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功邪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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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功邪佛-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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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那人便要被小六林子的蛾眉刺生生刺中,立亡于当场。倏地,一股奇大的劲力从一侧汹涌而出,如怒潮般向小六林子的蛾眉刺卷去,与蛾眉刺撞了个正着。 
  于是,便在蛾眉刺离那人眉心仅半寸之距时,被这股罡烈之风生生击偏! 
  欧阳之乎一回头,才知此掌乃丰千星击出,不由暗暗心惊,心道:“此掌如此劲道,倒是不可小视他了。” 
  欧阳之乎恼他乱插一杆,正欲出语相诘,丰千星却已开口了。 
  只听得丰千星道:“床下之人正是老家人,亦即丰少文之生父!” 
  欧阳之乎一惊。 
  方才他一脚踢飞床板,小六林子蛾眉刺即出,一心只道床下之人定是丰魂星的属下,哪顾得去辨认是何人? 
  听丰千星如此一说,欧阳之乎才凝神细辨。 
  一看,那人乃一中年儒士,相貌颇为俊朗,哪是那佝偻着身子的老家人?只是不知为何却一动不动。 
  欧阳之乎不由勃然大怒,道:“丰千星,原来你一向便以假话蒙我。” 
  他既已不信丰千星,便又断定丰千星是在装神弄鬼,其实他便是当年杀死自己母亲的凶手之后,于是杀机顿起,手已按上剑柄。 
  却听丰千星道:“欧阳公子再看他手中握着什么?” 
  欧阳之乎以为他又在胡弄自己,当然不愿再去看。 
  却听得小六林子一声惊叫,似乎看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欧阳之乎忍不住回头一看,发现中年儒士手中果然握着一物,再一细看,那物薄如织绸,竟是一张人皮面具。 
  欧阳之乎心中一动,“残雨剑”呛啷出鞘,护在胸前,向中年儒士走去。 
  等走至仅一尺之距时,他才看清那人似乎已气绝身亡,脖子上也是一道红印。 
  欧阳之乎这才长剑入鞘,放心地直上前,将中年儒士手指掰开,取出人头面具,抖开一看,隐约可辨出是一张老人之脸面。 
  欧阳之乎不由心道:“这次倒是我错怪丰千星了。” 
  正当他查看那张人皮面具时,本是闭目如死的中年儒士斜倚着的身子突然向前一弹,立即又向后一倒,头向后仰,“碰”的一声,后脑勺重重地撞在墙上! 
  欧阳之乎哪会料到这本已不动的“尸体”会突然动起来?而且举动颇为诡异,不由怔住了,一时不明白这中年儒士为何将自己的后脑勺重重撞墙。 
  正愣神间,却已有一声轻微的机簧声在欧阳之乎背朝着那堵墙上响起,但欧阳之乎因心有所思,未曾察觉。 
  机簧声响过后,一排劲弩竟从墙上一幅山水画后面疾射而出,全部射向欧阳之乎。 
  那箭弩颇为奇异,飞行时竟无一丝声响,其疾如电闪般袭向欧阳之乎的后背! 
  丰千星微哼一声,手中长鞭已如灵蛇出洞,向那排劲弩卷去。 
  银鞭竟将八枚强弩齐齐卷中!丰千星再借力一抖,八支劲弩便已偏了方向,向另一侧飞去,生生插入另一侧的墙中。 
  欧阳之乎在鞭梢的倒钩与劲弩相撞时,才蓦然惊觉,“残雨剑”如万道长虹扬起,瞬息间便罩住了自己全身。 
  待到丰千星卷飞劲弩后,欧阳之乎的剑虹才为之一敛而收。 
  欧阳之乎这才明白过来,方才中年儒士用力向后撞去,定是为撞击劲弩的机关,引发劲弩。若不是丰千星出手相救,自己恐怕已中了数箭,不死亦得重伤。 
  欧阳之乎心道:“看来丰千星可能真的与当年之事无关。否则,方才他不出手救我,而是乘劲弩袭我的时候出手,恐怕我是无法逃过这一击了。” 
  不由心中有了冰释前嫌之感,虽然他未明白当年真相,但料想与冬青姑姑所言之情形定是有些出入。 
  但他自小便已对他母亲丰红月的几位师兄全都有着极深的仇恨,这么多年来,仇恨日积月累,一日比一日深,在他心目中,丰红月的几位师兄无一不是青面獠牙,面目可憎。后来冬青的叙述更是使这种仇恨越发根深蒂固,暴涨百倍。 
  所以,即使他已感到丰千星极可能与当年之事无关,但一时情感上仍是转不过弯来。 
  于是,他也未对丰千星言谢字,便已转过身去。 
  方才他已是断定中年儒士已死,哪知他竟会突然发难,利用机簧对自己下手,不由有些愤怒。 
  但当他回转身时,那中年儒士却又是一动不动地斜倚在墙角上了,若非是亲眼所见,欧阳之乎定是会以为此人压根儿没动过。 
  他只道中年儒士在装神弄鬼,便大喝一声,长剑已如电而出。 
  欧阳之乎看了那张人皮面具后,本已认定此人便是老家人,哪料到他竟会对自己出手,如此便全盘否认了自己原先的想法,所以出剑毫不留情,一出手便是神水真君的一招“大浪淘沙”,直取中年儒士前胸。 
  中年儒士一动不动,眼看便要被“残雨剑”洞穿时,却听得丰千星大声叫道: 
  “欧阳公子手下留情!” 
  若是从前,丰千星如此一叫,欧阳之乎的剑势非但不会停,反而会更迅猛而上,但经过方才的变故后,他对丰千星的看法已有改变,故丰千星之声一出,他便生生地停了手。 
  长剑却已刺破了中年儒士的胸前衣襟! 
  欧阳之乎不知丰千星为何叫他住手,而且心中又对他存有芥蒂,于是便提剑在手,却不知该说什么。 
  丰千星上前一步,道:“欧阳公子可曾留意此人的双眼一直未睁开过?” 
  欧阳之乎闻言,先是一惊,接着便想起果然是如此情形,只是自己未曾留意而已,既然中年儒士一直未睁开眼,那么他以头磕动机关时,根本就不知道在他前边的人是谁。 
  欧阳之乎不由暗叫一声:“惭愧!丰千星站得比自己远,看得却比自己明了,端得是心细如发了。” 
  他却不知道丰千星正因为离中年儒士远了,才能看得更仔细,这便是所谓的“冷眼旁观”了,旁观者总是要冷静些。 
  欧阳之乎惭愧之余,不由又起疑心,为何中年儒士在小六林子与自己两次出击时,他都无动于衷,却又能准确无误地引动机括? 





  第十二章 邪佛之仆
  第十二章 邪佛之仆 
  也许,他早已算准两次丰千星都会及时救下他? 
  如此一想,欧阳之乎又把自己吓了一跳,如果果真如此,那岂非等于说,眼下情况是中年儒士与丰千星串通好的圈套? 
  很快,他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他想到自己向中年儒士出手时,丰千星只是以语相阻,而非出招,这样一来,停不停手,全由自己,若是自己不停手,而这中年儒士又是装死,那么便定已被长剑洞穿了。 
  那么,惟一的可能便是中年儒士已是生命垂危之人,那一弹一磕之动作,全是下意识而为,或者说是一种生命的潜能爆发而已! 
  这么一想,欧阳之乎又急了,因为他想到此人若并不是有意针对自己而发的劲弩,那么此人便极有可能真的是老家人——即丰少文生父! 
  若是老家人真的死了,即岂不是断了一条极有价值的线索? 
  欧阳之乎于是赶紧上前,一摸中年儒士的脉博,没摸到,再探他心跳,也是探不出来,不由泄气了,心道:“看来他是死了。” 
  蓦地…… 
  一声“咣”的巨响,把欧阳之乎吓了一跳。一看,才知是丰千星抖着长鞭,击碎了那块铜镜,碎镜片碎了一地。 
  欧阳之乎心道:“这人好没来由,无缘无故地便把一块好端端的镜子砸了干什么?” 
  丰千星俯下身来,从地上拾起一块铜镜,向中年儒士这边走来。 
  欧阳之乎有些惊奇地望着丰千星,不知他要干什么。 
  却见丰千星走到中年儒士身边,弯下腰,将那碎铜镜凑到中年儒士鼻下,将光滑的那一面对着中年儒士的鼻孔,片刻,拿了开来,仔细端祥。 
  欧阳之乎忍不住也好奇地看了一眼,发现铜镜已有点模糊了。 
  他这才明白丰千星之用意,丰千星是在探察中年儒士有没有气息。 
  只要有呼吸,无论多么细微,以铜镜凑上去后,气息定会在铜镜上凝结成雾水,由此便可断定人是死是活了。 
  欧阳之乎见镜片模糊了,便知中年儒士一息尚存,或许有救,不由大喜过望,正欲以真力相催救,却被丰千星阻住了。 
  丰千星沉声道:“根据镜片上的雾气看来,他的咽喉几乎已被利刃切断,若是你以真力催动他的呼吸,反而会使他的颈部伤口扩裂开,死得更快。” 
  欧阳之乎听他口气,似乎他另有方法,若是与他没有那么一点芥蒂,说不定欧阳之乎早已出言相求,让他出手相救了。 
  丰千星似乎明白欧阳之乎的心思,道:“其实,从理论上说,此人已是死了,这正如一条蛇被斩成两截后,仍可以活一段时间一样,现在我们出手相救,可以让他假活片刻,但最终,他仍是必死无疑。” 
  欧阳之乎听他说了这么一大通话,却未动手,不由有些心急,几乎要出言催他了。 
  丰千星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小的金属盒,打开盒盖,里面赫然是十二枚银针! 
  丰千星静静地凝视着中年儒士的颈部,足足有半袋烟的工夫。 
  欧阳之乎已急得手心里直冒汗。 
  丰千星便在此时出手了! 
  只是他出手如电,十二枚银针转眼间便插在中年儒士的颈部,在那道殷红的伤口之下团团地扎了一圈。 
  欧阳之乎甚至未看清丰千星是如何出手的,但觉眼前手影闪动如乱蝶,他还未回过神来,丰千星已停手了。 
  再看丰千星,额头上已有一层细密的汗珠,喘息之声也粗重了些。显然,方才十二枚银针要一气呵成,准确无误地扎在应扎的部位,是一件非常不容易之事。 
  扎完十二枚银针之后,丰千星便一动不动地望着中年儒士。 
  少顷,中年儒士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欧阳之乎心中一喜。 
  中年儒士的嘴角又抽动了一下。 
  待到中年儒士嘴角抽动第三下时,丰千星便又迅速出手,以右掌抵于中年儒士的胸前,一股真力绵绵不绝而出。 
  片刻后,却见中年儒士的衣衫开始有了轻微的鼓动,然后越来越起伏不定,到后来,整件衣衫便已如水波一般起伏不息。 
  丰千星这才住了手,全身已是大汗淋漓。 
  再看中年儒士,脸色已变得苍白,然后又变得红晕,待到红如赤火时,又慢慢褪下。 
  当红潮褪尽时,他的脸色已与常人无太大的不同,只是略略苍白一些而已。 
  便在此时,中年儒士睁开了眼。 
  他双眼睁开时,有一种茫然失措的感觉。然后,他的目光便定在欧阳之乎身上,先是一种惊愕之色,然后便是狂喜! 
  他说话了,声音竟尖锐如刀刃! 
  中年儒士用那种奇异已极的声音道:“少……少主!” 
  欧阳之乎立即断定眼前这个人便是老家人。他心中一动,暗道:“我何不试探一下他是不是真的乃丰少文之生父?再说他已是将死之人,临死前以为有一个亲人在他身边,对他也未尝不是一种慰藉。” 
  于是,他便道:“你不用再瞒我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他的话音一落,中年儒士的眼神便大变,变得极为古怪,似惊似喜似哀似惧,一时谁也分辨不明那眼神之含义。 
  只听得他用那种尖锐如金属利刃一般的声音道:“少……少文,是谁告诉你的?” 
  欧阳之乎指着丰千星道:“便是他。” 
  中年儒士这才将目光投向丰千星。这么一望,他的眼神又变了,变得极为愤怒!只听得他指着丰千星颤声道:“他……他……” 
  大约是太过激动,他竟一时说不出话来,颈上的银针也开始颤动不已,而他身上的衣衫则鼓动得更厉害了。 
  丰千星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要说杀了丰寒星的人便是我,对不对?” 
  中年儒士有点吃惊地望着丰千星。 
  丰千星接着道:“这已为我所猜中。事实上,今日去我‘清歌茶楼’杀我的人也是丰寒星。” 
  此言一出,中年儒士脸上的惊讶之色立即变得极为愤怒。 
  丰千星再次阻止他开口,他道:“当然,这全是假象,杀我的人不是丰寒星,杀丰寒星的人也不是我,只是有人扮作丰寒星与我而已。” 
  中年儒士脸色变了变,似乎有些信了。 
  丰千星接着道:“你若不信,可问……问丰少文便知。” 
  中年儒士便望着欧阳之乎。 
  欧阳之乎点了点头,道:“那假扮丰寒星之人去‘清歌茶楼’杀丰千星时,我……孩儿刚好在场,可以为他作证。” 
  中年儒士听欧阳之乎说出“孩儿”二字,似乎极为欣喜,至于欧阳之乎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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