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功邪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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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功邪佛-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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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嗤”的一声,丰公子的脸上便多了一道血印。 
  小乔又道:“用牙齿咬自己的鼻子。” 
  丰公子便龇牙咧嘴地仰头去咬,那头越仰越向后,终于,“咕咚”一声,丰公子倒在地上。 
  这时,那送酒菜的丫头进来了,只听得她低声道:“香儿,莫再贪玩了,小心误事。” 
  “小乔”一伸舌头,做了一个鬼脸,这才对躺在地上的丰公子道:“起来,慢慢地走下楼后,再往东走,到东边那个凉亭里等我,去吧。” 
  丰公子从地上爬起,机械性地转身去了。 
  那“丫头”低声道:“我这就收拾酒菜下去,你将那真小乔弄醒时要小心,别让她发现,办完事后,我也会去那凉亭。” 
  香儿一脸正经地道:“是,红儿姐。”倏而又低声笑了。 
  红儿赶紧收拾东西出去了。 
  香儿趴下身来,伸手在那床底下扒呀扒的,终于拉住了什么,一扯,却是一个人,与她现在的模样一般无二。 
  香儿把她抱在床上,拍去灰尘,盖好被子,然后附在她耳边道:“你是小乔,那我又是谁呢?”说罢,她又“咯咯咯”地笑了一阵,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到后面的窗前,轻轻推开,探头看了一阵,才回过身来,轻轻地从那窗帘上扯下一粒珠子,右手一扬,那珠子便飞射而出。同时,她的人已从那窗中飞身弹射而出,如一只惊鸿般消失于茫茫黑夜之中。 
  只听得下面有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如此深夜,竟还有觅食之鸟。” 
  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又在胡言乱语了,你管它什么鸟不鸟的,它觅它的食,你先把我喂饱了才是正事。”一阵淫笑声响起。 
  那女子“咯咯”荡笑道:“你这只馋鸟……”下面的话便被“伊唔”之声淹没了。 
  楼上的小乔却在此时一惊而醒,暗自奇怪自己怎么就睡着了。看看外面,似乎时辰已不早了,丰公子怎么还未来?莫非他真的忘了千娇百媚的小乔不成? 
  一阵失落涌上她的心头。 
  此时,丰公子已是走在向东而去的那条路上了。 
  刚下“千娇百媚楼”时,一些人看到他那木然呆滞的模样,脸上还有一道血印,不由都暗暗道:“这丰公子玩得也未免太疯狂了些,竟成了如此模样。” 
  老鸨见他只顾笔直向前,丝毫未有付账之意,不由大为不悦,正要上前拦截,那个小巧的叫小菊的丫头却已上前,捧出一大锭银子来,道:“丰公子今日太……太劳累了,不想多说话,这是丰公子的银两。” 
  老鸨一见那白花花的纹银,嘴便一咧,笑了。 
  她满意地拍了拍小菊的手。这小菊的确不错,昨日她刚回去奔丧,今日便又连夜赶回来,倒真是勤快没说的了。 
  她打定主意这个月要给小菊加上二十文工钱。 
  丰公子出了“千娇百媚楼”,并未回他的“残雨楼”,而是慢慢地向东而去。 
  路人见这丰家公子一脸木然呆板,心道:“这恶少定是在那‘千娇百媚楼’中玩得不甚开心,才如此一番恶相吧?” 
  当下,人人都避得远远的,谁敢上前搭理他? 
  丰少文渐行渐远,慢慢地,他已离开了柳镇的街面,走上了镇边的小道。 
  再后来,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座凉亭,他便一步一步向那凉亭走去。 
  此时,凉亭里已有了二个人,一个是香儿,另一个与丰少文长得一模一样。 
  丰少文一走进凉亭,便看到了那人,他有些惊异,一字一字地道:“你……是……我,我……又是……谁呢?” 
  香儿笑道:“你是剑十。” 
  丰少文一字一字地道:“剑……十?” 
  香儿点点头,道:“你会不会‘残雨剑’?” 
  丰少文道:“会。” 
  香儿道:“你将你的‘残雨剑法’演练一遍给我们看看,要用心点。” 
  丰少文拔出他的剑来,那剑的剑尖颇不寻常,竟不是像一般的剑那样尖削,而是呈一略尖的圆弧状,便如一滴雨珠凝于剑身上。 
  那个与丰少文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咦”了一声,暗乎有点惊奇。 
  丰少文却已开始演练他的八式“残雨剑法”了,但见他竟然能每一次出剑的剑尖都真幻莫辨,也许那看是假的似是真的,看是真的反倒是假的,那长剑过空时所挟之“沙沙”声,竟如纷纷洒洒飘落的雨水一般密又绵长。 
  待他八式剑法演练完后,香儿问道:“少主,你全看清了吗?” 
  被称作少主的人自是欧阳之乎,只是他现在已易容成为丰少文的模样,只听得他道:“大致看清了,但亦有未看实之处。” 
  香儿便转身对丰少文道:“你再将‘残雨剑’法演练一遍。” 
  丰少文神情木然,一声不吭,长剑又舞将起来,待他演毕,已有一身细汗了。 
  哪知欧阳之乎又道尚有一处不甚明了。 
  香儿只好又让丰少文现演练一次。 
  丰少文平日不学无术,只知吃喝嫖赌,不但仅得他义父丰寒星武功十之二三,而且身架子早已为酒色掏空了,如此三遍下来,他已是气喘如牛了。 
  但他的神色却并未有变,仍是漠然呆板之状。 
  欧阳之乎不由叹道:“如此精妙的剑法让这种酒囊饭袋学了,真是暴殄天物。” 
  香儿笑道:“若是他精明的话,我们又岂能如此轻易得手?只是以丰少文的剑术,恐怕连剑十也排不上。”说罢,令丰少文将剑给了欧阳之乎。 
  欧阳之乎正要开口,却听得亭外有人道:“二位倒是逍遥得很,我却做了一夜伺候人的活儿。”言罢,红儿进来了,她已恢复原来的容貌装束,手中还捧有一个酒壶。 
  香儿笑道:“红儿姐莫非要在这儿与少主把酒吟诗,共叙衷肠么?” 
  这么一句戏谑之言,竟让红儿娇羞异常,偷偷看了欧阳之乎一眼,才知他似乎并未在意,不由一阵哀伤,心道:“我倒是……倒是多心了。” 
  于是正色道:“香儿怎可乱开少主的玩笑?真是没尊卑了。” 
  欧阳之乎一愣,心道:“红儿怎的忽出此言?”口中忙道:“红儿……姑娘切莫如此说,我又算什么少主?以后直呼我名便可。” 
  香儿笑道:“若是红儿要唤你为哥哥呢?” 
  欧阳之乎一愣,俊脸一红,道:“同辈之人,长者为兄,倒也不错,只是……只是似乎称……称……称大哥更妥当些吧?” 
  红儿却已脸上挂不住了,向香儿扑将过去,口中道:“香儿你倒是骨头痒痒了。”边说边挠她的痒痒。 
  香儿最怕的便是这一招,当下不由吓得大叫饶命,却是未逃脱红儿的之手,于是便“咯咯”笑作一团,口中气喘吁吁地道:“好……姐姐,饶……啊……啊……咯咯……饶了香儿吧……咯咯……” 
  红儿却一直把她挠得瘫软在地,方才罢手。 
  欧阳之乎见她们闹够了,才正色道:“我也奇怪得很,红儿姑娘为何捧了一壶酒来?” 
  红儿不敢望他的双眼,侧身道:“少……主……之大哥既然扮作丰少文,那丰少文进了‘千娇百媚楼’出来后,岂有不喝酒之理?” 
  欧阳之乎不由叹道:“红儿姑娘果然心细得很,我倒是差点出了个大漏洞。” 
  红儿道:“时间已不早了,我现在将‘残雨楼’的情形说与你听。” 
  当下,红儿便细细地将“残雨楼”的情况说来,倒也真够详尽,包括里边的布局,有几个仆人,如何称呼等都跟欧阳之乎讲了一遍。 
  最后她又强调了一遍道:“丰少文称呼丰寒星是义父,切莫错了。其他事宜,便需得之大哥随机应变了。” 
  欧阳之乎点了点头,道:“现在我们便分手吧,我去‘残雨楼’,红儿姑娘去‘清歌茶楼’,香儿姑娘回谷中去。” 
  于是,各人就此分手,丰少文自是随香儿去了。欧阳之乎灌了一大通酒后,将酒壶一扔。 
  欧阳之乎按红儿所言方位,向西而去,到了镇中,他便边走边察看。路人见他浑身酒气,所以看他寻寻觅觅的样子,也不惊讶,只见心道:“丰家的公子竟是醉得连自家门口也是识不得了。” 
  欧阳之乎终于找到那个门口有一丛文竹的宅子,大院的门额上果然有“残雨楼”三字。 
  欧阳之乎静立了片刻,一咬牙,轻叩了一下那朱漆大门门环。 
  一片沉静,欧阳之乎有些忐忑不安。 
  一阵踢踢沓沓声响过后,有人在里边问:“少主么?”声音颇为苍老。 
  欧阳之乎“嗯”了一声,又“哇”地一声干呕起来。 
  里边一声叹息声响起,然后门“吱呀”地一声,开了。一个老家人从里边迎将出来,口中一迭声地道:“少主,身子骨要紧那。” 
  欧阳之乎“嘿嘿”一笑,嘟嘟喃喃地道:“那……那小娘们,嘿嘿”又是一阵干呕。老家人忙上前为欧阳之乎捶背,道:“我去让刘七为你熬上一碗姜汤吧。” 
  欧阳之乎道:“姜汤?你以为我醉了么?可笑,可笑。” 
  这时,院宅内有一个房间里响起一个浑厚之声:“少文,到这儿来。” 
  欧阳之乎心中一动,暗道:“关键时刻来了。” 
  老家人低声道:“去吧,莫又惹老爷子生气。” 
  欧阳之乎心道:“这个老家人对丰少文倒是颇为关切。”口中却道:“我怕他作甚?” 
  说罢,脚步踉跄着向那房子走去。 
  进得房中,便见一个中年人背手而立,似乎正在看着墙上的那幅八骏图,听见欧阳之乎进屋之声,他道:“坐吧,义父有话要对你说。” 
  欧阳之乎看着他的背影,心道:“我如果现在突然出手,也许便能得手吧?” 
  心中如此想着,却未动手,而是整个人往边上一张椅子上一坐。 
  那中年人这才转过身来,看他眉目,倒是清朗得很,却不知为何有淡淡的忧郁。 
  欧阳之乎心道:“定是他无子又无妻,找了个丰少文作义子,而丰少文却又如此不成器,所以他才如此郁郁不乐吧?谁让他作恶呢?倒也是活该。” 
  丰寒星望了欧阳之乎片刻后,方道:“你终是不肯听义父之言,又去了那声色场所,你让义父大失所望啊!”说到这儿,他长叹一口气。 
  欧阳之乎不知该如何应付,便一脸茫然如醉地望着丰寒星,傻傻地笑着。 
  丰寒星脸上现出怒意,沉声道:“我怎么会调教出如此醉生梦死之徒,真是作孽!”一顿,又道:“眼看已是生死存亡之际,你却仍沉醉在花天酒地之中,终有一日人头落地时,你还是恍如梦中。” 
  欧阳之乎醉意绵绵地道:“谁……谁敢打残雨楼的主意,真是活腻了。” 
  丰寒星怒道:“便凭你练的那点三脚猫武功,街上摆摊练拳之人也能将你打趴下,你可知丰灵星是如何死的?” 
  欧阳之乎一闻,大吃一惊,没想到丰寒星竟会直呼丰灵星的名字,好歹,丰灵星也是他的师兄。 
  虽然丰灵星是欧阳之乎杀死的,但要他回答这个问题,却是难住他了,他只好支吾道:“那人如何死的……谁又管得了那么多?” 
  丰寒星道:“丰灵星是个死了也无甚可惜之人,但他的死却提醒了我师门中的所有师兄弟:也许,一场灾难便要开始了,只是……唉,也许一切全是咎由自取吧。” 
  欧阳之乎大大咧咧地道:“倒有点耸人听闻了,有谁敢找‘邪佛上人’门下弟子作对?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丰寒星冷笑道:“你倒狂妄得很。丰灵星死了倒不足为奇,令人惊骇的是他所驯养的那些猛兽也全都悄无声息地死了,他的门下弟子也全被制住,若非如此,对方又岂能如此轻易得手?甚至,他们连小六林子的行踪也了解得一清二楚,若非我及时赶到,恐怕小六林子也遭了毒手。” 
  欧阳之乎一听“小六林子”,身子不由地一震,自忖道:“剑九、刀七果然是丰寒星杀的,却不知小六林子如今在何处,我倒得设法打探一番。” 
  于是,他便道:“小六林子她……倒也机灵得很。” 
  没想到丰寒星竟变得极为诧异,道:“你竟也见过小六林子她?” 
  欧阳之乎暗道:“险!说不定一不小心就露馅了。”急中生智,他道:“方圆百十里内,有什么美女……有什么好姑娘,我倒是清楚得很的。只可惜无缘相见。”说罢,他咂巴了一下嘴,似乎有点惋惜。 
  欧阳之乎本以为丰寒星救了小六林子后,定是将她收容于“残雨楼”,哪知听他口气,却似乎并非如此。要不,就是瞒着了丰少文。 
  丰寒星叹了口气,道:“小六林子倒真是个好姑娘,只可惜她爹心机太过毒辣,使她遭了灭门之祸。哎,若是少文你及她一半,义父我便满足了。” 
  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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