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护好大人。”松年大声的对其他侍卫道。
怎么回事,有情况吗?斯平转头向四周看看,却见不远的林子里,那荒草无风自动,感情是有人盯上他们这群肥羊了,不过,等他们走过很久也不见丝毫动静,显然是惧于已方人多,再加上松年等人一看就知不是好惹的主,打消主意了。
“董大人,再走不远便会进越宁城了。”一边的林大人说道:“董大人的事,王爷已跟本官说清楚,本官一定为董大人做主,绝不饶那斯,竟敢谋害朝廷命官,理当处以极刑。”
“那就麻烦林大人了,呵呵。”斯平有点尴尬的应和了声,说实话对于那个白枫晚,他还真不知该怎么办,若他是董宁素,那自然是杀了后快,可他是斯平,若没有这白枫晚谋害董宁素,他还不知要投生哪儿呢,又怎会遇上境岚,唉,只有见机行事了。
“打劫!!!”
众人正行间,一壮汉冲到路当中,手持木棍,不过此人现在已落入松年的手中,但仍不停的在大喊着:打劫。
这是哪们之的英雄好汉,看他被松年等人按住仍不停喊,那声音如雷轰轰,倒是颇有张翼德的风范。
斯平见他如今这模样还在不停的喊打劫,颇是可笑,便走上前打趣道:“你现在这样还能打劫吗?”
那壮汉伸直着脖子一哼:“反正就是要打劫。”
斯平听他这么说便知是一个二愣子,正要让松年放了他,却听到远处一片喧闹喊声,说话时,那些人已进前。
斯平看到当先之人年约二十来岁,满脸血污,身上背负一人,后面人紧追不舍。
那人一看到那壮汉受制,便对斯平等人求饶道:“这几位大人,笨牛是个傻子,若有冒犯,就请大人海涵,小的感激不尽。”
说话间,那后面追的人已经赶到,将众人团团围住。
松年忙令众侍卫保护好大人,自已仗剑上前,冷然看着那些人,一脸的肃杀。
那些人看着松年等人似是不好惹,也不想节外生枝,那领头之人拱手对斯平等人道:“这是我们的私事,想几位先生应是外地人吧,还是不要管闲事的好。”
这人说话可是挺有水平的,软中带硬。
那林大人双手一背道:“尔等可是官府之人。”
那领头之人打量了林大人一会儿,便拱手笑道:“我等只是处置逃奴罢了,这可不关官府的事。”
靠,他这一说,不就是连官府的也不看在眼里吗?
此时那边那叫笨牛的壮汉已怒声叫道:“格老子,谁是逃奴,我杀了你们这帮坏人。”
看他又举起手中的木棒,斯平又好气又好笑,连忙示意那松年拉住他,这笨牛这样冲上去,岂不是寻死,他手中是木棒,别人手中可是明晃晃的刀。
斯平暂时也没时间管这事,一来局势不清,二来那林大人就等处理完那白枫晚的事情就要回他的府衙,可不能误了人家林大人的事。
一摆手,斯平道:“本人不管你们说什么,这事既然遇上了,正好本人要去县衙,各位还是随本人一起去县衙说个清楚吧。”
说完这些,斯平转头又对松年道:“若有阻拦,格杀勿论。”
也不去看那些人的反应,斯平拉着境岚当前先行。
那些人估计是横贯了,见斯平他们不买帐。
便举刀围了上来。
那十人纵的功夫斯平算是见识了,那些人没几下便被他们打的满地找牙,那领头之人倒是颇为眼色,真朝斯平和林大人扑去。
只可惜我们岚大侠一招,只一招便把他给放倒了。
“这些人一起带走吧。”嘿,不知那越宁县衙的大牢有没有满,自己正好给它补足了。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县衙门口。
除了那惊堂鼓,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看门的一看这么些人,还颇有点来者不善意味,便惊叫道:“你们做什么的,不知道这是县衙吗。”
林大人倒是颇有气势,手一挥,他手下的人立刻向前,手中的令牌一挥,便直冲进去,倒把那门房给推倒在一边。
“大胆,竟敢私闯县衙,来人,抓起来。”一个师爷模样的人冲出来大叫。
倒,这古人怎也不看看形势,动不动就大胆。没一点创意。
斯平懒散的站着,却见那师爷身后闪出一个人,立时瞪大眼睛,天哪,没想到这小小的县衙竟藏了个如此美人,四大美人,一边提鞋去吧,你们有人家美,嫡仙下凡懂不懂。
色狼的本性一露,那眼便像雷达一样在佳人身上扫描着,那身段,那腰身,还真个勾人哪,只是好象胸平了点,该不会是飞机场吧,不过这县令的服饰穿在她身上还是别有风味的,等等,县令的服饰,斯平终于回过神来,老天,此他非彼她,这人便是那白枫晚,敢情这时代专门出产美男子怎的。
只是此时那白枫晚见到当前的斯平,那眼中透露着不信,同时一种浓浓的恨意凝上那眼眸。
“来人,将谋害朝廷命官的白枫晚拿下。”
在县衙那些个衙役还弄不清楚状况的时候,林大人的人已上前拿下了白枫晚。
“你还有何话说?”林大人逼视着白枫晚。
“下官无话可说,只能说苍天无眼,祸害遗世。”白枫晚挺立身躯,一股怨气直冲云霄。
“那么斩立绝。”
“什么斩立绝?”斯平在一旁大叫。
不知为何,看到白枫晚被拿下的样子,斯平感到要阵心痛,他可以毫不怀疑的认为这不是他的情绪,那种感觉不是从他的心发出,是从这具身体发出,一种近似的本能。
“不错,王爷吩咐的。”
这怎么行,别说他不是董宁素,就算是董宁素,从那身体的本能反应来看,这个董宁素也绝不希望眼前的白枫晚有事。
怎么办,怎么办……
斯平心中一急,突然感到胸口一甜,一股腥气直冲喉门,一口血便从那嘴里吐出。
“大人……”
“董大人……”
几声急呼,斯平看到境岚苍白的脸,天,这吐血的人倒底是他还是自己啊。
然后转头对林大人道:“我好象想起了什么,这中间似乎还有隐情,还望林大人莫要急着处置白枫晚。”
见林大人点头,斯平才松子口气,陷入那黑甜的梦中。
第十四章
沙府
“饭桶,你们这群饭桶。”
沙老爷子瞪着边上气也不敢喘的沙南木,那手在桌子上一挥,那组价值不菲的七彩琉璃杯便被扫了下地,沙老爷子连瞄也没瞄一眼,脸上的神色却越显阴沉,杀个赫连搏就那么难吗?几次三番都让他死里逃生,现在好不容易眼看就要结果他了,瞧瞧雷虎这群笨蛋又做了什么?不但人没杀掉,还搭上了自己一群人,落在了那个老是跟他做对的董宁素手里,也不知那群人是什么来历,竟敢坏他沙府的好事。
而这事一但被那个董宁素给抓住,还不知会整出多少麻烦,实在不行的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到这里,沙老爷子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狠历,想这姓董的自上任以来,便事事同他做对,要不是他沙家的势力在这个越宁县已根深蒂固,好几次都差点着了他的道,落入万劫不覆之地,想他沙家做的事任何一件都够得上抄家灭族,干脆,结果了他,来个一劳永逸。
可这董宁素毕竟是国舅爷的人,死在越宁,他沙家难逃干系啊,沙老爷子的双眉又紧皱了起来,这国舅爷倒底在玩什么花样,不是说是要派个可以同自己合作的人吗?那这个董宁素的作为又该如何解释,难道说是国舅爷的授意,那这其中的意味就频值得推敲了。
“下去,这事给我盯着,一有情况便来报。”
沙老爷子挥手让沙南木下去,这件事他还得跟海天合计一下。沙海天是他的长子,如今就任越洲督总,和那董宁素同为国舅爷的门下。
“爹,出事了。”沙南木刚下去,沙海亮便急冲冲的进来。
“什么事,这么慌张。”沙老爷子看着仍在气喘气吁吁次子沙海亮,这个儿子个性太浮燥冲动,若他有着他哥哥的一半冷静,那他这个爹便可少操不少心。
“爹,这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啊,那个处处跟咱家做对的董宁素是个假的,西贝货。”
“此话当真?”沙老爷子一听这话,身子猛的站了起来,一双眼盯着沙海亮:“怎么回事,快说清楚。”
“这事是千真万确的,孩儿刚从县衙那边回来,林知府带着真正的董宁素一露面,那个原来的董宁素倒是什么也不隐瞒,原来他的真名叫白枫晚,在董宁素扑任的路上,将其推下河,没想那真正的董宁素命不该绝,现在那个白枫晚已被林知府下了大牢。”
“好。”沙老爷子一掌击在桌面上,这可真是峰回路转,转身对那沙海亮道:“以你哥的名义给这董大人下份拜贴,咱们要会会这个董大人。”
“嗯,孩儿这就去办。”沙海亮应声道,便待转身出去,却又被沙老爷子叫住。
“慢,你说这董大人是同林绍栋那老家伙一起来的?”
“是啊?”
他们怎会走到一起,沙老爷子来回走动着,这其中会不会另有隐情,想到林绍栋一向是宁王的人,一向都不卖别人的帐的,更别说是国舅爷这边的人了。
沙老爷子暗暗打点主意道:“别慌去拜帖,咱先给他来块敲门砖,你给这董大人送去五万两银子,他若是收,便一切好办。”
“那若不收呢?”沙海亮不由的问道。
“那还得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孩儿明白,这就去办。”
沙海亮转身出门。
越宁县衙内室
斯平张开眼睛,入目的是境岚灿若芒星的双眼,于平日不同的是,此时那清冷的眼辉之中透着浓浓的心疼和焦灼,见斯平醒来,那眼中掠过一丝惊喜和心痛。
“平,感觉怎样了?”
斯平撑着坐起来,却被境岚揽靠在怀里。
斯平微一笑:“没事,就身体感到很重,有点喘不过气来,可能是这些日子太累了,休息几天会好的。
听到斯平淡若无事的话语,境岚的心掠过一丝刺痛,那疼痛逸出喉底,最后化作一道浓得让人心碎的叹息,双手更紧的拥着斯平,前倾着身子,双唇紧贴在斯平微张的嘴角,那嘴角处淡淡的血腥味还未消散。
“你说,你已经记起以前的事情了?”境岚问道,那声音竟带着一丝丝的轻颤。
斯平的脸色仍带着一丝苍白,想起他在昏迷前说的话,无奈的笑了笑,开玩笑,他又不是真的董宁素,怎么可能会想起来,那只是缓兵这计而已,想当时听到对白枫晚斩立绝时,那股天崩地裂般的疼痛,至今仍让他感到一阵的心悸,是怎样一份感情如此的深入骨髓,那个董宁素虽然死,但那一份浓烈的爱却被深深的烙在这具身体里,让他都无法忽视。
“我什么也没想起来,当时那么说,只不过是不想让白枫晚白白送命罢了。”斯平淡然道,以前的事不干他的事,他的生命是从被人从河里救起开始,从认识境岚开始,以前的种种于他斯平何干,而从这具身体的直接反应来看,那个董宁素绝对,绝对不希望白枫晚有事。
想到白枫晚,斯平感到那心肝处又在微微的抽痛,这让他感到困惑而烦恼,他不会这么好运吧,难道说,他斯平得到这具身体还得付上承担那段感情的义务,可是,不要是这种义务吧,那个白枫晚明摆着恨不得剐了他,唉,真没道理,他可不信什么怪力乱神,可话又说回来了,他自己都能够附尸重生,那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那么,你小时候的事情就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吗?”境岚的语气带焦急。
斯平摇摇头,他能想起来那才有鬼呢,看境岚一脸少见的焦急,斯平好奇的问道:“怎么了,瞧你,眼睛都红了,都快赶上那兔子的眼睛了。”
境岚见斯平这个时候还来打趣自己,心中更是一痛,那拥着斯平的双手更紧了,仿佛要是不紧些斯平便会消失了一样。
“你的身体被人下了一种禁制,这种禁制一般都是下在婴儿身上的,这种禁制一旦下了之后,便会同身体融合在一起,随着婴儿的成长,这种禁制的力量会越来越大,被下这种禁制的人,通常活不过二十岁,更可怕的是,一般的大夫根本查不出这种禁制,只会认为是患者本身身体较弱,只有高阶的武者才能发现,因为这种禁制便是下在手少阴心经处,通过真气在经脉中的运行可以发现。”
“那你能解吗?”斯平的声音有点颤抖,随后便懊恼的一拍自己的脑袋,笨蛋,问这种傻问题,肯定是不能解了,若能解,境岚早就不惜一切的救自己了,他可是行动派的,又哪会在这里心疼,焦急。
身后的境岚久久无语。
良久,