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开门,她的脸瞬间爆红。
裸男。
脱的连条内裤都不剩的裸男。
那精壮的腰肢,结实的肌肉,小麦色的肌肤,倒三角的身材,刺激了安好的眼球。
几乎是闪电般的,立马把门关上,她不知道他在换衣服。
靠着门背,她满面通红,连耳根子都像是淬了滚烫的辣椒油一样火辣辣的红。
“咔擦”一声,门开了,靠着门背的安好,触不及防的往后踉跄了两步,然后,落入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她的弹跳着跳离,转过身,他依旧一丝不挂。
近距离的对视,安好的脸,彻底红成了樱桃。
背过身去,她怒道:“你干嘛?”
背后的他,嘴角却勾着一个无所谓的笑:“你说呢?”
“你混蛋。”
“我可什么都没做,是你自己不打声招呼就开门进来的,也是你自己跌进我怀中的。”
他重复事实,安好面红耳赤。
“你干嘛不穿衣服?”
“我要洗澡,我以为你的房间里有卫生间,脱光了才发现那扇门后,是个衣柜而已。”
“秦昊,我没允许你住我家。”
“安好,别忘记了我们的婚姻还存续着,你的就是我的。”
安好不知道,这离别的三年秦昊是不是报了什么厚脸皮培训班,以前他顶多就是霸道,但是现在,真已经霸道到了可耻的地步。
“好,你住,我走。”
安好说着提起沙发上的包就往门口去。
秦昊几步上前,精壮的身体挡在了安好面前,安好不敢直视,他的手,顺势落在了她的腰上,一点点往下,然后……
“秦昊,把钥匙还给我。”
“既然要走,那就把钥匙给我留下。”
他简直,无耻。
他一进来又把门锁死了,没有钥匙,她怎么出去。
他的手,高居在办公,安好170的身高,在他面前,却也显得如此娇小,那根本不是她够得着的高度。
“秦昊。”
“从今天起,你哪里都不许去。”
他的手,缓缓放下,目光深沉的落进安好的眼睛里。
那串钥匙,顺着他缓缓落下的手,下降到了一个对安好有力的位置。
安好眼疾手快,一手攀住他的肩头用力,另一手迅捷的去抢钥匙,只是没想到,他的反应如此敏捷,她的指尖才稍稍触碰到了钥匙,他的手,已经从她头顶画了一个弧,然后,用力一掷。
那是一条叮叮当当金属互相碰撞,声音清脆的抛物线,只是,这条抛物线没有预期落地的声音,钥匙飞了出去,从窗口。
而安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串钥匙飞出窗户。
转过头,她看着秦昊的眼神,似要把秦昊吃了。
“秦昊,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够了。”
她不觉,自己的手,依旧还搭在秦昊的肩上,他几乎是轻轻一拉,她就顺势跌入了他的怀中,他的吻,温柔的落在她的额头上。
“这样,就再没有人能打扰我们了。”
“你疯了秦昊。”
他笑的越发灿烂,猛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浴室去:“帮我搓背。”
“放开我,放开我。”
安好挣扎,后果就是。
“砰!”
狭窄的浴室门,容纳两个人同时进去已是不容易,偏偏其中一个还那么不安分,于是,她被撞了,或者说,她撞了无辜的浴室门,闷响一声,她痛的倒抽冷气,他却笑的格外得意。
“安分点,我只是让你给我搓个背而已。”
他用脚拉上了浴室门,然后,又用脚打开了蓬蓬头的,哗啦啦一阵凉水,冷的安好尖叫。
“左边那个,你会不会看啊,左边那个才是热水。秦昊,你快放我下来。”边说着,边使劲够着手关掉冷水龙头,她不知道,她伸手去够水龙头的时候,宽松的T恤滑落到了肩膀,露出一截雪白的香肩,那一抹春色,对秦昊来说,忍耐的很“痛”苦。
挪开了目光,才能让这份痛苦减轻一些。
于是很滑,他光着脚,她挣扎着,如果以这个姿势摔倒,恐怕她的头,又得遭罪。
所以,他终于“听话”了,放了她下来,几乎是一下来,安好就往浴室门口冲。
秦昊解放她本是怕摔到她,只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拖鞋和浴室瓷砖摩擦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叽”,然后,就看到她伸手慌忙去扶边上的墙壁,只是,失败了。
安好没想到会弄的这样狼狈,她都已经准备好在秦昊面前摔个大马哈,这个房子什么都好,就是卫生间的瓷砖不防滑,方海珠来的时候还摔过一次,平常,她用卫生间都是小心翼翼,没想到第一次摔倒,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预期的疼痛没有传来,她本以为,这样一跤能把尾椎骨给摔裂。
手,撑在了两条结实的大腿上,显然,有人给她做了人肉垫子。
哗啦啦的水声中,隐约听到他倒抽冷气的声音。
安好忙起身,然后,就看到了一个捂着**部位,面部扭曲的秦昊。
她,撞到那了?
看他的表情,不像是装的,而且以她对秦昊的了解,他也不是那种会撞疼来博取女人同情的类型。想想,倒下时候后背好像重重的顶在了什么地方,难道,是那里。
她,无措了。
“你,你怎么样?”
总算,这个时候她没有选择抛下他不管。
秦昊面色惨白,挣扎着站了起来,扶着墙壁,对安好挥手:“出去。”
“你要不要紧。”
“出去。”
他的脸色始终惨白,压着声音赶她。
安好越发无措,肯定很疼,就算是手臂被啤酒瓶破血流满地的那天,也不见他痛苦到扭曲的惨白表情。
安好以前只是看电视看到过男人被踹了裤裆疼的哭爹爹叫奶奶的,单纯的她还以为是为了拍摄效果,但当她看到秦昊因为疼痛惨白扭曲的表情是,她终于明白,男人那里真的很玻璃。
“我,我帮你叫医生吧。”
虽然如果不是他胡闹她就不会摔倒,她摔倒也没想着让他来接,可是看到他这个样子,想到那可是男人的命根子,她就非常过意不去,总想做些什么。
秦昊空出一只手来,一把拉开她身后的门,把她往外面推:“出去。”
安好是被推出来的,一出来他就关上了门,锁上了。
安好站在浴室门口,手足无措。
很严重吗?
会不会,断了。
好像,曾经有一次,她也不小心伤到过他那里。
不过那次他也没这样的表情,就是闭着眼在床上蜷了好一会儿而已。
想到那一次,她算是十分丢脸,第一次和秦昊采取女上南下的姿势,结果她非常不纯熟的姿势,一屁股做下去,没坐到点上……
那一次,秦昊倒抽了一口冷气蜷了半天,之后她害怕会不会坏了,她感觉坐了很重一下。
不过一个小时候,秦昊就身体力行的告诉她,那玩意没那么容易坏。
但是现在,他痛苦到扭曲的表情,安好害怕,这回是不是真的坏了。
她想了想,还是打电话给医院的好,拿起手机,拨通了号码,还没接通呢,浴室里传来了砰一声巨响,吓的她电话都掉了,急忙奔向洗手间。
可是,门锁的死死的。
她只能不停的拍门。
“秦昊,秦昊?”
“**!”
门里,传来他的咒骂。
安好一怔,有些黯然神伤,他骂她。
他从来没有骂过她,这是第一次。
“**,**,**。”
一声不够,又连着三声。
安然神色越发黯淡,默默的走开,电话似乎接通过,不过可能是长时间无人应答,又断了。
卫生间里,哗啦啦的只剩下水声。
半个多小时后,水关了,他只裹了一条毛巾出来,而且,是她擦脚的毛巾。
安好嘴角抽搐,想提醒他,可是想到他的洁癖,怕他发疯,终于还是忍住,关键是,因为他刚才的咒骂,她心里还是十分的不痛快。
秦昊的脸色恢复了些,走到沙发上,目光十分嫌弃的看着安好的浴室,又咒骂了一句:“**。”
安好一言不发,脸色难看了。
就算是压到了他那,也不是她求着他救他的,而且如果不是他胡来,至于发生之后的惨剧吗?
他什么时候这么没品了,一声声还没完没了了。
“秦……”
要表示不满,却被他抢了说话的先机。
“该死的卫生间,嘶,有没有创可贴。”
“啊?”
“创可贴。”
他重复,安好看了看他的身上,这才发现他手肘上有一道血口,膝盖侧面也擦破了皮。
猛然想到了中途卫生间里传出的一声砰然巨响。
安好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堂堂秦总,又摔倒了,还把自己摔的擦破了皮,割破了手。
在同一个卫生间栽倒两次,所以,他那一声声的**,是在骂卫生间吗?
好吧,安好知道这样的氛围下不适合笑,可是真的有点忍不住。
想到秦昊丢脸的样子,她心情忽然开阔起来,起身:“你先把衣服穿上,以后不要光脚进卫生间。”
他抬头,嘴角忽然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你说以后?”
“……”
他倒是真的能抓语病。
安好没搭理他,自顾着起身去翻医药箱,只是医药箱里空空如也。
对这些生活细节她本来就不上心,这会儿仔细想想,似乎那天去超市买了个医药箱,但是之后并没有到药店买任何药来填充着医药箱,不过,家里倒是有点珍珠粉。
起身,回了房间,正在翻箱倒柜的找,他进来了,就站在她身后,抽走了身上的擦脚布。
“你有暴露癖吗?”
安好别过头,不看他。
他邪笑一声:“你又不是没看过。”
“无耻,让开。”
推开他,手不禁意触碰到了不该触碰的地方,安好脸色骤红。
秦昊的脸色也是一片通红,不过是因为痛的。
刚才在浴室,把安好赶出去后,他瞬间蜷缩在了地上,痛的瓷牙咧嘴。
这个女人,这是第二次了,上一次后来好好收拾了她一顿,这一次,显然的力不从心了。
珍珠粉没在房间里,忽然想到那次方海珠拿到过厨房,她又去厨房找,终于在一个角落看到了还剩下半瓶的珍珠粉。
秦昊再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倒是衣冠楚楚的。
淡蓝色的套头针织衫,心形领露出他胸口一片麦色肌肤。
下面,是一条纯白牛仔裤。
他已经三十岁了,可是岁月经过他的身边,留下的不是皱纹,衰老,而是越渐沉稳的气质以及举手投足之间更显魅力的高贵。
他的衣服,基本都是纯手工定制,如果安好没记错的话,他的纯手工定制衣服上,一定会有他的名字里的一个字,他喜欢把所有属于他的东西,烙上他的痕迹。
安好看着他的牛仔裤,眉心一紧。
“你这样怎么上药?”
他嘴角一勾,靠上前来:“难道要我再脱光。”
“你可不可以说人话?”
安好觉得,和他沟通都有困难。
“拿来吧,我自己弄。”
不过,他好像还听得懂人话,有了改正的苗头。
安好把珍珠粉给他:“家里只有这个,可以止血的。”
“创可贴呢?”
“我家没有创可贴。”
他没接珍珠粉,眼底里几分嫌弃:“你知道,我有洁癖,难道要我睡觉的时候看着沾满我血的珍珠粉撒一床,算了。”
安好低头看,他应该擦伤的不轻,白色牛仔裤都渗了血。
“这样你就没洁癖了,看着白色的牛仔裤染上一滩血。”
“反正我不用。”
他拒绝的干脆,安好其实也猜到会这样,他讨厌粉末状到处散落的东西,所以以前的安好,是从来不化妆的,也没有粉底,定妆粉,珠光粉任何一样和粉质有关的东西。
当然,现在她会买,偶尔有些场合,带妆出席那是对别人基本的尊重。
看着他对珍珠粉的抗拒,安好先认了输:“你等着,我让人来给我们开门,我去买。”
他的神色,忽然一紧,伸手,猛然把她捞入怀中:“哪也不许去。”
“秦昊,你别发神经了,你想饿死在这个房子里吗?”
他笑的很无所谓:“抱团死有何不可,别忘记了,现在你还是我老婆,我和你死在一起天经地义。”
“我不要。”
安好挣脱他,冷着脸:“秦昊,你适可而止。”
“我一直在适可而止,不然你觉得你还能站在这吗?”
他嘴角一勾,看向安好的冰箱:“我不挑食,有什么我吃什么,吃完了自然会有新的送来,但是你,哪里也别想去。”
“我要上班。”
“那就辞了。”
“我有朋友聚会。”
“正好告诉你朋友,你老公来了,你要陪你老公。”
“我有爱的人了。”
“说谎会长鼻子。”
“秦昊,我爱陆觉。”
“那又怎样?你想让我明白什么?或者说你想让我生气?如果你真的爱他或许我会生气,但是安好,问问你的心吧,问问你的心在重新看到我的那刻,有没有心动。”
他靠在餐桌椅子上,夕阳下的背影笼罩了一层朦胧的光圈,安好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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