虽是一招,但玄奥无方,威力丝毫不减“地煞金鳌”出
尽所学,竟占不到半点上风,明见对方所用的只是一招,但却寻不出任何破绽。
    另一边,“阴魂不散”与“天煞金魁”那一对,一个内力较强,一个身法奇灵敏,
打了数十个照面,也是秋色平分之局。
    转眼间,双方搏杀已经五十招,斐剑夺得了先机,作力猛功,杀得“地煞金鳌”右
胁中剑,登时血流如注,但仍勉力支持,他身后的近十手下,齐齐横剑以待,只要“地
煞”下令,立即群攻而上。
    斐剑愈打愈是惊心,这无往而不利的杀手剑,连用了五十次以上,竟然制不下对方,
而自己的内力,却在与时俱增的消减,那些“金月使者”的身手,个个不凡,如果联手
而上,后果不问可知,但他没有想到走……
    “阴魂不散”身形有如鬼魅,东闪西晃,不得已时才还击一掌,点来倒是轻松,如
果他要全身而退,场中可能没有人能阻止得了他,衡情度势,所谓双掌难抵四手,将近
二十的生力军虎祯在侧,后果极不乐观,他突地怪叫一声道:
    “‘掘墓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走哇!”
    斐剑心中一动,但没有的应,仍狂攻不休,似有意要毁去“地煞”。
    “地煞”业已到了险象环生之境,但他仍不令群攻,无论黑白两道,所有成名人物,
多半自珍羽毛,这是武林人的通病、借名甚于借身。
    就是这紧张万分的当口——
    一上拖拖沓沓的人影,蹒珊而至,左边一个大葫芦,右边一个鼓绷的大布袋,形态
滑稽可笑,他正是,“四海浪汤客祝少青。”
    黑衣人纷纷朝旁边闪开,齐齐躬身口称;
    “见过总座!”
    “免!”
    斐剑闻声偷眼一瞥,登时气炸肺俯,想不到武林中一代奇侠“四海浪荡客”竟然见
利忘义,投靠“金月盟”,还做了什么“总座”,说穿来,只是一个被人牵着走的狗,
“金月盟”志在君临天下,这些败类,助纣为虐,的确令人发指。
    “阴魂不散”怪声怪声的叫道:
    “好娃!祝少青,你竟然当上了‘金月盟’的总护法,我为你不齿!”
    口里在喊着,身法仍游走不停,“天煞金魁”的攻势更紧了。
    “小子,再不走不就得搁下了!”
    “阴魂不散”大吼一声,身形一旋,脱出“天煞”如同幕的剑光之外,再一幌,人
已在八丈之外,快,快得令人目眩。
    但,他快,“四海浪荡客”更快,几乎令人目光难辨,一下子便截在头里,挥出一
掌,这一掌,势同怒海鲸波,把“阴魂不散”迫得倒翻头五丈。
    “天煞金魁”长剑适时攻到,间不容发。
    “四海浪荡客”大声道:
    “金护法,你闪开,本座要亲手杀他!”
    “天煞”应声收剑,转身扑向斐剑,与“地煞”联手合击,二煞联手,情势倏然改
观,斐剑立感透不过气来。
    “阴魂不散”厉声大叫道:
    “掘墓人”你别逞匹夫之勇,你死了不打紧,我“阴魂不散”却没有报仇的人,死
也不会瞑目!”
    这话便重斐剑心头一阵激荡。
    “天地二煞”发掌攻向“阴魂不散”三个照面之手,“阴魂不散”如同鬼魅的身法,
竟然迟滞了。
    栗喝夹闷哼以俱传,斐剑连中三剑,身形连连跟跄,“天煞”也同时被斐剑在肩背
上砍了一剑,登时皮开肉绽,血如喷泉,几乎栽了下去。
    双方俱是目赤如火,遄如巽血,“天煞”止血之后,挺剑再上“地煞”剑势已失凌
厉,但斐剑内力也已不济,相形之下斐剑的处境仍十分险恶。
    “哇!”
    惨嗥声中,“阴魂不散”被“四海浪荡客”一掌打得口血飞迸。
    斐剑见状,愤怒欲狂,鼓起余力,猛出险招,闷哼再传,“地煞”前胸开了半尺长
口子,斐剑也同时中了“天煞”一剑。
    “阴魂不散”凄厉的叫道:
    “掘墓人”老夫是死定了,你还不走,想同归于尽么?小子,你记得你的仇……”
    “哇!”又中了一掌,身形摇摇欲倒。
    一个“仇”字,如当头捧喝,斐剑在心里大叫:“是的,我不能死,不能死!”口
里栗喝道:“祝少青,我有一天把你碎尸万段!”
    话落,人已在七八外。
    “小子,向北,向北边走!”
    斐剑方自一愕,只见“阴魂不散”已栽倒在“四海浪荡客”掌下。
    “呀!”
    “四海浪荡客”身形连退,象是中了“阴魂不散”的临死反击。
    斐剑心如刀绞,但此刻他那有余力来援手“阴魂不散”。
    只这电光石火的工夫,十几个黑衣人再度合围,剑落如雨。
    一种生的欲念与怨毒,使斐剑在重伤力竭的情况下,再度奋起,挥出了一招,“哇!
哇!”连声,三个黑衣人倒了下去,其余的身形为之一窒。
    斐剑弹身再起,脑海中已是一片混饨,只牢记着“阴魂不散”的一句话,向北走,
至于为什么要向北走,可就无力去思索了。
    暴喝声中,人如怒矢般追来。
    斐剑凭意志力支撑,本能的施展身法,向北面狂奔。
    伤势被牵动,逆血一口接一口的喷了出来,但,他不敢而懈,他明白,只要一泄气,
纵不被对方杀死,自己也将力尽竭亡,而更怕的却是被生擒活捉。
    奔了一程,追兵已迫近身来,他只觉得眼冒金星,意识逐渐模糊。
    “完了!”死亡的阴影,袭上了心头。
    眼前,一座横跨的石拱桥。
    远远传来“四海浪荡客”的喝声;
    “截住他,要活的,别让他过桥!”
    斐剑拚了一丝将断一残余内力,一冲上桥,数道掌风,由后卷来,把他震得飞栽到
桥的别一端。
    他到了,无法再起来,手脚连动一点点都辨不到,心中仍存着不能的意念,但,生
命已到了终程,一切都结束了。

 第十三章 红楼主人



    上集书中,斐剑被“金月盟”高手追杀,身负重伤,越过一座石桥之后,倒地不起
中,他想挣扎,然而连动弹都不可能,只是有一个强烈的意念,不能死,可是,这意念
也逐渐模糊,他绝望了,脑海顿成一片空白,这就是死么?
    不知过了多少的时候,意识又告回复,首先,他发觉自已仍活着,这简直是不可能
的事,除非……
    他睁开眼,事实使他震惊莫名,他仍躺在石桥的这一端,另一端,以“四海浪荡客”
为首的一群,“金月盟”高手,仍虎视眈眈地守伺着。
    奇怪,他们为什么不过桥取自己的性命?
    略一变侧,只觉剧痛攻心,四肢软绵绵的,连一丝力气都没有。
    他以为是梦,但一切是那么真实,这就令人不解了,他们等待什么?或许,他们顾
忌什么?对了,“四海浪荡客”会说过一句话,“……别让他过桥……”这是什么意思?
“阴魂不散”要自己向北边逃,为什么?难道他知道……
    想到“阴魂不散”,他感到从未有过的痛苦与愧疚,直到他临死的前一刻,他仍不
完全信他,现在,他知道“阴魂不散”确无别的存心,他仍不完全相信他,现在,他知
道“阴魂不散”确无别的存心,然而迟了,他已死了,世间真有所谓鬼魂的话,你的阴
魂可能不散……。
    报仇,替“阴魂不散”报仇,把“四海浪荡客”碎尸万段。
    然而,谈报仇,自己的功力办得到吗?于是,他想起了“天枢宝笈”下半部,意料
中,下部是寇战武林的功,他所修习的上半部,除了扎根基的功夫外,仅有一式剑招
“投鞭断流”,这一招,曾传杀“崆峒四剑”,与数名“金月使者”。
    于是,他联想到“两仪书生”,极有可能,半本“天枢宝笈”在他手中,如果不及
早得回,被他修习完成……
    想到这里,不由连打两颤。
    目光,突地触及到桥头一声石埤,上面四个怵目惊心的大字,“过桥者死!”
    他倏有悟,对方不追过桥的原因,便这禁制了立禁者的手吗?
    心念之中,把头侧转,看向这一边,只见一条碎石路,直伸入一片茂林之中,隐约
可见一角红楼,自己此刻,正躺在碎石路上,看来这石桥是红楼主人专为出入而建造,
并不是行客通路,这就是难怪立碑设禁了。
    林内的红楼主人是什么样的人物?为什么要立这残忍的禁制?
    他意识到生命仍不属于自己,生死仍在未定之天。
    突地!
    只听“四海浪荡客”凝声向这边发话道:
    “金月盟总护法视少青,有下情上达‘红楼主人’,此子外号‘掘墓人’来历不明,
专与本盟为敌,是敞盟主必欲得之的敌人,可否请宽容让本座带回?”
    斐剑心中暗骂道;
    “好一派走狗的言词!”
    一阵沙沙脚步声由远而近,停在头边,首先央入眼帘的是一双水色绣花鞋,身向上
看,浅紫色百摺酒湘裙,丝条,浅紫色紧色上衣,然后是一张一弹即破的俏丽面庞,凝
着一层薄霜。
    她是谁?是“红楼主人”本人,抑是下人?
    紫衣女子开了口,却是对自己而发:
    “你叫‘掘墓人’?”
    斐剑经这一段时间的喘息,精神已恢复了些许,咬了咬牙,以手撑他难难的站起身
来,面对俏丽绝俗的紫衣女了,只见她年在十六七岁之间,美则美矣,只是粉压冷漠得
如九秋霜降,当下的抱拳道:
    “在下正是,请问……”
    紫衣女子不容他把话说完,冷冷的道:
    “你知道这里的规矩么?”
    “什么规矩?”
    “你不见那碑?”
    “现在知道了!”
    “如此可以安心瞑目了……”
    纵纵五掌轻扬。作势就要拍向斐剑的脑门,斐剑自发现那石碑之后,早已横定了心,
面上了无惧色,寒声道:
    “在下死前希望知道此间主人的名号!”
    “这岂非多余?”
    “死了而不知命丧何人之后,毋乃大过残忍?”
    “那你只好认俞,此间主人名号向不示人!”
    斐剑举目朝向一碧如洗的苍穹,声音中不带任何表情的道:
    “下手吧!”
    “你到是很爽快!”
    “在下决不向任何人乞命!”
    紫衣少女粉腮为之一变,幽幽的道:
    “你象个武士,然而却免不掉一死!”纵掌毒辣的拍了下去……
    斐剑并非甘心束手待死,只是,他此刻毫无反抗的余地,他想,这样死比落在“四
海浪荡客”一帮人手要好些,至少,可以不受凌辱,迫供……
    就在这生死一发之际,一个声音,遥遥传至:
    “把她带来见我!”
    紫衣女子的掌缘已触及斐剑的脑门,只差未曾吐劲,闻声疾收回手掌,道:
    “你是第一个例外从死亡边沿回来的人,你能走吗?”
    斐剑大感意外,心知那发话的必是‘红楼主人’无疑,但表面上并不因生死而稍变
那冷漠的神色颔了颔首道:
    “勉强可以行动!”
    “如此随我来!”
    行完一段碎石路,进入林荫之中,尽头,一带红砖围墙,两扇朱红大门半开,门里,
山石花木齐备,拱围着一座红楼,玲珑精巧,清幽之中透着豪华。
    斐剑对这恍目的景色,没有引起任何感应,他心中在思念着神秘的‘红楼主人’,
和自己可能的命运。
    任何一个无视于生死的男子汉,能不皱眉头地面对死亡,但如果死亡的威胁松驰,
死的只是有的人在体认到生之希望断绝时,不作无谓的挣扎,泰然处之,怕死与不怕死
的区别,仅在这一线之间而已,英雄与懦夫之别,相差也不过的如是。
    楼下,白石铺砌的阶沿上,俏立着两名紫衣女了,一样的清雅脱俗。
    带路的紫衣少女,在院地中止步,恭敬地启唇:
    “禀主人,人已带到!”
    楼前,朱漆雕栏边,出现了另一个紫衣少女,脆生生的道:
    “大姐,带来人到西厢,主人要亲自问话!”
    “好的!”随向斐剑一摆手道:“跟我来!”
    斐剑心中虽不顾意象囚犯似的被人带来带去,但一念好奇,想看看这“红楼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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