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功邪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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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功邪佛-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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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扑通”之声连响,那四人已接二连三地倒在地上!但这茶楼乃是木楼,四人伤得并不甚重,只有那矮胖之人因为矮了点,向后倒去时,后脑勺刚好撞在楼梯的扶手转角上,当场将他撞得眼前金星飞舞! 
  四人如此倒作一团时,那身影也已落下了,众人一看方知是欧阳之乎扮的“丰少文”。 
  茶掌柜方才见“丰少文”以茶杯为暗器之手法,便知他武功高深莫测,眼看他又在一招之内将那四人悉数卷倒,不由大惊失色,神色极为紧张了。 
  欧阳之乎在那四个无神智之人与小六林子之间,凛然而立。 
  欧阳之乎选了这么一个地方,是有他的打算的,因为他既不愿那四个人伤了小六林子,也不能出击伤那四个人,所以方才他才使出神水真君所授的“神水功”中一招“水卷云天”,只将那四人摔倒,而未出狠招。 
  当下,他吹了一声尖锐的唿哨,然后大喝一声道:“还不快滚?” 
  此言自是对那四个无神智之人说的,但那四人竟丝毫没有反应,倒是茶掌柜与小六林子听了,齐齐一惊! 
  小六林子本以为“丰少文”武功稀松得紧,哪知他竟可在一招中掀翻四人,已是把她骇得不轻,心中颇为惊疑,现在又见欧阳之乎先是一声唿哨声响起,然后又对那四人大喝“还不快滚”,立即便想起那个月夜,她与一个叫“欧阳之乎”的憨小子一同押车时,有一个神情木然的白衣人,便是为此唿哨声所控制的。 
  小六林子自然不知眼前这个“丰少文”,便是那个月夜里的“欧阳之乎”,她只是从眼前这个“丰少文”能吹出此唿哨声,且喝呼那几个与白衣人一样无神智之人,那么他便一定是这些人的幕后操纵者。 
  否则,他又何必深藏不露,将自己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隐了起来? 
  如此一想,她自是吃惊已极! 
  而茶掌柜在今日午后欧阳之乎付银两与他时,他已从欧阳之乎的那只右手上看出,眼前的“丰少文”是假的,因为丰少文的右手上有一条刀疤,那刀伤正是茶掌柜划出来的,所以他才约这个假丰少文来,准备到时设法将他擒下,哪知此人竟会提早前来,让他未及准备,不由失措,何况还有一个小六林子在他身边,不便出手,惟恐此假丰少文已控制了小六林子,到时一出手,对方会以她为挡箭牌。 
  更恼人的是小六林子便像中了邪似的,竟一味护着他,把他喝的茶也换了过来,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一时倒分不清假丰少文是什么角色 。 
  现在欧阳之乎露了一手武功,更让他吃惊不小。如此年轻之人,武功却已这般神奇,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历呢? 
  再听他喝斥那四人后,便有些怀疑他与那四人是一伙的,当下不由惊骇变色! 
  这时,那四人已爬将起来,一言不发,立即向欧阳之乎攻来! 
  其实,此时小六林子正准备向欧阳之乎出手,以报父仇。现在忽见那四人不但对欧阳之乎的喝声置之不理,反而齐齐向他攻去,一时又没了注意,欲出之招,也生生收住了。 
  这对欧阳之乎来说,也算是侥幸。若先是由小六林出招,然后那四人再出招,那么他便是腹背受敌了,岂不危险? 
  那茶掌柜见此情形,也来个袖手旁观,以察其变。 
  欧阳之乎见那四人竟不受自己唿哨声影响,不由大吃一惊,若不是他反应迅疾,恐怕已为那四人所伤。 
  见那四人竟向自己攻来,欧阳之乎又惊又怒,腰中长剑已“呛郎”一声,划空而出。 
  此剑一出,茶掌柜不由惊呼出声,因为他已认出此剑正是丰少文的那把“残雨剑”,“残雨剑”本是雌雄一对,雄的在丰寒星那儿,雌的便在丰少文手中。 
  茶掌柜心中惊道:“此人并非真正的丰少文,而他所佩之剑却是丰少文之剑,那么丰少文定是凶多吉少了。” 
  欧阳之乎本就知道这些无魂无魄之人并非善类,眼下又不受自己的指挥,反而向自己出手,不由心头火起,手中长剑之光芒排涌冲激,弥漫汹涌如烈焰,绚丽夺目的光彩灼闪生辉,似已可连天蔽日。 
  而千百条剑影便那么挥泻交织,从漫天光弧中突穿而出,声势煞是骇人! 
  一阵叮当乱响之后,两条长鞭与那长镰竟全被“残雨剑”绞得脱手而飞! 
  而那个“寒玉玄掌”却不知何时已被欧阳之乎一脚踢中下腹,已痛得直不起腰来,蹲在那儿,泪眼汪汪,竟是痛得涕泪迸出! 
  三个失了兵器的人又怪叫一声,竟赤手空拳向欧阳之乎扑来。 
  欧阳之乎冷哼一声,身形倏闪,那三人只觉眼前一花,然后双臂一阵奇痛,竟然在眨眼间全被欧阳之乎卸下了胳膊,六只臂膀脱了臼,便那么搭拉在身侧晃荡着。 
  欧阳之乎生性笃厚,他本可取那三人性命,但念及他们全是无神智之人,便手下留了些情,只卸了他们的双臂而已。 
  那些人却是全然不知死活,又那么凶神恶煞的冲将过来,此时,他们双臂已废,自是无什么招式,竟是用头,用肩膀直撞而来! 
  倏地,门外响起“笃”的一声,接着又是“笃笃”二声,声音似乎是在敲击竹梆子,却比一般的竹梆声清脆得多,在这个黑夜中传得极远极远。 
  那三个正如蛮牛般向欧阳之乎冲将过来的人一闻这竹梆声,竟如中了魔法一般,强自收势止步。 
  但他们去势如此之猛,倏而收步,身形自是不稳,更何况他们双臂已不能动弹,那更是没了根基,三个人竟齐齐地翻倒在地。 
  没了胳膊,行动便极为不便,他们虽是身怀武学之人,但情急这下,一时竟难以爬将起来。 
  但那些人似乎一闻梆子声后,便极欲离开此茶楼,那个未摔倒的人立即便向楼下跃去,只听得下面“咣当”一声,然后是“啊”地一声痛呼,也不知那人撞坏了什么。 
  小六林子手中蛾眉刺已如电而出,向其中两个倒地之人直射而去,那两人没了双臂,一个闪避不及,已被那对蛾眉刺钉在楼板之上,两人双腿一瞪,僵了。 
  另一个却全没了方才那种侥勇之气,竟不顾一切地将身子一滚,便从那楼梯上“扑通”一声地滚了下去。 
  “扑通”声响到楼底时,又是一声惨叫声响起。 
  欧阳之乎不由好笑,暗道:“这帮人怎地如此倒霉,连滚下去也滚不自在,非得要撞个头破血流不可。” 
  方才一场血战一直是在那楼梯口上。所以茶楼上那么几个茶客尽管吓得心惊胆战,却是无法逃下楼去,只好抖抖索索地龟缩于桌下,有一个略为机灵些的便从一个窗子爬将出去,想借梁而下,哪知下到一半,却已上不得下不得,吓得哇哇大叫,幸好有几个胆大的后生找来了梯子,才把他救了下去,但其却已吓得脸色苍白了。 
  现在那些人一见楼梯口已空开,便争先恐后地向楼梯跑去,一阵“乒乓”乱响,向楼下涌去。 
  哪知快到楼底时,跑在最前面的几个人又是一声惊惧已极的惊叫,一转身,又没命地往楼上跑! 
  欧阳之乎好奇之心大起,忙探头从楼梯口往下一看,不由也大吃一惊,原来他竟看见昏暗的楼梯下口处,有一个右手持剑,左手提了一个圆乎乎东西的人,那东西在往下“滴滴答答”地滴着什么。从那几个自楼下折身跑上来之人的眼神看来,那圆乎乎的东西定是什么可怖之物! 
  跑上楼的茶客又抖抖索索地躲在茶桌之下了,他们噤若寒蝉,只有身子在不断地颤栗。 
  茶楼一下子静了下来,静得只有粗重的喘息声,间或有几声“咯咯”之声,却是有人吓得上下牙齿相碰撞。 
  茶掌柜遇此大变,竟还是端坐于柜台内!只是他的瞳孔已渐渐收缩了。 
  小六林子已从那具尸体上拔出她的一对蛾眉刺,正用一块手帕一下一下地擦着,她是在擦着那上边的血迹。 
  楼梯上响起“笃笃”之声,大约是那持剑之人在往上走。 
  那人走得很慢,很有节奏。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被吸引到那楼梯口处,到后来,大伙儿发现自己的心跳竟也变得很慢很慢,随着那脚步声响起一下,心就“扑通”地狂跳一下。 
  终于,那人出现在楼梯口处了。 
  无论如何,欧阳之乎也想不到那人会是丰寒星。 
  只见他右手拿的正是一把“残雨剑”,而左手提的却是一个头颅!众茶客又是一声惊叫。 
  头颅已是血肉模糊,乱发披散! 
  欧阳之乎忍住恶心,好不容易才认出这个头颅是方才那个从楼梯上滚下的人。 
  现在,这个头颅的脸还是那么木然呆滞,只是因为脱离了躯体,变得苍白得骇人了。 
  小六林子的那张美丽的脸也已煞白,她心中暗道:“怎么今天这丰寒星、丰少文父子俩全变得如此古怪?” 
  茶掌柜却笑了,是那种如释重负的笑。 
  他这么一笑,整个茶楼的气氛一下了轻松了些,几位胆大的茶客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有的已从桌底下爬了出来,脸色有点尴尬。 
  因为丰寒星是与他们同居于一镇上,每日低头不见抬头见,虽然他武功极高,但总不会平白无故向自己的乡邻出手吧? 
  大约丰寒星也觉得自己手中拎了个人的脑袋挺可怖,便一扬手又将那头颅扔下楼去了。 
  然后,他朗声笑道:“惊扰诸位乡亲了,方才老夫听见有人呼叫,便顺声而来,看见先是有人从茶楼窗口跃下,我便急赶而至,恰好又看见一个模样怪异可怖之人从这楼梯滚下,我心想此人定非善类,一喝问,他便向老夫攻来,出招颇为狠辣,老夫便一剑了断了此恶獠!” 
  言罢,他又一揖手,算是为惊扰诸位乡亲而赔礼了。 
  众茶客的心更安定了,说话也镇定响亮得多,只听得有一山羊胡子的老人道:“丰大侠武学惊人,为民除去一害,可钦可佩。” 
  众人齐身响应,一时茶楼又人声喧哗了。 
  但方才情景毕竟太过可怕,所以茶食客对丰寒星恭维一番后,便都纷纷告辞而去了。 
  片刻后,楼上只剩下茶掌柜、小六林子、欧阳之乎及丰寒星,还有几个伙计在收拾这乱成一团的局面。 
  丰寒星这才转过身来,对着茶掌柜施了一礼,道:“茶兄竟能处乱而不惊,真是难得。” 
  茶掌柜有点惊诧地望着他道:“丰兄弟怎么来得如此地早?” 
  那丰寒星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便一笑道:“只是因为听说这边有人打斗,我乃放心不下,因此就早早地赶来了。” 
  茶掌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忽又望着欧阳之乎对丰寒星道:“丰兄看看你这儿子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丰寒星又是一愣,然后道:“少文,定是你又在此惹事生非,让茶叔叔生气了,还不向茶叔叔道歉?否则,义父我定饶不了你。” 
  此言一出,茶掌柜与欧阳之乎同时吃了一惊。 
  茶掌柜曾派人将丰少文有假之事告诉过丰寒星,本来他今夜便是欲与丰寒星联手擒下这假冒丰少文之人,可眼前这个丰寒星却似乎并不知晓此事,他岂不心惊? 
  莫非,这丰寒星也与丰少文一样,是他人乔装而成? 
  欧阳之乎却是听此人自称“义父”这一点看出其中蹊跷的,因为丰寒星一向是让丰少文称他为义父。但凭这一点,却也不能完全肯定什么。 
  有一瞬间,他几乎以为此人会是红儿或香儿扮成,但她们与丰寒星身材相别太大,他很快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欧阳之乎见丰寒星向他发话了,正要回答。 
  却听得茶掌柜道:“我与丰兄弟开个玩笑而已。来,我们继续走我们昨夜走过的那局残棋。” 
  说罢,他便从一个角落里掏出一副牛角象棋,在柜台上“啪啪啪”地摆开了一局残棋。 
  丰寒星脸色一喜,便道:“好,今日定得杀个胜负分明才好。” 
  便走上前去,早有一个伙计替丰寒星端来一张高椅子。 
  欧阳之乎暗自奇怪怎么二人忽然都这么急不可耐地下起棋来? 
  茶掌柜与丰寒星隔着一张柜台下起棋来,你来我往便下了十数步。 
  忽听到丰寒星道:“啊,不妥不妥,此马跳得差了,如此一来岂不成了一匹病马?” 
  便提起那枚本已落下的“马”,大约是想悔一步棋。 
  却听得茶掌柜嚷道:“下棋不悔真君子,你怎可出尔反尔?” 
  丰寒星道:“可你还未落子呢?若是你也落了子,我这‘马’便生了根,那是无法再改了,如今却是可任我改换的。” 
  说罢,他也不理会茶掌柜气急败坏的拦阻声,提着他的“马”,便要往对方“九宫”中放,以形成“卧槽马”之势。 
  小六林子与他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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