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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门才打开,轻快开怀的笑声便自廰里流泻而出。
锦关上门,对著在沙发上笑得东倒西歪的人好奇问道:「什麽事这麽好笑?!」
「锦织先生连史瑞克长什麽样都不知道还不好笑?!」看著电视的人头也没抬,随著电视的内容,又爆出一串长笑:「你那三只水母画的也算可爱了,可惜不是史瑞克。」
锦探头看了下,原来是前阵子自己上的节目录影。
坐到东身边,锦趁他看得专心之际凑到他颈边磨蹭:「这麽久的节目现在才看?!」
「这两天才有空嘛!」推开脖子边作怪的东西,东仍是专心的看著电视。
是啊! 东这阵子忙著电影宣传,短短时间几乎跑遍全国,确是好久没好好休息了。
锦略带怜惜的说道:「最近可忙坏你了。」手里也不忘趁机揩油又摸上那毫无赘肉的纤瘦腰身。
「还好啊! 也不是太累,」眼睛转也没转,东随口答道:「好像以前巡回表演那样,可惜这次你和克没有一起。」
说到这个,锦不由想起前几日的电视转播,东也是顺口一句”…想起三人以前感情好的时候…”,结果被随行的导演吐槽”…难道现在感情不好…”
关了电视,锦扳过东的脸来半是认真、半是好笑的问道:「以前感情好,难道现在感情不好?!」
「咦?!」东楞了一下。
锦却挑挑眉,笑得凉凉:「前几日的记者会。」
「啊…」终於知道锦在问什麽,东抿抿唇,不知想到什麽,自己又低低笑了起来。
「喂,回答!」锦半点不放松。
瞅了锦一眼,东才用低得听不清的声音说道:「现在的感情和以前的感情又不一样,怎麽比?!」
「哪里不一样?!」盯著东的眼底不由浮出笑意,明知东的意思,可锦偏要他亲口说出。
一下红了脸庞,东横了锦一眼,低声骂道:「明知故问。」
「就要你说出来。」锦笑得又痞又甜。
「偏不说。」东也赌上了气,微挑的眼角明明蕴满了风情却硬是不松口。
「啊…」锦口气一转,低声笑道:「有些事用做的比用说得清楚。」
想也知道锦要干嘛,东起身要逃,锦那里可能放手,圈著腰的手往下一勾,趁著东身形不稳跌下时,往前一压便把他牢牢压在沙发上。
「别…明天要录现场。」
「不管!」锦回得霸道。另一只手已经探进衬衣里不规矩的游动起来。
「那…你可别又怪我在电视上…嗯…勾引人。」
「啧!」想起东只要精神不济,一双眼睛就特别水雾,不时还会傻笑乱放电…那勾得人神魂颠倒的模样实在…可恶!锦只好松手。
但小菜总要吃的,头一低便在那唇上流连徘徊,堪堪撩拨到要擦枪走火时才停止。
看著那迷迷蒙蒙的眼,水亮水亮的唇,锦愈想愈是不甘,在东的唇上轻轻咬上一口,然後在他耳边呼出温醇的低语:「你不肯说又不肯做,该当怎麽补偿我?!」
那微热的吐息酥麻了东的半边身子,缩缩脖子,低声笑道:「明天看节目,给你个惊喜。」
「不能现在说?!」唇刷著东的唇,锦用著甘美的嗓音,轻轻的诱惑著答案。
「不行。」眯著眼睛,笑吟吟的嘴角仍是坚定的拒绝。
「这麽神秘?!」鼻头柔柔地磨著他俊挺的鼻头,锦仍是不放弃。
「嘻嘻…」想到以前自己的文章,东笑道:「比埃及还神秘。」
「嗯,」知道磨不出答案,锦也不再追问,顺著东的话意,轻声哼笑:「可不准你偷偷跑去当法老王。」
「法老王可不会骑踏车呢!」东吐吐舌头,自言自语道。
「什麽意…唔…」
扣著锦的头往自己方向压下,东用唇堵去他所有的疑问…
*****
才推开房门,一团白色事物便飞射而来,好得东反应迅速,用著没拿东西的手一把抓住,原来是个枕头。
「干嘛啊?!吓死人了。」看到倚在床头上的人,东不由埋怨。
「除了我,你这屋子还有谁能进!?」锦冷冷的声音跟他的脸色一般样。
东却彷若未见,放下东西,迳自扳著指头:「多的咧!以前中居、leader、太一、达也…」
看他真要一个个算出,锦不由怒气更盛:「能进你房间总只有我一个了吧!」
「也不是啊!」拍整著手上的枕头,东随口答道:「钟点女佣有钥匙的,还有…」
想也没想自背後扳过东的身体,锦霸道的占领著他唇舌,直吻到他气息不稳才得意的点著他的唇,说道:「这里总是只有我能进了吧!」
眨了眨眼,东认真想了想才道:「也不是,最近吻戏特别多,像濑户…」
「东山纪之!」锦不由吼了出来:「你是存心要气死我吗?!」
「呵呵…」扬起一阵轻笑,东说道:「谁叫你故意找我撒气,人家累了一天呢! 也不见你慰问一下。」
锦冷哼了声:「问?!我是要问,你说的惊喜该不会就是参加夏威夷的铁人三项竞赛吧?!」
「啊…锦真是聪明呀! 一下就猜到了。上次参加小光的节目不说好了三人一起参加马加松吗?!你和克现下反悔了,我只好一个人去挑战,也还真巧,夏威夷还真有一个人完成三项竞技的比赛。」
说好?!有人跟你说好吗?!夏威夷的铁人三项难道是今天才有?!想也知道这只小狐狸又拿出看家本领,装傻是也。锦冷冷瞅著任他掰去也不答话。
背对著锦吐了吐舌头,东随後放软了声音:「你不帮我加加油吗?!」
「加你个头!」锦实在忍不住,又是一阵咒骂:「你是嫌自己不够累还是嫌人家心操得不够?!」
「不过就参加个铁人三项,也不顶难的。」东不算安慰的安慰著眼前暴怒的火龙。
「不顶难?!」锦翻著白眼,气到没力:「你知道业馀选手得花多久时间调整体能?!才一个半月时间,你打算怎麽调整。」
「哪要调整什麽?!」东一付锦太过大惊小怪的样子:「我的体能一向很好。哪一年的舞台戏不是我最辛苦。」
「不用调整?!你也知道自己瘦到水里浮不起来,光游泳这关你就完了。你…」锦又恼又怨:「真不知要怎麽说你…」
「放心啦,有营养师啊!」东仍是陪著笑:「你不嫌我太瘦吗?!这下可非得胖起来不可,你送的巧克力我可是第一个吃掉的唷!!」
“第一个”吃掉,呵呵…可恶,就知道怎麽哄人! 锦眼底的冰霜融了些,但还是不满!
横了东一眼,没好气道:「我宁可你一辈不吃。」
东嘻嘻笑道:「那你还送!」
「我要知道你是为这个增肥才知吃巧克力才不会送你。」
「是喔!」东嘟著嘴小声说道:「那…今天Peggy、黑谷、阿部、假崎屋…他们都说要送我巧克力,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了喔!」
「不准!」锦恶狠狠骂道:「上次在上海背著我跟人家搞什麽一日恋人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呢! 还有…哼哼…东山先生这麽想结婚…」
一句话突然断在大力的拥抱下,东在锦耳边低声喃道:「所以啊,至少二、三个月没人再问我结婚的事也不会再有什麽结婚企画,锦还不高兴吗?!」
「你…」锦楞了一下,一时竟答不出话来。
原来…自己这阵子的不开心他都看在眼里。虽然明白是为了效果,但是看到东主持的节目一个接著一个东的结婚企画,心里还是闷闷的难受。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没想到…还是叫这敏感人儿看了出来。
「你别再不开心,我看了好难过。」搂紧了锦,东的声音低的叫人听不清。
「你这个笨蛋! 这样不爱惜自己,我…就能开心了?!」锦一时间只觉喉咙哽哽的,但心里又随之涌上一股暖暖甜甜的感受。这就是东的体贴,不会说好听话,不会刻意讨人欢心,但…总在不经意时熨暖人心。
「不会有事的,锦别担心。」抵著锦的额头,深深望进那真心为他担忧的莹润眼里:「我答应你绝不勉强自己,要真的不行,大不了弃赛就是。」
又在敷衍著安慰人了,前年脚掌三处骨折都坚持要完成一个半月的公演的人怎麽可能弃赛?!
锦心里无奈,轻哼了一句:「做不到的事别乱开支票。」
「谁说做不到?!」东一下抬起头来,认真不过的说道:「不过就是游泳、慢跑和骑脚车,有什麽难的,要是连这都做不到,我东山纪之四个字便倒过来写。」
这付慷慨激昂的模样哪里是前一句才答应绝不勉强的人。锦看了只能莫可奈何的摇头。
东话才说完便看到锦盯著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无奈,这才意识自己说了什麽,当下吐了吐舌头,又自笑道:「还好我的名字倒过来写也不挺难。」
锦知道东打定主意要做的事向来是万难劝回,况且这次还刻意瞒著让事情先在媒体曝光,为的不就是让他想劝也劝不了! 心里的气恼是肯定的,但一想到东的用心,锦心疼都来不来及哪里还气得下去。
当下只得一叹,盯著他幽幽说道:「夏威夷呢! 这麽远…想去帮你打气都不行。」
「没关系,不论锦在那里替我加油我都感受得到。」东轻笑吟吟。
「心电感应吗?!」锦轻声柔柔。
「嗯。」
「那…」瞧著东的眼里流泄著两人才知其意的笑:「东知道我现在想干嘛吗?!」
「呃…」这个不用心电感应都知道吧!!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是…明天要体能测试呢!」
「先让你欠著,明天测试过後…」
更加歉然的说道:「再接著是游泳练习,身上可不能留印子。」
「…多久?!」冷硬的声音大概可以想见青筋的抽动程度。
「…呃…呵呵…到比赛结束就行…」
「…」再忍不住一声爆吼:「东山纪之,你确定你参加铁人三项是为了安慰我不是为了憋死我?!」
电视还开著,人却不知到哪儿去了。锦踅进厨房、房间、健身房、浴室都没看到人,再要到书房去时眼角馀光才瞄到东整个人已经摊在沙发上了。
真是累了吧!!那天看到他的训练排程,锦都吓一大跳,就算是精力旺盛的青少年都算过苛,何况他们这种年岁的人。要他来说简直是自虐! 但要扳著脸说这小狐狸几句,不是叫他几句软言软语给哄掉就是让他皱眉嘟嘴给赖掉。唉! 真是愈来愈被他吃的死死…要检讨!
轻手轻脚的走近一看,锦不由笑咧了嘴。只见东一条腿挂在沙发外,遥控器顺著手臂落在地上,身上T恤卷上了一半,露出小半截细白腰身,唇瓣微微开启著,呼著浅浅的鼾声,再加上脸上没半点防备的纯真表情…让人真想一口把他吃进肚子里。
忍下冲动,锦转身到房间拿了条薄被,替他盖在肚上,轻轻的把他挂在外面的腿和手臂移到沙发上。这麽浅眠的人被这麽骚扰竟没有丝毫动静,看来真是累坏了呐!
愈加谨慎小心地把他的头轻轻抬起,锦滑进沙发,让东枕在自己腿上。不过这次可吵著他了,只见他皱著眉头、咕哝二声,调整一下姿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沈沈睡去。
锦看了好笑可也不舍得扰东好眠,自桌上随手拿了本书便看了起来。
腿上的人动了下,锦不由拿开书瞧了他一眼,这一看再转不开眼去,这好看的眉眼实在百看不厌,每次看都觉比刚才又更漂亮了些,又更贪恋了些,又更舍不下了些…无穷无尽直到眼底、心里都装满了他为止。锦不禁自嘲,爱一个人真像傻了一般,可就算傻了…也教人半分不悔!
拨弄著他的发丝,手指不由自主的在那好看的脸上游移著,锦突然想起那日东抱著自己,低哑著声音说的话,心里一阵激盪再按捺不下,低头便在他光洁的额上轻轻印上一吻。
「傻子,结婚的事由得人说去,我再怎麽生气也是一时,你倒舍得这麽折腾自己,就不晓得我更难受吗?!」锦忍不住心疼的低声呢喃。
「背後偷偷骂人,锦织先生还真君子啊!」睡著的人张开了眼睛,可马上叫唇角漾开的笑给收得细细。
「下次再乱来,就不是骂两句就能了事了。」瞅著东,锦的威胁叫那眼底的疼惜给破坏得半点不剩。
「难道你还舍得打我?!」东笑得愈加开心,刚睡醒的微眯眼角勾带著说不出的风情。
低下头,锦的鼻尖碰到东的鼻尖,恶著声音说道:「是舍不得。可我要把你锁得牢牢的,动也动不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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